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章 血水
“你要是不離開的話,皇甫家的人很快就會追過來的。[燃^文^書庫][](..)”
蘇哲可不想陪她在這種地方逗留太久,不管皇甫中堂怎么厲害都好,前提是他先要離開這里。
阿彩冷諷道:“你們不用演戲了,這些年來,你們演的戲難道我還沒看夠?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們怎么問都好,我都不會說的。”
蘇哲凝著眉頭,他不是很明白阿彩說的是什么話。
但可以分析出來,阿彩被皇甫中堂囚禁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想到阿黃與阿大曾說過,每隔一陣子阿彩就會被帶走,有時候是半夜才會放回來。如果僅僅是一個罪犯,根本不會如此對待。
再聯(lián)想阿彩剛才說的話,皇甫中堂無疑是想從她嘴里想得到什么。
只是這么多年了,都沒從她嘴里問出想要知道的消息,看來阿彩嘴里那件事挺重要的。
想了下蘇哲說道:“如果我說我跟皇甫中堂根本沒有一點關(guān)系,而且還是他的敵人,你一定不信的。估計我說他的兒子皇甫瘋子是死在我手里,你更加不信。”
陳彩冷哼一聲,她自然不會去相信。
這么多年來,皇甫中堂什么辦法都試過,都讓她一眼給看穿。
眼前這個男的確實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就目前的表現(xiàn),她還沒有完全看出真正的破綻在哪里。
但無論如論,就算他不是壞人,但認(rèn)識皇甫中堂,想必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蘇哲繼續(xù)說道:“我這趟過來救人的,至于把你救下來是個意外。你是可以不相信我,但我可以猜得到,把你救出來的人是皇甫一刀。”
阿彩身體怔住。
但她還是當(dāng)什么都沒聽到。
蘇哲可不想跟她解釋太多,車子在外面等,他需要快點離開。
畢竟馬德秋這邊未必能夠阻擋得住皇甫家的追兵。
“阿彩女士,不管你愿不愿意跟著我走都好,但是現(xiàn)在需要委屈你了。”
蘇哲走上前,快速出手封住阿彩的空道。
阿彩想往里面后退,可是身體突然間不能動彈了。臉色變了變問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只是封住你的穴道而已,你不愿走,所以我只能把你強(qiáng)行抱走。”
阿彩身體懸空,嘴里忙道:“立刻把我放下來。”
蘇哲自然不會那樣做。
走出帳逢,蘇哲將阿彩放在車子上面說道:“我們現(xiàn)在立刻離開,皇甫家的追兵估計就在這附近。”
趙婉如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阿彩,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讓蘇哲給封住穴位了。
“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蘇哲想了下,從身上拿出一張地圖看了一眼,指著其中一處道:“這里距離機(jī)場最近。皇甫中堂可不是傻瓜,我們?nèi)绻胍x開北國城,必須要坐火車再轉(zhuǎn)機(jī)場。如果我們坐火車的話,應(yīng)該會很快就與他們的人碰上。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選擇走水路,從這里出去的話,大概一天時間能夠抵達(dá)機(jī)場。”
“水路?”
趙婉如眉頭皺了下。
“有什么問題?”蘇哲看著她問道。
趙婉如想了下道:“如果我們走水路的話,皇甫中堂也猜到這里,然后在這里設(shè)置陷阱,到時對我們會感到不利。”
蘇哲聳聳肩道:“就眼下這種情況已經(jīng)對我們不利了。要是不選擇水路,而是直接開車過去,更加不行。從地圖上可以看到,水路是直接繞著北峰山行走。就算他們真派人在那里堵的話,我們也可以有逃生的機(jī)會。”
趙婉如沒有說話了。
北峰山因為是幾個國家的交界處,所以這里除了有重兵把守外,地形也比較險峻。
如果一直環(huán)繞著水路而行,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就算皇甫中堂同樣會想到這一點,但要是避開的話,可以順利抵擋,盡管消耗的時間會比較長。
不過就目前這種情況,寧愿消耗多一點時間,也不想與皇甫中堂遇上。
車子啟動后,蘇哲想了下,還是沒有解開阿彩的穴道。
與其讓她不能動彈,更不想讓她突然間在車?yán)锎篝[起來。
士兵把蘇哲送到最近的一處碼頭。
因為馬德秋的安排,所以船只早就在那里準(zhǔn)備好了。
從車?yán)锵聛砗螅K哲說道:“麻煩你回去跟馬連長說一聲,下次要是有機(jī)會再碰面的話,就跟他好好喝一杯。”
士兵開車離開后,這里距離軍區(qū)那邊有一點距離。
如果馬德秋在前面阻擋住皇甫家的追兵,他們不會這么快就追上來。
蘇哲抱著阿彩放到船上,趙婉如跟著跳上去。
這只船沒有船夫,蘇哲只能夠親自出馬。
只是普通的打漁船,但速度并不是很慢。
如果不是大鳥把他們帶到這里來,蘇哲并不知道北峰山下還有一條這么美麗的河流。
因為是在比較偏僻的地方,這里沒有任何工作污染,山青水秀,綠樹環(huán)繞。
在這個季節(jié),還時不時看到有鳥類撲翅飛出來。
而且還能夠看到有魚跳出水面,然后被早就已經(jīng)潛伏在邊上的鳥飛出去把它給叼走。
不管是人的世界還是在動物的世界,優(yōu)勝劣汰的情況永遠(yuǎn)是存在的。
蘇哲搖著船篙,此時他覺得是欣賞好風(fēng)景的時候,可不想有敵人出現(xiàn)。
但是他的想法過于天真。
他可是忘了,比起他的話,皇甫中堂對于整個北國城都了如指掌。
只要他發(fā)現(xiàn)大鳥的身影,很快就會推斷出他們往哪個方向逃。
搖到河中間,蘇哲很快就發(fā)現(xiàn)水底有點不一樣。
停下手中的竹篙,蘇哲跟趙婉如打了個眼色道:“你保護(hù)著人,估計有點不對勁了。”
趙婉如眉頭緊鎖著,立刻利用靈識在附近掃描一遍,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的氣息。
“你是不是過于擔(dān)憂了?”
