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推卸責(zé)任
大半夜,市長大人過來,就是正躺在被窩的院長都要趕快爬起來趕到醫(yī)院。
蘇哲以前偶爾看新聞從電視上看到許啟東的樣子,面對鏡頭,許啟東架著一副眼鏡就像是個溫儒書生。
個子不算高,身材亦不算強(qiáng)壯,同樣沒有其他當(dāng)官引人注目的啤酒肚標(biāo)志。
如果許啟東不是市長,走在街上和普通老百姓沒什么兩樣。
只是這一刻,站在醫(yī)院大門口沉默的樣子,身上的官威讓人不敢靠近。蘇哲站在一旁,同樣不敢說話。在許啟東抽到第五支煙,譚友昌跟譚子文才風(fēng)塵仆仆的趕過來。
“許市長,子軒發(fā)生什么事了?”
許啟東將手中那包東西狠狠的擲到譚友昌身上沉怒道:“譚友昌,你教的好兒子!你這個副市長是怎么當(dāng)?shù)模痰膬鹤泳尤幌騽e人下春藥!”
大半夜收到電話,譚友昌正在熟睡當(dāng)中,如果不是打電話的人說市長在市醫(yī)院,譚子軒也在的話,譚友昌一定不會趕過來。
譚友昌以為是譚子軒出了事,連忙跟譚子文趕過來。聽了許啟東憤怒的話,望著地上那包東西愣了好一會。
等反應(yīng)過來,譚友昌忙道:“許市長,這是不是弄錯了,子軒向來乖巧,怎么會做出那種事......”
“哼”,許啟東板著臉怒道,“我會弄錯,你知道他向誰下藥,他下藥的對象是小雅,你的意思是我女兒說謊了?”
譚友昌身體顫一下,整個人往后退兩步。站在他身后的譚子文連忙將他扶住,只是兩父子的臉色都很難看。
“譚友昌,我告訴你,你保佑等會醫(yī)生檢查完小雅身體沒有任何狀態(tài),若有點(diǎn)事,你的兒子等著進(jìn)去關(guān)一輩子!”
這一刻,許啟東不是市長,他只是一名父親。沒有人能夠感受到得,在許雅打電話說她讓人強(qiáng)/奸那一刻做為一名父親那種心情。
他這個女兒平時盡管有些任性,卻是他的心肝寶貝。
在江子菡出來后,許啟東連忙走上前問:“小雅的情況如何?”
“給令千金徹底做過全身檢查,藥性解了后,身體沒有其他大礙。不過我建議歇息一晚,觀察一晚,看看有沒有藥物殘留在體內(nèi)。”
許啟東夫婦松一口氣。
早就在旁邊站著的院長,這時候有機(jī)會開口立刻吩咐其他人去準(zhǔn)備病房。許啟東這會沒心思理會譚友昌,夫婦倆進(jìn)去看許雅。譚友昌準(zhǔn)備跟著進(jìn)去,想了下最后站在門口不敢進(jìn)。
蘇哲撿起許啟東擲到譚友昌身上掉落到地上的那包藥,這是證據(jù),不能弄丟。譚子文這才注意到蘇哲,見他撿起那包藥,冷著臉質(zhì)問道:“今晚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蘇哲露出無辜的表情反問道:“譚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子軒和你有過節(jié),這件事從頭到尾恐怕都是你設(shè)計(jì)的。”
蘇哲冷笑下,譏諷道:“譚先生,之前還以為你是個明白是非的人,原來和令弟一樣是非不分。我有那個閑功夫去做這種事,大冬天還不如鉆進(jìn)被窩睡大覺。”
譚子文重哼一聲,“別讓我查到這件事是你做的,不然可別我不客氣。”
“譚先生,我能當(dāng)你這話是威脅嗎?”蘇哲說,“你先替令弟找好律師再說,下藥欲圖對市長女兒圖謀不軌,這罪名可不小。”
譚子文忍住怒火,他清楚這個時候發(fā)怒沒用,唯有見到譚子軒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好做事。許啟東看完許雅出來,譚友昌要求見下譚子軒,許啟東沒有阻止,示意站在旁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張延年帶他們過去。
譚友昌父子離開后,許啟東看著蘇哲道:“你是小雅的朋友?”
“回許市長,我和許雅只是校友,談不上朋友。”雖然以前跟蘇老、錢老打過交道,不過那兩個都是退下來的,像許啟東這種級別的官員,第一次接觸,甚是緊張。
“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詳細(xì)說一遍。”
蘇哲不敢不從,將許雅叫他到醫(yī)院的事情沒有添油加醋說一遍。
“譚子軒和林霸跟我有過節(jié),可能是跟隨許同學(xué)到海堤灣,發(fā)現(xiàn)她是過來找我,于是就叫了記者過來拍照。”面對著許啟東能看穿人心的眼睛,蘇哲不敢有所隱瞞。
蘇哲這是親身感受到為什么平民百姓見到當(dāng)官的會下意識害怕,不管是好官還是貪官還是其他的官員,手中有權(quán)力,隨便一句話都可以讓平民百姓受苦頭。
特別是想許啟東這種坐在市長之位的人,那雙眼睛比他擁有透視異能看人看得更犀利。
許啟東聽后,沉默好一會,突然板著臉沉聲問道:“在小雅藥力發(fā)作,你有沒有占過她便宜?”
