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的辣妻(全本)_分節(jié)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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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看了這個女人,只覺得怎么看怎么厭惡。
當下,姜氏便撲了上去,扯著秦嫂子的頭發(fā)便怒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叫你下賤,叫你偷人,叫你冤枉我女兒,賤婦,你這個賤婦!”
“住手,住手!”唐玉君忙上前抱住秦嫂子,一手隔開了姜氏。
姜氏看到唐玉君,瞳孔猛然緊縮,惱得伸出利爪就朝著他臉上抓去。
唐玉君之前和村里幾個大漢扭打,他就沒有討得好,身上和臉上不少地方掛了彩,如今再添上姜氏幾道爪印,臉上更顯好看。
“你這個潑婦,你給我滾開!”唐玉君一聲吃痛,用力的推開姜氏。
姜氏退后幾步,差點就摔到地上,還好被淺淺極時扶住。
淺淺按住姜氏沖動的身姿,低聲勸說:“娘,別和這種人多說,更別臟了你的手,相信村長會給我們一個交待,老天是有眼的!”
淺淺說罷,看向村長。
村長神色不定,卻沒有避開淺淺的目光。
言永福沉著一張臉,倒不像姜氏這樣情緒外漏,但眼底的神色足可見他心底翻滾的怒意。
他壓抑下怒火,聲音陰沉的對村長說道:“村長,我女兒受了這么大的污辱,前些日子為了這事,還差點就死了,無論如何,這事你也一定要給我們家一個交待,否則的話,別怪我言永福不講道理,鬧得一個天翻地覆?!?br/>
言永福這人一向憨厚老實,除了在孝順鄧氏這件事情上沒有底限,其他的事情還是有他自個兒的一套標準。
而家人,就是他的行事底限。
言永福在許多事情上,他能夠吃虧,甚至覺得吃虧是福,但若是傷害到了他的家人,他便會拿出一個男人該有的姿態(tài),全力維護家人。
村長嘆息一聲,也明白言永福的想法,這事若是發(fā)生在他女兒的身上,他不一定能像言永福這樣保持冷靜,等候村里給出一個公正的結(jié)果。
“我一定會秉公辦理的!”
村長給出了承諾,言永福臉色這才好看一些,回身拉住了浮躁的姜氏。
姜氏氣惱的撇撇唇,但沒再沖動的上前打人,只是指著秦嫂子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喪門星,命硬克夫,以前秦家小子一直好好的,娶了你就死了。你看著吧!你和她走在一起,早晚也會沒得好下場的!”
姜氏最后一句話是對著唐玉君說的。
這時候的人都是十分迷信的,唐玉君自然也不例外,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的詭異,看向懷中的女人,掙扎的目光更甚。
秦嫂子身子一顫,搖搖欲墜,想著她這一生,只覺得老天過于薄待了她。
“說來也是??!以前秦家小子的身體多好??!說不定就是這女人克夫,你看看,秦家小子去了,秦大娘身體也一直不好,指不定能活多久,這女人的命可真硬?。 ?br/>
姜氏的話就像一個火引似的,一時之間大家看秦嫂子的目光更加詭異難測。
以前秦嫂子秀氣內(nèi)斂,說話也是細聲溫柔的樣子,就算是秦家小子娶了她沒多久就過世了,也沒有人傳出什么閑言碎語,但是這會兒卻是不一樣了。
有了一個開端,懷疑的種子便生了根,眾人你一句我一句,便也落實了秦嫂子是喪門星,克夫克全家的事情。
“如今這樣子,她肚子里孩子肯定是活不下來的,看樣子她還克子!”
“可不是嗎?我可是聽說了啊!她娘在她年紀小的時候就去了,說不定也是被她克死的?!?br/>
“是嗎?這以前都沒人說起過,這女人真可怕!”
