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的辣妻(全本)_分節(jié)閱讀_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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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過!不說那些公主郡主下嫁,就是我死嗑了要嫁到王府,不說能把你的位置搶了,起碼也是能撈一個平妻坐坐的?!眲⒂痃髡f這話時,帶了幾分興災樂禍,明擺了就是看淺淺的笑話,卻對搶世孫爺沒有半分興趣。
淺淺嘴角一抽,不自然的說道:“還興這樣?”
元珊捂著嘴,偷著樂,并說道:“當然,畢竟劉閣老的門生遍布天下,而羽琪又是劉閣老最疼惜的孫女,劉閣老真豁出去了求皇上,皇上會給他這面子,到時候圣旨下來了,就是肅親王府也不能違抗?!?br/>
元珊心里悶著想著,這平妻的位置還不是劉羽琪坐,還是王府求了情,最后淺淺才有資格坐。
淺淺眉眼一抽一抽的,整張臉都黑沉了下來。
正在這時候,清瀾抱著朵朵自后院里大大方方的走了過來,目光一掃,落在淺淺的身上,徑直走來。
淺淺心里正不爽著,又見正主,當下頗為埋怨,張口滿是酸味的問道:“你怎么跑到前面來了?怎么著,看著君翊帆選妻,你也想?yún)⒁荒_嗎?”
清瀾被罵得莫名其妙,直接將懷里的朵朵高舉起來,往淺淺面前一湊,并說道:“她找你?!?br/>
淺淺眼微睜,瞪著清瀾,不信的說:“她怎么會突然找我?你騙誰啊?”
朵朵現(xiàn)在大多都是世子妃帶著,而且朵朵一向乖巧又不認生,誰帶著她,她都不會哭鬧,是一個極乖的孩子。
更何況清瀾是親爹,平時抱得可不少,朵朵哪里會突然鬧別扭,再加上這湊近的一張小臉,笑得臉蛋紅撲撲的,清瀾說出來的話,也太沒有信服度了。
清瀾微歪著腦袋,不明白淺淺為什么不高興,有些呆的看了會她,才坦白的說道:“剛才我和朵朵說想你了,然后朵朵就對我笑了,我又說要來找你,朵朵又對我笑了,所以我們就來了?!?br/>
劉羽棋和元珊在一邊聽得面紅耳赤,劉羽棋還捅了捅淺淺的纖腰說道:“你別遷怒了,反正我是不會干這樣的事情,我才不做萬老二,我聰明著,我只是告訴你,這國都的水深,有些事情,并不一定就成了定局。”
元珊在一邊附和說:“就是?。∮鹌迨呛靡馓狳c。”
淺淺眉眼一掃,看向清瀾,只見站在百花叢中的他耀眼奪目,比起當年在南陽的時候,更顯沉穩(wěn)內斂,即使時光飛逝,但有些習慣仍舊沒有改變,一如清瀾的眼神,自始自終都落在她的身上,不曾挪動一分。
淺淺的一顆心突然穩(wěn)定了下來,覺得剛才這醋吃得有些沒有道理,更不該向清瀾發(fā)火,畢竟如今他有這身份,也不是他強求而來,而其他女子因著身份想投懷送抱,也不是他樂意的。
“我有些乏了,我們回屋去?!睖\淺低垂眉眼輕輕回應。
清瀾便立即伸手過來,牽起淺淺就走,淺淺原想和世子妃說一聲,但是想來,世子妃應該注意到了這邊,再者世子妃知道她有孕在身,也不會說什么,本來世子妃的原意也只是讓她露一面就回屋里休息。
回了屋里,清瀾將朵朵放在學步車里,將淺淺緊緊的摟在懷里,悶聲悶氣的問道:“你剛才不高興嗎?”
淺淺抿了下唇,口是心非的說道:“沒有?!?br/>
其實她不高興了,她一直覺得他們這段婚姻很穩(wěn)定,但是剛才聽了劉羽琪的分析她不再堅信了。
原來皇上的一句話,就能打破她現(xiàn)在的幸福,對于一個現(xiàn)代人來說,聽到這話,她如何能開心得起來。
她如今所擁有的幸福,都是自個兒幸福建立起來,想到將來可能會因為旁人的一句話就煙消云散,淺淺是怎么都高興不起來,甚至有些動怒。
“你剛剛兇我了?”清瀾微松開淺淺,單手撫著她的臉頰,說話時,嘴唇不自覺的微微翹起,眼神里布滿了委屈。
淺淺心里一柔,道歉說:“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知道了些事情,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沒忍住脾氣對你發(fā)火了。”
清瀾何其聰明,而且相處這么長時間,哪里不懂淺淺的心思,能讓她上心的人,除了言家人就只有他了,當下猜測的問:“和我有關?”
