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chapter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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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7
宋沫沫的第一反應(yīng)是:毛毛被人欺負(fù)了!
這就是拔她的毛啊!
“是誰打你了?”
林奕茂擦擦臉, 心酸答:“沫沫,麻辣香鍋太好吃了。”
“啥玩意兒?!”宋沫沫愣了一道, 這是什么新玩兒法么?
“可是我一個人吃串串,吃香鍋,好孤獨(dú)啊。”林奕茂又說, 往嘴里送了一塊兒鴨血。紅紅的, 上面沾著辣椒油, 饒是宋沫沫已經(jīng)吃過了飯, 也還是咽了下口水。
所以她大白天的,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出來吃飯,就是為了這么一句?宋沫沫白眼要翻出天際了。
小飯館里的食客往這兒看,似乎宋沫沫就是那個負(fù)心漢,林奕茂是個癡情女, 苦苦挽留。負(fù)心漢請女生吃飯,是個摳逼,只吃人均三十塊的麻辣香鍋......
宋沫沫嘆了口氣:“你來開城干嘛不來找我。搞什么鬼?”
在她印象里,林奕茂除了她外, 在本地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毛毛委屈:“你不是告訴我去玩兒了么?”
倒也是。
宋沫沫站的筆直,稍稍擋住一點(diǎn)林奕茂。
她是自家人,宋沫沫不想讓周嘉垣看到林奕茂這個樣子, 畢竟丟她的人......有些無奈, 給周嘉垣見到的朋友, 不是趙奔那種智障, 就是毛毛這種傻缺。
毛毛用紙巾擦了鼻涕, 又吃了一口串串,說:“沫沫,我剛剛連廁所都不敢去,生怕人家收了我的碗。”
宋沫沫:“那你去吧,我給你看著。”
“我現(xiàn)在不想去了,時間久了,都憋回去了。”
“快吃!我給你打掩護(hù)。”宋沫沫遮遮掩掩,她跟林奕茂的關(guān)系實(shí)在很好,一見面就自動接管了她,給她擋住人。
說完,又瞥了眼她一身上下,黃底花色睡褲,搭配酒店藍(lán)色的澡堂拖,頭發(fā)亂得跟雞窩似的,眼泡也哭出來。
林奕茂羞窘,問:“沫沫,你是在鄙視我嗎?”
“有點(diǎn)兒。”宋沫沫實(shí)話實(shí)說。
林奕茂低下頭,慢慢解釋:“我只是想下樓去服務(wù)臺買口香糖的,結(jié)果房卡沒帶。就想反正得請酒店的人幫忙挺麻煩的,就干脆吃了東西再上去吧。然后來了這家店,吃著吃著,就想到了一個人吃飯,是最孤獨(dú)的事情,好可憐哎。剛剛好幾個人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我就哭了。”
啰里巴索一堆屁話。
果然是她宋沫沫的朋友——不著調(diào)。
宋沫沫去收銀臺,順便幫林奕茂的那一桌也付掉了,沒想到她一個人吃的竟比他們兩個人還多。
回來看周嘉垣還低著頭,皺眉看著手機(jī),她便在林奕茂這桌坐了會兒。
這時林奕茂的手機(jī)響了,她喝湯的動作頓了下,沒看,用手撥了撥屏幕,摁掉,繼續(xù)吃。
不過,剛剛恢復(fù)的情緒又崩掉了些。
眼淚吃著吃著,就噎住了。
“啪嘰”一滴眼淚,砸到桌面。
這可把宋沫沫嚇了一跳,忙道:“我沒催你呀,慢慢吃好了,我把你的錢也付了。”
“謝謝。”
不知道為何,宋沫沫在這一聲道謝里,聽出心酸的味道。
她覺得毛毛是在怪她,怪她重色輕友,陪著周總,丟棄了好朋友。
“對不起啊,毛毛......”她聲音沙啞的道歉,聲音里有兩份愧疚,兩份自責(zé)。
她誤會了!
