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 境由心生
是的。(廣告)
蘇哲應(yīng)該相信白竹的。
如果她是一個殘忍的劊子手,當(dāng)初怎么可能會與她在一起。
一定是哪里出錯了。
白竹的夢境是美好的,既然每個人都有七情六欲,陰暗的一面是不會消失的。
但一個平日里在醫(yī)院即使面對這么多傷離死亡都仍能對其他病人保持著樂觀積極態(tài)度的人,心理怎么可能會那么陰暗。
一定是哪里他沒有想明白。
他與白竹的腦電波頻率現(xiàn)在是同步的……難道白竹身上那些殺意是來自他自己?
對,一定有這個可能性。
因為對高柏飛有嫉妒,而且恨不得要他去死。
在剛進(jìn)來前,還聽到辦公室里傳來白竹與高柏飛說的話,那個就是誘因。
說不定,在他一進(jìn)來就中了高柏飛設(shè)下的埋伏。
如果白竹對自己產(chǎn)生厭惡,就會一直不敢出來,她就會一直沉睡。
即使會一直活著,卻變成一個植物人reads;。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蘇哲猛得醒悟過來,這一切都是高柏飛搞的鬼。
這一場夢境,不單是白竹的,也是他的,但是所有的劇情發(fā)展卻是按高柏飛的劇本去走。
他是明白過來了,可是劇本已經(jīng)走到尾音,到底是怎樣的結(jié)果,這個時候他并不是編輯,不知道要怎么改掉。
他要出去!
必須要出去!
他要找到高柏飛再與他狠狠打一場。
白竹看著蘇哲,緩緩的站起來,說道:“你走吧,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沒辦法出去了。而且在這半個月來,我覺得里面更加合適我。出去后,我又要每天忍受對你的思念,每次都要相隔好幾天才能夠與你見面。”
“我是女人,不管我平時多么堅強(qiáng),可是夜里也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抱著自己入睡,而不是想著他抱著別的女人。”
白竹往頭頂上看一眼,豆大的雨滴落下來,在自己的夢境里居然還會下雨。
看來,即使是夢,有時候也會心情去改變。
“蘇哲,你出去吧,這里不屬于你呆著的地方。”
蘇哲說道:“要出去一趟出去。”
白竹搖搖頭,“我不出去了,讓我暫時在這里呆一會吧。或許一直沉睡,對于我來說能夠更加看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這一次發(fā)生這種事,能夠讓我看清自己的內(nèi)心是如此骯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蘇哲抓住白竹的肩膀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姓高的搞的鬼。你是一個醫(yī)生,救死扶傷的醫(yī)生,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骯臟的想法的。”
白竹苦笑道:“你不用安慰我。境由心生,難道我剛才所做的,不是我的內(nèi)心寫照?”
拿開蘇哲的手,白竹低頭吻住蘇哲的的唇,好一會才松開道:“你走吧,這是我的世界,就讓我在這里一直沉睡不起吧reads;。”
“不,要走我們一起走!”
白竹莞爾笑道:“你別忘了,這是我的夢,我有權(quán)把你踢出局。”
蘇哲臉色微變,往前一步想要抓住白竹的手,可是她飄到另外一邊。
“你不能走!”
蘇哲暴喝一聲,可是白竹卻飄得越來越遠(yuǎn)。
蘇哲全身的力量爆發(fā)出來,即使這個是白竹的夢,那他也要反主宰。
……
“老曾,快想辦法讓蘇小子分離出來,兩人的腦電波好像發(fā)生排斥,再這樣持續(xù)下去,很有可能兩個人都出事。”李義山眉頭緊鎖著。
腦電波儀器的波紋線不斷的起伏,不單是白竹的還有蘇哲的,兩個人不知在里面發(fā)生什么事,情況變得很嚴(yán)重。
曾國安嚴(yán)肅道:“這小子的腦電波越來越強(qiáng),老李過來搭把手,老徐你負(fù)責(zé)控制小白的,然后在將蘇哲的腦電波壓下去后,把他給抽出來。”
情況嚴(yán)重,已經(jīng)由不得他們再去考慮其他的了。
曾國安、慕容崢嶸、李義山三人聯(lián)手出力對蘇哲進(jìn)行控制。
可是這小子這兩年來,精神之力強(qiáng)大到不知什么程度,三人聯(lián)想,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會被反斥回去。
儀器越來越厲害,曾國安使出渾身力量,他今天必須要把蘇哲帶出來。
雖然兩個人他都想讓他們出來,可是現(xiàn)在好像沒得選擇。
要么兩個都回不來,要么放棄其中一個。
曾國安咬咬牙,還是放棄白竹。
不知道這樣做,出來后蘇哲會不會怨他,但眼下也只有這一個選擇了reads;。
儀器的波線起伏越來越不定,就連蘇哲的身體都在震動。
這個時候他是在極力反抗曾國安等人在外面的干擾,想要強(qiáng)行突破沖出重圍。
身體顫動的聲音
持續(xù)了兩分鐘,蘇哲停了下來。
