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的辣妻(全本)_分節(jié)閱讀_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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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把府邸的格局圖紙拿過來時,淺淺也只粗粗看了一眼,并沒有強硬的表示,當晚就得設計出一個什么樣新府出來。
雖然這當中有一半是宮嬤嬤的提點,但更多是淺淺的自覺性,畢竟以淺淺的性格,她若是不想的話,誰逼得了她。
白日里清瀾回來了一趟,到了晚上怕是不方便再回來的,果不然,稍晚一些軍營的消息就來了。
清瀾雖然身份尊貴,但是跟著新兵訓練,他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特殊,容易引起別人的不滿,上面管事的人也不好御下,再者,肅親王讓他入營前早就說了,少用特權(quán),多使本事,讓那些人打心眼里的信服他,而不光是為了一個身份。
翌日,真真獨自一個上門,神色有些憔悴。
淺淺接到下人通報時,還沒多在意,仍舊坐在書桌前涂涂畫畫,想早些把心中的女子坊畫出來,下面的人才好早日動工修葺。
但真真過來,觸及到她無精打采的樣子,淺淺當下愣了會兒,放下筆走近真真身邊,拉著她的手溫聲問:“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看著氣色不太好的樣子。”
真真單手揉了揉發(fā)疼的額,欲哭無淚的說道:“還能怎么樣,還不是婆母鬧的。”
“古夫人?她又怎么了?”宣平郡主的封號撤了后,淺淺倒是沒聽到古府傳來什么消息,想來宣平應該是多有收斂才是。但是見真真現(xiàn)在的樣子,怕是日子也不好過。
真真微微揮手說:“讓我先瞇會兒,我們待會兒再說,自前天晚上起,我就沒怎么合眼了。”
淺淺眉宇一皺,問道:“你兩個晚上沒睡了嗎?真是的,有空怎么不在家里休息,還過來我這邊做什么,趕緊上床去睡會兒。”
淺淺嘮叨間,拉著真真就讓她躺到床上,又替她蓋好薄被,并輕聲叮囑說:“你好好睡,一會兒用午膳的時候,我再叫你起來。”
真真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用了,中午不用叫我起來用膳,讓我多睡會兒。”
“行!我讓下人準備膳食,你起來了再用。”淺淺甚是憐惜的撫了撫真真鬢發(fā)。
以前在南陽時,雖然日子貧苦一點,但是真真樣貌出眾,膚白貌美,神情嬌媚,哪像如今,一臉的陰沉暗黃,就如遲暮的老人似的。
淺淺放下床幔走出內(nèi)室,一張臉陰森得有如地獄中爬出的勾魂使者般,對著宮嬤嬤吩咐說:“去,給我打聽打聽,古府出了什么事。”
宮嬤嬤應了聲,就退了出去。
淺淺煩躁的屋里走來走去,若是古府真欺負了她妹妹,她不會罷休的。
慎語見淺淺這般暴躁,十分的擔憂,使了個眼色讓思行端了降火茶過來,又勸說道:“主子,您如今懷了身孕,心情起伏不可太大,會影響到腹中的胎兒。”
淺淺愣了下,怔怔的望著慎語,直到看到慎語頭皮發(fā)麻了,淺淺才輕聲嘀咕道:“真真剛才說是前晚起,前晚不正是我診出有喜了嗎?”
