87.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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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祁昀不說不動,小素也不在這里戳著, 拎著笤帚跑開了。
祁昀則是摸了摸臉上還有溫暖的地方, 想了一陣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自己教過她的。
所謂夫妻分別時要做的一件小事,嬌娘從來都把他的話記在心里。
祁昀覺得自己的腦袋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是編了話忽悠娘子后的自我嫌棄, 另一邊則是像是被蜜糖淹了似的甜。
嘴角翹起,祁昀從院門里看了看里面的花圃,里頭確實是有幾株是他喜歡的, 喜歡就喜歡他們在天冷了的時候還能盛開的鮮活勁兒。
可現(xiàn)在時移世易, 他喜歡的依然是鮮活, 卻不再是那個病歪歪的只能看看花草的他了。
姹紫嫣紅又如何?為了嬌娘這一下, 什么都值了。
而院子里的葉嬌由衷的對著董氏感慨:“成親是挺好的, 至少要記下的事情真多, 不僅費腦子, 還費嘴?!?br/>
董氏一臉莫名,好在很快兩個人就重新聊起藥材, 氣氛熱絡(luò)了起來。
當(dāng)晚, 下了今年的頭一場雪, 這也算是正式入了冬。
隨著天氣漸冷, 屋子里的炭盆從一個變成了兩個,窗幔上的簾子也換成了更厚重的布料。
葉嬌把花重新種了,董氏也就常來給她幫忙,一來二去兩個人便熟識了。
石芽草也很爭氣,作為唯一一個嬌養(yǎng)在花盆里面的,它每天被葉嬌抱著曬太陽的時間也最多,那幾朵小花一直常開不敗,一直沒有枯萎,令董氏也是嘖嘖稱奇。
祁昀比以前忙了不少,除了要和宋管事盤算酒鋪的事情,還常常去找祁父,一說就說上一整天。
葉嬌也習(xí)慣了晚上拽著祁昀的手睡,以前是怕給他補大了,現(xiàn)在是因著白天在一處的時間少了許多,只能晚上補回來。
祁昀對此來之不拒,甚至是樂在其中。
等到入冬第二場雪停了的時候,祁昀也終于松快下來。
晚上吃飯時,祁昀告訴葉嬌:“酒鋪過兩天要在鎮(zhèn)子上開張了?!?br/>
他最近和祁父說的便是這事兒。
祁家三兄弟各有各的事情做,祁昭顧著莊子,祁昀管著鋪子,祁明一心讀書。
父母在不分家是傳統(tǒng),不過祁父早早就定了規(guī)矩,三兄弟的進(jìn)項無論多少,給家里的是定數(shù),除了這個定數(shù)外的都是他們自己個兒的。
目前唯一沒有收入的便是祁明,可是祁明讀書讀的好,前途光明,家里也樂意供著他。
這次要去鎮(zhèn)子上開新鋪便是祁昀提出來要開的,祁父點了頭,宋管事就盤下了早早就盯上的鋪子。
葉嬌也聽說了這事兒,放下湯匙,笑瞇瞇的道:“春蘭同我說了,她還喊我去看熱鬧呢?!?br/>
祁昀記得春蘭便是董氏,他給葉嬌夾了一筷子玉蘭片,嘴角微翹:“看起來你們兩個倒是說得上話。”
葉嬌點頭,董氏為人爽朗大方,而且在藥材方面頗有造詣,葉嬌也有心從她這里知道些東西,兩個人的脾氣合得來,相處格外融洽。
自家相公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像是之前那樣總是氣若游絲的病模樣,可是光是靠著她補身總是見效慢,若是未來生了病,還是要用醫(yī)用藥,葉嬌現(xiàn)在想著要防患于未然。
腦袋里想著事兒,葉嬌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玉蘭片往嘴里放。
這一咬,葉嬌的眼睛就瞪大了。
真好吃……
祁昀又給她夾了一筷子,緩緩道:“這是新下來的冬筍,切成片,加上蜂蜜烘烤而成,正是現(xiàn)在的時令菜,吃個新鮮,喜歡嗎?。”
葉嬌連連點頭,卻說不出話,嘴巴吃得鼓鼓的,瞧上去像個小倉鼠。
等把嘴里的東西咽了,葉嬌由衷感慨:“相公你懂的真多?!?br/>
祁昀淡淡一笑,他已經(jīng)可以很從容地接受葉嬌的贊美。
又給她夾了一筷子,男人嘴里道:“外頭天寒,鋪子開張時我便不去了,不過那天熱鬧歸熱鬧,人怕也是不少,董氏邀你正好讓她和你同去逛逛,明兒個告訴娘一聲便是?!?br/>
葉嬌其實不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去不去兩可。
可還沒說話,又聽祁昀道:“藥鋪我許久沒去看過,你正好替我去轉(zhuǎn)轉(zhuǎn)?!?br/>
藥鋪?
