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下作手段
    此時,林笑的做法已經(jīng)很明白,那就是用蕭朝東的兒子威脅蕭朝東,讓他投鼠忌器。這做法,不說蕭朝東氣急暴跳,齊林臉上也陰晴不定,一臉的不舒服,怎么說元實(shí)門也是也有百年多傳承的大門派,這等手段說出去,羞于啟齒。當(dāng)然,他們自然自身必定不會宣揚(yáng),但其他人說出去,他們以后還怎么面對武道朋友,還怎么在武門立足?等等想法,齊林就已經(jīng)很生氣了。
    林笑不以為意,遙遙望著,大殿很大,很深,遠(yuǎn)處的蕭朝東也看著,林笑見主動開口,“蕭門主,你準(zhǔn)備怎么做?大不了同歸于盡,什么事情我也都考慮過了?!?br/>
    胖子聽到“下人”竊竊私語,韓氏的子女跑來要她母親了,頓時就怒不可遏,當(dāng)年要不是韓氏自己不檢點(diǎn),他怎么會落得被圈禁的下場。雖然圈禁之后生活過得不過,可再也沒有能力走出赤煉門一步,就是偶爾看到赤煉門的弟子,也都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他。他自然知道這是為什么?蕭朝東嫌他丟人,拿不出手,本來希冀著能有一個好兒子給他張面子,可惜,韓氏跟了別人,新娶得媳婦生下的兒子和他半斤八兩,一樣無用。
    圈禁之后,沒有自由,蕭朝東愣是給他找了幾個女人,把他當(dāng)“種豬”養(yǎng)著,又生了幾個兒子,無一例外都是蠢貨,不值一提,他這些年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到了老年,蕭朝東終于對這些事失望了,才給了他赤煉門行動的自由。
    如今的他,就像是一個被囚禁了一輩子的犯人,驀然出來,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走了太久,他和他人總是種種隔閡,羞憤讓他不能自已。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韓氏,要是韓氏當(dāng)年乖乖的進(jìn)門,他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聽說韓氏的女兒是一個玉體,他幾乎要瘋了,那本應(yīng)該是屬于他的孩子。
    一路跑來,他年邁的厲害,身體大不如前,武道一途又是極為淺薄,喘著氣,稍微梳理思緒。他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別人手中的人質(zhì),不由得大聲叫道:“爹爹,救我啊,我還不想死,叔叔,救我啊,我……”淚水橫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原地,要不是被秦頌拉著胳膊,恐怕一下就要摔倒在地。
    蕭朝東見不得兒子無用,氣道:“你早該死了?!?br/>
    看著兒子的樣子,他怎么也想不通,他天賦過人,能力出眾,可生的兒子,竟然這么沒用,俗話說窮不過三代,富不過三代,難道真的是天意,這些年他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事,畢竟太難受了。眼望著胖胖的兒子在別人手中,近百歲的人還哭哭啼啼,心中就是一陣失落,在場的年輕人很多,隨便一個,都是俊杰,包括孟瑤和林笑在內(nèi)。
    “怎么樣?蕭門主可有主意了?”林笑問道,眼神明亮,似乎并不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丟人的事情。
    蕭朝東猛地踏前一步,遠(yuǎn)處兒子還在哭鬧,看著那灰白駁雜的頭發(fā),肥胖如同面包的身體,一臉的委屈和恐懼,不由得怒火中燒,扭頭看著齊林,大聲道:“博牙兄,你看的可開心?我蕭某的兒子就是這么一個混賬,你是否滿意了?”
    齊林正色道:“蕭門主不要誤會,這件事我事先并不知道?!闭f著對林笑斥道:“笑兒,趕緊放了他?!?br/>
    林笑嘆了口氣,這個主意是他和秦頌早就商量好的,早在從海中回來的時候,秦頌和他分析了一陣之后,發(fā)現(xiàn)對陣赤煉門毫無勝算,就是元實(shí)門傾巢而出,也是一樣。而且憑借赤煉門的蠻橫,好好說話是不可能的。怎么辦?那就只有用些陰謀手段,林笑開始就有些猶豫,不過后面就想通了,這個胖子本身是沒有作惡多少,可是因?yàn)樗?,造成了的多少無辜人的死亡。
    秦頌告訴林笑,為了保持胖子活著,赤煉門四處購買人參、鹿茸……等補(bǔ)品,憑借赤煉門的名頭,公平交易是沒希望了,有時候他們?nèi)ド钌嚼锩嬲彝趨⑷私灰?,巧取豪奪造成了不知道多少事,其中還有秦頌參與的。林笑知道秦頌也稱不上一個好人,不過,秦頌的想法更加偏激,他覺得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好人,所謂好人,不過是用自己吃飯的菜湯施舍別人成全名聲而已。
    這個理由顯然不能說服林笑,不過他同意這么做了,因?yàn)椋麤]有勝算,他不想殺胖子,因?yàn)樗琅肿舆@么活著,比死還難受。秦子蘭一直在赤煉門活動,有幾個手段,而且也人情通達(dá),會做事,很快秦子蘭就接觸到了赤煉門的里面,而那個傳消息的下人就是秦子蘭。
    這一切,其實(shí)早就開始了。
    林笑和秦頌互望了一眼,林笑道:“師父,沒有辦法,赤煉門逼人太甚,他們不講道理,我也就不講的道理。說到底,這道理還是必須和講道理的人說。我也不想這樣。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和蕭門主坐下來談!”
