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門口圍觀的孩子看這個伯伯吃的這么香,一個個眼睛直溜溜地盯著他看,咽口水的聲音大了數倍,更有比較小的孩子直接將手指塞進嘴里啃起來。
男人被孩子們看得受不住,不得不拿著炸串溜了。
孩子們看他走了,紛紛轉身往家跑,找大人要錢買炸串,大人一聽這么貴當然舍不得,有的罵有的打,但最后孩子們還是得了一文兩文的。
孩子們拿到錢后興沖沖地跑來找米味。
“老板,我要一串炸土豆。”
“老板,我要一個炸圓子。”
“我要吃炸蓮藕!”
“老板老板,先給我拿,我先來的!”
小孩子一窩蜂過來,七嘴八舌的,弄得米味一時間什么也聽不到,耳邊嗡嗡的。
米小寶站到板凳上,大聲地喊:“你們不要吵了,排隊站好,一個一個來!”
孩子們也算聽話,在米小寶的安排下一個接一個地排好隊,這樣一來很快就把孩子們要的炸串送到他們手上,小家伙們一個個吃得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
有的孩子是從主街上跑來的,這些孩子們拿著吃食回去之后,很快又引來了一批孩子,小小的飯?zhí)煤芸炀捅恍√}卜頭們占領了。
米味怎么也沒想到,她開的這家飯館顧客的主力軍竟然是孩子。
靠著一群孩子,米味做的三百多個炸串竟然全部賣完了,就連米小寶想吃都沒了,米味只好給他重新做了一鍋面條才喂飽他的肚子。
李大娘子這時從外面進來,大著嗓門問道:“米妹子,你家今天做的啥這么香,我在店里都饞得流口水,可惜剛剛在招呼客人沒時間過來,你快給我來一點,我?guī)Щ厝ソo我家老三吃,我家老三剛剛在家饞得書都念不下去了。”
李大娘子家的老三今年十一歲,在書院里讀書,今天書院休假所以在家。
米味只好道:“李姐姐,今天賣的炸串剛剛都賣光了,肉沒有了,你家老三要實在想吃,我只能給他炸兩串土豆和豆腐,正好土豆還剩一個,豆腐也剩一小塊。”
李大娘子趕忙道謝,在等著的過程中忍不住笑著道:“今天咱們這巷子可真熱鬧,以前可從來沒這么多人來過,這都是托了你的福啊。”
米味笑著同她說了兩句,手上的炸串也弄好了,給炸土豆涂抹的甜醬,炸豆腐涂抹的辣醬,“李姐姐給你,你快拿回家吧,趁熱吃才好吃。”
李大娘子接過炸串,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的媽呀,香得我都受不住,怪不得賣的這么快。”
送走李大娘子,家里的食材是一分不剩了,米味將大門關上,帶著米小寶出了門。
前段時間她都打聽好了,城里有家圣草堂很是出名,聽說里面的大夫醫(yī)術了得,甚至還有一位從宮里退下來的老太醫(yī),聽說這家圣草堂是這位老太醫(yī)的兒子開的,老太醫(yī)有時間也會來坐坐堂,幫著看看疑難雜癥。
雖然看了那么多名醫(yī)都沒有結果,但米味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說不定京城的大夫醫(yī)術更加了得,如果那位老太醫(yī)能幫小寶看看,有辦法也說不定。
進了圣草堂,只見大堂里有不少人正在等候看病,旁邊數個小房間里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大夫在把脈,米味便帶著米小寶坐下來等候。
一直等了半個多時辰才終于輪到他們,他們被一個伙計帶進了其中一間小房間,只見房間里面放置了一張矮桌,桌子后面坐了一位長須飄飄的大夫,大夫身后不遠處還放了一個屏風。
“是這位小公子要看病?”老大夫問道,“怎么回事?”
米味帶著米小寶在桌前跪坐,“大夫,我家孩子從出生起就會月月發(fā)病,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只是每次發(fā)作起來全身痛苦難當,煩請大夫您給看看。”
老大夫聽著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等米味說完,他讓米小寶將手腕伸出來,三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細細地診起了脈。
米味不敢打擾,在一旁焦急又耐心地等候著,過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時間老大夫才慢慢地松開了手,但臉上的神情卻越發(fā)難看。
“大夫,我孩子到底怎么了?有治療辦法嗎?”米味急急地問。
老大夫撫了撫胡須,皺眉搖了搖頭,“老朽不才,只能診出小公子身體帶了毒,但卻無法辨認出是何毒,更不知道何解。”
米味也說不上是失望,畢竟經歷過太多次這樣的答案,沉吟半晌,她問:“大夫,聽說你們這里有位老太醫(yī),能不能請他老人家給我家孩子看一看?”
老大夫聽后撫了撫胡須,道:“吳老醫(yī)術的確比老朽高出數倍,自當請吳老給小公子看看,但吳老年事已高,如今已不坐堂,這樣吧,待我親自去向吳老說明小公子的情況,看吳老是否愿意診治。”
“謝謝您了大夫。”米味一番感謝,這才帶著米小寶離開,打算過幾天再來問問結果。
老大夫醫(yī)術很不錯,很少遇到連病癥都診不出來的情況,所以對這事情也很是上心,等下午停診之后便親自去了吳府,找頤養(yǎng)在家的吳老太醫(yī)。
吳老太醫(yī)聽聞老大夫過來,忙將人請到待客廳,笑著問:“敬之啊,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是不是遇到難題了?”
老大夫也算是吳老太醫(yī)的半個學生,與他自來親厚,也不啰嗦,直接點頭道:“老師您說的沒錯,我的確是遇到難題了,所以來請教一下您老人家。”
“說說,是什么樣的難題連你都難為住了。”
老大夫便將米小寶的癥狀說了出來,誰知聽完以后,吳老太醫(yī)臉上的笑意再也不見,臉上的神情很是凝重。
看出自家老師神情不對,老大夫忙問:“老師您怎么了?這病是有什么蹊蹺嗎?”
吳老太醫(yī)沒有回答,反而追問:“你留下那對母子的住所了嗎?”
老大夫搖頭,“不曾,只說讓母子兩過幾天再來。老師,需要我去打聽那對母子兩住哪里嗎?”
“不用。”吳老太醫(yī)沉吟半晌,擺了擺手道:“敬之你先回去吧,等下次那對母子再過來你叫人通知我過去。”
見他不肯說,老大夫也不多追問,起身離去。
等人走了,吳老太醫(yī)呆坐了一會,起身進了書房,又在書房里坐了很久,眉頭久久不能松開,嘴里無意識地喃喃:“這病......怎么跟那位那么像?但怎么可能呢......”
“這病罕世少見,在大魏更是秘密,不可能有人知道,這么多年更沒聽說過有別的人身帶此毒,又怎么可能在一個小孩子身上出現?”
“難道這孩子跟那人有什么關系?可也不可能啊,那人無妻無子,根本沒有聽說過有孩子。”
“不對,不對,估計那孩子的病并不是我想的這種,也許是別的罕見病也未可知。”
怎么也想不通,吳老太醫(yī)決定等下次親自去瞧瞧那孩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