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抓捕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似乎就在幾米外的地方炸響,激射而來的泥土鋪天蓋地,幾乎將躲在戰(zhàn)壕內(nèi)的維克托生生活埋了。
將身子盡可能的蜷縮起來,緊緊貼著戰(zhàn)壕壁,維克托使勁揉搓著嗡嗡鳴響的耳朵,好半晌才恢復了聽力。
坦克行進時特有的“吱嘎”聲越來越清晰,甚至將戰(zhàn)壕里士兵的呼喊聲都壓過去了,維克托強迫自己克服恐懼,摸索著找到丟棄在一起的AK47,從戰(zhàn)壕里緩緩站起身。
戰(zhàn)壕正前方,一輛灰黑色、繪著萬字標的坦克,正碾著遍地的尸體朝這邊開過來,齒狀的履帶上沾滿血污,甚至還有一些粘連的臟器。一名躲藏在坦克側(cè)后方的德軍士兵,被腳下殘破的尸體滑了一跤,撲倒在地上。
維克托舉起手中的突擊步槍,瞄準這個倒霉的德國人,狠狠地扣下扳機。
德國佬頭部中彈,半個腦殼連同鋼盔一塊炸飛出去,狠狠摔在了坦克的側(cè)壁上,在那醒目的白色序號上,留下一灘紅白相間的涂鴉,說不出的惡心。
還來不及為自己的首殺慶祝,維克托就感覺身側(cè)傳來坦克行進的聲音,愕然轉(zhuǎn)過頭,一輛坦克竟然憑空出現(xiàn)在他身側(cè),卷著泥土的履帶已經(jīng)滾到了他的眼前……??Qúbu.net
一個激靈,維克托從噩夢中驚醒,看著眼前熟悉的臥室,他長出一口氣,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看看身側(cè),昨晚陪他癲狂的季阿娜已經(jīng)不在了,只有那件粉色的睡衣和一條白色底褲還丟在床邊的地板上。
翻身下床,赤裸著身子走出臥室。屋外的走廊里很安靜,只有黎明略顯昏暗的光線鋪灑在地毯上。
對面客廳的房門敞開著,里面?zhèn)鱽砑景⒛容p輕哼歌的聲音,間中夾雜著碗碟碰撞的輕響。
用力抻著懶腰,維克托赤足走進客廳。客廳那張桌子邊上,僅僅穿了一件白色襯衣的季阿娜,正站在桌邊擺弄著早餐,兩條麥色的修長美腿,性感撩人。
不知為什么,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維克托就感覺自己的自制力直線下降,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竟然瞬間便有了反應。
悄無聲息的走過去,維克托站到毫無察覺的季阿娜身后,伸手撩開她襯衣的下擺——果不其然,襯衣下是一片真空。
季阿娜嚇了一跳,嘴里發(fā)出一聲輕呼,肩膀扭動,就像轉(zhuǎn)過身來,卻被維克托貼上去的身子擋住了。
感覺到身后的異常,季阿娜順從的分開雙腿,雙手撐住身前桌子的同時,扭過頭來向維克托索吻。
房間里很快響起令人血脈噴張的聲音,空氣的溫度也在迅速上升……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投射進房間的時候,坐在椅子上的維克托打了個冷顫,感覺腦子里出現(xiàn)了瞬間的空白。他松開按在季阿娜腦后的手,將后背靠進椅背里,長長的舒了口氣。
女人和女人總歸是不一樣的,安麗娜就像個青澀的蘋果,雖然順從但缺乏情趣,但季阿娜就不一樣,她就像一枚熟透的草莓,不僅飽滿而且艷麗,不僅順從而且富有情趣,這足以令維克托對她有所癡迷了。
瓦連卡卡著點把車開到公寓樓下,換了一身嶄新軍裝的維克托開門上車,直接便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瓦連卡好奇的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想要問點什么,卻又忍住了,他現(xiàn)在越來越有經(jīng)驗了,知道什么時候該閉嘴,什么時候可以啰嗦兩句。
車子直接開進內(nèi)務人民委員會大樓的后院,維克托下車的時候,負責后勤工作的鮑里斯已經(jīng)等在了車邊,他的手里拿著一份文件,顯然是有什么工作需要匯報——在維克托目前的幾位下屬中,鮑里斯是最懂得為官之道的,早請示、晚匯報的工作原則,被他貫徹的非常到位。
不過,今天鮑里斯還真不是來談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在早些時候,基輔總局連續(xù)下達了三個通知。
第一個通知,就是目前在利沃夫駐扎的部隊,將會在近期撤離,而后續(xù)的地方駐軍,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補充過來,在這個空窗期內(nèi),內(nèi)務人民委員會應當提高警惕,防止任何暴力事件、破壞活動的發(fā)生。
第二個通知,是要求利沃夫內(nèi)務人民委員會與鐵路運輸部門做好協(xié)調(diào),保障近一段時間以來的鐵路運輸安全。
第三個通知,要求內(nèi)務人民委員會與糧食統(tǒng)購部門協(xié)調(diào)好工作,保證秋糧的購買與征繳工作順利展開。
將三個通知做一下比對會發(fā)現(xiàn),撤走的部隊將會北上,通知中要求重點保障的鐵路運輸路段,也是北上的路線,再加上提前下達的糧食征購命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北方有戰(zhàn)事將要出現(xiàn)了。作為重生者,維克托的前世雖然對歷史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在這個年月里,蘇聯(lián)貌似和芬蘭人打了一場仗,而在這場戰(zhàn)爭中,雖然蘇聯(lián)最終取得了勝利,但這場勝利貌似也挺慘的。
好吧,總的來說,北方發(fā)生的戰(zhàn)事,與維克托關(guān)系不大,最多了,他也就是在工作上更忙碌一些,僅此而已。
................
