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傀儡X蟲族X女巫 009
啦啦啦
“人魚昨天偽裝成了誰?”
“斯科特,艦上年齡最大的獵人,他一小時前被發(fā)現(xiàn)躺在倉庫里,他說自己暈了一整天,”南希看著青長夜若有所思的側(cè)臉,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推門而入時的景象,青年白皙秀頎的身軀與熠熠白珠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了神魔都會傾倒的畫面:“難怪人魚會喜歡你……”
“什么?”
青長夜沒聽清女孩的嘀咕。
“我說,”南希眼神曖昧打量過他的腿、腰腹和線條漂亮的肩背:“以前沒看出來你身材這么好。”
“南希小姐的肯定是我的榮幸,”青長夜對她綻開淺淺微笑,趁著女孩失神的片刻,他溫柔道:“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姑娘之一。”
“……啊啊啊啊啊啊!”南希受不了地踢了他一腳:“別跟我來這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撩妹還是收命?!”
“反應真大,玩笑而已,”青長夜后退一步,他垂下頭,手指接觸過那些蘊含時間的圓珠,半晌后,他對南希笑了笑:“這些都是你的孩子對不對?塞壬。”
“該死!”南希對他低吼:“我不是——”
“你不要的話,它們就全是我的了,”青長夜放輕聲音,他回頭看著女孩姣好的面容:“早晚你也會是我的,寶貝兒。”
白珠里的時間全部被他抽走,他幾乎數(shù)不清自己拿到了多少億年,失去時間的白珠一粒粒變得黯淡無光,它們急速縮小,最終化為灰燼。青長夜不動聲色打量南希,女孩只是驚訝地睜大眼睛,并沒有出現(xiàn)他預料中的憤怒或其他情緒。如果人魚真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后代死在他手里,算他沒它厲害。
“抱歉,”青長夜收起了懷疑:“現(xiàn)在每個人都有嫌疑,剛才試探了一下。”
“沒關(guān)系,”南希動動唇,有些遺憾:“不過……它們真的很好看。”
羅賓死亡終于讓艦上的獵人們覺察到了事態(tài)的嚴重性,原本對青長夜說法半信半疑的賞金獵人在看見他后相互交換了眼神。跟在青長夜身后的南希沖所有人眨了眨眼,獵人們心宣不照在餐廳各個方位坐了下來,早餐時間,南希按照慣例煮了一大壺咖啡,她給青長夜端了一杯,自己端著另一杯在桌邊坐下。
“昨晚我整夜都沒睡好,”女孩抱怨道:“再這樣下去恐怕它沒殺我我就被自己嚇死了。”
“放松點,”青長夜抬手拿起那杯咖啡:“無論發(fā)生什么,睡覺都很重——”
他停下說話,子夜一樣的眼眸看向面前緊緊盯著自己的女孩。
“對不起啦,阿夜,”發(fā)現(xiàn)青長夜瞳眸開始潰散,南希沖他嬌俏地勾勾唇:“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把你丟出去。反正人魚會跟著你走,你不會出事的,我們也不會再死人。”
青長夜張了張口,藥效令青年的意識快速恍惚,沒過一會兒,他便一頭栽在了桌子邊。
“暈了?”
醫(yī)生對南希道。
“快過來,”南希粗略檢查了一下,確定青年暫時沒有了攻擊性:“急性藥來得快去得也快,我們把他丟遠些,”她紫羅蘭色的眼睛警惕掃過所有獵人:“大家互相防備一下,人魚就在我們中間,它可能突然殺人。”
“媽的,”有獵人上前一步將青長夜背在背上:“這小子衰人一個,招來的都是什么怪物。”
“話可不能這么說,”醫(yī)生打開艦門搖頭:“人魚一開始就在我們的艦上,他的到來反而可能提高了我們的生存概率。”
“好吧好吧,”背著青長夜的獵人舉手投降:“不管怎樣,如果不是為了用他做誘餌把人魚引得遠遠的,我真想殺了他。”
“殺了他我們都別想活。”
“不殺他,但我們能做些其他事,”醫(yī)生忽然開口:“把他四肢的經(jīng)脈挑斷扔進海里,人魚就算想救他也要費些時間。”
他們彼此交換了目光,有人哈哈大笑,顯然這幫亡命之徒全部同意了這個決定。
傍晚時金紅的海水波光粼粼,海浪沖擊礁石的聲響恍若盛大福音,疼痛令青長夜睜開了雙眼,意識到廢掉的雙手和雙腳都不能挪動,青年烏木似的眼里劃過一絲殺意。他料到那幫獵人看見死人后會對他下手,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他們把他扔出星艦無可厚非,就算那些獵人不這么做,他也早晚會自己離開一天,因為他能吸引人魚,如果人魚跟著他離開,那么星艦里少的獵人自然就是人魚偽裝的那個。青長夜幾乎是順著南希的意圖喝下了明顯有問題的咖啡,女孩習慣往每個人的咖啡里放鮮奶,這一次大概為了避免和藥物反應,南希什么都沒加。
