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chapter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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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8
宋沫沫這孩子自來熟, 從不怯場, 哪怕在座的都是投資界的大咖, 說的話題她聽不懂。但她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自信。
來源不明。
剛進來就這么跟言嘉許叨嘮兩句, 周嘉垣沒話說,默默幫她拉開了椅子,在桌底捏了下她的小手。宋沫沫反手捉住他,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擱西褲布料上蹭了蹭手汗。
--------她從外面進來,熱的出了不少汗, 皮膚上都冒著熱氣。
周嘉垣:“......”
簡直沒好話說她, 有這么欺負人的嗎?
當然,這一切旁人都沒看見。
大家見宋沫沫進來只與言嘉許搭腔, 當她是言公子從家?guī)淼拿妹谩?br/>
沈亦如直視宋沫沫, 她的臉上帶著紅暈與光芒。
她是特意打扮過的, 更具有吸引力。卷翹的睫毛在下眼瞼投下一片暗影, 眼睛很大, 皮膚白皙, 一顆痘一粒斑都沒有, 一看就是在關(guān)懷與愛意里長大的小孩兒。
沈亦如只能用“小孩”兩個字去形容宋沫沫,說不清是為什么。也可能是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并沒有把她當做對手吧,也可能是看到周嘉垣和她的相處模式有關(guān)。
飯桌上, 只有她關(guān)注到了宋沫沫與周嘉垣的互動, 他們在桌底拉著手, 宋沫沫沒有看周嘉垣,她盯著眼前盤子里的食物,一會兒吃東西,一會兒跟言嘉許侃大山。
對了,她還能跟陌生人聊得來,無論在不在一個領(lǐng)域。
只是,周嘉垣會有意無意地看看他,低聲詢問是否要喝點水。
沈亦如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么高傲的周嘉垣,也只有在宋沫沫面前,才會這么接地氣,甚至顯得操心,羅嗦。
言嘉許看宋沫沫吃得香,全桌只有她一個人吃的那么認真,他嚴重懷疑這人就是來蹭飯的,忍不住跟她開玩笑:“我公司有個吃貨大賽,冠軍能得十萬元獎金。”
周嘉垣看他一眼,沒表情。
宋沫沫眉一挑:“你在看不起我么?”
“前提是,得吃十斤飯。”嚇一嚇她。
宋沫沫說:“這都好說。只要吃十斤飯么?”她把“飯”字咬得很重。
“多吃多得。”
宋沫沫僥幸道:“還好是吃飯。”
周嘉垣心一涼,閉了閉眼睛,知道宋沫沫又在邪惡了。他替言嘉許捏了把汗,要是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言公子往后半個月都吃不下東西了。
言嘉許腦一撓眉,問:“怎么說?”
宋沫沫嘿嘿一笑,及時收住了,道:“還以為你要說吃別的呢。只是吃飯的話,我能把你們公司吃黃......”
言嘉許不明白,周嘉垣手指在桌布上畫了一個“f”
前者果然不想吃飯了,放下筷子,望天。
如此邪惡。
宋沫沫太不厚道了,把人惡心壞了,自己倒吃的香。
兩人又侃了幾句,跟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到這會兒,周嘉垣有點兒嫉妒了,她總是跟誰都能聊得下去。當初在古城第一次見面時,周嘉垣其實有點兒不爽了。宋沫沫跟孫恒聊得特別開心,明明上一秒孫恒還懷疑宋沫沫是騙子來著,是他首先信任宋沫沫的,住進了她推薦的民宿。
可是,竟是他們倆先加的微信。
不擅長跟女孩兒聊天兒,真的很吃虧。不過好在他最后一步走的好,直接求婚了。
宋沫沫是他的老婆。
這次也是,還稱兄道弟的。
盡管是開玩笑,周嘉垣還是有點兒私心,他下意識里并不想宋沫沫和言嘉許聊得好,把他擱在一旁,跟多余的人似的。
但周總是個要面子的人啊,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了額,嘴上卻死活不肯明說。
周嘉垣給她舀了一碗湯,低聲問:“聊這么開心?你知道人叫什么名字么?”