過了一會兒,毛毛的手機(jī)又響了,微信消息提醒。宋沫沫又忍不住偷偷地去瞄一眼。
發(fā)現(xiàn)屏幕上跳躍的名字是:孫恒。
周嘉垣的助理,就是孫助理,也叫孫恒。
她起初以為是兩個相同名字的人,后越想越可疑。兩個孫恒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林奕茂劃開看,孫恒發(fā)來消息:馬上飛廣州,三天后回。抱歉,沒能陪你。
又發(fā)來:無聊的話可以給我發(fā)微信,晚上有空回你。也可以先回家,我回到開城再去接你.......抱歉。”
他不停道歉,一句接著一句。
十句話,八句是道歉的。因?yàn)樗s,因?yàn)檫t到,因?yàn)闊o數(shù)次的“臨時有事提前離開”
談戀愛半年了,異地本就辛苦,他又這么忙。
林奕茂已經(jīng)精疲力盡。
她很喜歡他,成熟性感,長得好看個子高。但是在一起太沒有安全感了。
林奕茂喝了口水,她也想發(fā)火哭泣胡鬧,但這些他都看不見,又能為她做什么呢?還會被人說是無理取鬧,不理解男友。做了無數(shù)次心理建設(shè),冷靜著回復(fù):沒關(guān)系,你先忙好了,別管我。【微笑】
這個回答讓遠(yuǎn)在候機(jī)室的孫恒也很無奈,他再一次爽約了。心中有愧疚,有失落,也更有幾分不知所措。
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說下面的話,手指在屏幕上打了好多字,又刪掉。最后廣播里播報(bào)登機(jī)信息,還有接踵而至的工作消息,催促他一落地就趕緊發(fā)調(diào)研報(bào)告,讓他無暇顧自己的女朋友。
手機(jī)放在一邊,收起電腦,去登機(jī)。
等了幾分鐘,手機(jī)一直安靜著,毛毛終于死心了,低著頭不說話。
她本不想讓好朋友看出自己的失落,可現(xiàn)在真的繃不住。
宋沫沫眼睛一直盯著她,忽然問:“毛毛,你在跟孫總談戀愛嗎?”
林奕茂用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孫總”就是孫恒。也不管這個成熟是不是宋沫沫開的一個玩笑。
原來,他的職位那么高啊,總裁的助理,也是屬于公司高管啊。
這無疑加重了毛毛心底已經(jīng)扎根的種子---兩人的差距。他遙不可及。
她點(diǎn)頭。
宋沫沫若有所思,“難怪。”本內(nèi)疚來著,去度假前與毛毛聊天,對方提出要來開城玩:“沫沫沫沫沫沫,準(zhǔn)備接駕啦!”
宋沫沫得意道:“不好意思,我要跟我們家周總?cè)u上玩。嘿嘿嘿。”
一口氣拒絕了她。
今天見到毛毛,她有些愧疚的。傻傻想著,毛毛還是來了開城,因?yàn)檎也坏剿齼毫骼私诸^。
現(xiàn)在這個想法很可笑也可笑,她來找的是孫恒。
毛毛坦誠:“沫沫,其實(shí)我來開城就是來找他的。可是,他,又要出差......”說著說著,無奈中參雜著失落。似乎她對這種狀況習(xí)以為常。本就一個月難得見一次的啊。
宋沫沫大概了解了前因后果。
望向自己的那桌,周嘉垣靜靜坐著。知道她要與好朋友敘舊,他就沒上來打擾,坐著等她。
忽然宋沫沫心虛,知道不應(yīng)該,情緒上還是有些責(zé)怪周嘉垣,因?yàn)閷O助理臨時出差,就是被周嘉垣指使的。
在一個小時前,周嘉垣在路上帶著藍(lán)牙耳機(jī)講電話,他對孫恒說:“你親自去廣州一趟。今天就去,別耽誤了。”
她又看毛毛,可以說是非常愧疚了。當(dāng)即站起來對她說:“走,去收拾行李,去我們家吧。”
毛毛猶豫:“我住酒店挺好的呀,都不用自己收拾房間的。”
“你這幾天跟我一起玩。當(dāng)然要跟我一起住。”
“白天約好啦。”
宋沫沫說什么都不放心,道:“女生一個人住酒店很不方便的。”哪怕是五星級酒店,“萬一有人騷擾你怎么辦?”
