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飲馬北海 下
read_content_up;從克麥羅沃一線快速前出的第三集團軍集中了上千輛坦克在新西伯利亞東南方向擴大了突破口,其右翼向蘇軍的前沿陣地支撐點開進。
為了解決前線的危機,蘇軍統(tǒng)帥部將從古比雪夫、鄂木斯克調(diào)來的戰(zhàn)役預備隊第22集團軍和第17機械化軍投入交戰(zhàn),企圖在戰(zhàn)線南部——克麥羅沃西南實施反突擊,以粉碎中華國防軍的進攻,但這些企圖均未得逞。
戰(zhàn)斗仍然在向中華國防軍有利的方向發(fā)展,新庫茲涅茨克最終被全面占領,阿巴坎的蘇軍第62集團軍殘部逃向巴爾瑙爾,在那里連同原來的蘇軍第21集團軍組成了新防線。
4月26ri,蘇軍第6坦克集群、第11坦克集群、第38集團軍被迫開始向新西伯利亞城市郊區(qū)防御地域后退。整個托木斯克、克麥羅沃、阿巴坎、新庫茲涅茨克全部被中華國防軍徹底占領。
蘇軍集中了5個集團軍(其中有四個已經(jīng)損失慘重,包括從托木斯克死里逃生的第16集團軍)在新西伯利亞——巴爾瑙爾一線建立了西伯利亞軍區(qū)的最后防線。
中華國防軍第三集團和第十集團軍在擁有了8個軍的強大兵力后,終于從東面和北面包圍了新西伯利亞。
與此同時,北線的中華國防軍第九集團軍占領了蘇爾古季哈和諾里爾斯克地區(qū)后,在4月26ri接連攻占了新烏連戈伊,殲滅蘇軍1個集團軍。
第九集團軍第93軍占領納德姆?,F(xiàn)在蘇軍烏拉爾軍區(qū)的部隊在司令員崔可夫的指揮下,沿著鄂畢河從尼亞甘、蘇爾古特、下瓦爾托夫斯克一線部署了3個軍,在秋明、庫爾干、葉卡捷琳堡、車里雅賓斯克還有2個集團軍。
半個多月以來,第十集團軍在南線進展最大,第101軍連同中華國防軍原先在伊朗的駐軍占領阿什哈巴德,第82軍、第91軍此時已經(jīng)占領了熱茲卡茲干并向里海北面前進。
預備役第二十二集團軍已經(jīng)占領了卡拉干達、阿斯塔納,準備進攻巴甫洛達爾,蘇軍的土庫曼軍區(qū)在損失了4個軍(全是不滿編的步兵軍)后,集中最后的部隊連同后方增援的部隊共計2個集團軍防御巴甫洛達爾,為新西伯利亞提供防御支持。
至4月底,隨著陳更鵬中線突破計劃獲得成功,中華國防軍全線打破了僵局,呈現(xiàn)出一片快速進攻的局勢,現(xiàn)在,蘇軍在沿著邊境部署的第一道防線,就剩下最后一顆釘子了——新西伯利亞。
5月2ri,新西伯利亞,蘇軍西伯利亞軍區(qū)司令部。
在此前的幾天時間,蘇軍同中華國防軍都停止了大規(guī)模的軍事行動,養(yǎng)jing蓄銳的目的是為了下一輪更加殘酷的殺戮。
此時的蘇軍東線總指揮科涅夫已經(jīng)被提升為元帥,因為他及時的調(diào)整部署,使得中華國防軍在前一階段一個半月的戰(zhàn)斗中沒有占到明顯的便宜。
“大本營送來了嶄新的軍銜、锃亮的軍功章,可是他們沒有送來我們最最需要的東西!”科涅夫現(xiàn)在雖然是新晉升的元帥,但是他似乎并沒有絲毫高興的樣子。一個月前,他還是總預備隊草原集團軍的司令員,但是現(xiàn)在被調(diào)到了東線擔任總指揮,肩上的重擔讓他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我們現(xiàn)在需要的是坦克……大量的坦克,可是烏拉爾的工廠并不能夠向我們提供足夠的、先進的坦克……”