語氣里有淡淡的嘲諷,把宋沫沫問住了。
她看向他,眨眼睛。
周嘉垣心說,不要賣萌。
過了兩秒,宋沫沫驀地開口道:“他沒跟你說,我們是老鄉(xiāng)?”
周嘉垣訝異:“什么?”
宋沫沫耐心解釋:“就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他知道“老鄉(xiāng)”是什么意思!
言嘉許清俊的臉也忽然肅穆起來,食指抵著太陽穴,似乎在思考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眼神投過來,詢問的意思。
周嘉垣呼吸一窒,竟有些緊張,簡直莫名其妙。
言嘉許謹慎問道:“要說么?”
宋沫沫嘆氣,無奈攤手:“說吧,老哥。是時候說出驚天的真相了。”
言嘉許思考片刻,沉痛道:“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叫——地球村。”
宋沫沫:“對”
倆人跟排練好了似的。
周嘉垣:“......”
他簡直想一個白眼翻過去,錘爆言嘉許的腦子。
宋沫沫得意一笑,嘴角上揚,眼睛里全是妖氣。勾著魂兒。
盡管被“欺負”,周嘉垣還是想親親她。
不過,這是在飯桌上,等回去好好收拾她。
過了會兒,言嘉許又說:“我們不僅來自一個村兒,還是近親......”
周嘉垣已經(jīng)猜到答案,不想說話了。
宋沫沫接腔:“對,就是我們偉大的母親——祖國。”
言嘉許簡直要跟她擊掌,不過被周嘉垣攔下了,護犢子似的。
“正解!”
宋沫沫贊揚地看他:“上路子!”
言嘉許回敬:“孺子可教也。”
*
周嘉垣會帶宋沫沫來這樣的飯局,是因為大多人都是關(guān)系還算好的,相識許久,有業(yè)務(wù)往來的,比如他左手邊這位神經(jīng)病。
當然,也有那么一兩個是他并不欣賞的。
但是如果不帶宋沫沫出來,好像大家都不明白他已經(jīng)有主。
斜前方就有一位中年,親切地問詢周嘉垣婚配與否,說要給介紹對象。
其實,把妻子介紹給自己的生意伙伴,身邊的人,是對婚姻的尊重,以及十分必要。
她年紀小不懂這些,但是不能因為這個而虧待她。
此人姓張,張總并不知道周嘉垣已婚,也沒看出來宋沫沫是周嘉垣的。這人眼拙的不得了,在他看來,宋沫沫與周嘉垣毫無互動,只是進來時幫她拉了下椅子,那肯定也是出于男士的紳士。
可惜,周嘉垣并沒有對所有人都紳士的習(xí)慣。
此時,宋沫沫的手伸在桌子底下,并不是垂著的,而是放在周嘉垣的腿上,就那么放著,一開始他有些不習(xí)慣,給撥掉了,或者放回她自己那兒。宋沫沫又湊上來,死活不愿意拿下去,就想看一本正經(jīng)的周總著急。
來來回回好多次,宋沫沫變本加厲,不僅放著,還捏了一把,把一條小細腿兒還搭在了他腿上。
周嘉垣驚了,眼神禁止,他在公共場合,絕不會做任何親密的動作。
宋沫沫小聲說:“我下午從梯子上摔下來,腿好疼。估計是血液循環(huán)不暢的問題,有點兒腫了。得把腿墊高點,血液流通快一點,才能好。”
周嘉垣失笑,把聲音壓得更低:“還能編的再真一點么?”
“我說真的呀,你還懷疑我。不信你摸摸我的小腿,是不是有點兒腫啊。”
周嘉垣無語道:“自己調(diào)皮,怪誰?”
“嘖嘖,周總,你在嫌棄我么?”宋沫沫作傷心狀。
周嘉垣手握住她的小腿,還是細細的,并不能感覺出什么。
但也沒撤掉,就這么讓她放了一會兒,宋沫沫自己把腿收回去。
當然,這一切沈亦如全看在眼里。
她非常吃驚,周嘉垣和宋沫沫竟然這么旁若無人的玩鬧著,尤其是周嘉垣,竟然這么縱容她。任她胡作非為......
