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的辣妻(全本)_分節(jié)閱讀_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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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顧老夫人拉過丫鬟遞來的梳子,一臉和藹笑容的站在兮晴的身后,輕輕的替她梳起了頭,嘴里也是默默的念著祝福語。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三梳梳到尾,永結(jié)同心佩。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淺淺笑吟吟的看著臉色酡紅的兮晴,心里想著,這大戶人家出嫁規(guī)矩果然是多一些,不像她當(dāng)初嫁人,紅蓋頭一遮,閉著眼睛就嫁過去了。
梳了頭,戚氏就把世子妃還和顧夫人他們請去廳里坐了,屋里就留了小一輩,兮晴倒是有三五好姐妹,這會兒都來給她添妝了,顯然熱熱鬧鬧。
沒多過日,長孫府的一眾姐妹,這才姍姍來遲。
特別是四姑娘,來時臉上還帶了怒容,顯然和她娘一樣正不高興著,不過道行卻是差了許多,直接表現(xiàn)在臉上。
說是添妝,倒不如說是拿東西砸人,四姑娘給了東西,還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不愧是我們的大姐姐,嫁一個人,府里掏空了一半給你置辦嫁妝,真是有長姐心胸,只是為難了我們下面這些妹妹,到時候出嫁不知道該是怎樣的寒磣。”
兮晴臉色一紅,滿是不自然。
但是她心里清楚,她拿的不過是她應(yīng)得的這一份,這些日子府里的吵鬧聲不斷,都被奶嬤她們頂住了。
而且在被奶嬤胭脂她們四人的洗腦下,為了不給一心為她的世子妃添麻煩,她索性就閉門不出了,不管誰來求情或者說什么,只說是趕制嫁妝,兩耳不聞窗外事,倒還算平靜,除了院里偶爾響起的罵聲。
在這次的事情中,兮晴覺得唯一慶幸的是她爹并沒有來和她說什么,也沒有說是讓她退一步,為此,她心里覺得好受多了。
“你怎么說話的?有你這樣跟嫡姐說話的嗎?”兮晴的一位好友,剛才介紹過,叫元珊的姑娘有些忍不住了,面紅耳赤的對著四姑娘訓(xùn)斥。
四姑娘不樂意的斜著眼神看向元珊,涼聲道:“我們長孫府的事情關(guān)你什么事,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長孫兮瑤,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別忘了你自個兒的身份,別像一個市井潑婦一樣。”元珊性子沖,說起話來也是不含糊的。
兮瑤臉色一變,狠瞪過來,張口就罵了起來,眼見兩人就這樣吵了起來。
兮茉在一邊急著說道:“好了好了,都一人少說一句,今天畢竟是大姐姐出嫁的好日子,當(dāng)是給大姐姐一個面子。”
元珊一聽兮茉說這話,立即反應(yīng)過來,鳴金收兵不再與兮瑤吵嘴,反而是低著頭一臉內(nèi)疚的沖著兮晴不然的道歉。
“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兮晴深知元珊是護(hù)她,以前就沒少為她報(bào)過不平,哪里會怪她,再者,元珊的性格向來如此。
不過當(dāng)著兮瑤的面,兮晴這些安慰的話也是說不出口的,不然的話,又得挑起事端,只得略顯平靜的說道:“無妨,不過你們不要再吵呢!”
兮瑤可不管這么多,元珊單方面休戰(zhàn)了,可是她的戰(zhàn)意還濃著,正巴巴得搗亂了婚事,讓兮晴出糗。
淺淺淡然的望了一眼兮瑤,不客氣的威脅說:“你若再敢多說一句,就別敢我把你扔出去了,到時候丟人的可是你。”
“你敢!”兮瑤人都沒有看法,脖子一橫瞪大了眼,等看清了說話的是淺淺,雖然心里有些打鼓,面上卻是不退讓的。
淺淺眼神一瞇,陰鷙的說道:“你看我敢不敢?”
兮瑤早先說淺淺的不是,兮茉圓了回去,但是事后兮茉沒討得好,反被兮瑤訓(xùn)斥了,這話不知怎么就捅到了長孫大人的耳里,最后變成兮瑤被長孫大人教訓(xùn)過,長孫大人罵她的話,言猶在耳。
“不管言淺淺以前是一個什么身份,但她現(xiàn)在是肅親王府的世孫妃,還是上了王府玉碟的,他們這些人就得恭敬的侍候著!”