“我說謝爾蓋老弟,你這是怎么啦?”瓦圖京此時同樣是沒有太多的好心情,但是他明白這不是發(fā)牢sao的時候,應該想盡一切辦法拖住中華中華那似乎永遠也消滅不完的坦克大軍,“最好別說這些,你難道忘記了他們,現(xiàn)在可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br/>
“哼……這個時候想起鼓舞士氣了?要是我能夠……要是我能夠……”科涅夫還是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完,“前天在莫斯科,我看到了鐵木辛哥還有梅列茨科夫,他們那邊的情況也不太好。德國又大規(guī)模增兵莫斯科了,很不樂觀……”
“哦?”瓦圖京這兩天到前線視察去了,所以到現(xiàn)在才有空與這位剛剛從莫斯科接受了晉升的元帥同志講話,“我聽說了巴甫洛夫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德國打了兩年的莫斯科,還不是沒有打下來,這場消耗戰(zhàn),沒有那么快結束。守住莫斯科……”
“梅列茨科夫的ri子不好過,嗯……接手西北方面的羅科索夫斯基也是頂住巨大的壓力,他那里的情況要遭得多?!笨颇蚰闷鹆艘槐Х?,雖然已經(jīng)冷了,但他還是舉起來喝了一口,“當家的在莫斯科問題上提出要堅守到底,可是我認為鐵木辛哥似乎沒有那個能力。因為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太多的優(yōu)勢兵力去支撐兩面戰(zhàn)爭。為了盡可能保住莫斯科,就必須在莫斯科里面再次組建最少三道堅固的防線……,唉!算了,我們現(xiàn)在還一股腦的煩惱,cao心不到西線戰(zhàn)場上?!?br/>
“有何想法?”瓦圖京問道。
“派部隊占領科爾帕舍沃,從那里強渡鄂畢河上游,再次打到托木斯克北面去,擾亂敵人的兵力部署,讓他們再次調(diào)集更多的部隊過去,我們趁此機會加強正面的防御。”
“可以……”瓦圖京知道這次完全是要兵行險招,劍走偏鋒了,“可是謝爾蓋,我們應當派出那支部隊去呢?或者說這種情況下,我們在新西伯利亞的5個集團軍,有那支部隊符合我們的要求,能夠完成這樣一個任務呢?”
“那幾個主力軍絕對不能動,尤其是一直呆在新西伯利亞,現(xiàn)在毫發(fā)未損的近衛(wèi)第10突擊集團軍,那是我們最具戰(zhàn)斗力的部隊了,是我留著打反擊用的……”科涅夫再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絕對是一個有去無回的任務,派過去的部隊至少要堅守一個星期,而一周之后能回來的又有多少呢,“讓第16集團軍去吧,”
“那個軍從托木斯克撤出來的時候只剩下一個師了,”瓦圖京其實早就猜到了,“當然,那些全都是經(jīng)過戰(zhàn)火鍛煉的好戰(zhàn)士,而且都是打防御戰(zhàn)穿插戰(zhàn)的優(yōu)秀部隊……”
“叫他們的司令員來見我。”科涅夫說道,“我要親自下達命令……他們的司令員還活著嗎?”
“我想應該去叫他們真正的司令員,”瓦圖京說道,“托瓦采夫,一個中將,在戰(zhàn)爭爆發(fā)前認為敵人的進攻迫在眉睫,私自命令部隊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但是被集團軍軍事委員向莫斯科告發(fā),然后被抓了起來,現(xiàn)在還在禁閉室內(nèi)了!”
“好的,把他叫來,我認為我們應該把他放出來?!笨颇蛉粲兴嫉卣f道,“這樣的人絕對不是糊涂蟲,在險惡的處境中,戰(zhàn)士們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指揮員!”
