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2章 崩潰的謝晚瑩
蘇哲從床上下來,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謝晚瑩,思索一會道:“這下你應(yīng)該相信我之前說的不是假話吧。”
“我”
只是說了一個字,謝晚瑩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
就算剛才她確實是感覺到有人在摸臉頰,但那種感覺又像是在做夢一樣,讓她無法確定到底是不是有人進來過。
說不定一切都是蘇哲搞得鬼,目的就是為了讓她相信他不是想圖謀不軌。
可是蘇哲剛才就在身邊躺著,還趁機摸了大腿。
再說,沒有開門開窗的聲音,那人到底是怎么進來的,這個謝晚瑩無法找到一個能夠讓自己信服的理由。
見謝晚瑩不說話,蘇哲已經(jīng)看穿她的心思。
這個時候,他還是不想去猜測一個女人的心思怎樣。
“或許你不相信我所說的,而且你此刻心里肯定是在想著是做夢。但是不是做夢,你自己心中有數(shù)。”蘇哲說道,“我倒是希望是做夢,只是我剛才已經(jīng)看清楚對方的長相,跟二世子長得很相似。”
頓了下,蘇哲指了指耳朵的位置,“不知你當(dāng)初與大世子見面的時候,有沒有仔細(xì)觀察過他。”
謝晚瑩抬起頭,一片茫然。
此刻,她一無所措,而且也不知道方才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那個家伙這里有一顆痣,并不是很顯然。就在耳垂的中間。看似是穿耳釘留下來的,但不知道你們這里的男子有沒有穿耳釘?shù)牧?xí)慣。”
如果是在外面,蘇哲倒覺得那是打耳釘留下來的耳洞。
謝晚瑩走回來到床邊,努力的回想。
可是她與大世子見面只是兩次,而且前后兩次她都是躺在父親的身后,哪里敢當(dāng)面盯著一個男子看。
而且那時年紀(jì)尚小,別說盯著男子看,就是見到陌生人都會讓她感到害羞。
她的一切轉(zhuǎn)變都是在進入馮侯府才開始的。
因為發(fā)現(xiàn)二世子對她暗地里有動作,為了能夠在馮侯府生存下來,唯有讓自己變得強大。
好一會,謝晚瑩搖搖頭道:“我不確定大世子耳垂的位置有沒有黑痣,估計這個要王妃或者侯爺才會知道。”
“二世子知不知道”
“或許知道”謝晚瑩不敢肯定。
馮侯府以前的事情她一點都不知道,之后與二世子幾乎沒怎么照面,更別說了解大世子的事情。
蘇哲凝著眉頭,思索片刻道:“人肯定是進來的,你自己亦感覺得到。但你非要不信的話,我亦無話可說。只是之前那家伙沒出現(xiàn),這幾天卻出現(xiàn)得很頻繁,這其中必定有狀況。”
“有什么狀況”謝晚瑩抬起頭看著蘇哲。
“我也不是很清楚。”蘇哲表情嚴(yán)肅著,“若說那個是大世子,可是眾所周知他在新婚之日就病發(fā)身亡;如果說那個不是大世子,但外表還有輪廓跟二世子很相似。除去這個,還有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個確實是人,活生生的人。”
謝晚瑩整個人怔在原地。
“不可能的”
半晌后謝晚瑩還是搖著頭不相信蘇哲所說的。
“就算那是大世子,可他明明已經(jīng)死了,而且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五年”謝晚瑩眼睛盯著蘇哲,壓低的聲音卻以幾近咆哮的姿勢。
“一個死了五年的人,你回答我怎么可能還會活著”
“如果他沒死的話,為什么五年都沒出現(xiàn)”
“我從嫁入馮侯府直到現(xiàn)在,守了五年寡”
“你覺得一個人只頂著一個世子妃的頭銜就守寡這么多年,這種滋味很好受嗎”
說到最后,謝晚瑩淚水忍不住從眼里流下來。
蘇哲手抬起來,猶豫了一下將她摟過來。
此時的謝晚瑩幾處崩潰。
多年壓抑著的淚水,在這時候幾乎是傾瀉而出。她顧不上樓著自己的是一個男人,這個時候,她只想痛苦一場。
不過謝晚瑩還是記得此時是夜晚,她不敢哭得太大聲,低泣的聲音,讓蘇哲聽著更覺得悲傷。
現(xiàn)在還無法確認(rèn)剛才那人的身份,假是真的是大世子的話,這些年來,他到底去了哪里。但蘇哲并不希望那個真的是大世子,不然這背后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巨大陰謀。
而這個陰謀,居然需要動用大世子利用假死的消息來隱瞞。
此時謝晚瑩情緒崩潰,沒辦法問得更多。唯有讓她哭過后,將多年壓抑的淚水全部哭出來后再來詳細(xì)詢問。
不知過了多久,謝晚瑩的低泣聲才慢慢的變小。
蘇哲感覺到懷里的伊人身體動了下,接著掙脫出來。
謝晚瑩此時臉紅不已。
回想自己剛才讓蘇哲摟著,而且在他的面前毫不設(shè)防的痛哭,簡直是羞到無法抬起頭來。
剛哭過的伊人,梨花帶雨的臉頰,讓人看著無比著迷。
蘇哲嘴唇舔了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上面還殘留著謝晚瑩的淚水。
淚水滲透衣服,在冰涼的夜晚卻沒有一絲寒意。
