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仕途
細雨籠罩著整個莫斯科,考慮到德軍不太可能在這樣的天氣里發(fā)動夜晚空襲,城市上空漂浮的絕大部分防空氣球已經(jīng)在入夜時分被降了下來,但克里姆林宮上方的那一部分卻是例外,它們依舊在雨中輕輕搖曳。
斯大林同志的辦公室內,幾扇窗戶前都垂下了厚重的帷幔,一絲光線都不會從房間內泄出去。
亮著一盞臺燈的房間內,冷氣機的嗡嗡聲令人感覺煩躁,盡管專家和技師們已經(jīng)很努力的降低了這種德產冷氣機的噪音,但效果卻依然不是那么明顯,所以,就像斯大林同志所說的那樣,他不會死于德國人的炸彈,反倒會死于德國冷氣機噪音引發(fā)的心臟病。
當貝利亞敲門走進房間的時候,斯大林同志正叼著他的煙斗,站在靠近一扇窗戶的地方看著墻壁上懸掛的地圖。
在這幅地圖上,西方面軍正面的德軍第4裝甲集群所在位置,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問號的出現(xiàn),源自于從柏林發(fā)來的一份機密情報,而按照那份情報提供的信息,德軍統(tǒng)帥部正在策劃對烏克蘭的一場最新進攻。他們計劃在斯摩棱斯克戰(zhàn)役徹底結束之后,將古德里安所指揮的第4裝甲集群轉調往烏克蘭方向,從第聶伯河防線后方對基輔地域的蘇軍實施包抄。
當這份情報放到斯大林同志面前的時候,他的第一個想法,是柏林那些情報人員是不是瘋了,竟然弄了這么一份完全不靠譜的情報回來,但......
現(xiàn)在的局面是,在總參謀部內,甚至是在最高統(tǒng)帥部內部,也有很多人轉向支持西南方面軍撤離基輔,到第聶伯河去構筑新的防線,以避免真的被德軍合圍。
但在斯大林同志的眼里,基輔不同于一般的城市,那是烏克蘭的首府,丟掉了它,就意味著丟掉了整個烏克蘭,考慮到烏克蘭豐富的資源以及它對聯(lián)盟的重要意義,斯大林同志猶豫不決,很難下定決心丟棄它。
身后的腳步聲驚動了斯大林同志的思緒,他將煙斗拿在手里,回頭看了看,待見到來人是貝利亞之后,他轉過身,用煙斗朝辦公桌的方向指了指,說道:“拉夫連季·巴夫洛維奇同志,希望你能給我?guī)硪恍┖孟ⅰ!?br/>
“確實應該算是一個好消息,”貝利亞走到辦公桌前的一個沙發(fā)前,沒有直接坐下,而是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說道,“我想,我們這次應該是真的抓住‘短翅鶇’的尾巴了。”
“哦?”斯大林同志邁著大步走到辦公桌后,將那份文件拽到自己面前,捻著文件一角翻開。
他沒有直接去看文件的內容,反倒是反倒最后一頁,去看這份文件的起草人,結果,他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名字:維克托·維克托羅維奇·塔拉謝夫。
他在嘴里念叨著維克托的名字,臉上閃過一絲茫然,很顯然,之前對維克托的那點記憶已經(jīng)快要消失了。
貝利亞顯然是看出了斯大林同志的疑惑,他笑了笑,說道:“還記得老塔拉謝夫的那個兒子嗎?之前他還在利沃夫任職,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西方面軍方向的內務人民委員部負責人了。”
“噢,”斯大林同志這才想起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誰,他攢了攢眉頭,說道,“我記得之前他還只是一名中尉吧?晉升的這么快?”
“是大尉,”貝利亞笑道,“而且,這個年輕人的能力真的很不錯,赫魯曉夫同志和謝羅夫同志對他評價都很高,而且,之前赫莫斯季河方向的那一場防御戰(zhàn),也是由他負責指揮的。”
斯大林同志又是恍然,他畢竟是這個國家的最高統(tǒng)治者,有些事情他會記住,但有些事情卻很難在他的腦子里留下印象。對赫莫斯季河的那場防御戰(zhàn),他的印象是比較深刻的,但這份深刻是指這場戰(zhàn)役的意義,而不是它的具體指揮者。
沒有再說什么,斯大林同志在椅子上坐下,拿過自己的花鏡戴上,開始仔細的翻看文件。
貝利亞也不說什么,就在對面安靜的抽煙,只是眼角的余光始終在斯大林同志的臉上逡巡著。不過,斯大林同志在翻看文件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始終就是那么的平靜,沒有任何起伏變化,直到他翻看完文件的最后一頁,這才面帶微笑的點點頭,說道:“非常不錯。”
語氣一頓,他又說道:“不過,這位小維克托可不怎么會寫報告啊,為什么我沒有在這里看到后續(xù)的行動計劃?難道他還沒有考慮這些問題嗎?”
