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阿彩
蘇哲之前一直有提防著趙婉如,但現(xiàn)在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怎么取子彈這點下,對趙婉如的防御之心,幾乎沒了。
夾子一點點的伸進去,速度并不快。
趙婉如手里握住的匕首最終沒有刺進去。
畢竟蘇哲現(xiàn)在在救人,要是把他給殺死,這個女的也會跟著沒命。
他們之前的恩恩怨怨,沒有必要把另外無辜的人牽進來。
只是趙婉如感到很奇怪,蘇哲沒有將后部給豁開,根本就看不到子彈在哪個位置,這樣子怎么取子彈?
但蘇哲表情很認(rèn)真,不像是裝出來。
趙婉如此時幫不上忙,只能在后面觀看。
只是手里的匕首不再握得這么緊,而且對于蘇哲的殺意漸漸消失。
蘇哲并沒有多大把握。
他不是怕不能將子彈取出來,而是怕力度控制不好,到時把子彈往前頂。
畢竟靠近心臟的地方,稍微不注意,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了。
夾子在伸到一半的時候,蘇哲停下來了。
趙婉如看到蘇哲手中沒有再移動,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情況有點不容樂觀。”
“什么情況?”
“子彈距離心臟能及大動脈太近,要是等下不小心,就會碰到大動脈,那就危險了。”
趙婉如愣了下,接著問道:“你怎么知道?難道你看得到?”
蘇哲撇撇嘴說道:“你又沒有透視眼,這是憑感覺。”
“感覺?”
這話趙婉如可不相信。如果真的是靠感覺的話,那所謂的女人第六感豈不是厲害到爆了。
當(dāng)然這也只是想一想而已。
蘇哲應(yīng)該有別人辦法,只是她不知道。
不過現(xiàn)在蘇哲沒有繼續(xù)取子彈,趙婉如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那你現(xiàn)在子彈不取了?”
“取。”
子彈不能不取。
女的脈搏已經(jīng)變?nèi)酰绻偻弦稽c時間,只會變得越來越危險。
可是要怎么取,這也是一個問題。
蘇哲深呼吸一口氣,再次開啟透視眼,這一次他看得很仔細(xì)。
夾子已經(jīng)伸到一半,如果再往前伸進去一點,夾子就會撐大肉。
盡管子彈還留在肉里面,稍微加大一點力度并不影響,但蘇哲需要做到萬全,一點小慶幸都會引來巨大的危險。
取子彈的是蘇哲,可是一旁的趙婉如看著同樣心急如焚。
這種情況下,她覺得自己上陣都沒那么緊張。
可是真讓她取子彈的話,根本就做不來。
蘇哲小心翼翼的將夾子往里面移動著,不過每移動一寸,他就要停一會。
持續(xù)五分鐘后,夾子再進去三分之一。
還剩下三分之一,蘇哲知道絕對不能亂來。
透視眼的功能已經(jīng)開到最大了,蘇哲將夾子完全伸進去,這個時候,只要夾住子彈就能夠拿出來。
但子彈尾部有點滑,他不敢亂來。
趙婉如看到蘇哲又停下來,問道:“你怎么又不動了?”
“沒辦法動。”
蘇哲說道,“已經(jīng)碰到子彈了,但子彈的位置比較復(fù)雜,所以現(xiàn)在還是暫時不要亂動才行。”
摸著下巴想了下,蘇哲說道:“你試著將傷者扶起來理躺,我在下面,等下要是取子彈的時候,這樣可以保證子彈不會往里面掉進去。”
這只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如果是之前趙婉如肯定不愿意,但這時候她沒有任何意見。
將女傷者給抱起來平躺到一個高處后,蘇哲鉆到下面,再次開啟透視眼。
不過趙婉如就在旁邊,他的透視眼又是開到最大的程度,本來只是為了取子彈,卻沒想到連趙婉如身上的衣服都給看穿。
黑色的內(nèi)衣,還有黑色的小內(nèi)內(nèi)緊繃著*,盡管他不是有意,而且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不應(yīng)該有別的念頭。
可誰讓趙婉如長得是一個尤物,就算在任何情況下,男人都會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想要將視力收回來,可是一旦將透視眼關(guān)掉,又無法取子彈。
在權(quán)衡利弊后,蘇哲還是繼續(xù)開啟著透視眼。
反正現(xiàn)在這個情況,趙婉如抱著女傷者不能夠看到他身上的變化。
蘇哲盡管讓自己不把余光去看趙婉如身上的情況。
不過目光太過于集中,而是蘇哲已經(jīng)是將異能的能力發(fā)揮到最大,就算不想去看,可有時候也會是忍不住的。
特別他的位置正好就是在下面,趙婉如下半身在進入眼簾前,幾乎是全、裸著。
那一些偷跑出來的玩意,蘇哲只是瞥一眼后連忙移開。
再次深呼吸一口氣,蘇哲把精力放到傷口上。
這樣平躺著,蘇哲把握之前要大一點。
拿著夾子,蘇哲再次往里面伸進去。
第一次夾到子彈,由于子彈表面太滑,而且還沾著血,沒能夠夾穩(wěn)。
嘗試兩次后,蘇哲始終沒辦法得手。
“你好了沒?”