過了半個小時,托瓦采夫到了,但此時他穿著旅級指揮員的衣服(相當于上校):“元帥同志、司令員同志,托瓦采夫前來報到……”這是一個非常干練的指揮員,滿臉的胡子使他看上去比39歲的實際年齡大得多,此時他臉上一臉的堅毅。
“托瓦采夫同志,我現(xiàn)在任命你為西伯利亞集團軍第16軍中將司令員,”科涅夫拍了一下托瓦采夫的肩膀,“我要你帶領你的部隊去完成一項任務,當然,是一項無比艱巨的任務……”
托瓦采夫靜靜地聽完了科涅夫?qū)?zhàn)場全局的介紹,同時著重聽了自己部隊的任務,毫無疑問,那會叫他的部隊幾乎是有去無回,但是他仍然沒有露出膽怯的表情:“元帥同志,我接受這項任務,但是我有兩個請求?!?br/>
他講得非常干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很好,你講吧!”科涅夫與瓦圖京對視一眼,也爽快地說道。
“第一,在渡河的時候,我需要炮火和空中支援。第二,我的部隊太少,只有不到一萬五千人,我希望增援,至少要有三萬人?!蓖型卟煞虮3种⒄藙菡f道。
“可以,我會從第10集團軍、第38集團軍各調(diào)給你兩個加強團,同時軍區(qū)軍校的學員全部交給你,軍區(qū)的jing衛(wèi)部隊和偵察部隊也交給你?!笨吹窖矍暗乃玖顔T視死如歸,科涅夫還有什么好說的?
5月5ri,凌晨,在距離鄂畢河不過幾百米的一道土崗后,托瓦采夫借著手中的望遠鏡,細細的查看著河對岸的中華國防軍灘頭陣地。河對岸的中華國防軍顯然也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在望遠鏡里可以看到,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壕溝里,一頂頂頭盔不時閃過。而在更遠一些的地方,敵人搶修起來的一座座防御壁壘,就如同是散落的星星一般,隨處可見。再往縱深雖然眼睛看不到,但是肯定會有大量的炮兵陣地。
“托瓦采夫同志,我們應該開始了?!避妳⒅\長達楊丘克原先只是一個是的副師長,但是由于指揮員陣亡太多,他已經(jīng)連升三級了。他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看了看自己的懷表,扭頭對托瓦采夫說道。
“哦?”托瓦采夫取出自己的懷表,在上面看了一眼,上面顯示正好是凌晨3點鐘,“好吧,你下命令吧,達楊丘克同志?!?br/>
“開始?!边_楊丘克也不推辭,他朝身后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
“進攻開始!”
“進攻開始!”
掩體zhong yang,他們身后的后面兩個報話員不約而同的對著話筒喊道,參謀人員開始擺弄起地圖來。
“轟!”“轟!”“轟!”
震天動地的炮聲在眾人的后方響起,這是集團軍組織起強大的炮兵部隊來掩護他們。托瓦采夫清晰地感覺到,在炮聲響起的那一瞬間,腳下大地那劇烈的顫抖,一枚枚炮彈發(fā)she出去,其產(chǎn)生的效果自然驚人。借著手中的望遠鏡,托瓦采夫再次向河對岸看去,此時,他所看到的,就是一副副慘烈的畫面了。
河對岸,中華國防軍的陣地上頃刻間升起一團團的火光,密集鋒利的彈片散she到四周,尤其是在靠近河岸的中華國防軍戰(zhàn)壕里,一條條人影被炮彈轟炸的沖擊波拋飛出來,身上裹夾著火焰,雜亂無章的跌落在空曠的河灘上。
“司令員同志,集團軍指揮部來電?!蓖ㄓ嵄鴼獯跤醯呐艿浇?,報告道,“空中支援已經(jīng)來了,命令我們立即渡河!”