    蕭朝東一曬,道:“坐下來談,你如此辱我?還談個屁!”暴然打斷林笑的話,蕭朝東猛地出手,顯然怒到極點(diǎn)。
    林笑到底是忘了蕭朝東是什么人,赤煉門的門主,華夏武門聲名顯赫的前輩,能做到這個位置,多少次千鈞一發(fā),多少次的九死一生。被一個后生晚輩押著兒子威脅,豈能不怒?如果屈服,置他于何地?單手快如閃電,身影從遠(yuǎn)處飛來。
    齊林在后面大叫道:“蕭門主,你這何必呢?”齊林也直接沖了上去。
    林笑驚訝地看著蕭朝東,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蕭朝東竟然來殺他,頓時放開,手中金針嗖的一聲扔了出去,由于蕭朝東的來勢太猛,如同一陣狂風(fēng)暴雨在瞬間襲來,巍峨的氣勢壓下,林笑和秦頌下意識地后退,胖子也被拉著倒退。
    鏘的一聲,金針被蕭朝東的袖子一甩,直接從身旁劃過,擊打在大殿中的石柱上。而此時蕭朝東已經(jīng)到了林笑跟前,猛的一掌,落下!
    林笑震驚了,眼神露出不解、悔恨、無語、憤怒……各種神色,他揚(yáng)起了雙臂,準(zhǔn)備迎接蕭朝東的一擊,可蕭朝東的目標(biāo)竟然是,他兒子!胖子身形一軟,如同沒有了骨頭的肉坨,直接轟然倒地,忙于自保的秦頌也沒有來得及抓住,這剎那的變化,所有人都震驚了。蕭朝東沒有馬上對林笑出手,身子一掠,看也不看兒子一眼,厲聲喝道:“你可滿意了?!?br/>
    齊林也已經(jīng)到了林笑的跟前,拱手說道:“蕭門主,你這是何必呢?”說著回頭瞪了一眼林笑,“你太造次了,太年輕了!蕭門主是什么人?豈能受你威脅?”
    蕭朝學(xué)雙目一滯,他明白自己兄長為什么這么做,當(dāng)即瞅了瞅身旁的蔡晉和蔡振,冷聲道:“你們還說我兄長不配做著赤煉門的掌門么?”不等二人答話,蕭朝學(xué)猛地一動,厲聲喝道:“關(guān)閉殿門,元實(shí)門一行人不準(zhǔn)放走一個,不死不休!”
    轟隆隆殿門立刻就被人推著關(guān)上了,高大殿門足足有七八米高,二十多厘米厚,五六個赤煉門弟子推著殿門,本來陽光照耀了半個大殿,此刻陽光一點(diǎn)點(diǎn)被擋住,大殿瞬間暗下來,赤煉門其他弟子紛紛上前,包圍林笑等人。這時候林笑也慌亂了一瞬,他沒有想到事情居然不按照他預(yù)想的方向發(fā)展,蕭朝東不僅沒有投鼠忌器,還直接把“器”給玩壞了。
    齊林眼看著事情變成這樣,也顧不上訓(xùn)斥林笑,“蕭門主,事已至此,……”
    正在說話間,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大笑,蒼老的笑聲如同雷音般在眾人耳畔回蕩,“蕭門主,果然是一個剛烈的漢子??墒悄阏嬉獙?shí)門和你們赤煉門一起死亡嗎?”
    眾人循聲望去,殿門在將要關(guān)閉的時候,有人從空隙中突襲進(jìn)來,林笑看到此人,又驚又喜,壤駟燁煜來了,高大的身形從天而降,幾縷長須在頜下飄蕩,大大的衣袖揮動,瞬間就站在了林笑跟跟前,慈祥地看著林笑。
    “你怎么來了?!甭烦煞饪吹饺礼啛铎弦层蹲×恕?br/>
    蕭朝東眼皮抬起,冷冷地問道:“壤駟先生,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當(dāng)年的事情……”
    一句話就堵死了壤駟燁煜開口,當(dāng)年兩個人有過交集,而且蕭朝東欠了壤駟燁煜的一份很大的人情,本來開始的時候,壤駟燁煜出面,可以用這個人情在蕭朝東面前說上一二,可經(jīng)過林笑這么“一鬧”。事情變樣了,他也不得不出面,林笑雖然不通人情世故,尤其是對舊時代武門的規(guī)矩不懂,他一方面極為贊賞,又有些自顧自的失落,但這總歸是一件好事,值此之時,武門已經(jīng)成了一個毒瘤。
    “蕭門主誤會了,我不會用當(dāng)年的事情說事,我只是助林笑一臂之力?!比礼啛铎闲Φ?。
    蕭朝東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壤駟燁煜在事情到了這個關(guān)頭,竟然還愿意出面,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林笑,“壤駟先生,我很尊敬你,可這件事事關(guān)我們赤煉門榮譽(yù)。既然你要助他,那我就只能不客氣了?!?br/>
    “哎……現(xiàn)在天下武門都看著這里,也不知道多少人等著啃骨頭,這人心啊……”壤駟燁煜哀嘆一聲,聲音漸漸微小,猛地一動,便直接撲了上去,簡直不可思議。
    林笑記得他當(dāng)年用通天眼看壤駟燁煜的時候,這個老人不是沒有武功么?怎么看樣子似乎比君誠睿還生猛幾分?可現(xiàn)場容不得他思考,一瞬間大戰(zhàn)就已經(jīng)爆發(fā),在他意料之中,也不在。他意料之中是大家談不攏,只能這樣。沒有想到,是因?yàn)樽约旱囊环瑒幼?,讓赤煉門陷入了不得不戰(zhàn)的局面。樂文小說網(wǎng)
    萬種思緒在心頭,卻也只能伸出了拳頭,蕩開蔡晉的攻擊,林笑身形猛地竄出,直接朝著大殿的前面的桌子躍起。
    “諸位,我要用毒針了,待會被我打中的人,只要馬上坐下運(yùn)功,就不會死!如果強(qiáng)行動武,必死無疑。我……我事先告知……!”林笑用盡渾身力氣去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