而這時候,腦電波圖回歸到一條平衡線上,只剩下白竹的動著。
許堅鋌走過來,檢查一下蘇哲的身體,對曾國安說道:“人沒事,可能是與你們對抗消耗太多力量,這時暫時昏迷過去。”
“小白呢?”曾國安緩聲問道。
許堅鋌翻了翻她的眼睛,再檢查一下,微搖頭,“與之前一樣,這時候應(yīng)該是繼續(xù)活在自己的夢境里。”
曾國安張了張嘴,最后看了一眼躺著床上的蘇哲,心里重嘆一聲走出房間。
其他幾人都搖搖頭,跟著走出去。
……
蘇哲睜開眼時,猛得坐起來。
轉(zhuǎn)過頭看到躺在旁邊的白竹,這時候還睡得很安祥。
蘇哲走到她的旁邊,握住手哽咽道:“你這樣子獨自讓我回來,讓我以后怎么辦……”
白竹不會說話,只是從她的眼角里有一滴淚落下來。
輕輕的將白竹眼角的淚珠擦掉,蘇哲低頭在她唇邊吻一下道:“你再睡一會,我一定不會讓你一個人孤伶伶的留在那個世界的。”
俯身將白竹緊緊的抱住,他們只是剛開始,可現(xiàn)在卻變成這個樣子,讓他如何甘心。
拉開門,看到師父跟慕容崢嶸等人還在外面。
看到蘇哲走出來,曾國安連忙站起來走過去問道:“身體怎樣?”
蘇哲搖搖頭:“只是感到有點疲憊,其它方面沒大礙。”
曾國安不放心,還是檢查一遍,確認(rèn)沒大礙才松口氣。
抬頭看了看蘇哲,說道:“你不要怪師父,在那種情況下,我們只能夠那樣做。”
蘇哲苦笑道:“師父你不用將這個放在心里,在那種時候,即使是我的話同樣會是這樣的選擇。”
頓了下,蘇哲輕呼一口氣道,“師父,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小竹這邊麻煩您繼續(xù)幫我照顧一下,她現(xiàn)在只是在自己的夢境里。下次,我一定會把她帶出來的。”
曾國安沒有說話,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徒勞無功。
蘇哲開著車回到白竹的公寓,他沒有困意,這個時候他只想將高柏飛揪出來。
如果不是他在里面做了手腳,白竹就不會有那樣的陰暗心理,就不會做出那樣的夢。
這次要是見到高柏飛,他一定不會再讓他有機(jī)會活著回去。
房間里,一張水晶照片擺臺架上,白竹的單人照。
里面她笑得很燦爛。
蘇哲將照片拆下來,裝進(jìn)自己的錢包上。
白竹的事件后,蘇哲回到昆城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兩天兩夜。
夏珂她們在外面擔(dān)心不已,但蘇哲一直不開心,而且她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
幾個女的輪流在外面走動,可是書房一直是緊閉著的。
“子菡姐,老公這是怎么了,前天一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進(jìn)屋子里,電話又關(guān)機(jī),讓人很擔(dān)心。”唐雨心里焦急,但又不能破門。
江子菡忍不住道:“君韻,把徐家兄弟叫過來,讓他們直接破門進(jìn)去。這家伙也太亂來了,要么就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一回來就是這種表現(xiàn),都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
程君韻猶豫一會說道:“子菡姐,這個我可不敢。那家伙不知發(fā)生什么事,要是貿(mào)然破門的話,恐怕徐禮他們也不敢。”
“那我自己來!”
江子菡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
他一個人關(guān)在房間不吃不喝就行,可是外面的人卻是同樣跟著遭罪。
去工具房里拿來一把鐵錘,江子菡走回來準(zhǔn)備一錘就敲下去。
“卡。”
門突然拉開,蘇哲看到江子菡的鐵錘砸過來,往后退了一步。
江子菡看到門突然打開,又看到人走出來嚇了一跳,可是鐵錘來不及收回來,差點就要砸到蘇哲的身上了。
“你舍得出來了!”
“你一聲不響跑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在里面,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以前那樣,現(xiàn)在又是那樣,你要到幾時才可以長大一點!”
“你是不是真想把我們幾個都折磨瘋掉才樂意!”
江子菡心里很委屈,兩天來的火一下子就飆出來。
唐雨想拉她一下,但最后還是忍住。
知道江子菡的性格,要是不讓她說出來,憋在心里不是辦法。
她心里同樣有氣,只是從未在蘇哲面前爆發(fā)過,所以也沒有那個習(xí)慣。
江子菡的罵聲將下面的夏珂等人引上來,看到蘇哲站在門口,一個個都小跑過來。
罵完后,江子菡咬著唇,委屈的淚水就落下來。
蘇哲走上前摸著她的頭柔聲道:“對不起,讓你們擔(dān)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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