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八章 鬼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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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伸著懶腰從床上醒來,坐起身來,身邊蜷縮著的兩個(gè)侍寢的女子聽到動(dòng)靜,趕忙起身道:“皇上醒啦。”
正德看著兩女他媽的身體上留著昨夜瘋狂的痕跡,不覺又有些意動(dòng),伸手過去握著馬氏胸前綿軟的一坨軟肉揉捏著笑道:“醒了,不過卻不舍得起床?!?br/>
馬氏嬌羞嗔道:“皇上不怕奴婢們死活,也不讓奴婢們歇歇?dú)鈨骸!?br/>
正德在她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朕被你小雀舌兒撩的魂兒都沒了,你倒來賣乖,找打?!?br/>
馬氏哎呦嬌啼一聲,身子水蛇般的亂扭,一旁的另一名女子?jì)傻蔚蔚膯柕溃骸盎噬线€不起來么?不去上朝么?”
正德呵呵笑道:“今兒小年,朕就不能像平常人家一樣過個(gè)小年么?今日早朝已經(jīng)取消了,來來,伺候朕起來,一會(huì)兒咱們?nèi)ド渎谷??!?br/>
兩名女子鶯鶯嚦嚦的答應(yīng),一邊伺候正德穿衣,一邊在正德的魔爪的探摸下咯咯嬌笑;這兩名女子便是馬昂的妻子和妹妹,馬昂落案之后,為了不讓宋楠挖出馬昂和徐延德之間的勾當(dāng),徐光祚通過劉瑾將這兩女作為犯官家屬充入豹房之中。
這姑嫂二人確實(shí)生的美貌,且風(fēng)sao入骨,正是正德喜歡的類型;在劉瑾的特意安排下,正德很快便迷上了這姑嫂二人,夜夜要她們陪寢;這姑嫂二人也知道性命攸關(guān),使出渾身解數(shù),把個(gè)正德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也正因?yàn)槿绱?,?dāng)正德得知宋楠欲追查兩女之時(shí),心里很不高興,索性同意了劉瑾復(fù)開西廠之議,其實(shí)便是對宋楠不識(shí)好歹的懲罰。
正德洗漱完畢來到外間暖閣中,豹房總管錢寧早已帶著兩名副總管安排好飯食,正德落座吃飯,錢寧昂首挺胸在一旁站著,像一座門神一般。
“錢寧,一會(huì)兒咱們?nèi)ツ睦??你安排好了么??br/>
錢寧忙躬身道:“皇上,按照計(jì)劃是要陪著皇上在島上狩獵的,可是剛才劉公公派人送了信來,說是兵部有要?jiǎng)?wù)要奏,請皇上去乾清宮召見他們?!?br/>
正德一把撂了筷子道:“搞什么名堂,朕過個(gè)小年也不得安生?劉瑾干什么吃的,去問問是什么事兒,若是小事直接處理了便是,偏要朕去召見,真是蠢材!傳朕的話,著劉瑾去問問是什么事兒,朕不去乾清宮,今兒上午還是按照安排好的去狩獵?!?br/>
錢寧忙應(yīng)了,吩咐小太監(jiān)趕緊往宮內(nèi)送信去,正德吃了早飯,披掛整齊,在錢寧張銳劉忠和一干侍衛(wèi)的簇?fù)硐拢瑤еR氏姑嫂往瓊?cè)A島西的欄桿圍起的人工狩獵場進(jìn)發(fā)。
經(jīng)過劉瑾的一番改造和經(jīng)營,瓊?cè)A島已經(jīng)和以前大不相同,靠近湖心的位置的臨湖畫舫,新建的??建的島東平緩坡地上的豹房,修葺一新的廣寒殿,以及島西邊大片被木欄圍住的人工狩獵場,所有這些花費(fèi)了幾十萬兩銀子;這里也成為了正德最常光顧的地方,呆在這里的時(shí)間比呆在宮里還長。
以前在瓊?cè)A島上狩獵很是無味,散養(yǎng)在稀疏林間的都是些鹿兔山雞之類的小野物,侍衛(wèi)們只需在四邊喧鬧吶喊,將野物趕到中間一塊空地上,正德在空地上用弓箭狂射便是,顯得很沒有成就感,久而久之正德也覺得沒什么意思。
但錢寧成為豹房總管之后,為了討正德的歡心,增強(qiáng)狩獵的趣味性,錢寧別出心裁,弄了些虎狼豹等猛獸散落在林間,以鐵鏈縛住腿腳拴在樹上,或者是以小型圍欄圈住,狩獵時(shí)虎豹吼叫聲驚天動(dòng)地,也有一番驚心動(dòng)魄。
