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斷子絕孫
因為葉梓晴太興奮,蘇哲沒聽清楚她說的話。
“蘇董我想到‘白水剛開,人走茶涼’猜的是什么了?”葉梓晴興奮得說話語氣都變得急速。
蘇哲忙抓住她的手問:“是什么?”
過于緊張,蘇哲手中力度有點大,葉梓晴被抓得有點疼。
蘇哲反應(yīng)過來,連忙放開手歉聲道:“對不起,因為這個迷底對我很重要,一時間太緊張了,抓疼沒......”
葉梓晴連連搖頭,“不礙事,知道迷底對蘇董很重要,不然你就不會雙眼布滿青絲,一夜沒睡的模樣了。”
他的疲憊,無論誰都看得出來。
“葉助理,你剛才說猜出那八個字的意思,指的是什么?”
“無空,我想應(yīng)該說的就是這個人。”
蘇哲不解。
葉梓晴解釋說,“昨天看到這兩句話時我就感覺在哪里聽過,回去后查了下有點出入一直不敢肯定,直到蘇董剛才提到空字我才恍然大悟。白開水大家都知道是清淡無味的,至于人走茶涼,說明那個位置就空出來。”
“蘇董,你是昆城人,你應(yīng)該聽過古時昆城這里有一個無空和尚才對。”
蘇哲想了下,突然兩眼發(fā)光,恍然大悟過來。沒等葉梓晴反應(yīng)過來,蘇哲捧著她的臉在上面狠狠的親一下:“葉助理太謝謝你了,回頭再給你發(fā)獎金!”
葉梓晴在蘇哲往辦公室那邊跑過去后,臉上才紅起來。
蘇哲的行為太過突然,讓她完全意料不到。摸著被親的臉頰,葉梓晴心思有些紊亂。知道蘇哲是因為興奮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幸好沒有人看到,不然真是有口都說不清。
蘇哲沖進(jìn)辦公室滿臉激動:“姐,猜出來了,人在懷空山那邊!”
“懷空山?怎么會猜到是那里。”
“我們邊趕過去邊說。”
很多人都知道明代有蓮池祩宏、紫柏真可、憨山德清、藕益智旭這四大高僧,須不知在同朝代昆城有一個叫無空的和尚在當(dāng)?shù)赝瑯邮苋司囱觥?br/>
關(guān)于無空法師,哪怕是昆城歷史記載都不多。
無空法師被昆城人熟知是在朱元璋死后,由他的孫子朱允炆當(dāng)皇帝那幾年。那個時候昆城還有幾家寺廟,無空法師卻不屬于任何一家,所以名氣自然比不上當(dāng)?shù)氐淖〕帧?br/>
根據(jù)當(dāng)?shù)亓鱾飨聛淼膫髡f,無空法師有一次路過寺廟準(zhǔn)備去化緣。看到當(dāng)?shù)匾幻麗喊詳r住一名信女,想搶她為妻。當(dāng)時任何人上前都被惡霸打得趴在地上,直到惡霸把信女扛起來都沒人肯上前。
無空法師看到后,上前跟惡霸說了幾句話,然后惡霸就乖乖的把信女放下來,并且跟她道歉認(rèn)錯。再過幾天,惡霸自己剃了頭發(fā)想歸于無空法師門下。可是無空法師是獨行僧,自覺修行不夠,最終讓惡霸歸到寺廟主持門下。
這件事在當(dāng)時稱之為美談,大家都在猜測無法法師到底跟惡霸說了什么,竟讓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后來無空法師又做了幾件讓當(dāng)?shù)厝耸艿骄囱龅氖虑椤?br/>
民間有人記載了無空法師的功德,可是卻因為燕王叛變,最將把建文帝存在的四年時間抹掉。很多人害怕受牽聯(lián),用建文號落款的書籍幾乎燒掉,所以關(guān)于無空法師的事跡跟著消失。
可是昆城人知道這名法師,最后在他圓寂的那個地方取名懷空山,以此來紀(jì)念這名法師。
如果不是葉梓晴猜出來,完全沒有人會將那八個字與懷空山這個地名聯(lián)想起來。
懷空山不是一座山的名字,經(jīng)過幾百年演變,那里形成一個小鎮(zhèn)。
申忠孝接到蘇哲的電話立刻調(diào)了人馬趕過去,不過懷空山鎮(zhèn)不算大也不算小。要從那么多房子里找出楊軍的下落不是那么容易。
蘇哲根據(jù)視屏留下的線索,楊軍身處的背后是一間殘舊的屋子,里面堆滿著各種垃圾袋還有一堆架子在堆放著。這個應(yīng)該是對方故意留下來的線索,不然他完全可以讓人將現(xiàn)場清理干凈再拍這段視屏。
大家同一時間想到最大的可能性是在倉庫。
“會不會是市場那邊,那些看起來是衣服貨架,而且倉庫多,最有可能是把人關(guān)在那里。”申忠孝說出他的判斷。
“申哥你帶人過去看下,如果是倉庫的話,應(yīng)該是沒人用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距離對方限定的時間只有一小時,如果一小時內(nèi)無法找到楊軍,不知會不會把人轉(zhuǎn)移。
蘇哲的焦慮蘇羽澄看在眼里,輕聲說道:“小哲,這種時候你最需要的是冷靜。輕裘緩帶,處之泰然才能夠讓背后的敵人找不到你的缺點。”
