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想通了許多
他一直都知道,紀希睿愛的不是汪幕淺,可是發(fā)生到這種境地,還是他第一次見。
要知道當年要不是汪幕淺……
想到這里,易徐之皺眉,自己還不是一樣,辜負了顧安星?
自從丫丫走了以后,紀希睿眉頭就沒有一刻舒展過。
要是以前,他肯定還會過去見她,可是這一次不同,她是被蘇卿寒和蘇染染帶走的,而且她的態(tài)度也很明確。
想到這里,紀希睿就覺得有些煩意,手機早就已經(jīng)沒有電,這段時間,他的活動范圍就只是在這間房間。
似乎想通了一些什么事情,紀希睿站了起來。
如果丫丫肯回心轉意,可能也不喜歡看見他這幅樣子吧?
“來人。”紀希睿對著門口說了句。
外面等候已久的人,聽到聲音以后,迫不及待的進來,驚喜的問:“二爺,有什么吩咐嗎?”
紀希睿皺眉,有些心不在焉,隨后就問:“這些天,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嗎?”
聞言,手下的人微微猶豫,不過最后還是回答說:“老爺那邊,似乎出了點事情,進醫(yī)院了。”
“什么?”紀希睿微微抬眸,對這件事情略帶詫異。
雖然他身體不好,可是卻不會隨便因為什么事情進醫(yī)院,這一次……
“消息可靠嗎?”紀希睿再次問了句。
手下的人搖搖頭,隨后就說:“暫時沒有得到那邊人的消息,可是傳出來就是這樣的,包括在哪個醫(yī)院,都一清二楚。”
紀希睿沒有說話,緊抿著唇,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還好說,如果是假的,那么一定有什么目地。
山野本田修身養(yǎng)性這么多年,這一次,是值得他出手了。
“二爺?”看見紀希睿發(fā)呆,手下的人輕輕的問了句。
紀希睿回神,跟著就說:“既然進了醫(yī)院,我們再怎么說,也該去看望一下。”
這句話,紀希睿說得沒有錯,雖然山野本田一直以來都在利用他,可是如果沒有他,自己也活不到現(xiàn)在,他相當于是給了自己第二次命,至于抗爭失敗與否,和山野本田沒有關系。
手下的人聽了以后,已經(jīng)打算接下來去安排了,接下來,紀希睿又問:“和易徐之那邊商量了嗎?這樣的事情,還是一起去為好。”
手下的人頓時犯難了,這段時間,紀希睿不準任何一個人和外界聯(lián)系,他們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紀希睿回轉語氣,隨后就說:“這件事情現(xiàn)在安排吧,你先下去。”
“是。”手下的人往后退了幾步,隨后把門關上。
頓時,空間里只剩下紀希睿一個人,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一次,就當是對山野本田最后的寬恕。
要知道,再次之前,他收回了自己手里很大一項權力。
一個人把你從小捧養(yǎng),然而等你長大后,毫不留情的拔去你的羽翼,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殘忍的。
易徐之還在思考紀希睿的所在之地,忽然接到他的電話,一喜,問:“二哥,你這幾天怎么了?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
“我沒事,聽說老爺進醫(yī)院了?”紀希睿直奔主題,聲音平淡無奇。
這也是他從小到大養(yǎng)成的習慣,對于任何人,都沒有十足的信任,也許是因為小時候的原因罷了。
聽到紀希睿的話,易徐之也沒有那么激動了,這件事情的利害性他當然想得到。
“嗯,我已經(jīng)準備去醫(yī)院看他了。”易徐之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壓抑。
自己父母妹妹的命被他攥在手里,如今自己還要以兒子的身份去看望他,這是明顯的認賊作父。
可是,他又能怎么辦?從小他就被山野本田牽制著,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想要掙脫,是完全不可能的。
聽出了易徐之的壓抑,紀希睿暗自嘆息一聲,他該慶幸,自己沒有家人,一直孤零零的,這么多年也不是過來了?
“嗯,我也有打算,約個時間,一起過去。”紀希睿說完之后,按了按眉心,這些天都沒有怎么休息好,現(xiàn)在腦袋有些發(fā)昏。
易徐之輕輕的回答一句,可是一想到汪幕淺的問題,他又有些坐不住了,想了想以后,直接問:“二哥,你和幕淺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聽到這個問題,紀希睿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之前那么糾結了,想了想以后,就說:“我和她已經(jīng)解除婚約了。”
“什么?”易徐之詫異的問,不過很快,他就有些理解紀希睿了,沉默片刻后回答說:“是因為怎么?沒有感情了嗎?”
“是一直都沒有感情,這個你知道的。”紀希睿微微低頭,瞥了桌上的一個相框,里面的丫丫,綻放著大大的笑容,簡直看一眼,就能夠讓人淪陷。易徐之聽到這句話,微微深吸一口氣,把自己今天給汪幕淺打電話的事情都和他重復了一遍,隨后就說:“她是真的喜歡你,而且你也知道,她為了你……”
說到這里,易徐之也不再繼續(xù)了,痛苦的事情,誰愿意回憶?
盡管這對于汪幕淺來說,并不公平。
似乎是提到了一件讓紀希睿難受的事情,他沒有那么快反駁易徐之,而是說:“我會好好安慰她,和她說清楚的。”
“嗯。”易徐之點點頭,兩個人又說了點其他的話,就掛了電話。
紀希睿放下手機,隨后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最前面的盆景上。
易徐之說的也沒錯,自己的決定雖然決然,可對于汪幕淺來說,的確是殘忍的。
他這些天想通了很多事情。
此刻的汪幕淺正在整理衣服,柜子里面紀希睿的衣服她來來回回折了好幾遍,到現(xiàn)在她都想不通,為什么紀希睿要拋棄她。
對她沒有情,難道連虧欠的施舍也不肯給嗎?
他也許不知道,沒有他,也許自己根本就活不過幾年。
擁有對愛人的期望,一個人的心靈才可以是鮮活的,否則必將枯竭。
就在她打算把浴室收拾一下的時候,一個傭人忽然進來,帶著幾分慌張。
看見傭人的樣子,汪幕淺十分不滿,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這么著急?”
“夫人……二爺……”
“二爺怎么了?”汪幕淺一下子走到了傭人面前,這些天,這個名字,聽起來已經(jīng)有些陌生了,難得從傭人嘴里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