張總說:“周總,好長時間沒看見你了,要不是言公子,還見不著你這個大忙人。”
周嘉垣放開宋沫沫的手,淡聲謙虛道:“自己做點事情而已。”
“呵,對咱們周總來說,賺幾百幾千萬,都是做點小事。”
“哪里。”周嘉垣以笑回應(yīng),沒笑到眼睛里去,很客套。
“最近有什么好項目嗎?我相信周總的投資眼光,也給我介紹介紹。”張總倒了一杯酒,端起來。
周嘉垣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工作的事情,但張總此人實力還算雄厚,也比較靠譜,于是他回應(yīng)道:“機會很多,改天張總有時間,可以細聊。”
“說定了啊。一定得給我留個名額,上回你和黃總他們投資新型超纖維材料公司,賺的盆滿缽滿,都沒帶上我,是覺得我出不起那個錢還是怎么滴。”
周嘉垣:“......”
宋沫沫埋頭吃東西去了,反正說的什么新材料,收益率她都不懂。
圓盤上有一個甜點,是榴蓮酥,外面炸的金黃酥脆,里面軟嫩香甜。宋沫沫看得流口水,但是圓盤轉(zhuǎn)的快,她筷子都沒伸出去,就立馬被轉(zhuǎn)走了。
周嘉垣忙著應(yīng)付其他人,就沒來得及幫她。
這時一個肥嫩的小白手摁在木質(zhì)的圓盤上,那盤榴蓮酥恰好來到她的面前,宋沫沫迅速夾了一個放進自己碗里,再夾第二個的時候,她抬頭看看。
只見張志波笑意盈盈地看她,嗯,臉蛋也很肥嫩,白白的。
宋沫沫當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張志波的眼神太過肉麻,眼睛還挑了一下,邀功似的假紳士。
宋沫沫:“......”
她實在無法應(yīng)對這樣的目光,直覺這人可能想法不端。
“謝謝。”宋沫沫抖著嘴唇,學(xué)周嘉垣的樣子,故意把聲音放冷淡,聽不出情緒,卻拒人于千里之外。
張志波卻沒有被打壓積極性,小聲說:“不客氣哦。”
額......
宋沫沫連榴蓮酥都不想吃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一個成年男性,這樣的長相,是不適合撒嬌的,還加了這樣的語氣助詞。
很奇怪。
宋沫沫干脆不理人了,蹭蹭蹭吃東西,跟土撥鼠似的。
張志波說:“看你吃東西好香啊,我都想吃了。”
宋沫沫說:“想吃自己夾。”
感覺到宋沫沫的排斥,張志波不死心,“榴蓮酥甜嗎?”
宋沫沫:“......”
啊啊啊!
她要瘋了!能不能不要這樣的聲音說話?
宋沫沫忍不住道:“大哥,你的聲音挺有特色。”
好在這時周嘉垣回神看她,隨手給她被子里添了些茶水,輕聲道:“別吃太多甜的。”
宋沫沫仰頭笑著,呼出一口氣,額,一股榴蓮味。
小聲壞笑道:“香不香?”
臭死了。
周嘉垣故作嫌棄地掩住鼻子,低聲:“別吃了,晚上回去刷牙漱口。漱口水我給你備著。”
張志波把倆人親密的動作看在眼里,便不說話了,看向別處。
張總說:“周總還沒談女朋友么?”
周嘉垣都沒來得及說什么。
他又說:“年輕人還是要把個人問題搞起來,賺錢得有人花才行對不對。”
周嘉垣笑笑,卻看向宋沫沫。
張總這個老頭子,還真是愚鈍。竟沒看出來,宋沫沫和周嘉垣是一對。
張總:“我朋友有個女兒,國外回來的,目前在投行工作......”