蘇哲臉色嚴(yán)肅,輕搖著道:“這片水域如此安靜,而且在前面水波紋動,應(yīng)該是有人在下面潛著。你可別忘記,皇甫家的隱鋒部隊不是一樣的人,他們可是一個個都懂得東洋之術(shù)。”
對于這件事,蘇哲只想立刻回去上報給李義山知道。
皇甫家的情況,不能夠不跟上面匯報。
不過在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后,前面水域依然平靜得很,沒有一點不妥。
“難道真的是想太多了?”
大概等了幾分鐘,蘇哲再次劃動竹竿。
如果不是有敵人的話,他們在這里停留太久,只會浪費時間。
船停在水面上,這時候只聽得到機(jī)頭發(fā)動機(jī)的聲音。
船只再次往前,蘇哲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砰!”
就在這時候,水面上突然發(fā)生一起爆炸的聲音。水位頓時升高,船只受到水位升高的沖擊,往上面拋上去,差點就整條船都翻過來。
“保護(hù)好人!”
蘇哲沖出外面,看了一眼,發(fā)生爆炸的地方水波晃得很厲害。
蘇哲立刻將船掉轉(zhuǎn)頭,離開太晃的地方。
船只停下來,但水面晃得還是很厲害。直到水波慢慢恢復(fù)平靜后,蘇哲走進(jìn)去解開阿彩的穴道。
“你們在這里呆著,敵人應(yīng)該在水底下面,我去看看。”
“他們在水里,你怎么找人呀。”
蘇哲輕笑一下,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縱身往河里跳下去。
“撲通”一聲,很快蘇哲的身影就不見了。
做為浪里白條,蘇哲的水性可是吹出來的。
趙婉如看著消失在水面上的蘇哲,船上只剩下她跟阿彩,敵人又不知道會從哪個方向沖出來,一時間氣氛顯得很緊張。
“混蛋,別出事,不然我就丟下人自己逃了。”
阿彩是死是活趙婉如沒那個心思去理會。
如果現(xiàn)在不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蚱螞,趙婉如早就走人了。
阿彩坐在里面沒有什么表情。在她看來,眼前的蘇哲跟趙婉如都是在演戲。只是這一次太過于逼真,讓她還沒看出破綻。
但她知道,只要是戲,始終會有破綻的。
阿彩往外面看了一眼。
這條河叫北陌河。
阿彩印象年輕的時候來過好幾次。盡管這么多年來沒有來過,但在阿彩眼里,北陌河與以前一樣。
水還是那么秀,山還是那樣青。
北陌河的流域很廣,而且現(xiàn)在他們是在北陌河最深的地度。
如果從這里跳下去,不懂水性的人,很快就會沉下去。
阿彩不懂水性,她在考慮要不要跳下去。
這些年來,一直讓皇甫中堂給囚禁著。知道他的真正目的,盡管沒有經(jīng)過嚴(yán)刑逼供,但是精神的摧殘不僅僅是一兩次。
阿彩知道,這一次是她徹底解脫的好機(jī)會。
只要身體往后面一倒,以后就不需要受那種折磨了。
不過趙婉如此時在外面,如果她掉河的話,對方水性過好,很快就會把她給救上來。
趙婉如在外面看了一眼,走進(jìn)里面冷冷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你要是想跳河死的話,我絕對不會救你。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路人甲,生死與我無關(guān)。”
心事被看穿,阿彩沉默著不說話。
趙婉如心里此時很惱火。
她一定都不想保護(hù)人,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愿跳進(jìn)河里去找敵人。
這時候船的搖晃慢慢恢復(fù)過來,趙婉如往前面看了一眼,突然間臉色微變。
從水底里涌出一片紅色出來。
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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