兮瑤很想脾氣一發(fā),但是想到長孫大人的再三警告,她生生將臉憋得通紅了,緊緊抿著唇說不出一句話來。
兮茉心里一嘆,不想開口解圍,但是若不說的話,事后怕也會麻煩不斷,笑著插話說:“四妹妹是不是該去前廳了?母親之前不是還吩咐了事情讓你做嗎?你再不打點(diǎn)好,一會兒新姑爺就要來了。”
兮瑤眼神復(fù)雜的望了一眼兮茉,什么話也沒說,低頭就沖出了屋。
看著兮瑤沒規(guī)矩的樣子,淺淺搖了搖首,低斥說:“比起我們村里的那些姑娘還要無知無禮。”
淺淺話說得重,長孫府其他幾個姑娘都紅了臉,一副尷尬的樣子也沒多留,低聲說了幾句,接二連三的便跟著出去了。
在這時代,家里的姑娘都是捆綁銷售的,一個姑娘的品性不好,就代表她家里的教育不好,也就說明了這個府里的姑娘都不行。
等府里的姐妹全走了,兮晴這才低低不自然的向淺淺說道:“讓你們看笑話了。”
淺淺拍拍兮晴緊張的小手說道:“無妨,跟你沒有關(guān)系。”
元珊一邊插話說:“是啊!她們無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早就習(xí)慣了,特別是你那四妹,都不知道你那繼母怎么教養(yǎng)孩子的,別是以后平白托累你們的名聲。”
兮晴尷尬的扯了扯唇,沒有說話。
其他幾個朋友也是附和著元珊的話,看她們的樣子,倒也是真的十分討厭兮瑤,想來也是,物似類聚,人以群分。
少了長孫府的幾位姑娘,聊天起來倒是輕松多了,而且姑娘家都愛漂亮,除了最開始說的是兮晴夫婿是什么樣的人,后來都圍繞在她的妝容上。
知道是淺淺化的妝,又見她平易近人,并未因?yàn)樯矸莞呔蛿[譜,幾句話下來,都央著淺淺露一手,淺淺想著閑來無事,也就給幾個小姑娘簡單的上了一個妝。
一番折騰,吉時倒是到了,永樂侯府那邊的迎親轎子來了。
在送兮晴出門的時候,元珊還有些扭捏怕被拒的樣子拉著淺淺問話。
“我以后能不能找你玩啊?我想和你做朋友。”
元珊是一個對朋友講義氣的姑娘,淺淺自然樂得有這么一個直率的朋友,當(dāng)即點(diǎn)頭說:“行啊!有空來王府找我玩,或者下帖子讓我去你家玩也行!只是你別嫌棄我偶爾會帶一個小拖油瓶就好?”
元珊一臉懵懂不解,淺淺好笑的解釋說:“我閨女君卿淺。”
元珊恍然大悟的說:“這是好事啊!正好我還沒有見過卿淺郡主,有機(jī)會一定要見見,世孫妃姐姐長得這么美,郡主肯定也十分的可愛。”
淺淺笑了笑,對元珊的印象不錯。
性子爽朗,嘴巴又甜,很會來事。
兮晴出門的時候,身為繼母的戚氏,裝模作樣的哼唧了幾聲,倒是兮晴工哭聲震天,十分悲慟。
聽著這聲音,淺淺想著,她不是哭她舍不得娘家,而是哭她這些年來受到的委屈與不平。
沈正希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身紅色的喜服,將人襯得尤其英挺不凡,聽著兮晴的哭聲,他卻是微微皺眉,大眼里閃過一抹心疼。
淺淺由于一直注意著沈正希,因此沒有錯過這一個小細(xì)節(jié),但也是這一個細(xì)節(jié),讓她微微放心,想來兮晴以后只要好好過,日子定然幸福美滿。
待到日后再生下一男半女,地位也是能牢牢的穩(wěn)住。
怕誤了吉時,兮晴還是由著喜婆攙扶入的喜轎。
這邊吹鑼打鼓的走起了,淺淺婆媳倆人也登上了自家的馬車,一路去永樂侯府做客。
長孫府里再有齷齪,事情也沒有傳開,旁人也是不知情的,沖著長孫大人和永樂侯還是許多人給面子,來往的賓客也都是非富即貴。
觀完他們拜堂,新娘子入了洞房,新郎出來敬酒,酒席這才正式拉開序幕。
淺淺端坐在世子妃的身邊,不少貴婦上前搭話,找的自然是世子妃,但也不忘拉著她這新晉升的世孫妃聯(lián)絡(luò)一番感情。
酒席過半,南兒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拉著淺淺便是一副親親熱熱的樣子。
“剛才一來就看到你了,不過我的位置離你遠(yuǎn),我跟朝陽公主坐在一桌。”南兒回眸手一指,淺淺順著看了過去。
朝陽公主那邊的人也正好望了過來,彼此輕笑一聲,算是打過招呼了。
淺淺取笑的睨著南兒說:“看樣子你和朝陽公主處得還不錯啊!這是打算發(fā)展成婆媳了嗎?”