這樣聯(lián)想一下,淺淺大約明白了古夫人又在鬧什么,定然是為了真真至今未有身孕的事情刁難著她。
沒過多時,宮嬤嬤就回來了。
原來淺淺向真真報喜的那晚,真真被古夫人當著下人的面一通亂罵,直指她是生不出蛋的母雞,當晚便把身邊的一個丫鬟塞到了古璇青的房里,且是直接抬做了姨娘。
真真這兩日合不上眼,不能安心睡覺,也是為了這事,但好在古璇青還是一個好的,至今還沒有去那姨娘的屋里。
但是真真清楚,她若是再不能有身孕,古璇青去別人屋里是早晚的事情,畢竟她不能給古璇青繁衍后代,而古璇青又有他的責任,古璇青身為古府唯一的嫡子,自然不可能讓古府絕后。
“他們成親才半年多,至于這么急不可耐嗎?”淺淺恨恨的罵道,但是手又不能長得伸到古府里去。畢竟這是妹妹和妹夫的房中事,她若管得太多了,倒怕會引起古璇青的不滿,畢竟就目前為止,古璇青還是惦記著他們夫妻情分,沒有多余的念頭。
宮嬤嬤見淺淺氣得不輕,事情又到了這步,低聲安慰說:“主子也寬心些,不管怎么說,就算那姨娘順利懷孕生下孩子,也是記在古少夫人的名下,如今最重要的是古少夫人先調(diào)養(yǎng)好自個兒的身子,再謀其他。”
淺淺眼神一厲,喝斥說:“又不是不能生,要別的孩子記在名下做什么,更何況有一個親娘就住在府里,時時能見面的,這種孩子怎么養(yǎng)都養(yǎng)不親的。”
記養(yǎng)的孩子也有真情在,但是像這種情況下,怕是難現(xiàn)真情,不說其他,就光姨娘偶爾在旁邊慫恿幾句,這孩子就不可能真心視嫡母為母親。
宮嬤嬤抿了抿唇,清楚世孫妃和世孫爺之間的事情,但也不是天下所有夫妻都如此,特別是國都貴權(quán)家的女子,更沒有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之說。
宮嬤嬤也是怕淺淺多做些不該做的事情,即使淺淺臉色不好,還是板著臉一板一眼的給她分析了這夫妻之道。
“……不說半年無所有,有些沒規(guī)矩的人家,就是正妻都還沒娶上,庶長子就已經(jīng)出來了,這也是有的,更何況古家少爺之前干干凈凈,如今才添得一妾,已經(jīng)是極好了的,主子還要放寬心才好,畢竟不是人人都像世子妃待您這般。”
淺淺目光微不可見的沉了沉,清楚宮嬤嬤說的才是實情,但是心里多少有些不快,特別是關(guān)系到自個兒的妹妹。
不說其他,就是二郎娶了藍冉瑩,淺淺也是警告過他,要他好生對待,不可興起什么三妻四妾的想法,更何況如今還是自家妹子,有一個什么,委屈的不還是女人么。
“主子,這事老奴看著,古家少爺應該是意志堅定的人,一個美妾放在身邊,不起動搖之心,想來自有他的打算。古少夫人最主要的是放開心胸,早點懷上孩子,其他的事情,多想無益。”宮嬤嬤心平氣和的勸說。
在她看來,納妾這種事情,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只要不做出威脅到正室的地位即行,一般人家,如淺淺這般懷有身孕,都會主動抬了身邊的丫鬟做姨娘,不過看世子妃不提,淺淺自個兒也沒這種意識,宮嬤嬤自然不會多嘴。
但是現(xiàn)在是古少夫人的事情,宮嬤嬤覺得主子沒必要這么氣,畢竟隔了府,她也管不到。
宮嬤嬤勸說了半晌,淺淺也算是漸漸平靜下來了,她心里雖然明白這種趨勢,在這種國情下是避無可避的,但是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
午膳的時候,淺淺自個兒沒什么胃口,也沒多吃些什么,還是宮嬤嬤拿了真真說話,淺淺才不得不多喝了碗湯。
宮嬤嬤說:“古少夫人一來,主子就不怎么進食,到時候世子妃知道了,這不是平白讓世子妃不喜她嗎?”
淺淺無力的瞪著宮嬤嬤良久,才道:“算了,把那鴿子湯拿來。”
喝了碗湯,淺淺實在是不想再用膳了,便道:“撤了吧!讓廚房里溫著飯菜,一會兒真真起來了再端過來。”
“是。”宮嬤嬤擅長藥膳。
自來淺淺身邊起,每日里都會燉些補品給淺淺調(diào)養(yǎng)身子,如今懷了孕,更是馬虎不得,看著淺淺喝了她準備的藥膳,宮嬤嬤也沒有再強求。
再者,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在淺淺身邊服侍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對她的性子卻也是了解得差不多了。
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不會與自個兒的身體為難,讓別人操心。
膳后,淺淺在屋里繼續(xù)設計起了女子坊,一邊構(gòu)思,一邊嘀咕:“若是能讓我親眼去看一眼就好了。”
她心里還是想著,親自去走一趟,但是一想到之前宮嬤嬤說的話,她又打消了這想法。
世子妃對她算是很不錯了,雖然她自認自身條件很好,但是在世人眼里,她是不配當肅親王府的世孫妃的,可是世子妃對她沒有一點挑剔,凡事還都是為了她考慮。
這次若不是宮嬤嬤說得這么直接,她也不會想到,懷有身孕了要和清瀾分房睡,甚至要給他安排一個通房,也幸好世子妃沒有想過插手她房中的事情。
不管是為了信守他們當初回府時的承諾還是其他,總歸世子妃沒提起這件事情給他們添堵,總是好事。
畢竟現(xiàn)在到了這一步,淺淺他們夫妻倆的身份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耍膊豢赡苷f走就走了。
人不可能過于貪婪。
淺淺如此一想,便不覺得沒有去看府邸是憾事,畫起格局設計圖來也是干勁十足。
直到快申時了,真真才起身,有些迷糊的走了出來,微啞的嗓子問道:“這都什么時候了?”