沈亦如眼皮跳動,剎那心慌,看向周嘉垣。
周嘉垣卻低頭笑了,很不在意的,握緊了宋沫沫。
宋沫沫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丟了餐巾。
忽然站起來,摸摸嘴巴,向張總伸手道:“叔叔你好。”
“你好。”張總也是一臉懵逼的站起來,稀里糊涂的跟宋沫沫握手。
一秒鐘宋沫沫手收回來,鄭重道:“我剛剛進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宋沫沫。”
“這位小侄女,這是......”還是懵的。
“是周嘉垣的老婆。”好霸氣。
“啊?”張總尷尬了。
“不是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別的關(guān)系,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老婆。麻煩叔叔以后別給周總介紹女朋友了,我要不高興的。”她開玩笑的口吻說。
張總忙道歉,“哎呦,我都不知道這件事兒。”
“沒關(guān)系的,以后知道就行,別亂點鴛鴦譜啦。不然有麻煩的還是他啊。”宋沫沫說的一本正經(jīng)。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紛紛表示驚訝,還有道喜。有人說周嘉垣怎么結(jié)婚那么低調(diào),竟然誰都不知道。
沈亦如全程一句話沒說。
得,不能小瞧小姑娘,這不被生生扎一刀么?
她甚至覺得宋沫沫這些話是說給她聽的。其實宋沫沫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里,也無意說什么醋話。
周嘉垣則是一直安心的靠在椅子里,嘴角噙著淡然的笑,好像宋沫沫是他的發(fā)言人。
他那樣縱容她,哪怕瞎說,胡扯,也絕不糾正。
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宋沫沫做的比他好。她話說的威風(fēng)凜凜的,他也有面子。
張總說:“看我糊涂的,小姑娘你別生氣了,我肯定不會給他再介紹女朋友,之前也都是開玩笑的。”
中年人之所以開這樣的玩笑,不過是因為周嘉垣從未帶過女生出席任何社交場合,他連女秘書都沒有,平時在飯局上,也從未跟任何女性有過接觸。
外界還曾有傳言猜測,周嘉垣不喜歡女人。
長這么帥,這么有錢,性格還這樣好,真是可惜了。
劉智說:“周總瞞的好嚴實,誰都沒告訴。”
宋沫沫替他解釋:“是因為我啦。我們計劃明年舉辦婚禮,到時候肯定會請所有的親戚朋友的。”明年她畢業(yè)了。
“原來是這樣啊。”
張總說:“不過,你就不怕周總在外還是單身的名聲么?”
宋沫沫得意的笑,看向周嘉垣。
問道:“他敢嗎?“
周嘉垣無奈的搖頭,一句話都沒說。
是承認了,旁人看在眼里,可太甜蜜了。
張總好奇:“怎么?”
宋沫沫又掰掰手指,超厲害的樣子:“我很暴力的,打人超級兇的。”
周嘉垣心想,是挺厲害的,胡攪蠻纏很厲害,撒潑耍賴也很厲害。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我說周總一直沒動靜呢,原來是早早的有了家室,那么我們還瞎操心啥呢。”
沈亦如心里的醋缸已經(jīng)打翻了。
沒有人知道她心里的痛苦。
他們是完美搭檔,真沒她什么事兒。
張志波看搭訕宋沫沫沒戲,又扭頭給沈亦如夾了塊兒榴蓮酥,“他們好配呀,不過我不喜歡那么強勢的女生。來,沈總,吃塊點心。”
沈亦如心情不好,聽到什么聲音都會覺得厭煩,尤其是討厭的站張志波還在她耳旁叨叨逼。都說什么樣的自己,就會吸引什么樣的另一半。
為什么平凡的宋沫沫只因為長得好看就能跟周嘉垣結(jié)婚,而她身邊圍繞的只有張志波這樣的男生?
老天是瞎了眼嗎??
她低頭看了眼黃燦燦的東西,她晚上才不要吃這樣油炸,或者烤出來的東西。
油膩死了,那么甜,等著長胖嗎?
于是,她煩躁地把盤子推開,道:“不想吃,別給我夾了。”
張志波:“我看宋沫沫很喜歡吃,怕她吃光了,才特意給你留的呀,怎么不喜歡呢?”