“達楊丘克同志,”托瓦采夫伸手在這個矮胖的將軍肩膀上拍了拍,“命令以47師為先導,其余組織起來的兩個師緊跟其后,立即渡河,搶占灘頭陣地!”
“是!堅決保證執(zhí)行”達看到自己司令員充滿新人的目光,楊丘克毅然說道。
直到凌晨3點20分炮擊結束,蘇軍的炮火并沒有如愿以償?shù)膹氐状輾е腥A國防軍的戰(zhàn)斗意志,蘇軍在接下來的渡河搶灘戰(zhàn)斗中,遭到了中華國防軍防守部隊異常頑強的抵抗。
第16集團軍為一支編制完整的部隊,步兵47師在兩個小時里,連續(xù)對東岸的鄂畢河灘頭陣地發(fā)動了三次大規(guī)模進攻。在第三次進攻中,47師的先頭部隊,甚至已經(jīng)沖上了中華國防軍的灘頭陣地,但是在經(jīng)過一番你死我活的爭奪戰(zhàn)之后,最終還是被中華國防軍英勇的戰(zhàn)士打了回來,同時中華國防軍的炮火也開始鳴響起來。
天空中,支援過來的中華空軍也陸續(xù)抵達戰(zhàn)場。然而這場爭奪戰(zhàn),中華方面似忽并沒有太大的反抗力度。匆匆而來的空軍,只是走了一下過場,便很快離開。大后方,也不見有援軍到來。
“不要跟我說什么傷亡很大!”托瓦采夫咆哮的聲音響起了,“死了多少人我不管,我要的是全軍的主力部隊在6點鐘之前渡過河去……死了多少人,我回頭給你想辦法補充……”
“托瓦采夫同志,我想現(xiàn)在都是投入更多兵力的時候了,”參謀長達楊丘克毅然說道,“我決定把北面待命的48步兵師也調(diào)上去,他們是從第10軍和第38軍調(diào)來的,戰(zhàn)斗力也很強。”
“到目前為止,47師的進攻作戰(zhàn)顯然變得更加困難,河對岸的敵軍明顯加強了對鄂畢河河面的炮火封鎖。”托瓦采夫立即斬釘截鐵的說,“馬上把48步兵師投入進去,不能再拖了……”
戰(zhàn)斗進行到現(xiàn)在,攻守雙方已經(jīng)都打紅了眼。
“嗖!”“嗖!”“嗖!”三顆照明彈,從河西岸的蘇軍陣地后方升起,蘇軍第48步兵師強渡部隊的艦只,又在整裝待發(fā)了——這是今天凌晨的第四波攻勢了。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托瓦采夫同志,”達楊丘克急匆匆的從后面走來,還沒走到托瓦采夫的身邊時,就興奮的大聲說道,“48師有消息了,他們的師長親自來電?!?br/>
“哦,看你的表情,我想這應該是一個好消息吧?”托瓦采夫轉(zhuǎn)過身來,呵呵笑道,這時他一連幾天來第一次露出笑容。
對于蘇軍來講,這的確是好消息,第48師師長格列奇科夫(原來的集團軍作戰(zhàn)部副部長)向軍部報告,48師的部隊已經(jīng)突破并擊潰了東岸防御第一線的中華國防軍,目前,他的先頭部隊正在向西南推進,準備去幫助第47師解決戰(zhàn)斗。
接近6點鐘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起來,蘇軍的飛機此時也飛臨渡河戰(zhàn)斗現(xiàn)場,他們瘋狂地向中華國防軍第二道方向傾瀉炸彈,這場戰(zhàn)斗進行到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懸念了,蘇軍終于在凌晨6點20分全面突破科爾帕舍沃中華國防軍的防線,一個軍將近三萬人的蘇軍一下子竄到了托木斯克的北面,從側翼威脅到中華國防軍的安全。
進攻新西伯利亞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行了整整一個半星期,這十天的時間,中華國防軍在其他戰(zhàn)線上都沒有什么太大的進展,但是這種攻堅戰(zhàn)斗考驗的就是雙方的意志力,誰先抓住戰(zhàn)機,誰就有可能置對方于死地,但是這段時間,對于交戰(zhàn)雙方來講最多也只能算互有攻守得失。