淺淺側(cè)目輕笑的說:“快申時了,你也真能睡,再不醒來,我就該叫你起床了。”
淺淺說罷,望了眼思行和慎語,兩個小丫鬟識趣的一個去廚房里端飯菜,一個去打了溫水來侍候真真洗漱。
洗漱過后的真真精神好了許多,或是剛才睡得太舒服,此時兩頰紅紅,人看起來也嬌嫩了幾分。
“好了,現(xiàn)在能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嗎?”淺淺伸手推了下桌上的湯,眉眼看向真真時,神情凝重。
真真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閃避,低眸拿起筷子,慢慢的吃著飯菜。
淺淺看她這樣,也不想影響她的食欲,只道:“算了,待會兒你再和我說,先用飯吧!”
淺淺讓真真用飯同時,宮嬤嬤也敬職敬責的端了一盅補湯過來,說道:“主子中午用得少,這會兒正好陪著古少夫人一起用些。”
淺淺肚子倒不餓,但也清楚宮嬤嬤給她安排的膳食十分的合理,一切都是為了她好,便配合的用了起來。
由于真真心里憋著事,想著待會兒要怎么和淺淺說,這會兒便沉默不語,悶聲用著膳,見她不說話,淺淺也沒有主動開口。
姐妹倆有默契的沉默著,各自想著心事。
真真用膳時間長,淺淺也不催她,直到她放下筷碗,淺淺這才輕聲問道:“飽了嗎?”
“嗯!”真真低垂著眸輕應了一聲。
淺淺對思行吩咐說:“撤下去吧!”
看著飯菜撤了下去,慎語又端了茶水上來,淺淺這才輕聲說道:“現(xiàn)在能和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了嗎?為什么一段時間不見,臉色這么差?”
真真下意識的捧起面前的茶杯,想了想,才低聲說道:“婆母往我屋里塞了一個女人。”
這事淺淺事先打聽到了,但是這會兒聽了,卻像初次聽到似的,故作驚訝的問道:“為何?”
真真目光羨慕的望向淺淺的肚皮,嘀咕說:“我若能懷上身孕就好了。”
淺淺白了眼真真,輕斥說:“你是不是忘了我當初嫁給清瀾多長日子才懷有身孕。”
真真痛苦的說道:“可是我也有半年多了啊!而且相公只我一個,怎么就懷不上孩子?”
淺淺看真真這樣,心里也是十分難過的,恨不得把古夫人拖出來大罵一頓才好,平白給了真真這么大的壓力。
“孩子這種事情是隨緣的,而且你給自己這么大的壓力,不利于懷孕的。”淺淺摟過真真,好聲勸說。
真真眼睛一澀,滿是脆弱的哭訴道:“我其實也想當娘啊!可是肚皮不爭氣,我有什么辦法。”
淺淺摟著真真一陣好哄,等她發(fā)泄了心中的郁悶后,這才柔聲勸說:“好了,別哭了,再哭下去我就該去找古府麻煩了。”
真真立馬坐直了身子,緊張的說:“不要,不要去!”
淺淺無奈的苦笑一聲,道:“我說說而已,不會真的去尋麻煩的,你放心好了。”
真真緊張的看著淺淺,再三確定的問道:“真的不會嗎?”
現(xiàn)在的淺淺不比當初,她想找古府的麻煩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沖著她之前替朵朵討回公道就能看出來。
而她們姐妹倆,自小就感情好,真真和淺淺說這些,也不過是發(fā)泄心中的苦悶,并不是真的要淺淺替她出面做什么,畢竟這日子她還是要自個兒過。
當初家里也不太樂意她高嫁,這些事情,甚至可能會有三妻四妾,淺淺也都是和她分析過了,如今到了這一步,她也怨不得其他人,只怪自個兒不爭氣,沒能早日懷上孩子。
“其實相公對我不錯了,婆母抬了的姨娘,他至今沒有動,還勸著我不要多想,我的身體沒有問題。”
真真微暗的臉龐在談起古璇青時,露出點點笑容,有如被烏云遮住了的有月亮似的,悄悄的露出一個臉,又羞澀的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