南兒一甩手用力推了下淺淺,嬌嗔說:“你胡說什么啊!”
淺淺不備,沒想到南兒突然來這么一下,推得差點(diǎn)踉蹌摔倒,當(dāng)即也是臉黑沉了一半。
南兒不比閨秀的姑娘,本來就是閑不住的主,再加上又身懷武功,力氣自然是比旁人要大上許多。
淺淺黑著臉站穩(wěn)了身子,看南兒還一副嬌羞不抬眼的樣子,當(dāng)即也是無語了,翻了下白眼的說:“都敢當(dāng)街和人打架了,這會兒倒還是懂得害羞。”
南兒抬眼,又快速瞪了淺淺一眼。
淺淺看南兒這難得嬌羞的樣子,也不再打趣她,又正巧看著一堆人圍著沈正希往后院里走,只道:“好了,我不說就是了,我們?nèi)タ聪滤麄凈[洞房吧!”
南兒眼神一亮,興奮的抓著淺淺的手說:“走走走!”
兩人跟隨著沈正希朋友的腳步往新娘走去,看著前面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當(dāng)即眼眸都皺了起來。
而那人也注意到了淺淺,不再跟著起哄,而是朝著淺淺徑直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啊!”
淺淺看著眼前胤親王的笑容,便是恨不得拍上兩下,皮笑肉不笑的說:“是很久不見!”
胤親王愣了下,狐疑的問:“怎么了?見到我這么不高興?”
“你覺得我該高興嗎?”淺淺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她可沒有忘記清瀾第一次上青樓是被誰帶去的。
南兒左右看兩眼,又見前人走遠(yuǎn)了,便丟下淺淺說:“我先去看鬧洞房了,你說完話也趕緊過來啊!”
淺淺也沒有阻止南兒,待她一走,這才正式發(fā)難說:“你真是好人啊!哪里不好去,帶著我相公去青樓!”
淺淺最后幾個字可以說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胤親王先是一愣,隨之大笑出聲的說道:“我還當(dāng)什么事,原來這件事情啊!不過小事一樁啊!”
“呵呵!是嗎?”淺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胤親王。
胤親王收起張狂的笑容,狐疑的說:“你該不會是醋了吧?想來你也不該是妒婦啊?”
淺淺耷拉著眼皮,一副死沉的樣子說道:“恭喜你,你答對了,我還真就是一個妒婦,所以下次別讓我再知道你帶我相公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否則的話,我饒不了你。”
胤親王愣了下,大笑出聲的說道:“這么計(jì)較做什么,你相公規(guī)矩著,那晚沒多看也沒多摸,不該做的事情可是一樣沒做。”
淺淺下巴一抬,高傲的說:“我自然信得過我家相公,我信不過的是你的人品。”
胤親王一副啞巴吃黃連的樣子,苦澀的看著淺淺,勸聲說:“這男人逢場作戲而已。”
淺淺白了眼胤親王,不欲再理會,朝著新房走去,正好看著鬧洞房的一群人被新郎趕出來,便也沒有湊熱鬧,又折返準(zhǔn)備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碰見尋過來的清瀾,他望了眼,緊跟在淺淺身后的君紫胤。
上前,摟腰摟住了淺淺,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低垂眼問道:“他跟著你做什么?”
淺淺看了眼胤親王,涼聲說:“誰知道啊!”
胤親王剛才跟著淺淺身邊,就是在跟她洗腦,論一個主母寬容大度的重要性,淺淺會信了胤親王這套說辭才奇怪。
胤親王一聽這話,立即抱怨說:“好侄兒啊!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好心好意帶你去開眼界,剛才碰見侄媳,她不尊敬我倒算了,反倒是被她訓(xùn)斥了一頓。”
胤親王表演夸張,一臉哭訴的樣子,就跟女子告狀似的,也虧得他姿容過人,做起這委屈樣,倒是一點(diǎn)都不顯別扭。
這皇叔和媳婦鬧別扭,清瀾是想也不想就站到了淺淺的身邊,更何況在他心里,可沒承認(rèn)這君紫胤是皇叔,幾次相交,都是他主動粘上來的,對清瀾而言,這君紫胤不過是一個面熟認(rèn)識的人而已。
“我媳婦說得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