400多百公里外的新西伯利亞前線,第53軍前進指揮所內(nèi),一個年輕人面se冷峻。戴安瀾此時感覺很不好,在托木斯克他打得不錯,當事雙方可以說都已經(jīng)是jing疲力盡,他的部隊一出現(xiàn),就使戰(zhàn)爭的天平完全的轉(zhuǎn)了過來。
“不舒服嗎?我看你是沒睡好還是沒吃飽?。俊钡?3軍參謀長張忠奎看見自己的司令員戴安瀾中將蓋著一件毛領呢子軍大衣,在椅子上縮成一團,隨口說道。
“放屁,少給我說那些,還不是因為打這仗給鬧的……”戴安瀾沒好氣道。
張忠奎立即做原來如此狀:“剛才不是來電報了嗎?要把東北戰(zhàn)區(qū)的兩個陸航團調(diào)過來支援我們,你還有什么害怕的?”
戴安瀾冷笑一聲,不以為然道:“我的字典里面沒有害怕兩個字?只是現(xiàn)在眼看進攻的倒計時越來越近,部隊的集結還沒有完成,有些著急而已?!?br/>
“轟隆隆……”一陣低沉的巨響傳來,指揮所內(nèi)的地面微微顫抖起來,張忠奎和戴安瀾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起身朝指揮所掩體大門外走去。門外跑過幾個年輕的參謀尉官,吵鬧著往新西伯利亞東面鐵路線上的列車炮陣地的方向去了。
“那種聲音……一定是昨天剛架設好的六百五十毫米巨型列車攻城炮,要去看看嗎?”張忠奎在詢問戴安瀾的同時,腳早已經(jīng)向前邁出了一大步,戴安瀾自然肯定要去,兩人各帶著一名貼身jing衛(wèi)員,小跑著奔向鐵路上的重炮陣地。
兩人快步繞過司令部前面的兩個小山丘,在一條鐵路經(jīng)過的小山谷里,有幾條臨時修建的鐵路復線,六座鋼鐵巨獸正昂首向天,在這些裝載著巨炮的車廂旁邊,周圍堆滿了接近兩米高的炮彈,旁邊的小山頭上則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大多是年輕的新兵,或者是才從軍校分過來的尉官們,他們正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我的個天啊,這得多重??!……”
“剛才差點把我的耳朵給廢了……”
“沒想到咱們還有這么厲害的東西啊……”
“那個炮彈殼子都那么重,整個炮彈不比我還高……”
“說那炮彈沒有一噸重我都不信,就怕那個吊車扛不住啊……”
“那一發(fā)炮彈下去得砸出個什么坑來啊……”
戴安瀾和張忠奎一位中將和一位少將一走上高地,戰(zhàn)士們和中下級軍官們一看到兩人肩上扛著金星的將軍銜章,慌忙跳起來立正敬禮:“長官好!”
戴安瀾看到戰(zhàn)士們都站起來了,于是向大家擺擺手:“好了,弟兄們,別拘束……大家坐下吧,一起來看個新鮮?!?br/>
戰(zhàn)士們唰一下全坐下了,馬上雙腿環(huán)交,雙手扶住膝蓋,腰板筆直。兩人相視一笑,看來他們的到來擾了戰(zhàn)士們的興致啊。
而此時在鐵路線上,炮兵陣地上的指揮官也發(fā)現(xiàn)了人群的sao動,一名炮兵上??匆娏藲W陽志云和張忠奎,這兩個身穿梨黃se毛料制服外加毛翻領軍大衣的兩位將軍,忙下令she擊,然后命令所有的戰(zhàn)士都立正,而自己則跑上高地,向張忠奎和戴安瀾敬禮道:“中華國防軍西北戰(zhàn)區(qū)特種炮兵部隊,第一列車炮團奉命正在對敵she擊,請首長指示!第一列車炮團團長上校江明?!?br/>
“嗯……好,繼續(xù)she擊?!贝靼矠懜械接悬c好笑。
“是!”上校卯足了氣大吼一聲,接著興奮地跑了下去,向炮兵團的戰(zhàn)士干部們命令道:“軍長來了,別給我丟臉,快點,抓緊時間,給我狠狠打!”
