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的辣妻(全本)_分節(jié)閱讀_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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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輕靈一句話,也還原了當年的真相。
“倒聽說過寵妾滅妻的事情,可是沒有見過哪個忍心得連孩子都不顧的,當年兩個孩子沒了,怕當中也有事,只是苦了這兩個孩子,我記得當年他們還挺小的。”
某一個夫人咂巴著嘴,回了一句。
她倒不記得子睿和輕靈出事時的具體年歲,只記得當時不少人感嘆了一聲可惜,畢竟兩個孩子都還小,十歲都不到的年紀。
陸騰揚見所有人望著他的目光都有些異樣,不免有些惱羞成怒,對著輕靈也沒有這么大的耐性。
“你就是這樣跟爹說話的嗎?”
輕靈失笑的問:“這位大人別亂攀親戚好嗎?我爹在我心里早就死了,就算他還活著,他也捫心自問一下,這十來年沒有管過我了,如今有沒有資格教訓我?我們兄妹兩人當初被害,命懸一線的時候,他有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如今你又是誰,你有什么資格站在道德的高度上來教訓我?”
輕靈說著有些動怒,淺淺怕她失態(tài),微微握了下她的手,輕靈回神,朝著淺淺報以一笑。
這才又對陸騰揚說:“這世道凡事有因有果!若是我爹還在的話,我也只能說我們兄妹這些年受過的苦,足夠償還他給我們性命的恩情,余下的,只有殺母之仇。這些年,若不是遇上了淺姐姐,我和我哥至今還在街上沿討,為了一碗餿飯,和乞丐大打出手,更別提當初我們是如何躲過那些嗜血的刀子。”
輕靈說得煽情,一字一句皆血淚。
在場的不少夫人聽了都十分震驚,畢竟對他們這些世家子女來說,一生大多順遂,他們最大的煩惱,怕是哪里又有新樂趣,哪家店又上了新布料,新首飾。
“陸尚書,本妃也知道你生不出兒子,但你這樣子也太難看了一些吧?若是怕沒兒子送終的話,就自族人中收養(yǎng)一個好了,畢竟本妃可是聽說了,做多了孽的人是生不出生子來的!”淺淺自持身份尊貴,直言奚落陸騰揚。
陸騰揚一張臉脹得通紅,“他們是不是我的兒女,大家都心里有數(shù),王妃也是為人母的人,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拆散我們父子。更何況本官仍朝廷命官,王妃你就算身份尊貴,也不能這樣隨意辱沒本官。”
“噢,是嗎?本王的王妃說你幾句,你這是不樂意了嗎?”清瀾突兀的站了出來,高大的身形站在淺淺的身后,無形的告訴眾人,他就是淺淺的靠山。
陸騰揚不滿的脹紅了臉,他本來就是皇上的人,雖然不用怕和王府交惡,但是卻也不敢真的和王府為難。
畢竟就是皇上拿王府也沒有辦法,他一個小小的尚書能做得了什么。
到時候王府真的要對付他,難道皇上還會為了他對付整個王府嗎?最終他仍然是被當做棄子拋棄了。
257、完結章下
“下官不敢!”一個瞬間,陸騰揚想了許多,最終被迫在權利之下,向清瀾低了頭。
清瀾并沒有就此放過他,仍舊沉著一張臉說:“你知道就好!”
