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兇殺案的花店16
原森說句話后, 直接道:“陶同學,過天是生日,能邀請你過來參加的生日會嗎?”
陶蘇安轉(zhuǎn)身看宗南, 眼睛眨呀眨, “哥哥, 可以嗎?”
原森這時才把視線投到宗南身上,好像才看到宗南一般,同樣熱情道:“哥們,讓男朋友參加一個生日會而已,你不會不答應的吧?”
宗南微微一笑, “天后?在什么地方?還有什么人一參加?”
原森夸張地哈哈大笑, “不是吧,大哥,你在查戶?”
宗南:“你也可以不說, 蘇安也正好不用。”
原森收笑, 看向陶蘇安, “陶同學?”
蘇安火上澆油, 拽著宗南的小臂道:“聽哥哥的。”
原森深深看他一眼,聳聳肩膀,“好吧, 你們兩個繼續(xù)逛街,等生日的時候, 讓看看有誰參加,再把單交給你。”
他一手插兜, 另一只手揮揮,“回頭見。”
下午,社團活動結(jié)束, 宗南帶著蘇安,將他送回花店。
車上,宗南接聽兩個電話,上面給不少壓力,催促他們快點抓到殺人兇手。局里的人已經(jīng)在查藥劑來源,原森和周淼都是醫(yī)大藥劑專業(yè),但如兇手真的是他們,又明顯太過簡單直白,反而像是有人在故意為,背后人好像在說,“你看,兇手就是他們,你還不把他們抓?”
但也不能排除原森和周淼就是藥劑制造者的可能。
余秀道:“們調(diào)出原森和周淼在校的成績,原森成績平平,倒是周淼在制藥上很有天分,他的專業(yè)課教授對他很看重。不過們查過他們的上課內(nèi)容,僅有的材料沒法制作出那樣的新型毒藥。”
宗南突然問:“周楠呢?”
“啊,”余秀道,“他啊,臨床醫(yī)學的。”
宗南:“這還是三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除非他們著急制作藥物,就匆匆用出,否則越往深處查,就越覺得有些缺漏讓人總覺得缺什么東西。
原森是個有錢人,真要制藥的話也能提供一個實驗平臺,但宗南總覺得有些不對。
好像真正的背后人還沒有出現(xiàn),原森他們反倒是像誘哄得主動犯罪的頂鍋犯,歡欣鼓舞地拿出自己做出來的東西,什么都沒準備,就一往前地獻出。
也好像,兇手只是把原森他們推出來當做替罪羊羔一般。
替罪羊羔?
宗南一瞬感覺自己想到什么,陶蘇安輕輕地道:“哥哥?綠燈。”
他的思緒打斷,朝蘇安笑笑,“行,不聊,開車呢,一會回警局再說。”
余秀然,“好,頭兒,等你回來再說。”
他和余秀的對話隱隱約約能陶蘇安聽到,陶蘇安托著臉看著窗外,笑容一閃而過。
年輕人的喜歡極其沖動,當心上人露出需要幫助的可憐姿態(tài)時,他們甚至沒有想到會有什么后,就勇敢地沖上。
花店門前,宗南將車停下,蘇安低頭解著安全帶,宗南看著他,突然解警局里面有對象的警員們的心態(tài),時刻不想著下班,天天和對象黏在一。
然后他的這個對象明知他努力在壓制著這種心態(tài),還在明里暗里地釣著他,“哥哥,等你抓到兇手后,你可以帶看看余平哥哥嗎?”
修長有力的手瞬握緊方向盤,宗南笑著道:“當然可以。”
這輩子做過的錯誤的事,就是當初把余平推出。
蘇安下車,隔著窗戶彎腰,和他揮揮手,“哥哥再見。”
宗南甜到,壓力和煩心事倏地消散,他輕輕道:“吧,看著你進店。”
蘇安轉(zhuǎn)身進花店,宗南看著他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應該離開,但還是覺得有些事沒有做完,宗南突然想來,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進過蘇安的花店。
他在街邊停車子,往花店里走,花店的字叫做香氣飄飄,雖然字很俗氣,但是朵朵鮮花都開得嬌艷旺盛。
宗南想來蘇安買的那兩束花還在他的后車座里,他搖頭笑兩下,回拿兩束花,重新進花店。
然而一進,就看到一個穿著圍裙的女大學生正坐在桌前抱著陶蘇安的手臂痛哭,兩個小孩坐在旁邊,也跟著眼睛通紅地擦著眼淚。
宗南腳步僵硬,朝著看過來的眾人尷尬地笑笑,“蘇安有東西沒拿,給送過來。”
陶蘇安看來也有些難過,他擦擦眼睛,上前接過兩束花,沙啞道:“謝謝。”
宗南關(guān)心道:“怎么?”
