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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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那天下午,宋沫沫在周嘉垣公司等了兩個多小時。
這段時間里,開著很低的空調(diào)溫度,她一會兒躺在沙發(fā)上,一會兒又掉到地板上,各種姿勢,刷劇,喝飲料,上網(wǎng),好不愜意。
中途眼睛酸了,又去翻翻他的書架,大多是金融,企業(yè)經(jīng)營類的書籍還有雜志,她看得犯困,打著哈欠躺下去休息了。
這個五十平米的空間屬于周嘉垣的私人空間,可以俯瞰半個工業(yè)園區(qū)還有湖,現(xiàn)如今她鳩占鵲巢,在里面放肆,是她的私人空間了。
她做什么都不會有人管。
即使是等待,她都不會覺得無聊,期間周嘉垣發(fā)微信告訴她,如果餓了,可以叫外賣下午茶。
他知道她皮實,又多動癥,肯定餓得快。
宋沫沫點了一堆零食,雞爪,鴨脖,可樂什么的,吃了一會兒。她不敢吃太久,怕留下味道。他這里很高端,連把椅子都顯得很貴,萬一有人要來拜訪,嗅到鴨脖的辣味怎么辦?
這不是駁了周總的面子嘛?
周嘉垣回來時,宋沫沫啃完了最后一個鴨脖,收拾完垃圾,咂咂嘴,嗯,唇齒間還有余香,這樣很猥瑣的,她不會跟周嘉垣分享。
“我忙好了。”他向她招招手。
宋沫沫趕緊跑著湊過去,“辛苦啦。”
她已經(jīng)完全進入角色了呢。
周嘉垣微愣,還有點兒不適應,這樣真有點兒小媳婦兒的意思,他抬手在她黑色的長發(fā)上繞了繞,又摸摸她的臉:“餓了沒?”
然后,宋沫沫打了一個飽嗝,辣味全出來了,撲他一臉。
周嘉垣皺眉。
她囧得不行。
宋沫沫是個要面子的人,當下就冷了臉,“你干嘛要問我?問了我還嫌棄我,你這個人,怎么回事?”
周嘉垣忍俊不禁,嘆息,她入戲很快,出戲也很快啊。
“我沒嫌棄你,但是你不要吃這么多辣的。”
“哼。”
宋沫沫轉(zhuǎn)身回到沙發(fā)上。
周嘉垣跟在她身后解釋:“吃多要傷胃的。”
宋沫沫翻了個身,臉埋在沙發(fā)里笑起來,她越來越喜歡周總了,怎么辦?
那晚,宋沫沫回家,周嘉垣送她到小區(qū)內(nèi)口,她背著雙肩包,向他招招手:“我走啦,再見哦。”
“再見。”
回到家里,正是晚飯時間,媽媽在擺盤,哥哥回來了,正和爸爸在客廳聊天。宋沫沫彎腰換了鞋子,去廚房幫媽媽的忙。
宋媽媽笑著說:“還是我的小沫沫貼心,是媽媽的小棉襖呢。”
晚飯,爸爸沒和她說話,哥哥很快吃完了去看書,走前還拍拍她的肩膀:“幫媽媽多分擔點家務,碗洗干凈點。”
宋沫沫還嘴:“你怎么不干?”
宋熠:“今天晚飯是我煮的。”
宋沫沫:“……”
媽媽:“沫沫你沒吃出來嗎?”
