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宇王怒
宇王親自帶著人,迫不及待的從上京趕到了寶豐縣。
來到寶豐縣首先他便去找了寶豐縣的縣太爺,在縣太爺面前身份一亮出來,縣太爺跪趴在地上幾乎就沒起來過。
肥胖的身軀一直都在顫抖。
他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他們以前這個鳥不拉屎的寶豐縣,現(xiàn)在竟然大人物一個接一個的,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微臣不知宇王駕到,還請宇王恕罪。”
宇王瀟灑自在的坐在太師椅上,手上端著的是他自己從上京帶出來的茶杯,里面泡的也是他自己帶過來的茶葉。
優(yōu)哉游哉的一邊喝茶一邊看著跪在下面的縣太爺。
“本王聽說……你們寶豐縣有奇人?”
淺抿一口,宇王才幽幽的開口,結(jié)果這一開口就把縣太爺嚇得半死。
之前他知道這件事之后就第一時間去找了俞大人,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把王爺都驚動過來了。
“回,回王爺?shù)脑挘荆究h確實(shí)出過這樣一位奇女子。”
眼下縣太爺還搞不清楚宇王的立場,也不敢多說。
之前之所以敢去找俞大人,那也是因?yàn)橹坝岽笕司徒淮^,要他多多照拂宋晨。
現(xiàn)在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了。
從縣太爺口中親耳聽到這個消息的宇王顯得相當(dāng)興奮,他只要把這件事辦好了,往后在父皇那邊的話語權(quán)就更多了。
“這女子是如何一個奇法,你細(xì)細(xì)道來。”
縣太爺渾身一顫,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聽著王爺?shù)目跉猓瑢λ纬渴且稽c(diǎn)都不了解,那自然就不是之前那位大人一邊的人了,他知道那位大人身后也是有主子支撐著的。
雖然他人不在上京,可對上京的這些事多少也能夠猜到一二,這一個個的主子立場都是不一樣的,卻偏偏他不了解任何一位主子。
在他們這些主子面前,自己這個小小的縣太爺根本就不夠看。
如果他說得不好,宋晨那邊出了問題,可能就會得罪其他的主子,如果他說的不能讓這位王爺滿意,又會得罪現(xiàn)在眼前的這位主子。
此時此刻,他多么的希望自己可以就這樣一下暈過去算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那邊宇王等他的回應(yīng)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以為自己的身份擺在這里,下面跪著的這個芝麻官肯定是不敢有任何的其他想法,會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可事實(shí)是他沉默了!
這個沉默就十分能說明問題了。
要么是宋晨的仙緣之說有夸張,要么就是還有其他他不知道的隱情。
“怎么?本王問你話你還敢不回答?”
“王爺饒命,下官絕對不是這個意思。”縣太爺被宇王這話又嚇了一次,渾身上下都在冒冷汗。
實(shí)在是……太為難了。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何意?”
在上京,宇王算是最風(fēng)光的一個了,沒想到來到這里之后,情況急轉(zhuǎn)直下,他有些不太爽了。
縣太爺也感受到了宇王的不耐,當(dāng)下心一橫,還是先顧眼前吧。
不管哪個王爺都是主子,他現(xiàn)在這一關(guān)過不去,那位王爺也不會來救他,還是先把現(xiàn)在這關(guān)過了再說。
“回王爺?shù)脑挘鹿偈窃谒妓鞯降讘?yīng)該怎么說,因?yàn)殛P(guān)于那名女子,現(xiàn)在不止一種說法。”
宇王聽到進(jìn)入正題了,便一個挑眉,“繼續(xù)說。”
“是,王爺,那名女子十三歲之前都是一個癡傻的人,結(jié)果誰知道十三歲之后有一天被毒蛇咬了一口之后,高燒三天沒死,醒過來之后便離奇的不癡也不傻了,并且整個人變得十分的精明。”
縣太爺這短短幾句話里面,宇王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
之前俞蘭珠說的時候并沒有提到被蛇咬過的這件事,這一旦牽扯到蛇了,好像事情意思就變了。
蛇這個東西,在他們的思想里,跟龍完全不同,身份差了也不是一星半點(diǎn)。
龍是高高在上的,蛇則是陰暗地下的。
“你說她是被蛇咬過之后才變得?”宇王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
縣太爺連忙繼續(xù)開口,“是的王爺,那宋晨被蛇咬過之后,醒來他們村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仙緣的說法,說是她在被蛇咬過之后,在昏迷之中得到了仙人的指點(diǎn),所以便清醒了過來,還會了許多別人都不懂得東西,他們整個村的人都因?yàn)樗^上了好日子。”
因?yàn)槟貌欢ㄓ钔醯囊馑迹h太爺只能好的說壞的也說。
“但是前段時間突然又傳出來了一種說法,據(jù)說是有一位大師在經(jīng)過他們村的時候,在村子的上方看到了一股濃濃的妖氣,便去查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他們村里有妖孽作祟……”
妖孽作祟這個說法,宇王之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他聽到的就只有那個宋晨得到仙人指點(diǎn)一說。
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一個妖孽一說,宇王的臉色可謂是差到了極點(diǎn)。
要知道他父皇現(xiàn)在等的就是這個仙緣,但是他來這里又蹦出了一個妖孽之說,這樣的人他要是帶回去的話,最終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結(jié)果他真的是完全無法保證!
假如因?yàn)樗讶藥н^去,最終對父皇的病非但沒有好處,反倒是出了問題。
那最后的所有責(zé)任都在他的身上,他別說是拿到更多的話語權(quán)了,甚至還能失去更多的信任,這對他來說怎么都是一件不劃算的事。
可是他人都來了,并且這仙緣之說也是存在的,要是就這樣離開,那豈不是太虧了些……
更何況,以他對他父皇的了解,明面上他雖然派了自己和俞冬忍過來調(diào)查這件事,可他也不見得對他們有多么的放心,暗地里肯定還派了人過來調(diào)查。
這里地方就是這么大,能找的人就是那么幾個,而他的勢力又遠(yuǎn)離這里,根本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nèi)把這件事處理好,到時候父皇的人只要稍微一調(diào)查便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到那個時候,他身上惹上的麻煩便會更大!
他到底是為什么要把自己陷入這樣的一個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