是該去看看,這幾天光聽董氏說,葉嬌還沒見到真東西呢。
拒絕的話在嘴邊轉(zhuǎn)了個圈兒就咽了回去,葉嬌歡歡喜喜的答應(yīng)下來。
今天這頓飯吃得好,晚上睡得也香甜,到了第二天,葉嬌一大早就去了柳氏的院子。
柳氏年紀(jì)漸大,夜里覺少,葉嬌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誦了一遍經(jīng)了。
聽了二兒媳婦的來意,柳氏點點頭,溫聲道:“你自嫁來我家,除了回門的那次,還沒見你怎么出過門。現(xiàn)在出去看看也是好的,董家女兒我也見過,是個爽利的,讓她陪著你我也放心,出去的時候穿厚實些,我給你的那些胭脂口脂都用起來,打扮打扮,別太素著?!?br/>
葉嬌應(yīng)了一聲,又陪著柳氏說了些話,這才離開。
可她沒有立刻出門,而是回了院子,坐在銅鏡前托著下巴開始思考,怎么才叫打扮?
小人參當(dāng)人也有個把月了,吃的喝的都沒缺,她也能分清楚穿著的那些衣服什么時令該穿哪件,什么穿里面什么穿外面。
可是她的臉從來都是不施粉黛,每日都是素面朝天的。
她很會長,五官秀美,皮膚也是怎么曬都是白皙依舊,這算是天生的底子好,再加上小人參的身體好血氣足,面白如雪唇若涂脂,就算是素著臉也是好看的。
只是柳氏說讓她打扮一下,卻讓葉嬌犯了難。
小人參盯著銅鏡里有些模糊的人影看了半晌,開始伸手在妝臺的抽屜里翻騰。
因著她嫁來的時候,除了腕子上的金鐲,其他的什么都沒帶上,這里的東西多是柳氏幫忙置辦的,葉嬌因著不常用便沒細(xì)致看過。
現(xiàn)在她把抽屜里的瓶瓶罐罐都拿了出來,拿起其中一個青瓷的胭脂盒,打開來,還沒瞧清楚里面是什么就先被熏得打了個噴嚏。
好在小人參還記得打噴嚏之前先把盒子蓋好撂下,這才沒打撒了。
揉了揉鼻尖,葉嬌重新拿起了盒子瞧。
里面的石榴紅色的胭脂,帶著很濃的花香,久了覺得還挺好聞的。
葉嬌并不知道怎么用,只是在腦袋里回憶著自己認(rèn)識的幾個人,柳氏,方氏,還有董氏,她們都會用一些粉黛胭脂,葉嬌依著記憶,用手指沾了些,瞧著銅鏡里模糊的人影眨了眨眼,便對著臉上抹去。
銅鏡里面的人影看得不甚清楚,只能有個大概籠廓,顏色也不夠分明,小人參并不知道哪里輕了哪里淡了。
到后面她似乎感覺出了些有趣,撂了這盒,又去拿了木櫝裝著的,感覺里面的顏色更艷麗一些,就用手指挑出來些許拍在臉上。
等祁昀看完了這陣子的賬本回屋時,一開門就聞到了濃濃的香氣。
并不是自家嬌娘身上總是帶著的香甜味道,也不是祁昀難免沾染上的草藥味,而是相對濃烈的香氣。
像是花香,卻又分不出是什么花香。
祁昀以為葉嬌又把花搬進(jìn)來了,便關(guān)了門,往內(nèi)室走。
瞧見了葉嬌的背影,祁昀脫了袍衣掛在架子上,邊走邊道:“嬌娘,小廚房里煨了鴿子,你……”
聲音,在女人轉(zhuǎn)身的瞬間戛然而止。
葉嬌沒吃過鴿子湯,眨眨眼睛,正要說話,突然就被祁昀幾步上前給抱進(jìn)了懷里。
而后,就聽到了祁昀有些急切的聲音傳來:“嬌娘,你這是被炭熏了,還是讓水燙了?疼不疼?”