“她以前裝得好唄,難道你以前能看出來她是一個蕩婦,不安于室嗎?”說話的女子一臉的刻薄,年紀看著不大,不過是二十五歲左右。
以往她就覺得秦嫂子不是一個安分的女人,不然的話,她男人怎么會隔三差五的就給秦家挑水砍柴,說什么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互敬互愛,打死她都不信。
還不是秦嫂子夠騷,她男人看中了秦嫂子一副好皮相,不過一直沒有被她抓到證據(jù),而她男人還覺得秦嫂子行事夠高潔。
如今逮到了機會她還不使命的踩,也好讓她男人看看,這個他欣賞的女人,是一個什么樣的下賤貨。
“說得也是!”旁邊附和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
淺淺看著秦嫂子發(fā)白了的臉像是隨時要昏倒了似的,又看了眼旁邊的唐玉君,她抿了抿唇暗想。
其實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是一個人的錯,可是入了祠堂這么久,對秦嫂子的罵聲不斷,可是指責唐玉君的話卻是一句也沒有。
她這會兒也不知道到底是世人對男人太過寬容,還是村民畏懼唐家的財勢,不敢說話。
眼見情況有些失控了,唐玉君突然像個男人一樣出聲維護秦嫂子,握緊了雙拳朝著一群人大聲斥道:“你們少胡說了,小蕊是一個好女人,她才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這樣,你們根本就不了解她,憑什么指責她?!?br/>
“哈哈哈哈……”之前拼命踩秦嫂子的少婦這會又開口了。
“好女人?好女人就該乖乖的守節(jié),好女人就該安守本分,你說她是好女人,她一個敢在野地里和你合歡的女人叫好女人,她要是好女人這天下就沒有壞女人了?!?br/>
“可不是嗎?說不定??!她這肚子里的孩子,還不是你的?!闭驹谏賸D身邊的女人接口,諷刺的笑了起來。
倆人對視一眼默契十足,可見倆人平日里的關系十分的要好。
少婦又道:“可不是嗎?我平日可是看到不少男人往她家里送東西,就連我家不爭氣的也時時踏上門……”
少婦還未說完,一個憨厚的漢子便脹紅了臉斥道:“黃秀英,你在胡說什么!”
黃秀英對上自家的漢子不見一點懼意,倒是眼睛一瞪,理直氣壯的反駁:“怎么,你敢說你沒經(jīng)常往這小婊子家里跑嗎?好?。‖F(xiàn)在說來可巧了,指不定她肚子里這塊孽種就是你的!”
“你你你……你胡說什么!”漢子本性憨厚,不善口舌。
但這模樣倒是讓人產(chǎn)生了聯(lián)想和誤會,一時之間,眾人看黃秀英她男人的目光極顯詭異。
就是黃秀英自個兒本來也只是隨口一說,但見到她男人的模樣,怔了怔,當下就使?jié)婔[了起來。
眼見事情越來越亂了,村長這才出聲阻止。
“都夠了,楊家媳婦你就別添亂了,這楊小子什么性格你還不清楚嗎?你嫁過來這都幾年了,這是第四個年頭了吧?至今一個孩子都沒有生出來,這楊家老老小小誰敢說你一句不是,誰不是被你捏在手里!你也不要太過分了?!?br/>
黃秀英面色一哂,有些不好看。
但嘴里還是倔強的嘟噥:“誰知道他是不是心里不服氣,背底里弄一個野女人來惡心我啊!”
“夠了!我敢保證小蕊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我的!”初聽到黃秀英的話,唐玉君的確有一時的動搖。
特別是之前還聽到眾人對小蕊的指責,說她是喪門星。
可是看到小蕊嬌弱得像朵花兒似的,被眾人指責時,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只能默默的承受哭泣。
這樣的女子是需要他愛惜的,怎么可能是喪門星,而且他一個男人的成就,怎么可能是一個女人的命數(shù)能夠改變的。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秦家小子的去世,怎么能怪到小蕊的身上,而她的娘就更不關她的事情,明明就是生產(chǎn)落了病根,至于秦大娘,秦家小子去了,她便一病不起,這些年要不是有小蕊的照顧,秦大娘早就不在了。
“你少自大了,說不定你就是一個替人養(yǎng)兒子的綠王八!”
平日里,唐玉君偶爾也會出來收租子,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這會兒能踩他的時候,受了唐家壓迫的人,自然是拼了命的去踩。
眼見又要吵起來,村長煩躁的說:“吵什么吵,都有什么可吵的,反正這個孽種也不會生下來,今日把大家都叫過來,就是有兩件事情要宣布!”