宋沫沫收拾著碗筷,低道:“知道了。”
爸爸是甩手掌柜,抹抹嘴就走了。
整理好廚房,宋沫沫擦擦手返回自己的臥室,拿了衣服去洗澡,哼著歌兒。頭發(fā)都沒擦,跳回床上。開著空調(diào),露出來的胳膊腿兒都有點冷,她趕緊抖開被子鉆進去。
今晚哥哥在家,不知道他準備什么時候和爸爸媽媽溝通她的事情。
但她知道,無論這件事什么時候被揭開,都會引起腥風血雨。不過,她不會被干擾的,她一定會嫁給周嘉垣的。
她翻了翻自己的包找手機,周嘉垣給她的喜糖還躺在里面,剩下五顆了,宋沫沫又剝了一顆,放進嘴巴里,甜甜的,就像她一想到他時的心情。
她給周嘉垣發(fā)微信,MOMO:周總,糖糖很甜喏~~
半分鐘后,ZJY:好好說話。
宋沫沫嗷嗚一聲,翻到被子里,哈哈大笑。
沒過一會兒,他又發(fā)來,ZJY:吃完記得去刷牙。
MOMO:哦。
隨后是一個表情包,一個人趴地上,另一個人在拿鞭子抽他。
周嘉垣笑起來,又摁了幾個字:我以后不給你買糖吃。
MOMO:嗚嗚嗚………
之后周嘉垣不回復她了,下午陪了她幾個小時,耽誤了一堆事兒,今晚又得加班到深夜。他在自己的公寓里,解開襯衫,脫掉西褲,扔進臟衣籃里,露出肌理流暢的線條,人也高高的,表情淡漠。
他進浴室沖了個涼,頭發(fā)都沒擦,濕濕的貼在額前,便去書房工作。
這么多年,除了應酬,他幾乎沒什么私生活。初初見到宋沫沫,被驚艷了一道,像個妖媚的小野貓,氣勢咄咄逼人。且她又是宋熠的妹妹,除了外貌妖艷些,性格卻是變扭的可愛,什么都擺在臉上。
跟這樣的人相處,可能得花點兒功夫去哄,但很舒服。
巧的是,宋沫沫也愿意跟他。
結(jié)婚這件事對他來說,非常簡單,看上眼了,就在一起,哪需要那么多彎彎繞繞?
他工作了一會兒,處理幾封郵件。這段時間校園貸出了很多風波,大多是平臺監(jiān)管不力,他公司的網(wǎng)貸業(yè)務也受到輿論的影響。
讓他有點煩,但風波會很快過去。
到了晚上十一點。
宋沫沫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外面?zhèn)鱽砀改阜块g電視劇的聲音,還有爸爸電鉆般的鼾聲。
忽然好想結(jié)婚。
臨睡前,她像喝醉了一樣,迷迷瞪瞪,給周嘉垣撥了電話。
“周總啊,我們明天去領(lǐng)證,好不好?”
以至于周嘉垣接到電話時,本來煩躁的心情頓時激靈一下,以為自己幻聽。
他問:“怎么了?”
“我們不是要結(jié)婚?”
確實是要結(jié)婚,但他好多事情沒處理好,雙方父母見面,婚房,聘禮,資產(chǎn),這些都是問題,最重要的是,他要給她的父母一個交代。
周嘉垣沒說話,腦子里過了很多東西。
宋沫沫乘勝追擊:“結(jié)婚吧,我要結(jié)婚!”
“我不管,我馬上就要!”
“你不給我結(jié)婚,我就…我明天就去找你。”
“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娶我的?”
“周總,我們結(jié)婚吧……”說到最后,聲兒里帶著哭腔。
周嘉垣攔住了她炮珠兒似的嘮叨,說:“好。”
“哇哇,周總好帥!”
“但是明天不行。”
“為什么?啊啊啊!你后悔了嗎?”
“……周日民政局不開門。”
“……”
*
周日早上,家里沒人,宋沫沫溜進爸爸房里,拿了戶口本。
她默默的說:“我要去結(jié)婚了!牛不牛逼?”
說完自己都笑了。
忐忑過了一天,兩人沒有聯(lián)系,周嘉垣是因為忙,宋沫沫有點心虛和嬌羞。
周一一到,上午九點,宋沫沫背著包神秘地出了門。
臨走前跟媽媽打招呼:“我出門嘍!”
宋媽媽呸了一聲,“這一天天的往外跑,跟上班兒似的。”
宋沫沫心想,我走前還是宋沫沫,回來就是周太太了,不一樣了。
周嘉垣在街口等她,一上車就捏了捏她的耳朵,這段時間,兩人親密的小接觸很多。拉拉手,抱一下,但還沒有親吻。
周嘉垣問:“東西帶齊了嗎?”
宋沫沫拍拍兜兒:“好了!”
兩人去民政局登記,大廳里排了長隊,結(jié)婚的人很多,排號,填表格,交錢,拍照,宣誓。一套流程走下來,還是蠻麻煩的。
周嘉垣全程安靜,低頭看自己的手機,宋沫沫就有點興奮了,這看看那摸摸。
她想起了什么,微微臉紅,問周嘉垣:“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
“嗯。”
“要住在一起嗎?”
周嘉垣這才看她一眼,合上手機,“當然。”
“嗯。”宋沫沫臉看向別處,小小害羞了一把,“我搬到你那去?”
