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意外
雨后初晴的利沃夫街頭,斯大林同志的畫像以及專門為慶典準備的紅旗隨處可見,帶領整個聯(lián)盟由強大走向更加強大的領袖,今年正好六十歲了,對于聯(lián)盟內(nèi)的每一個公民來說,這都是值得慶祝的日子。
市集廣場的市政廳對面,希臘女神雕像的噴泉邊上,專供投票的投票箱擺放了一圈,大批的民警在四周維持著秩序,將前來投票的市民分割成十二排,并努力維持著現(xiàn)場的秩序。
在這樣的日子里,可以不用擔心烏克蘭民族主義組織搞什么襲擊,他們不會那么做,因為在國際上,這些家伙始終在尋求來自國聯(lián)的認同和支持,并將自己裝扮成受害者。如果在這樣的日子里搞出什么大事件,他們只能招來國聯(lián)的譴責。
市政廳三樓,朝向廣場的露臺上,一群衣冠楚楚的人圍聚在一塊,俯瞰著廣場上攢動的人群,彼此間熱情地交談著,那副場面很容易讓人想起一個詞——共襄盛舉。
人群的最后面,一身軍裝的維克托藏在角落里,似乎是盡可能的不讓別人關注到自己,同時,他的注意力也沒有放在露臺上,而是在廣場的人群中。
沒錯,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下,考慮到有來自國聯(lián)的代表在場,那些烏克蘭民族主義組織,的確不太可能發(fā)動對平民的襲擊,但針對蘇聯(lián)高級官員的刺殺行動,卻極有可能會出現(xiàn)。
這一次的公投,基輔是將利沃夫當做典型來對待的,露臺的人群中,有包括赫魯曉夫在內(nèi)的烏克蘭高級官員,也有莫斯科過來的代表,還有幾名立場偏向莫斯科的利沃夫著名人士。如果能在這些人中,選那么一兩個干掉,對于烏克蘭民族主義組織來說,都是很能提升士氣和知名度的。
對于維克托來說,他今天要做的不僅僅是保證公投的順利進行,還需要保障露臺上這些人的安全,防止任何意外的發(fā)生,所以,別看他現(xiàn)在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實際上神經(jīng)始終保持在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下。
廣場周圍,凡是能夠眺望到市政廳三樓露臺的建筑,之前全部都被清查了一遍,而且,封鎖從昨晚開始執(zhí)行,不管是什么人,只準出不準進,民警總局調(diào)撥大量警力,就專門做這件事。
廣場周圍的兩個街區(qū),任何車輛不準進入,在投票開始后,各主要街道一律實施封鎖,除了民兵總局安排的“票托”之外,任何人不能通行。
國聯(lián)的確是安排了監(jiān)督代表團,眾多的代表來自各個國家,看似陣容很強大,但實際上,分到利沃夫各個城市的各個投票點,那就少的太過可憐了,他們甚至只選擇了五個城市,而在利沃夫,就只有兩個小組,市政廳這里就是一個。
為了保障公投的順利進行,主要蒙蔽住那些國聯(lián)代表的眼睛,僅僅在利沃夫一地,內(nèi)務人民委員會便動員了超過兩千名安全人員,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從烏克蘭東部地區(qū)抽調(diào)過來的,就為了配合這一場所謂的公投演出。
當一個國家集中全力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其力度是非常驚人的,普通人或許感受不到這一點,因為這一切都藏在水面下,不露痕跡,難以察覺。
這次公投與西方國家的競選不一樣,投票的時間不會持續(xù)好幾天,甚至連一天都沒有,按照城市廣播的規(guī)定,公投時間就是上午九點到十一點,一共兩個小時。
對此,國聯(lián)的代表團已經(jīng)提出過質(zhì)疑,認為這樣的規(guī)定,可能會導致公投結(jié)果不具備普遍性,有些遠離城市的公民,甚至都來不及趕到投票點。
而對于國聯(lián)代表團提出的批評,莫斯科毫不理會,這次能夠努力去做一場戲,對于莫斯科來說已經(jīng)很難得了,至于國聯(lián)的反對,嘿,誰會去在乎?
看看如今的國聯(lián),實際上就是西歐一些國家自娛自樂的游戲場罷了,美國沒有加入,德國已經(jīng)退出,亞洲最有影響力、擴張態(tài)勢最瘋狂的日本,同樣也退了出去,蘇聯(lián)實際上對國聯(lián)的態(tài)度,并不是那么在意。
這次之所以要做這么一場戲,目的并不是討好國聯(lián),而是為了向國際上展示自身制度優(yōu)越性,同時,也是為了證明自己對西烏克蘭、西白俄羅斯吞并的合法性。
臨近十點半鐘的時候,廣場上聚集的人群達到了最高峰,從露臺上看下去,就連通往廣場的幾條蜿蜒小路上,都擠滿了人頭。或許是因為人太多的緣故,西北方向的角落里出現(xiàn)了小范圍的騷動,遠遠看過去,像是有人與維持秩序的民警發(fā)生了爭執(zhí)。
露臺最前方,赫魯曉夫正與身邊一位穿著西裝的金發(fā)中年人交談,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遠處的騷動,原本洋溢在臉上的笑容陡然間凝住,一雙眼睛里顯露出不滿。而他身邊那位身材高大的金發(fā)中年人,卻露出一絲很感興趣的表情,頻頻朝騷動的方向看過去,就像是巴望著那里的騷動演變成騷亂一樣。
赫魯曉夫扭過頭,犀利的目光開始在身后的人群里尋找,他在找維克托,但是很遺憾,身后的人站的很密實,而維克托的位置太靠后,他根本就看不到。
“烏克蘭獨立萬歲!”