盡管抱著人一點都不重,可是看不到蘇哲在下面干什么,趙婉如心里很緊張。
“不要動。”蘇哲提醒道,“子彈已經(jīng)夾得住了,只是夾不穩(wěn),你不要亂動,要是等下子彈移位了,那就不好弄。”
趙婉如不敢再亂動,子彈移位意味著什么心里很清楚。
蘇哲再嘗試幾遍后,終于夾子將子彈給夾住,順著傷口緩緩的夾出來。
“當(dāng)。”
將子彈丟到地上,蘇哲松了一口氣。
“可以了,你先……”
話還沒有說完,蘇哲突然感覺到屋子晃動一下。
“發(fā)生什么事了?”
趙婉如將女傷者放到一邊,走到房子外面看了一眼。
這個時候,天空一片黑暗,而之前是一片晴天的。
這種感覺有種像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遙感覺。
蘇哲眉頭皺了下,心里感到很疑惑。
這里是趙婉如的幻境,怎么可能會變天。
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趙婉如,此時她的表情很嚴(yán)肅,不知她心里在什么。
“發(fā)生什么事了?”
趙婉如說道:“我們現(xiàn)在要立刻出去。”
“為什么?”
“別問為什么。”趙婉如沖進房間里,跑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些東西。
蘇哲不知道她拿的是什么,但看到有一個像是相框。
“走!”
趙婉如表情焦急,蘇哲也不敢怠慢,將還處于昏迷中的女人包扎好,抱著她跟在趙婉如的身后。
臨時通道消失后,蘇哲以為沒有出路了,不過趙婉如肯定不會只有一條后路的。
在地上畫了一個伏羲*,趙婉如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下去。
接著眼前的情況變了。
原本是在屋子里面,可是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外面,他們剛才所在的地方。
進去的時候有點慢,可是出去卻是這么快。
趙婉如抬頭看了一下四周,指了指九點鐘的方向道:“我們往那個地方過去,如果我們不能夠逃得掉的話,皇甫家的人很快就會追上了。”
趙婉如一邊走一邊道:“皇甫家不知派了誰過來,我建的幻境讓他們給破了。看來這個女的對于皇甫家很重要,而且是那種不管死活都要搶回去的。”
蘇哲低頭看了一眼,女的還在昏迷當(dāng)中,對于她的身份倒是很好奇。
轉(zhuǎn)過頭看了下旁邊兩個男的問道:“你們認(rèn)不識她?”
兩個男的搖搖頭,其中一個答道:“我跟她只是關(guān)在同一個地方,只是她是什么人,一直都不知道。倒是聽人喊她叫阿彩。”
“我們是讓一個男的給救出來的,不過他讓人給攔下來,所以把阿彩交給我們帶走。”
蘇哲問道:“你們是皇甫家的人?”
“不是。”
一直不說話那個男的遲疑一會才開口道:“我們以前是小偷。來北國城時將錢花光了,無意中來到桃元鎮(zhèn),看到那棟房子這么豪華就想進去偷點東西出去賣。結(jié)果一進去就被發(fā)現(xiàn)抓個正著。”
“從被關(guān)起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快十年了。”
“哪里止,起碼十一年了。”
蘇哲愣了下,實在是沒想到這兩個家伙居然是小偷。
就因為進去偷東西不成,就被關(guān)了十多年,這皇甫中堂還真夠狠。
“那你們一直就跟這個叫阿彩的女子關(guān)在一起?”
“不是。她開始與我們不關(guān)在一起,是在兩年前才讓人帶過來。不過我們是分開被關(guān)著的,而且阿彩平時很少說話。”頓了下,又接著道,“阿彩時不時會被帶出去,有時候會在半夜回來,也有時候要到第二天才會回來。”
“那你們就沒有問過她什么?”
“問倒是問過,可是她從來沒有回答過。只是有時候會見她一個人在傻笑,問她在笑什么又沒回答。問得多了,自覺沒趣,也就懶得問了。”
蘇哲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阿彩。
這個女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
如今上了年歲,加上又是被關(guān)著,生活環(huán)境無法與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女人相提并論,但還能夠保持著這種面容,并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夠做到的。
不過蘇哲對她的身份感到好奇。
如果說是皇甫一刀的情人,這絕對不可能。
眼前這個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但實際年紀(jì)應(yīng)該超過四十歲了。
不是皇甫一刀的情人,那是不是之前猜測那個最大的可能性,是他的母親。
不然按皇甫一刀的性格,怎么可能會受制地皇甫家這么多年。
“有人來了!”
這時趙婉如提醒一句,蘇哲立刻覺察到前面有幾股強大的力量沖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