“沒有,絕對沒有!”蘇哲嚇了一跳,打死他都不敢承認(rèn)許雅當(dāng)時連內(nèi)衣都脫下來了。這事說出來,誰知許啟東會不會將他眼睛挖出來。
許啟東在蘇哲臉上盯著看幾秒才挪開目光。
“那包藥呢?”
蘇哲連忙拿出來遞過去。許啟東接過來,望著門口的方向沉默半晌緩聲道:“看來我這個當(dāng)市長的也要給市民一個交待才行......”
譚友昌父子跟著張延年進(jìn)入一個房間,因?yàn)樵S啟東還沒下達(dá)命令,暫時就關(guān)在醫(yī)院這邊。譚子軒一看見譚友昌和譚子文連忙站起來驚慌道:“爸,哥你們想個辦法將我救出去!”
譚友昌氣一下子上來,一巴掌甩過去厲聲斥道:“我往日是怎么教你的,讓你潔身自愛,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你愛玩我不管你,你居然對許市長的女兒下藥!我看我管不了你了,就交給國家管你!”
譚子軒望著怒不可遏的譚友昌,立刻跪下來:“爸,我知道錯了,都是我一時色迷心竅受到他人的慫恿才會對許雅下藥。爸,這一次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可是你兒子......”
“啪”,譚友昌又是一巴掌甩過去,“你還知道是我兒子,如果你不是我兒子,我早就讓人把你給斃了!”
譚子軒讓譚友昌打得頭昏眼花,一邊的林霸手腳不停顫抖停不下來。早在拉譚子軒入伙,林霸就想好無論發(fā)生任何事,全推到譚子軒身上。他忘了一點(diǎn),譚子軒做為一名醫(yī)生腦子不算靈光,可他有一個當(dāng)副市長的老子。
譚友昌與許啟東在一起工作,譚友昌豁出去求情,許啟東不會真將人逼死。林霸不同,能夠倚仗的唯有林遠(yuǎn)生。前后發(fā)生這么多事,他爸夠焦頭爛額,又出這亂子,殺了他的心都有。
“你給我將事情的緣由好好說一遍,你又不知道許啟東與我們向來是死對頭,這次你居然敢動他女兒,你是不是嫌命長了!”譚友昌沖著譚子軒咆哮。
譚子文將怒氣沖沖的譚友昌拉到一邊,冷著臉說道:“給我說說今晚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譚子軒知道事態(tài)嚴(yán)重,毫不保留的將林霸拉到入伙想打許雅主意的所有過程說出來。
“哥,你要相信我,一切都是林霸慫恿我做的。”這個時候,譚子軒不會笨的將所有罪攬上身。他與林霸是多年朋友,大家一起做過不少勾當(dāng),但現(xiàn)在保住自己性命要緊。
“譚子軒,你別血口噴人,別忘了當(dāng)初是你說江子菡讓人給搶走,要找個女的慰藉寂寞的。”
林霸也是完全豁出去,一旦譚家父子套好供詞,這個禍就是他全背。“是你自己那天看到許雅才起色心,我只是幫你搭線。再說,春藥是你下的,還是從你身上搜出來,我只是讓你強(qiáng)行拉入伙!”
譚子軒憤怒道:“林霸,不要以為你這樣說大家就相信你的話。不信我們可以找雷軍兄弟、刀子他們過來作證。”
“你――”
此時與譚子軒爭執(zhí),林霸肯定處于下風(fēng)。目前情況未明,他反而要鎮(zhèn)定。許雅只是吃了藥,身體狀況沒事,而且證物是在譚子軒身上找出來的,到時他可以一口咬定是譚子軒是主謀。
既然已經(jīng)反目,為了能夠讓譚子軒脫罪,譚友昌讓張延年將林霸押到另外一間房。
“子軒,你認(rèn)真回答我,那包紙包的東西是不是證物?”譚子文問。
譚子軒不敢有所隱瞞,點(diǎn)頭說:“當(dāng)時往許雅酒里下完藥,覺得浪費(fèi)就留著。沒想到蘇哲會知道藏在錢包里,當(dāng)著許啟東的文拿出來。”
譚子文眉頭皺起來:“聽你的意思蘇哲是一早就知道那包藥在你身上?”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思索片刻,譚子文嚴(yán)肅道:“等會不管誰問你,一口咬定那包東西是你自己平時拿來與其他女人**用的。將所有問題都推到林霸身上,這時候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你稍微出一點(diǎn)差錯,就算爸是省長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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