在這王府發(fā)生的事情,總不至于會扯上言家的人,想來也就只有他自個兒了。
淺淺沉默了下,沒有隱瞞清瀾,將剛才劉羽棋的話再說了一遍給清瀾聽,清瀾聽完了,眉峰大大的皺起。
“她們有病嗎?為什么要嫁給我?”
淺淺當即怒意消散了一半,斜著眼神,哭笑不得的說:“怎么,嫁給你就是有病,你可別忘了,現(xiàn)在誰是你媳婦!”
清瀾眼睛一縮,有如兔子似的,帶了些萌性,特別純真的表示:“你不一樣,你是我媳婦,我有了媳婦,那些還想嫁給我的,就是有病!”
淺淺挑了下眉,輕輕笑開。
清瀾此時心里對皇上是一腔憎恨,就因為他,才使得自個兒被淺淺兇了,當即想了下,便有了主意。
“皇上若是敢這樣做,我就去宮里殺了他?!?br/>
淺淺微挑了下,看著清瀾。
清瀾有些喜,眉飛色舞的說道:“那樣的話,看他還怎么管我們的事情?!?br/>
淺淺失笑的說:“行了,我不在意這事就是了,你以后也防著那些女色,別給人有了機會。我琢磨過了,不會有人特意說要嫁給你,頂多是弄一個圈套引你上勾,至于皇上,那也是殺不得的,動了他還不天下大亂?。 ?br/>
皇上突然駕崩,魏國一亂,其他兩國不趁機攻打魏國才奇怪,淺淺再是怎么任性,也不想做這亡國奴。
“噢!”清瀾悶聲應道,他還當他的主意很好的,原來是行不通的。
不過回想了下,他身邊除了淺淺也不曾有過其他的女子,又覺得不可能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當即便不再多慮。
其實這事真攤開了說,清瀾比淺淺還著急,若是誰敢要換了淺淺,用另一個女人代替,清瀾絕對和人拼命。
這人?。∮袝r候就是這樣,剛才還惱得不得了的淺淺,這會兒看清瀾急成這樣,她倒是不急了,不單不急了,心里還升起一股美滋滋的感覺。
只能感嘆一聲,這就是女人。
不管再怎么厲害強勢的女人,在愛情面前,總有犯蠢的時候。
宴會散場了,客人都走了,世子妃過來接朵朵,滿臉揶揄的看著清瀾。
清瀾心里發(fā)麻的回望過去,戒備的問:“看著我做什么?”
世子妃有些沾沾自喜的說道:“看我兒子俊,剛才微微露了一個面,就有人打聽你的情況。”
清瀾和淺淺才談到這些,世子妃回來又說,兩人當即臉都黑了一半,世子妃這才后知后覺的問:“怎么著,不高興?”
清瀾目光一冷,涼薄的說:“以后少和人提起我?!?br/>
世子妃的好心情一掃而空,臉色有些訕訕,無助的看向淺淺,不知出了何事。
淺淺抿了抿唇,心情很是復雜,一邊覺得自家男人優(yōu)秀才會如此,但一邊又有些擔憂。
畢竟這不是現(xiàn)代,什么都講一個你情我愿。
“沒什么,只是清哥哥不喜歡那些女人,不愿意被她們提起而已?!?br/>
世子妃想了下,立即明白了淺淺的意思,微微笑說:“我還當是什么事情,原來是這件事情,你們不用想太多,我當時就告訴他們了,我們嫡出這脈就一個兒媳?!?br/>
世子妃又不是傻的,早就答應了的事情,怎么可能反悔,更何況如今一家人日漸親近,淺淺又懷有身孕,她更不可能在這時候生幺蛾子。
“拒絕了?”淺淺愣了下,看了眼清瀾,再看向世子妃。
世子妃笑呵呵的說:“可不是,當下就挑明了說清楚了,那些夫人都不傻,還有什么不明白這話意思的?!?br/>
淺淺臉色緩和下來,有些慚愧的看了眼世子妃。
世子妃倒是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樂呵了會兒說起了君翊帆的事情,只道:“也不知道看沒看上哪家千金。”
淺淺想起元珊和劉羽棋說起君翊帆的樣子時,不免皺起了眉,并說道:“也不用擔心他的婚事,應該有大把的姑娘愿意嫁給他才是。”
世子妃撇了下唇說:“這倒是。”
比起現(xiàn)在,以前更甚,不過都被她壓制住了。
他娶親倒無妨,怕就怕他生子,君翊帆不討世子和王爺喜歡是一回事,但若生了孩子就不一定了,都說隔代親,隔代親,誰知道到時候是什么樣的局面。
世子妃也是自私的,這才拖了君翊帆這么多年,不然以他的年紀,孩子都應該好幾個了才對。
說了會兒話,忙了一天的世子妃也露出了倦容,再加上時間也不早了,朵朵也該休息了,抱著朵朵便回去了。
待她走了,夫妻倆對視一眼,彼此相望沉默了會兒,淺淺才率先打破沉默的說道:“世子妃挺好的?!?br/>
至于世子妃這樣一說,就替他們省了一個麻煩,清瀾這里沒有想法納妾,世子妃那邊也不松口,那些想和肅親王府搭關系的人,自然就不可能尋到清瀾的身上來。
“嗯!”清瀾應了聲,起身到門邊,吩咐下人打水。
淺淺跟在后面,叮囑說:“往后對世子妃說話態(tài)度好一些。”
清瀾回眸,俊眸微挑,帶了些疑惑的問:“我的態(tài)度不好嗎?”