村長見大家鬧成這樣,也不想再拖下去了,直接扯直了嗓子就說話,也不管有沒有人注意他在說什么。
“第一,就是為了還言家淺淺一個清白,她是被唐玉君和呂小蕊污蔑的,真正和唐玉君有染的人是呂小蕊,關于這一點,是我和村里十來個人親耳聽到的。”
“就是就是!”跟著去捉奸的了的人,這時候齊聲附和,那幾個長舌的女人,這會兒更是繪聲繪色的向身邊的人小聲的訴說起來。
“好了,都別說話,先聽我說完!”村長厲聲喝斥,一時之間,大家都靜了下來,目光望向村長。
村長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后落在秦嫂子身上,嚇得她微微一顫,羞愧的低了臉。
“第二便是呂小蕊這事,我朝也不是沒有寡婦改嫁的風俗,但是呂小蕊做出這種傷風敗德之事,本村長若不嚴加處理,以后大家有樣學樣,我們西順村將會變成什么樣,因此,我已經(jīng)決定了,將呂小蕊浸豬籠,稍后大家和我一起去河邊先祭河神。”
“不,我不會讓你們動她的!”唐玉君一下就慌了,抱住秦嫂子的手臂微微有些顫抖。
秦嫂子蒼白無色的臉頰,浮現(xiàn)起一抹復雜的神色,眼里涌現(xiàn)感動,輕輕扯下唐玉君的手臂微微搖首。
唐玉君看著秦嫂子視死如歸的樣子,眼底一下涌出淚意,扭頭兇狠的看著村長,喝斥:“你想怎么樣,你說,你要怎么樣才肯放過小蕊!”
村長不滿的皺皺眉,低沉的聲音不悅的說:“你是陷害言家淺淺的主謀,我雖然辦不了你,但是你造下的孽也是要還的,至于要怎么樣原諒你,就看言家怎么說,否則的話,言家真是豁出去了,你們唐家再是財大勢大也討不得好,光腳的可不怕穿鞋的!”
村長如此說話,也算是給言家提一個醒,意思是讓言家只管獅子大開口,淺淺一下就明白了當中的意思。
雖然能趁機大撈一筆,但就這樣放過唐玉君,她心里著實有些不快,可是眼下,除了這樣,她也動不了唐玉君。
而且就算現(xiàn)在自唐家撈得一點好處,還是由了村長出面,再由他們家索要,唐家也不過是怕事情鬧大,最后鬧到縣太爺面前。
雖然縣太爺一定會幫唐家,就像當初言家和胡家鬧事一樣,但是唐家卻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縣太爺向來是看人下菜,向唐家開口,可就不是二百兩銀子能輕易解決的事情。
“誰稀罕他們家的臭銀子,我姐的事情不能這么善了,怎么能光死一個呂小蕊,姓唐的才是主謀。”真真聽了村長的話就不樂意了,憤憤不平的指著唐玉君惱怒的嬌斥。
村長看了眼真真,上前叫過言永福在一邊說話。
倆人站得遠,別人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只見言永福一張臉色變得極難看,卻在村長的目光下艱難的點點頭。
待兩人說完話,淺淺才微微垂下了眼簾。她以前為了出使任務,特意學過一年的唇語及手語。
因此,剛才村長的話,她看得極清楚。
村長的意思正如淺淺想的一樣,他是一村之長,關懷的不是個人利益得失,而是整個村的。
唐家是這附近的大地主,家里良田千畝,西順村的佃戶都是租的唐家的田地,若是將唐家得罪死了,這些佃戶便會受到無妄之災,他們便不會有好日子過。
淺淺拉著真真低語了幾句,真真臉色幾變,擰著眉看著淺淺,像似在問,一定要這樣嗎?
淺淺堅定的點點頭,真真不悅的撇了撇唇,搶在言永福的前面開口說:“要我們放過姓唐的也不是不可能?!?br/>
村長怔了下,看向真真的目光閃了閃,挪向淺淺,出聲道:“你說!”
淺淺撇開視線,并沒有看村長。
真真卻是照著淺淺的話將意思說了出來,最后敲定道:“若想我們不計較之前唐玉君害我姐的事情也行,拿一百畝的田契過來,這件事情就一筆勾銷?!?br/>
“呵……”村里的人倒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言真真是獅子大開口,這也太敢提了。
言真真一臉的不情愿,其實她倒寧愿不要這一百畝田地也要為姐姐討回公道,可是姐姐說他們家目前的情況對付不了唐家,最重要的是有了這些田地,離救回大哥又近了一步。
不然的話,言真真還真不愿意屈服。
“你想得美,你憑什么!”唐玉君一下就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