“應(yīng)該,不會吧.......”
“那也不要多花一份錢。真的沒有家里安全舒服。周總一般都不讓我一個人外出住酒店,不安全。”
她在說一個事實(shí)。
毛毛撇撇嘴,帶著哭腔:“你能別戳我心窩子嗎?嗚嗚嗚嗚.......”孫恒都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酒店。
“......”
最后宋沫沫還是說服了毛毛跟她回家,前提是要先去酒店收拾行李。
距離開學(xué)還有一段時間,毛毛就留在開城陪她好了,等到孫恒回來,宋沫沫再把她交出去。
毛毛先回酒店了,宋沫沫跑去跟周嘉垣說,她要帶一個好朋友,是她最最最最好的發(fā)小。
故意強(qiáng)調(diào)是最好的朋友。
周嘉垣當(dāng)然沒意見了,反正他這幾天也要忙起來。有個人能和宋沫沫一起,他也放心了。
于是,他抿抿唇問:“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還是,不了吧......”她感覺毛毛能用叉子戳死周嘉垣。是他害她一個人悲慘的吃午飯。
周嘉垣一挑眉,不用就算了,他并不是一個十分熱情的人。
宋沫沫又說:“要的要的,去搬行李!”
周嘉垣音色清冷,有些酷酷地說:“哦,我現(xiàn)在是人力搬運(yùn)工了?”
宋沫沫一巴掌拍在他后背,“話怎么那么多呢?”落得位置太低,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像落在臀部,周嘉垣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低聲提醒道:“這是在外面。”
“噢噢噢噢。”
周嘉垣幫忙把林奕茂的行李放在后備箱,開著車帶兩人回家了,宋沫沫陪她坐在后排,一路上都想安慰她,林奕茂蓋在宋沫沫的手上,“沒關(guān)系的,我已經(jīng)好了。剛剛是觸景生情,難過了一會會兒而已。”
“那就好。”
宋沫沫去抱抱毛毛的肩膀。
周嘉垣安靜地開車,眼睛目視前方。
他并不知道孫恒和林奕茂談戀愛了,本來孫恒在休假,約了毛毛出來。被他一個電話叫去出差。
周總真是太不人道了,宋沫沫默默地想著。雖然吧,不知者無罪,工作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宋沫沫總有隱隱的擔(dān)心是怎么回事呢?
晚上,周嘉垣要出門談事。宋沫沫追到門口交代他:“周總啊,開車的時候記得左右看一下。千萬別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的......”
周嘉垣摸摸她的額頭:“沒事吧,是發(fā)燒了?還是回家水土不服?”
“......”他又當(dāng)她是犯神經(jīng),宋沫沫只好說:“嘖嘖,你自己做了壞事,自己當(dāng)心點(diǎn)。”
周嘉垣莫名其妙。
不過還是在門口親了親她,叮囑道:“我晚點(diǎn)回來,你們不要玩的太晚。回來我要檢查的。”
“知道啦!”
客房里,毛毛正在鋪被子。
宋沫沫溜進(jìn)去,鉆進(jìn)了她鋪好的床鋪里,懶洋洋的伸了個腿。
毛毛說:“沫沫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啦。我怎么可能用這事去打你們家周總啊。我是智障嗎?”
宋沫沫心虛地轉(zhuǎn)過頭,枕在自己的手臂里。
好吧,她是一個糊涂的智障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