陸騰揚鬧了一個沒臉,心里十分的不痛快,再加上陸子睿和輕靈的態(tài)度,他今天想以親爹的身份坐上高堂的位置,接受新人的跪拜是沒有機會了。
稍晚一些,陸騰揚趁著各人不注意的空當偷偷溜了。
拜了天地,回到新房里的陸子睿有幾分內疚的對董爭妍說:“都是我的原因,所以剛才才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前院里的客人都在討論他和陸騰揚的關系,他心里是十分清楚的,雖然是他故意這樣做的,事先也和董爭妍商量過,取得了她的同意。
但這畢竟是董爭妍唯一一次婚禮,他心里多少覺得有些對不起董爭妍,沒有給她一個完美。
“我不在意這些,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你大膽的去做吧!我雖然幫不了你什么,但是卻能站在你身后。”董爭妍咬了咬唇,臉色桃紅的大膽表示。
這番言語,對她而言已是極限,算得上是示愛了。
陸子睿即感動又心酸,他一個男人實在不該讓自己的女人每天牽扯在這些麻煩事情當中。
他想給她一個安穩(wěn)的家,但是眼下他注定做不到,他放不下心中的仇恨。
這一晚,陸子睿極盡纏綿的給了董爭妍一個美好的初夜,并暗暗發(fā)誓,他這一生都不會辜負她,他不要她有朝一日變成他娘那樣的可憐女人,他要讓她臉上永遠帶有笑容。
婚后,陸子睿和董爭妍在四合院里住了三天,直到三朝回門這天,他們才又搬回了董府。
這三天里,國都里流言不斷,說的全是當年陸府的事情,有鼻子有眼的樣子,像是都親身經歷了一樣。
一時之間,陸尚書品性有虧的事情被人拿出來炒作,再加上清瀾的幫助,幾個文官得了指示,聯(lián)名上書,皇上不得不暫免了陸尚書的職務,讓他賦閑在府。
緊接著沒多日,謝意芝謀害嫡子嫡女的證據(jù)被人拿了出來,一狀直接告到了皇上面前,早朝的時候被大臣提出。
在魏國這里,寵妾滅妻最被人不恥,同樣的,謀害子嗣也是大罪,更何況當初的謝意芝只是一個貴妾,即使如今她做了陸騰揚的繼室也是一樣。
皇上對陸騰揚恨得牙癢癢,心里埋怨他竟然連一個女人都管不好,原本在心里琢磨著過三個月找一個借口讓他官恢復職的,如今也只能擱淺了。
謝意芝更是被皇上直接下令賜死,連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
其實陸騰揚是信子睿說的話,他回府后也私下查了,問了府里的下人,只是謝意芝掌管中饋這么多年,陸騰揚又從來不插手后院的事情,就是有知情的下人也不敢說實話,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tài)度。
如今他坐在家里聽到這些消息時,人都蒼老了十歲不止,更是恨極了謝意芝當年的手段。
那會兒謝意芝陪同他出使任務,在這期間一雙嫡子女沒有了,而這時候她又正好有了身孕,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是謝意芝出的手,當時信了是意外,只處理了一批下人。
宮里派人來賞賜毒酒和白綾的時候,謝意芝的女兒來找陸騰揚求情。
看著這張神似謝意芝的臉,陸騰揚的氣不打一處來,當年只怕就是她發(fā)現(xiàn)了自個兒有了身孕,所以才對子睿他們下手。
“爹,你救救娘,你救救娘啊!”
陸騰揚冷冷看了女兒一眼,拂袖走人。
這些年,他膝下就這么一個女兒,甚是疼愛。
如今雖然對謝意芝滿是怨恨,但對這膝下唯一的女兒卻是遷怒不起來,畢竟她當初尚未出生,如今又十歲不到,大人間的恩怨又跟她有什么關系。
皇上下旨要謝意芝死,又有清瀾的人盯著,下面的人自然就不會陽奉陰違,她甚至連掙扎喊怨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宣旨的公公摁的地上灌了毒酒。
在得到謝意芝死去的消息后,董爭妍做了一桌子菜,陪陸子睿喝了幾杯,以示慶祝。
她看到陸子睿因為謝意芝的死而變得開懷了一些,心里也就放心了,她就怕陸子睿執(zhí)念太深,最終苦的是他自己。
畢竟放在心里這么多年的結,如今終于解開了大半,陸子睿一時興奮喝多了,不再裝做沉穩(wěn)自持的樣子,多了屬于這個年紀該有的活力,抱著董爭妍說了許多許多話。
很快到了九月,馥兒的預產期也就是月中這幾天,這幾日母妃天天往國公府跑,淺淺倒覺得沒什么,畢竟三個孩子都是她的,自然該由她親自帶。
倒是朵朵有些不樂意了,這天用了早膳,母妃又準備去國公府。
朵朵小臉一板,嘟著嘴說:“祖母,你到底是我們王府的人還是國公府的人啊?你到底是我的祖母,還是舅奶奶的祖母啊?”