貝利亞對自己下屬的爭權行為,歷來都是假裝看不到的,而且也從不偏袒任何一方,這是一種馭下的手段,雖不高明,但卻很實用。
立場中立,所以也不會對任何事情做隱瞞,當下貝利亞便將維克托如何抓住了“短翅鶇”組織的線索,如何一步步擴大線索范圍,最終如何得到了那份名單這個過程,簡要的概述了一遍。隨即,他又將內務人民委員部內部,在“短翅鶇”這個案件上的明爭暗搶簡要的提了提,表示這個案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歸維克托負責了,所以他的報告中才沒有涉及到下一步的計劃。
與貝利亞的態(tài)度差不多,斯大林同志也不會去關注那些爭權奪利的問題,在他看來,這種不會影響到他的權力斗爭,并不是什么壞事,至少,它能推動一些人的上進心。
“我認為你是對的,拉夫連季,”看著報告最后面的那個簽名,斯大林同志慢慢的摘下眼鏡,說道,“這個小維克托的確是有些能力的,嗯,我記得當初在利沃夫的時候,他似乎也指揮過一次戰(zhàn)斗。”
“是在魯?shù)禄M織的防御為機械化第5軍的撤退贏得了時間,”貝利亞說道。
斯大林同志點了點頭,說道:“真是想不到,老塔拉謝夫竟然還有一個很不錯的兒子。”
語氣頓了頓,他又說道:“對于這樣的年輕人,內務人民委員部應該提高重視,只有出現(xiàn)更多這種有能力的人,你們的工作才有可能有些起色。”
這話說的,透露出了斯大林同志的一個心思,很明顯,他依舊對內務人民委員部的工作感覺不滿。
“謝羅夫同志已經(jīng)提交了新的晉升人員名單,其中就包括了他,”貝利亞趕緊岔開話題,說道,“不過,這個年輕人的私生活不太檢點,組織局的審查他恐怕沒有那么容易通過。”
“私生活?”斯大林同志好奇的問道。
“從進入內務人民委員部系統(tǒng)以來,這家伙已經(jīng)與三個女人有了過于曖昧的關系,”貝利亞笑道,“或多或少的,這都算是一個污點。”
“這算什么污點,”斯大林同志站起身,不以為然的說道,“年輕人嘛。”
他將煙斗拿在手里,一邊重新加著煙葉,一邊低著頭說道:“拉夫連季,要搞清楚任用干部的考察重點,政治立場、工作能力,這才是組織局需要重視的地方。組織局是什么樣的部門,難道我們的組織局已經(jīng)演變成婚姻登記處了嗎?我一向認為,凡是盯著別人私生活問題不放的人,都是出于一種嫉妒的心理,難道你不這么認為嗎?”
貝利亞自然能明白斯大林同志在私生活問題上的態(tài)度,畢竟這位領袖自己身上都不怎么干凈,當初的季諾維耶夫就曾經(jīng)用這種借口抨擊他,那位流亡墨西哥家伙,也沒少在這種事情上詆毀他。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斯大林同志很少因為所謂的私生活問題批評人,其中尤其以他在麥赫利斯詆毀羅科索夫斯基問題上的答復最為經(jīng)典,也最具有代表性。???.??Qúbu.net
一句很到位的總結就是:在斯大林同志的眼里,下面做事的人是什么樣的人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能力,而且站位、立場正確,在這幾個方面里面,后兩者又是尤為重要的。
另外,在對待維克托的問題上,盡管斯大林同志與他有些淵源,但實事求是的說,他也未曾給過這位故人之子任何優(yōu)待,這件事甚至知道的人也僅限于貝利亞而已。可若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斯大林同志雖然沒有給予維克托任何優(yōu)待,也沒有安排貝利亞對他加以照顧,可在個人印象上,涉及到維克托的時候,總會是與一般人有所不同的。
斯大林同志畢竟也是人,一些正常人所具備的感情,他也同樣有,這是毫無疑問的。
而對于貝利亞同志來說,很多事情他并不需要斯大林同志說的太透徹,甚至都不需要斯大林同志特意去點,僅從對方不經(jīng)意的言行上,他就會做出至少是自認為最正確的選擇。
當然,對于維克托來說,他現(xiàn)在依舊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內務人民委員部組織局即將對自己展開政治審查,更不知道自己的仕途已經(jīng)到了非常關鍵的時刻。
他更不知道,當他重新返回維亞濟馬的時候,蘇軍的防線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他將再一次落入德國人的重兵合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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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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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