淺淺驕嗔了眼清瀾,說道:“哪里好了???”
清瀾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我以后會注意的!”
這邊夫妻倆說著這事,韶音樓里的情況也差不多,世子妃卻只是把這些當一個笑話說給世子爺聽。
“……你說好不好笑,這對還唯恐人家拆散了他們。”
世子爺抿了抿唇,帶著清瀾這么多天,他哪里不清楚自家兒子的性子,也是一個癡情種子,就跟他一樣。
“你做母妃的,心里得有數(shù),能擋的就擋了,我們這兒子是一個死心眼的,沒了這兒媳,到時候怕會鬧得天翻地覆。”
世子妃嬌嗔了眼世子妃,輕斥道:“你怕我沒看出來啊!我早就看出來了,壓根就沒旁的心思?!?br/>
“這就好,一家人簡簡單單的也挺好,到時候讓淺淺多生兩個,家里也就熱熱鬧鬧了,比起旁的一大家子亂七八糟要強得多。”世子爺獨自幻想著將來,家里多幾個小蘿卜頭跑來跑去的情境。
這納妾除了男人為了滿足自身,還一點也是為了多子多孫,如今清瀾即不好色,淺淺又能生,他們王府還真沒必要弄上這一套。
“這倒也是,之前探過淺淺的口風,她也是一個有主意的,雖然瀾兒心疼她,不愿意她受生產的苦,但是她自個兒有打算,打算生完這胎還生一胎,想生兩個兒子?!毕氲揭院髸袃蓚€軟軟的金孫,世子妃眉眼笑成了一條縫。
夫妻倆人嘀嘀咕咕到深夜,若是細聽便會有種好笑的沖動,倆人就為著這還未出生的金孫談了許多,一路甚至談到了今晚的主題,想著金孫以后該娶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做媳婦。
沒過幾日,君翊帆的婚事總算定了下來,女方是官居五品的通政司參議的嫡長女宋雨華。
在這國都里,五品官不算什么,隨手都能撿幾個,而且宋府是自宋大人祖父那輩高中入官,至今也不過三代,家底不算豐厚。但通政司參議卻是一個實缺,受理四方章奏。
這些事,淺淺自然都是不清楚的,會了解得這么透徹也是世子妃告訴她的,當下她也沒有多問,看世子妃的臉色就清楚,這婚事對世子妃而言,屬于能夠接受的范圍。
至少君翊帆表現(xiàn)得很平凡,嫡弟娶了一個沒妻族勢力的女人,他也沒有攀著高處走,挑的人還蠻適中的,就是淺淺聽了世子妃分析,也覺得這人選不錯。
官不大不小,位置不高不低,而且即是一府嫡長女,想來也是自小被薰陶長大,該她懂的事,應該是都懂的。
君翊帆到底是年紀大了,也不好再拖下去了,婚事一定,肅親王府就緊鑼密鼓的準備起了婚事。
這種事情,本來也該世子妃出面,一時之間倒是把世子妃累得夠嗆,淺淺有心幫忙,但是世子妃又怕淺淺累著,孩子有萬一,因此,倒是寧愿自個兒多累些,好在她身邊的嬤嬤都是能幫忙的。
世子妃本來心眼就正,不然的話,就光她和君翊帆姨娘的仇,都夠君翊帆無聲無息的死上好幾回了,這次辦婚事,聘禮的事情上面,世子妃自然不會薄待了他,一切都是按規(guī)矩來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