正德喜歡刺激,雖然明知道有些掩耳盜鈴,但畢竟仿真度高,倒也樂此不疲,美中不足的是虎豹之物難以活捉,往往射殺一只之后很久都沒活物補(bǔ)充,引為憾事。
今日之所以要來狩獵,是因?yàn)殄X寧命人從霸州弄來了兩頭野狼,故而正德要來試試身手。
一群人入了圍欄之后,在侍衛(wèi)的保護(hù)下沿著林間搜索,在射殺了一頭鹿和一只山豬之后,前方靠近湖岸的懸崖邊傳來幾聲狼嚎,正德精神振奮,叫道:“在前面了,你們別跟著朕,朕自己去解決這些畜生?!?br/>
眾侍衛(wèi)只得停步,正德抖擻精神提著弓箭踏著濕漉漉的落葉往前走,行不多遠(yuǎn),便見前方林木間圍著一圈一人高的木柵欄,正德知道兩頭狼肯定圍在柵欄中,自己只需找個(gè)有利位置射殺它們便是,唯一的懸念便是自己能幾箭射中。
正德緩緩靠近柵欄,心頭有些緊張,自上次在馬水口山上遭遇巨熊之后,正德心里還是挺害怕的,雖明知道這里的野物都是被控制住的,但還是沒來由的心虛。正德暗罵自己兩聲,吁了口氣定神往前走,繞過一株參天大木之后,正德看見了柵欄內(nèi)的兩頭碩大灰狼,兩只狼正站在一快凸起的巖石上仰頭嚎叫,顯的焦躁而暴怒。
正德緩緩彎弓搭箭瞄準(zhǔn),這個(gè)位置距離只有五十步,正是最佳射擊位置,就聽嗖的一聲響,鐵頭箭穿越林間灌木頂端,貫穿一棵枯樹的樹枝之后抵達(dá)目標(biāo);兩只狼聽到動(dòng)靜卻來不及躲閃,鐵箭從下方那頭灰狼的眼中貫入,硬生生將其射了個(gè)趔趄,撲倒在地上掙扎嚎叫起來。
正德大喜過望,哈哈大笑著現(xiàn)身,搭箭又射,剩下的那頭灰狼先是錯(cuò)愕,緊接著便發(fā)出一陣哭泣般的哀嚎,圍著那逐漸死去的灰狼狂奔嚎叫。
正德的第二箭沒能射中,那灰狼狂奔嚎叫實(shí)在不好瞄準(zhǔn),正德見著公狼的架勢,心中懷疑這對灰狼恐是夫妻,母狼死了,公狼自是發(fā)狂了;不過正德可不管它們是不是夫妻,彎弓連射,卻盡皆射空,氣的正德一邊拉近距離,一邊繼續(xù)射擊。
那公狼哀嚎了一會(huì)兒,身邊箭支嗖嗖,好幾次差點(diǎn)被射中,但它無動(dòng)于衷;終于灰狼不再嚎叫亂跑了,正德抓住機(jī)會(huì)探手在箭壺中取出最后一只箭來彎弓瞄準(zhǔn);恰在此時(shí),那灰狼扭過頭來,雙目直視正德,眼神空洞卻能感覺到兇殘和憤怒,正德心頭一慌,箭支脫手射出卻歪了數(shù)寸,擦著灰狼的脖子釘入地下。
灰狼噴著白氣,仰天發(fā)出一聲長嚎,身子猛然竄起,直奔正德而來,正德嚇了一跳,本能的想拔腿就跑,但忽然間醒悟:有柵欄擋著,有什么好跑的。
然而下一刻的情景讓正德魂飛魄散,灰狼飛奔而來,在柵欄邊一躍而起,丈許高的柵欄竟然被他一躍而過,正德拔腿要跑,卻嚇得邁不開步子;眼見那灰狼張著森森尖牙猛撲過來,幾乎能聞到它口中噴出的惡臭和熱氣來,正德卻一步也挪不動(dòng)。
“朕要死了?!?br/>
正德心中電閃過這四個(gè)字,閉目等待脖子上即將到來的一口。猛然間就聽一聲暴喝,一股熱浪從頭上澆下,噗通轟隆之聲連作,正德趕緊睜眼看,只見自己頭臉上全是鮮血,身前一人一狼正抱著扭打,狼腹上插著一柄鋼刀,卻兀自抱著那人翻滾,尖牙利齒不住的試圖撕咬那人。
“皇上,快動(dòng)手了結(jié)了這畜生。”抱著野狼翻滾的錢寧大叫道。
正德腿軟腳軟的趕緊四下里摸家伙,摸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腰間掛著兵刃,剛才太過驚慌竟然忘了自己還有兵刃防身,當(dāng)下?lián)艹鰧殑沓驕?zhǔn)機(jī)會(huì)一劍砍下,將灰狼的后脊砍斷,灰狼哀嚎一聲癱軟在地,錢寧喘著粗氣從狼尸下翻出來,臉上身上全是血污,也不知是狼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
“皇上,您沒事吧,臣保護(hù)不周,罪該萬死,請皇上恕罪?!?br/>
正德白著臉喘著粗氣,咽著發(fā)干的吐沫道:“朕沒事,錢寧,你救了朕的命呢?!?br/>
錢寧喘息道:“是皇上洪福齊天,皇上無恙便好,臣可放心了?!痹拕傉f完,咕咚一聲仰天便倒。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