從祁昀的院子去書房要經(jīng)過小花園,葉嬌就站在花園的拱門旁,探出頭去看,在看到祁昀進(jìn)門后這才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去。
這一扭頭,就看到了抱著小石頭對著自己笑的方氏。
今天陽光好,方氏就抱著穿成小包子的兒子出來溜達(dá),結(jié)果站在花園里就看到了帶了個小尾巴的祁昀。
方氏瞧著新鮮,卻不上前打招呼。
這家里就沒有不怕祁昀的,方氏也一樣,哪怕平時對待祁昀都很有身為大嫂的和善,但是更多時候是能躲就躲。
等祁昀進(jìn)了書房后,方氏才走出來,和葉嬌打了個照面。
葉嬌頓住了腳步,笑著道:“大嫂?!?br/>
方氏也對著她點點頭,而石頭直接朝葉嬌揮手:“二嬸嬸!”
小孩子的聲音聽上去格外清脆,衣服穿了一層層的小圓身子微微扭動,讓葉嬌覺得他像極了之前常來和自己聊天的熊貓。
都是圓滾滾的,看著就招人疼。
不過葉嬌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并沒有抱過來。
之前小人參是抱過他的,可當(dāng)時不過是放在懷里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小石頭就嚷嚷著熱,葉嬌從那以后就不再輕易抱他了,也不太經(jīng)??拷匀恕?br/>
自家相公底子虛,她靠的近些只要不過火便是相安無事。
可要是換了旁人,莫說是火力壯的小娃娃,哪怕只是身體康健的普通人,被小人參多抱抱可能就要補得流鼻血了。
小狐貍經(jīng)常說的那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
哦對了,天生一對,可不就說的是自己和相公么。
方氏沒發(fā)覺葉嬌的走神,她顛了顛自家兒子,對著葉嬌笑道:“弟妹是來看二弟嗎?”
葉嬌點點頭:“嗯?!?br/>
“怎么不進(jìn)去?”方氏朝著書房那邊看了一眼。
葉嬌老實回答:“相公有事情要做,我回去等著他就是了?!?br/>
方氏也猜出來葉嬌是擔(dān)心祁昀這才跟著,可沒有點破,畢竟二弟身子不好是誰都知道的事情,但是挑明了說出來總歸是不好。
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迷信,不好聽的話能不說就不說。
外面涼,兩妯娌沒有多說什么,方氏先抱著石頭回院子了。
等方氏走遠(yuǎn)了,葉嬌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有和方氏好好告別,雖然嘴里說了,但是剛學(xué)到的告別動作卻沒有好好的做出來的。
小人參臉上有些可惜,又往書房看了看,這才轉(zhuǎn)身回了院子。
而方氏抱著孩子回屋的時候,看上去心情極好。
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正喝茶的祁昭。
方氏有些驚訝:“大郎你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祁昭行大,不同于二弟的病弱,也不像是三弟的文氣,祁昭皮膚略黑一些,看上去格外健壯,說起話來也帶著爽快勁兒:“莊子里頭的管事腿疼,他這腿每次風(fēng)雨來之前就疼,我回來收拾東西,下雨的話這幾天就要住到莊子上去盯著他們一些?!?br/>
方氏聽了心疼,趕忙把石頭遞給他,自己過去給祁大郎準(zhǔn)備衣服,嘴里道:“這些事情讓管事的做不就行了?何必事事都讓你去?!?br/>
祁昭逗著兒子,聽了這話回答的也漫不經(jīng)心:“老二身子不好,老三求學(xué)讀書,莊子的事情只能我看顧著,咱家雖然有鋪子,可是更多的還是要靠著莊子的收成,該盡心一些?!?br/>
方氏原本是心疼的,可聽了祁昭這話,心里又得意起來,嘴里也就念叨:“是啊,莊子的事情你要好好做,不要讓爹娘找出錯處?!?br/>
祁昭只當(dāng)方氏是在囑咐他,點頭應(yīng)了,卻不知道方氏心里另有打算。
她本是秀才女兒,就算女兒身不曾正經(jīng)進(jìn)過書院,但是很多觀念根深蒂固。
就算如今朝廷鼓勵經(jīng)商,商人半點后顧之憂都沒有,甚至做的大了還能拿錢捐官,可在方氏心里就是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