周嘉垣:“我看下哪里方便,收拾一下咱們搬過去。”
最重要的是,她在上學,得離學校近,還得治安好,安靜。
宋沫沫撇撇嘴,果然是周總啊,家大業(yè)大,到處是房子。
周嘉垣這幾天忙,一直覺得有事兒沒辦好,這才想起來,“上回我跟宋熠談過了。不過,你真的跟父母說了結(jié)婚的事嗎?”
他是準備這段時間去宋沫沫家,跟她家大人談的,但周六晚上,她的無理取鬧,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宋沫沫眨眨眼,扯謊:“當然。”
“嗯,晚點去你家。”
宋沫沫翻了個白眼,“你不是忙嗎?別去了。”
“再忙也沒結(jié)婚的事大吧?”周嘉垣看她。
“……”
“你別是想搞個大事就好。”末了,周嘉垣留下什么一句,就排到他們的號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掉進了宋沫沫的坑里。
先填寫資料,把身份證和戶口本拿出來,交給辦事員。周嘉垣并沒有提前檢查宋沫沫的證件,當辦事員說:“小姑娘你才十九歲,結(jié)什么婚,這不瞎胡鬧嗎?”
辦事員把兩人證件放到機器上一掃瞄,
周嘉垣:28周歲,
宋沫沫:19周歲。
宋沫沫還沒到法定婚齡,我國女子的法定婚齡是二十周歲。
聞言,周嘉垣臉瞬時冷了,難看的很。
宋沫沫不可思議,“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辦事員重復她的話,問:“你今年是不是還沒過二十周歲生日啊?你這還差十幾天到二十呢!”
周嘉垣拿過她的身份證看,真的還沒到生日。不過十幾歲的宋沫沫一臉笑意,還沒太長開就有了魅惑的美貌。
他今兒心里本來就隱隱不安,感覺自己會掉進這只小野貓親手給他挖的坑里,果不其然。
搞得像他在欺騙未成年少女一樣。
辦事員也是一臉的一言難盡,像看兩個神經(jīng)病。
周嘉垣拉著宋沫沫走了,臨走前,她跟人說:“不好意思哦,我們改天再來!”
這還能改天的?
宋沫沫有些喪氣,因為沒結(jié)成婚。
周嘉垣倒是輸了口氣,差點被這個女孩子騙了,不過看她笨笨的樣子,連自己生日都沒搞清楚,應該也不會騙他吧。
上了車,宋沫沫要周嘉垣送她回去,她臉靠著窗戶,不開心。
周嘉垣碰碰她的手背,捏了捏,軟呼呼的,輕哄:“別不高興了。”
宋沫沫覺得丟臉,執(zhí)拗的不肯轉(zhuǎn)頭。
“待會脖子轉(zhuǎn)不過來了,只能歪著腦袋了。”
宋沫沫不聽他威脅。
“你自己犯糊涂,倒還生氣,有你這樣的沒?”
他被異樣眼光看待,都沒說什么。
宋沫沫的眼睛都紅了,對自己的愚蠢哭笑不得。
周嘉垣察覺到不對,摸摸她的臉頰,“過來。”
宋沫沫抹了把眼淚,兇兇的嘟囔著:“做什么啊?”
周嘉垣:“……”自己做錯了還倒打一耙,可以。
他們靠的很近。
她垂著眼皮喪喪的,頭低的很低。周嘉垣長手攬過她的腰,把她抱過來,圈在懷里,另一手刮掉她臉頰的淚,濕熱的呼吸噴薄在耳畔,她渾身僵硬了一下,又迅速柔軟,撲倒在他懷里。
直到下巴被捏著,被迫抬起,耳邊傳來他溫柔的啞音:“我沒怪你。”
所以,不用先聲奪人。
“嗚嗚嗚……”
下一瞬間,他的臉覆蓋下來,吻在她唇上,輕輕的觸碰,含吮。宋沫沫呼吸滾燙,仰頭迎接他的親吻。
“閉上眼睛。”他命令。
于是,宋沫沫乖乖閉眼。
剛剛是四片柔軟的唇觸碰,等他再次含上她的唇時,就是輕咬了,靈活的舌頭在她嘴里勾勒,□□,吮吸,沿著薄唇、牙齒、舌頭,每一處都沒放過,稍稍離開一下,卷土重來,重重的,穩(wěn)穩(wěn)的,把她吃的死死的。
宋沫沫是外強中干,哪里能敵得過周嘉垣這只老狐貍,很快被他吃干抹凈,身體從頭酥麻到腳底心兒,癱軟在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