炮兵們受到了鼓舞,此時也興奮起來,全部熱火朝天的干了起來。
看到兩位將軍都做到了地上,干部戰(zhàn)士們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說了。這是一個聲音傳來,“別吵了,快看,又要打了?!?br/>
聽到這句話,戰(zhàn)士們不約而同地緊緊捂住耳朵,戴安瀾與張忠奎當然也照做不誤,為了保護自己的耳朵嘛。
一門巨炮的炮口一閃,“轟!”的一聲,簡直比打雷還要響亮,沖擊波立即擴散開來,大炮周圍的地面抖動著,騰起了一片煙塵,緊接著后面五門火炮也依次開炮,大地頓時震抖不已。。
650毫米鐵路攻城炮,又叫列車攻城炮,采用18倍徑中型炮管,裝設在左右she界各二十度的固定炮架上。為了保證準確xing,火炮配備大型液壓反后坐裝置和半自動裝填系統(tǒng),全炮重達一百二十五噸,發(fā)she的炮彈重一噸多,最大she程25公里。
雖然巨型列車跑在戰(zhàn)后很快就過時了,因為那將更多的依靠空中火力。但是現(xiàn)在還是需要他們的,尤其是在對付蘇聯(lián)在西伯利亞設置的一個個要塞,這種攻城炮更是必不可少的。
5月10ri,托木斯克北面的森林。
“司令員同志?!币幻w行員向蘇軍第16集團軍司令員托瓦采夫送來了一封信,“元帥同志說,您的英勇戰(zhàn)斗使得我們得以集中大量增援部隊,連斯大林同志都知道了,他將在車里雅賓斯克為您授勛,所以您快跟我一起上飛機吧!”
“不,我親愛的同志?!蓖型卟煞蛑雷约翰筷牭那闆r,三萬多人的部隊經(jīng)過十幾天的戰(zhàn)斗,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兩千人,他們已經(jīng)在向鄂畢河突圍了,希望能夠回去,但是看來情況非常不妙。
而且到了此刻,他似忽也明白,中華軍隊的防守并沒有預期的那樣頑強。自己雖然是進攻,但似忽也被中華軍隊牽著鼻子走。
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科涅夫希望派出一架飛機,將這位榮立了戰(zhàn)功的“罪犯”(他煽動軍心的罪名此時仍未撤銷)接回來,“信里面講得很清楚,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集結了一支新的部隊,我很高興,斯大林同志要為我授勛,更是我一生無尚的光榮??墒?,我不能離開他們,我的戰(zhàn)士們需要我,請您回去向元帥同志講明白,如果我能回去的話,那就是和我的戰(zhàn)士們一起再次度過鄂畢河。”
聽到自己司令員的話,周圍的蘇軍干部戰(zhàn)士們都圍了過來,一身臟兮兮的衣服,加上十幾天沒有好好休息而導致的眼神發(fā)呆,這兩千名戰(zhàn)士此時與乞丐無異。
“同志們,集合!”托瓦采夫大喊一聲,他的好戰(zhàn)友,達楊丘克同志已經(jīng)在三天前犧牲了,聽到命令,兩千名戰(zhàn)士迅速集合整隊,排成矩形站在前面。
“同志們!”托瓦采夫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我們已經(jīng)勝利的完成了牽制敵人的任務,我們的主力部隊此時在新西伯利亞已經(jīng)組建了新的防線,斯大林同志也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英勇戰(zhàn)斗!”