他身上的血腥味非常濃厚,如果是在海里估計早就引來了嗜血的生物,賞金獵人們最終沒有意氣用事,而是把他放在了海邊平整的礁石上。就在青長夜試著依賴手肘的力量將自己撐起來時,有什么東西一把將他拽進了海水中。
冰冷海洋淹沒了他的感官,蒼白長發(fā)在視野里隱約浮現(xiàn),人魚天籟般的歌聲令他本就不怎么清醒的意識更加恍惚,它將青長夜的手抬起來,舌尖一點點舔舐過他手腕處的血污,人魚的尖牙挑開半凝固的血痂,并毫不在意完全吞入腹中。
如果不是被它催眠了,估計弄完得疼死。
青年有一搭沒一搭考慮著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人魚似乎計算了時間,每隔一分鐘便會吻住青長夜的唇替他渡氣。塞壬的舌頭仔細舔舐著鮮血淋漓的傷口,青長夜斷掉的雙腕處傳來一陣陣暖意,他低下頭,模糊中能看見原本破損的經(jīng)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一愈合。
人魚的唾液能治愈傷口,照這逆天的治愈力,他應該不用擔心殘廢。
待青長夜雙腕恢復后,人魚抱著他游回了礁石,它將青長夜放在礁石上,正巧讓他受傷的腳踝放進海水里,人魚用同樣的方法替他處理了腳踝上的傷,全部弄完后,它一點點爬到了他的身側(cè),蒼白的雙臂撐在青長夜的頭兩邊,它形成的囚牢將他牢牢鎖在自己身下,塞壬水紅色的詭艷眼眸居高臨下俯視面前神色平靜的人族。
青長夜忽然按住塞壬的頭,將它盡可能壓向了自己,他們唇舌交纏,前者在接吻間歇喘著氣含笑道:“技巧越來越好了,你長大了嗎,寶貝兒?”
塞壬挑了挑眉,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上神色莫測,它沒有回應,而是抱緊了青年,自水紅逐漸暈染成蒼白的魚尾在海邊激出浪花,腦海里又開始響起人魚的歌聲,青長夜原本按住塞壬的手指漸漸泄去了力道,眼神也變得迷蒙。
再清醒時,他受傷的手腳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正常,青長夜從淺海里站起來,他看見了月下巨大的星艦,艦體上還刻有阿倫的名字,看來人魚在他沉睡時將他重新帶回了星艦附近,青長夜一步步走向了星艦。紅外線警報在他接近不久響了起來,守夜的獵人急急忙忙舉著槍沖出艦倉,發(fā)現(xiàn)是誰回來,那名獵人臉上浮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朝里面急急忙忙喊了什么。
燈火通明的星艦近乎能照亮周圍海域,沖出來的賞金獵人們面面相覷,最終放下了折疊梯,待青長夜進了艦倉,他看了眼電子鐘,還有半個小時到午夜十二點整,如果能在這時找出人魚也算游戲勝利。他的聲音平瀾無波:“誰離開過?”
詭異的是,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
“不想說?”青長夜彎彎眼,毫不掩飾的殺氣在他周圍近乎凝成實質(zhì):“把我的手腳斷掉沒關(guān)系,但你們至少要給點報酬吧?”
“……沒誰下去找你,”最先開口的醫(yī)生面色奇怪:“所有人都在大廳,我們鎖好了艦門,一直到你剛才回來。”
凌晨的人魚星系黑暗陰冷,漫天如斗星塵卻燦爛仿若云霞,青長夜將房間上鎖,他沖了個澡,望著腳邊積蓄的小水洼,醫(yī)生的話語和那些賞金獵人的反應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們沒必要為這個撒謊,人魚到底怎樣做到既留在星艦又游到那么遠的地方找他?
他從浴室出來,剛走到床邊,不適感令青長夜神色微動,他幾乎在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能讓他先前一真沒有感覺、到現(xiàn)在才察覺到的,只有可能是因溫度逐漸變大的白卵。他頓了頓,人魚故意把白珠放得很深,青長夜的額頭滲出冷汗,終于,他取出了那粒圓珠。
它長得比他先前見過的所有白珠都要大,上面蘊含了足足一萬年,青年的眸底浮出陰冷,他的異能抽光了白珠里所有的時間,原本光彩照人的白珠在他手指間化為了灰燼。
作者有話要說:一盆狗血
沒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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