蘇哲看了一眼謝晚瑩道:“不早了,暫時不要多想,你先睡一覺,明天我們現(xiàn)來梳理一下,看能否找到一絲線索。”
謝晚瑩輕嗯一聲,沒有再說什么,掀開被子躺下床。
她知道,今晚一定是無法入睡的。
多年藏在心里的情緒,一下子涌出來,其實讓她輕松很多。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世子妃這個身份,只是一個普能人,她可以隨處跟人訴說那些悲傷。
“謝謝,你也早點休息。”謝晚瑩低聲說了句。
聲音很小,但蘇哲還是聽得到。
嘴角勾了勾,蘇哲走過去掀開被子。
謝晚瑩心里一慌,忙道:“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那家伙還會不會回來,所以我決定今晚還是陪你睡。不過你放心,我純粹只是睡覺。之前可是說好了,我當(dāng)你的貼身護衛(wèi),所以有義務(wù)寸步不離保全你的性命。你現(xiàn)在情緒低落,我怕你一時想不開做出傻事,必須要一晚上盯著才行。”
謝晚瑩帶著濕潤的眼睫毛瞬間就低沉下去,“你出不出去”
“不出去。”
“那我現(xiàn)在就大叫。”
“叫吧,反正我一點都不怕。”
蘇哲轉(zhuǎn)過身,蓋著被子沒再去理會。
謝晚瑩真想大聲喊,可是她真沒那個膽。但心里又氣不過,見到蘇哲的手放在被子外面,抓過來用力的咬下去。
一股錐心的痛楚一下子傳遍整個身體。
蘇哲可以用內(nèi)力將謝晚瑩震開,想了想還是強忍著。這個時候,謝晚瑩只是想好好發(fā)泄。
既然都同床共枕了,讓她發(fā)泄一下也無妨。
被咬了一晚上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蘇哲整只手臂被咬的地方都一片青腫。
不單是咬的地方,就連周圍都一樣。
對此,謝晚瑩只說了兩個字。
“活該”
蘇哲只能苦笑。
不知是不是昨晚大哭一場,又狠狠的發(fā)泄一頓,謝晚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美好。
蘇哲見到她換了一身裝束走出來,問道:“去哪”
“狩獵。”
“今天我們不是應(yīng)該商量一下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嗎”
謝晚瑩下巴微抬著,“今天我心情大好,我要去狩獵。至于昨晚的事情,我可不記得發(fā)生什么事。”頓了下,謝晚瑩揮了下手中的馬鞭狠聲道,“你最好也將什么都忘掉,不然我一鞭揮過去,到時你的手臂就不是青腫這么簡單。”
望著謝晚瑩英姿颯爽的走出去,蘇哲無奈的搖搖頭。
心里其實明白,謝晚瑩此時不過是在逃避。
但發(fā)生這種事情,她除了逃避以外,還真想不出什么辦法。
做為這陣子的貼身護衛(wèi),謝晚瑩要去狩獵,唯有跟著過去。
他們出了騎著馬一大堆人馬出了侯爺府,沒有發(fā)現(xiàn)后面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
“二世子,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馮世權(quán)瞇著眼睛陰冷道:“世子妃今日在后山狩獵,對我們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明天侯爺回來了,我們可找不到任何機會了。”
“那我們等下動手”
馮世權(quán)陰險道:“讓他們準(zhǔn)備動手。還有那小子,一定不能讓他留下活口。”
手底下的人離開后,馮世權(quán)站在原地。房間里面坐著一個人,正在悠然的喝著茶。
“那可是世子妃,你要清楚,如果事情敗漏,說不定你會惹禍上身。”
馮世權(quán)轉(zhuǎn)過頭,走回房間坐下來,“前幾天讓她逃了,現(xiàn)在這是一個極佳的機會。明天父親回來,那女人就不會再出去。日后想要找到機會,只有等明年這個時候了。可是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所以今日她必須死。”
馮世權(quán)冷冷道,“反正我早就計劃好,到時怎么都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那人一邊撥著茶葉,一邊說道:“最好不要出什么意外,要不然就算侯爺不會怪罪你,恐怕你也不可能會像現(xiàn)在過得這么安穩(wěn)。”
馮世權(quán)臉色變了變。
“這個你絕對可以放心,上次失敗,這一次絕對失敗不了。”
馮世權(quán)雙手緊緊的抓住椅子邊,仿佛要將那些木頭給捏碎。“今日那女人帶出去的人,有一半是我的人。只要她一進入狩獵區(qū),一定沒有命活著回來。我才不管她是什么世子妃,只要阻礙我,那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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