或許知道得更多,心情就更加的沉重,到了現(xiàn)在,他不想讓沉重的消息傳遞給士兵。他們根本不可能回得去,因為就在他成功渡河的時候,中華的軍隊也開始大舉北進。似忽是在和他開玩笑,預定的防線還沒有來得及構筑,中華大規(guī)模的裝甲集群,在大量的空軍和陸航直升機的配合下,已經(jīng)進攻到了新西伯利亞。
他們最后這兩千人,不管是在哪個方向,都是中華重兵集結的地方。就連新西伯利亞也是朝不保夕。
“烏拉!”“烏拉!”“烏拉!”
一陣陣低沉的歡呼聲響起來了,如果不是身處敵后,這個聲音會響亮無數(shù)倍。士兵們無法體會他們司令的想法,托瓦采夫平靜的臉龐下,隱藏著無邊的苦澀。
“現(xiàn)在,我們要撤退,要回到新西伯利亞,參加新的戰(zhàn)斗?!蓖型卟煞蚩戳丝磻?zhàn)士們堅毅的目光,“讓我們迎接新的軍旗?!?br/>
三個戰(zhàn)士簇擁著一面嶄新的鮮紅軍旗走了過來,就在剛才,飛行員將這面新軍旗一起帶了過來。上面標明了這支部隊的新番號——“列寧勛章、紅旗勛章、蘇沃洛夫勛章、托木斯克、新西伯利亞第16近衛(wèi)、無產(chǎn)階級軍”,同時上面還繡了一個無產(chǎn)階級的偉大導師列寧同志的頭像。
“讓我們向列寧的旗幟宣誓!”托瓦采夫吻了一下軍旗,然后轉(zhuǎn)過頭來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握成了拳頭。
“宣誓!”一個個無所畏懼的眼神迎向那面鮮艷奪目的紅旗,無數(shù)個聲音響了起來……
當天晚上,托瓦采夫同自己的戰(zhàn)士們向鄂畢河岸邊前進,企圖再次渡過河去,但他們最后全部犧牲。托瓦采夫的尸體是在一個水塘邊被中華國防軍第51軍的戰(zhàn)士找到的。
近一個月的等待,屬于中華真正的時機已經(jīng)到來。肅清東西伯利亞所有威脅的東北戰(zhàn)區(qū),已經(jīng)大舉西進,利用當年沙皇修建的遠東鐵路,東北戰(zhàn)區(qū)大量的主力部隊,已經(jīng)抵達了這片戰(zhàn)場。
有了中華陸軍最jing銳的東北戰(zhàn)區(qū)參與,隨著中華新一輪攻勢的展開,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變得毫無懸念了。
蘇聯(lián)在西伯利亞平原上集結了一兩百萬的軍隊,在西北戰(zhàn)區(qū)和東北戰(zhàn)區(qū)聯(lián)合攻擊下,瞬時土崩瓦解。他們想用對付中華軍隊的老辦法去對付武器科技含量更高的東北戰(zhàn)區(qū),結局必然悲劇。
當天啟坦克和大量的犀牛坦克以及陸航直升機部隊,再一次充當大兵團的急先鋒時,蘇聯(lián)這時候才真正意識到,兩軍之間的真正差距。
當初憑借著數(shù)量,或許還可以時不時的反擊一下,但是面對現(xiàn)在的中華軍隊,不單單是數(shù)量上蘇聯(lián)不占優(yōu)勢,就算是戰(zhàn)斗力方面,也夠嗆。
車里雅賓斯克的斯大林,再一次帶領高層,離開了,面對中德的夾擊,他們徹底離開了蘇聯(lián)。
在進攻部隊看到了延綿冰海時,看著拉家?guī)Э谔痈Z的北極熊,蘇聯(lián)的國土,所剩無幾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