騷動中,終于有人喊出了這句足以令人直冒冷汗的口號,在露臺上,雖然聽著這聲音不大,但卻非常的清晰。很多人瞬間變了臉色,位置同樣靠后的謝羅夫中校瞬間扭過頭,狠狠朝維克托所在的位置看過去。
“烏克蘭獨立萬歲!”
又是一嗓子,這次的聲音要比剛才更大。
人群后方,維克托面色緊繃,他能感覺到周圍匯聚過來的目光,但眼前顯然不是慌亂的時候,只希望之前做的安排能夠奏效,否則的話,他就要糊了。
故作平靜的扭過頭,他迎著謝羅夫的目光看過去,遞給對方一個稍安的眼神。
廣場上,西北角落處的騷動有擴大的趨勢,不僅如此,在更多的地方,也有人躍躍欲試,想要跟著這個口號一起吶喊。
“蘇維埃聯(lián)盟萬歲!”
就在騷動中,無數(shù)個更響亮的聲音在廣場響起,一瞬間便將角落里那個聲音壓了下去。
“蘇維埃聯(lián)盟萬歲!”
更多人看是在廣場上吶喊,而在西北角落里,騷動中,很突兀的有人舉起一幅紅綢,紅綢上有一句標語:“未來指引我們加入蘇維埃聯(lián)盟!”
隨后,更多的紅綢、斯大林同志的畫像被舉起來,直接將那一片區(qū)域給遮蔽住了。
赫魯曉夫身邊的金發(fā)中年人踮了踮腳,想要看清楚那邊的狀況,結(jié)果一切都是徒勞,越來越多的紅綢、畫像在廣場上升起來,還有無數(shù)雙手在空中揮舞。廣場上的吶喊聲也越來越大,而且聲音也開始變的嘈雜無序。
赫魯曉夫臉上凝結(jié)的笑容瞬間又化開,他笑著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歪著身子對旁邊的金發(fā)中年人說道:“呵呵,總會有人持有不同意見的,不可能指望每個人的意見都保持一致,我們尊重那些持不同意見的人,但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的原則還是不能變的。”
金發(fā)中年人失望的收回目光,贊同的點了點頭。
從市政廳三樓的這個露臺上根本看不到,就在西北面的那個角落里,四五個穿著便裝的年輕人,就在紅綢與畫像的遮擋下,將兩個胸前溢滿鮮血的人,直接拖進了街道邊的角落里。
聽到廣場上響起的吶喊聲,維克托幾乎懸到嗓子眼處的心,總算是緩緩地落了下去,他退后一步,將顫抖的手伸進口袋里,摸索出一包香煙。
他想從里面抽一支煙出來,但因為手抖的太厲害,努力了兩次都沒有成功,最后一次,連煙盒都掉在了地上。就在他準備彎腰去把煙撿起來的時候,一只手從側(cè)面伸過來,遞過來一支帶著過濾嘴的香煙。
維克托愕然扭頭,卻發(fā)現(xiàn)手的主人同樣穿著一身內(nèi)務人民委員會的軍裝,領章顯示出他的軍銜是上尉。
“細節(jié)工作做的不錯,”見他看過去,上尉笑道,“看得出來,你是個很有耐心,而且非常細致的人,內(nèi)務人民委員會現(xiàn)在需要你這樣的人。”
上尉長得挺帥,面皮白凈,而且,他身上的軍裝收拾的很到位,連一點折子都沒有,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這是位很注重個人形象的人。毣趣閱
“謝謝,”維克托平復一下情緒,伸手將對方遞過來煙卷接過,叼在嘴里。
上尉很友善的掏出一盒火柴,替他將香煙點燃,這才伸出手來,說道:“之前聽謝羅夫中校介紹過你,維克托·維克托羅維奇中尉同志,很巧,我也叫維克托,維克托·謝苗諾維奇·阿巴庫莫夫。”
維克托急忙伸出手,同對方握了握,說道:“你好,維克托·謝苗諾維奇上尉同志。”
對方的姓氏他聽著似乎有點熟,但一時間卻沒有想起來。
當然,他現(xiàn)在也沒心情考慮這些,畢竟廣場上的公投還沒有結(jié)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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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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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