“桃桃的姐姐失蹤,”蘇安咳咳嗓子,聲音還是有些啞,“她的姐姐從外省過來看她,火車要坐兩夜一天,昨天半夜應該要到的,結(jié)找不到人。”
宗南皺眉,蘇安回頭看一眼康小然和康小,“兩個小孩也想他們的媽媽。”
實際上,在進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蘇安就讓系統(tǒng)幫他找主角的媽媽哪。可是系統(tǒng)不能插手世界的改變,蘇安只能迂回地讓系統(tǒng)查同年失蹤的女人信息。
但系統(tǒng)也有局限,如有的地方不安監(jiān)控,網(wǎng)絡落后,甚至身處大山深處,衛(wèi)星信號也接受不良,那即便是系統(tǒng)也毫辦法。
蘇安隱隱有預感,主角的媽媽或許是拐賣。
如今桃桃的姐姐也消失,還是千里跋涉過來時在路上消失,怎么想都覺得兇多吉少。
宗南拍拍他的頭,他身上的沉穩(wěn)氣息很快就安撫蘇安的情緒。見到男孩緩和后,宗南大步走過,對吳桃道:“把你姐姐失蹤的事再和說一遍。”
現(xiàn)在只要有人肯朝吳桃伸出手,吳桃就像抓住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她哽咽著道:“昨天早上八點,姐給打電話,說深夜兩點就能到a市,又說自己坐一夜的硬座,困,想補個臥票睡覺。勸她休息,她就睡覺。白天怕打擾到她,下午三點才給她發(fā)消息問她到哪里,但是她沒回。”
吳桃又崩潰地哭,“還有課,就上課,下晚自習給她打電話就打不通。”
宗南點點頭,冷靜地道:“哪班車?”
吳桃知道的信息就一點,宗南五分鐘后就解全部,他站身,“知道。”
吳桃跟著站身,害怕又期待地看著宗南,眼睛腫成一個核桃。宗南不敢給保證,他嚴肅地點頭道:“們會盡力。”
“謝謝,”吳桃失神,抹把淚,“謝謝。”
蘇安送宗南出來,宗南的車停在對面暗處,他們并肩走過馬路,沉默地來到車前。
宗南故意笑笑,“送你,你送,今天都不用走。”
蘇安配合地笑,憂愁的感覺消散一些,“希望桃桃的姐姐和小然小的媽媽都能早點找到。”
宗南一怔,“你覺得他們的失蹤有關(guān)聯(lián)?”
“或許吧,”蘇安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她們不都是突然失蹤的嗎?”
宗南若有所思,時已晚,他沒法再待下,“晚上見?”
蘇安,“晚上見。”
黑色的車輛緩緩啟動,低調(diào)地混入車流中。蘇安看一會,轉(zhuǎn)身走步,突然看到旁邊巷子里蹲一個人。
是周楠,他的機車停在身前,好像壞。周楠褲子上蹭不少機油,身邊的修車器械擺放一地,正在修機車。
蘇安眼皮猛然一跳,快步走過道:“周楠?”
周楠回頭瞧見他,驚喜在臉上出現(xiàn),“蘇安,你怎么在這?”
蘇安假笑,指指對面的花店道:“那是的花店。”
“好巧,”周楠看眼花店,拍拍機車座椅,“的車壞,正在修車。”
蘇安贊嘆:“你還會修車嗎?”
周楠拿一個扳手卸下一個外殼,“這些都是小意思,你要是喜歡,可以教你。”
他蘇安夸一句,只覺得渾身都是力氣,正認真修著機車想要露一手的時候,陶蘇安輕輕地問道:“你修機車這么厲害,那你會修轎車嗎?”
“會,”周楠下意識道:“轎車更簡單,你的車壞?”
蘇安臉色瞬變冷,他轉(zhuǎn)身就往外跑,一邊追著宗南的車,一邊著急地給宗南打著電話,電話嘟嘟地響,每一聲都像是催命一樣,好像過一瞬,又好像過許久,宗南終接聽,“喂,蘇安?”
“車,車有問題,”蘇安喘息著道,“你快停下!”
他緊緊地聽著手機那頭的聲音,生怕下一刻宗南就出事故。宗南很快出聲,“知道。”
他平靜穩(wěn)重地溫聲安撫,“別跑,停下休息。知道車出問題,便衣已經(jīng)開始行動,你別怕。”
“沒事,在車上安監(jiān)控,故意等著人上鉤,”宗南,“沒受傷。你如不放心,就來警局看看好不好?”
蘇安停下來,帶點哭腔地道:“好。”
宗南心都碎,“別哭。”
蘇安嗚嗚,“好。”
宗南頓頓,“好吧,來面前哭。”
他溫柔地道:“哥哥給你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