沈亦如壓低了聲音吼道:“她喜歡我就得喜歡嗎?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張志波被吼的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沈亦如曾暗戀周嘉垣,自然也不明白她為什么忽然生氣,委屈道:“我也是好心的呀。”
沈亦如簡直想沖出去透透氣,余光里周嘉垣正在給宋沫沫剝蝦。她跟幾個年輕人開玩笑呢,來不及吃,又不想戴手□□。
正好大家都在給言嘉許敬酒,周嘉垣歇了會兒,就伺候她了。
沈亦如今晚什么也沒吃,光醋喝飽了,氣也氣飽了。
她沖張志波發(fā)火:“你用公筷給我夾的么?還是自己的筷子?怎么一點衛(wèi)生不講的?”
張志波:“......”
也是日了狗了,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還被罵。
*
飯桌上輕松很多,年紀長一點的聊正經(jīng)事,小一點的,比如宋沫沫和劉智,講笑話。
周嘉垣哪一方都沒參與,他有些累,靠在椅子上休息,看著宋沫沫的背影。
本來擔(dān)心她吃飯會尷尬,畢竟都是不認識的人,沒想到對她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宋沫沫走到哪兒,都能憑著歡脫的個性,得到大家的喜歡,無論男生還是女生。
劉智講了個冷笑話:“愚公移山前,把兒子叫到床前,
愚公:移山!移山!
兒子:亮晶晶?
愚公卒。”
宋沫沫哈哈大笑,又鄙夷道:“咿呀,你這個笑話好老套啊。”
劉智不服氣,說:“那你講一個?”
宋沫沫:“我來一個類似的吧。
小紅和小明雙雙墜入愛河 ,
第二天被村民們打撈起。”
劉智:“呵呵,好冷。”
不過,這些周嘉垣都沒聽過,他倒覺得還蠻好笑的。
宋沫沫爭口氣:“不行不行!我還有別的存貨!”
......
飯局九點就結(jié)束了,兩個小時,宋沫沫從頭吃到尾。
最后扶著門出來。
大家該回家的回家,該回房間的會房間,該去加班的加班。
東道主包了條觀景船,不想回去睡覺的人可以去湖上玩,賞賞月亮,泛泛舟。
從餐廳出來到酒店房間,需要橫穿一條馬路,還有一個小花園。
島上蚊子很多,宋沫沫一走出來,便被咬了幾個包,不停地拍打小腿。
她為了漂亮,露出長腿,穿了短裙。
周嘉垣在沒人的地方,低聲斥了兩句,“怎么不聽話?”
“哎呀,你還罵我?”
周嘉垣:“這是罵人嗎?”
宋沫沫奇了:“周總你是昏了頭嗎?我是吃撐了,又不是喝醉了腦子摔壞了,你的語氣我還能聽得出來。”
周嘉垣妥協(xié):“好了。”
他蹲下去,拍拍自己的肩膀:“上來我背你,回房間。”
“哦。”
她走過去摟住他的脖子,親密地拱了拱。
周嘉垣問:“晚上想出去玩兒嗎?”
宋沫沫搖頭:“玩不了了,我好累的。”
“嗯,那就回去睡覺。”他盡量站得筆直,怕擠壓到她的肚子,這樣難受。
宋沫沫人沒什么力氣,一會會兒就往下滑,周嘉垣把人向上顛了顛,“抱緊,別掉下去。”
“知道啦,周總。”她的音拉得很長。
夜色讓人心更加沉靜,放大,張狂。
她的長發(fā)掉下來,掃在他的臉頰,柔柔的,有洗發(fā)水的清香。周嘉垣側(cè)頭碰了碰女孩的鼻子,低聲嗤道:“今天不太乖,回去收拾你。”
宋沫沫從被鼻子里發(fā)出一聲笑。
沈亦如走在前面,小花園昏黃的燈光,蚊子嗡嗡的叫喚。
身后有穩(wěn)健的腳步聲,回頭一看,竟是周嘉垣。
兩人在接吻。
宋沫沫趴在他肩膀上,腦袋掛在他耳邊,側(cè)頭親吻他的臉,周嘉垣稍稍轉(zhuǎn)頭,兩人的唇碰了下,貼在一起。
宋沫沫捧住他的臉,又湊上去親了親,舔了舔。
周嘉垣沒拒絕,似乎在等著。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