“對方就是知道你重情重義才會把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重情重義是一個優(yōu)點,有時候也是一個置命傷。我不會讓你做到絕情,至少控制情感這一點你必須要學(xué)的。”
蘇哲看著蘇羽澄幾秒,輕嘆一聲道:“姐,這個我知道,可是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也要控制,如果連這點都做不了,日后你怎么替我分擔(dān)背后所有的壓力。”
蘇哲沉默下來,蘇羽澄說得對,如今他不能再像以往那樣肆意妄為,他的身邊有很多關(guān)心、擔(dān)心他的人。如果因為沉不住氣出事,敵人肯定會在后面幸災(zāi)樂禍。
良久蘇哲點頭說,“我知道了。”
坐在車?yán)铮K哲對著視屏不斷重復(fù)觀看,試圖從里面找到蛛絲馬跡。時間剩下最后半小時,倒計時不斷的跳動,再找不到人,在連對手是誰的情況下,他就完敗。
“小哲,將視屏放慢。”蘇羽澄突然開口道。
蘇哲從原來的頻率再次調(diào)慢,畫面一點點前進(jìn),到了楊軍求饒的畫面蘇羽澄喊停住。在楊軍被遮擋的背后露出一半的黑白圖案。上面上半是白色,下面一半是黑色,其中還有一條像管子的東西露出來。在黑色/圖案下面有一行字,不過因為太模糊看不清楚。
看完一次,蘇羽澄再次重復(fù)看一遍。
“小哲,立刻讓申隊查一下附近有沒有存放腐蝕品的倉庫!”蘇羽澄說道,“楊軍身子遮擋的那個圖案是化學(xué)危險品其中腐蝕品的危險標(biāo)志。”
經(jīng)蘇羽澄這么一提,蘇哲認(rèn)真看一遍,想了下眼睛突然明亮起來:“姐,賣化肥的地方!”
懷空山鎮(zhèn)附近沒有化學(xué)加工廠,如果說有存放化學(xué)危險品的地方唯有賣化肥的地方。農(nóng)作物需要用到肥料、農(nóng)藥類,像腐蝕品這類東西肯定是有的。
給申忠孝打完電話,蘇哲從車?yán)锵聛頂r下一名中年男子問:“大哥,問一下附近有沒有賣化肥的地方,或許說以前賣個化肥,現(xiàn)在廢棄不用的倉庫。”
中年男子看蘇哲是一個陌生人,心生警惕心。
蘇哲從皮夾里數(shù)出幾張紅團(tuán)子塞到中年男子手中急速道:“大哥我不是壞人,因為事關(guān)重要,我想知道這附近有沒有這種地方。”
突然多了幾百塊,中年男子疑惑的往前面指了下說:“前面三百米的地方,在一條水泥下坡的右手邊有一個像你說的地方。以前那里是農(nóng)化部,后來那里賣化肥的人搬走了,因為土地是政府的如今還空在那里。”
“謝謝。”
蘇哲坐上車立刻驅(qū)車過去。
快到下坡處,蘇哲看到一處長滿著青苔的殘垣舊壁平頂房子。從車?yán)锵聛恚瑒偤蒙曛倚⒌娜艘糙s到。
兩輛警車突然停下來,又從里面跑下幾個身穿制服的執(zhí)法人員,在這種小鎮(zhèn)里,周圍的居民以為是來抓犯罪份子的,都好奇的跑出來圍觀。
蘇哲和蘇羽澄沒靠近,申忠孝指揮人用力的踹開門,然后就看到楊軍被人綁在屋子里嘴巴封住。
找到人,蘇哲緊崩多日的神經(jīng)松懈下來。
楊軍身上沒有毆打的痕跡,不過樣子卻像是餓了一段時間。申忠孝讓人把楊軍送往醫(yī)院,跟蘇哲說了兩句先行離開。
蘇哲和蘇羽澄站在原地停了幾分鐘也跟著離開,這個時候從楊軍嘴里問出誰是殺死張承生的慕后指使人才是最重要的。
幾輛警車突然過來又突然消息,留下滿是錯愕的居民站在那里議論紛紛。
“二少,時間正好。”
周志研坐在車?yán)锿K哲的車子離開,雙手枕在車墊后面懶慵慵說:“能夠幫他就到這里了,接下來就看他自己了。打電話給大少,將這邊的情況如實跟他匯報一遍。”
楊軍恢復(fù)精神后,蘇哲進(jìn)入病房直接審問。楊軍是地痞,他眼里只要錢。如今落入警方手中,獲刑是一定的,可是面對蘇哲的審問,卻不配合。
蘇哲連續(xù)給了他兩拳拽住衣領(lǐng)冷聲道:“我可以很負(fù)責(zé)告訴你,等你說出幕后指使者,你一定要進(jìn)牢里關(guān)上十年八年!”
楊軍無所謂的笑了笑:“關(guān)吧,反正有皇糧吃,總比在外面好。”
“很好,你跟我玩這招!”蘇哲咬著牙拿出電話。
“楊軍的女人和兒子,一小時候如果沒接到我的電話,他女人讓人輪了,兒子直接殺死!我要讓他斷子絕孫!”
楊軍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看著蘇哲臉上此刻的眼神,心里涌出一陣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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