舍普琴科大街,高高聳立的舍普琴科紀念碑下,一對年輕的情侶正依偎在一起竊竊私語,離著他們不過五六米遠的地方,一位裹著頭巾的老婦人,正端著一個木制的托盤,向往來的行人兜售著劣質(zhì)的面包。
以老婦人為中心,視線向四周輻射,可以看到街道上的人流都是動態(tài)的,駐足不前的,只有這三個人,哦,不,還有一個。就在舍普琴科紀念碑西側(cè),道路右側(cè)的墻壁邊上,一個穿著黑衣的年輕男子,正背靠著墻壁吸煙,在他右側(cè)不到兩步遠的地方,便是這棟建筑的入口,那里有一扇門,很老舊的木制門。
吸煙的男子明顯在等什么人,他很警惕,一雙藍色的眸子不時左右顧盼,似乎是對路過的每個行人都抱有戒心。
不過,事實將會證明,盡管他已經(jīng)很努力的保持警惕了,但在精明獵手的眼睛里,他的警惕還遠遠不夠。
或許是因為太過專注的原因,年輕人指縫間的香煙在吸到一半的時候滅掉了,他摸索著掏出一包火柴,試圖將香煙重新點上,不過,就在他剛剛將火柴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來的時候,不遠處的房門一陣響動,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一前一后的從門內(nèi)走出來。
年輕人立刻直起身子,將手中還剩大半根的香煙丟在地上,快步湊了過去。
兩個壯漢戴著寬沿的禮帽,他們一邊不動聲色的朝四周打量著,一邊與年輕人小聲的交談,也不知道他們彼此說了些什么,很快,年輕人便轉(zhuǎn)過身,朝街道右側(cè)走了過去。
年輕人走出去十幾米之后,兩個壯漢中的一個人轉(zhuǎn)過身,抬手在剛剛關(guān)閉的木門上敲了兩下。
片刻后,木門再次打開,一個身材瘦高,戴著灰色禮帽的人從門內(nèi)走出來,他幾乎是一個跨步便從木門內(nèi)走出來,而后停下來,朝街道兩側(cè)打量了一番,這才從兩個壯漢中間穿過去,朝年輕人剛剛消失的方向走過去。
幾乎就在這個時候,人流穿梭的街道上,突然響起“嘟”的口哨聲,這聲音尖銳刺耳,行人中膽子小一點的都會被嚇一跳。隨著口哨聲的驟然響起,原本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人流里,突然有十幾個人跑動起來,他們在人群中穿梭,還有幾個,則直接沖出人群,朝著兩名壯漢以及那個戴著灰色禮帽的家伙撲過去。
兩個壯漢的反應很快,他們在口哨聲響起的那一刻便做出了反應,其中一個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手槍,“呯”的一槍將率先沖過去的一個年輕人擊倒在地。但還沒等他再次扣動扳機,街道上槍聲大作,一陣兒“呯呯”的射擊聲中,兩名壯漢身上飚出蓬蓬的血霧,隨即,兩人軟軟倒地。
一枚圓滾滾的手榴彈,從倒地的另一個壯漢手中蹦蹦跳跳的滾出來,短短幾秒鐘后,轟的一聲炸響,臨近幾扇窗的玻璃被震的粉碎,壯漢的手臂騰空飛起,遠遠地摔到道路中央。
街道上的行人直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人群一哄而散,卻是朝哪個方向逃竄的都有,現(xiàn)場亂成了一鍋粥。
戴著灰色禮帽的家伙,在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拔腿便跑,但只跑出去幾步遠,就被側(cè)面橫沖過來的一個年輕人撲倒在地。“灰禮帽”顯然也是一個狠角色,他在倒地的那一刻,右手已經(jīng)從腰間抽出一柄匕首,趁著翻身的機會,兇狠的在年輕人胸前捅了一刀。
可還沒等他刺出第二刀,又一個年輕人沖上來,合身撲倒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撲倒在地。
“灰禮帽”的帽子被打飛到地上,露出一張消瘦但卻兇狠的臉。他一把扼住身上年輕人的脖子,另一只手中的匕首試圖朝年輕人肋間插過去。但就在這時,一只高筒靴的靴底出現(xiàn)在他眼前,狠狠地一腳跺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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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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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