朵朵知道馥兒肚子里懷了一個孩子,比她小多了,還沒出生,她就要叫人家表舅或者表姨。
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歡這個孩子的,畢竟朵朵這個年紀最是計較這些了,不說是她,就是兩個小子也是。
中秋的時候,一家人在一起過的節(jié)日,兩個小子盯著馥兒的肚子看了許久,才一臉不屑的說:“等他生出來長得比我們高的話,我們就叫他表舅。”
而朵朵比這兩個小子的好勝心更重,自然更不樂意。
如今再加上她喜歡的祖母,天天跑去國公府,就為了照顧那個還沒有出生的所謂表舅,她心里能高興才怪。
大有種還沒有出生,就和她爭寵的感覺。
“傻孩子,祖母就是去看看而已,你一會兒不是要去你師父那里上課嗎?”母妃眼底一派笑意,一臉慈愛的哄著朵朵。
朵朵斜著眼睛,奶聲奶氣的說:“祖母,你就別哄我了,我當我不知道嗎?我就算今天休課,你肯定也要去國公府的。”
母妃哭笑不得的敲了敲朵朵的額,說:“舅爺爺對你這樣好,他如今老來得子,你還不許祖母去看看啊?”
朵朵捂著額,怪腔怪調的叫著,“祖母,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母妃微怔,看了眼朵朵,又看向淺淺,用眼神示意問道:“朵朵這是怎么了?”
淺淺失笑的罵道:“好了,你別鬧你祖母了,你祖母是有正事要辦,怎么?你是不知道去你師父那里上課,所以故意找借口是嗎?”
朵朵杏眼向上一翻,糯聲道:“娘,你就別挑撥我和我?guī)煾傅年P系了,我?guī)煾覆挪粫袭敗!?br/>
淺淺好笑的說:“你又知道咯?”
朵朵一臉得意的說:“當然,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淺淺鄙視的看了一眼朵朵,直接將她無視了,側目對母妃說:“母妃,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去國公府吧!舅母就是這兩天生了,別耽誤了,去看一眼也好放心。”
母妃笑睨了一眼嘟高了唇,一臉不悅的朵朵,揪住她能掛醬油瓶的小嘴說:“好了,別不高興了,最多祖母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糖葫蘆可好?”
朵朵眼睛一亮,興奮的說:“這可是祖母說的噢,不許騙人!”
朵朵吃過一次糖葫蘆,挺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滋味,但是母妃覺得街上買的東西不干凈,所以平日里大多不會讓朵朵吃這些東西。
這次也是被朵朵鬧得沒有辦法,急于哄她才會松口。
淺淺倒不在乎朵朵吃街上的小吃,畢竟普通百姓都能吃的,她們也沒有什么吃不了的,更何況,當年她可是吃著地溝油長大的,也沒見出什么事。
母妃前腳剛出房門,朵朵就自小凳子上跳了下來,風風火火的說:“母妃,我去找?guī)煾噶恕!?br/>
“去吧去吧!”淺淺好笑的揮揮手。
就這活力十足的樣子,哪里有一點剛剛為了母妃爭寵的委屈樣,明顯就是故意騙哄母妃。
下午的時候,淺淺在屋里教兩個小子認字卡。
兩個小子有點不樂意的說:“這些我們都認得了,我們不要學這個了,要學和姐姐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