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殺人者王超
    眼角帶煞的少女見酒樓老板前番怠慢自己等人,現(xiàn)在又變得如此卑躬屈膝,十足小人嘴臉,不由心下大怒。她霍地轉(zhuǎn)身,要看看來的是何方神圣。
    然而來人一落入她眼中,她便微微一愣。只見那勞動酒樓老板親自出迎之人,竟是個貌不驚人的年輕男子。那男子中等個頭,穿一身用料普通的黑色武士勁裝,衣著看上去就像個賣藝耍把式的江湖人。
    但少女知道,那人絕不普通。因?yàn)槟侨穗m然神態(tài)平和,眉宇之間不曾流露出半分高傲,但當(dāng)他背著雙手,緩緩踱進(jìn)酒樓大門時,一股無形的威嚴(yán),便自然而然從他自上擴(kuò)散開去。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有著無上權(quán)柄君王,漫步在獨(dú)屬于他的大地上。
    來者,正是王超。
    當(dāng)王超走進(jìn)酒樓大門后,大堂內(nèi)所有的食客,雖然未曾起身,但也全部放下了碗筷酒杯,坐在各自的位子上低頭肅手,顯得很是恭敬。
    而王超只是隨意往大堂內(nèi)一掃,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他點(diǎn)頭,所有的人這才再度開動。而且氣氛又恢復(fù)了原樣,變得熱鬧喧嘩起來。
    眉眼帶煞的少女見王超如此威風(fēng),又想到那酒樓老板為了此人預(yù)定的座位,對自己五人不假辭色,心里頓生無名怒火。她冷眼看向王超,寒聲道:“裝模作樣!”
    雖然對方氣度不凡,但少女身為四葉仙門掌教夫婦之女,乃是貨真價實(shí)的修真之士,便是真正的君王,也不被她放在眼里。更何況王超這個貌不驚人,衣著樸素的年輕人?
    氣度再怎么不凡,對修真之士來說,也算不得什么。多少飽學(xué)大儒,腹有詩書,胸懷錦繡,乃至養(yǎng)出鬼魅都不敢靠近的浩然之氣,可在修真之士面前,還不是要伏低認(rèn)小?
    多少權(quán)柄在手,一聲令下,人頭滾滾的諸侯君王,在修真之士面前,還不是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
    氣度不凡又如何?敢在修真之士面前揚(yáng)眉否?
    少女等著看王超的反應(yīng)。一旦稍有忤逆,說不得就要讓他人頭落地!
    少女卻不知,當(dāng)她那句話出口后,本已再度喧鬧起來的酒樓大堂,又忽地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眼神詭異地看著她和她的四個同伴,眼神中,不乏憐憫、幸災(zāi)樂禍。
    王超進(jìn)了酒樓大門,正準(zhǔn)備隨酒樓老板去二樓雅座,便聽到了少女那滿懷敵意的話聲。他皺了皺眉,迎著少女那對森寒的雙眼,確信自己不認(rèn)識對方,便搖了搖頭,淡然說道:“莫明其妙。”
    他懶得理會這種不知所謂的女子。雖然對方長得還算漂亮,但他向來對刁蠻少女不感興趣,尤其討厭整天橫眉冷眼的冰美人。因此一句話說過,他連眼角都不再掃那少女一下,就要舉步離開。
    但王超今天難得地不想因一句口角而生事,那少女卻是要借機(jī)發(fā)飆了。她身形一動,一下攔到了王超面前。隨后嗆啷一聲,自懸在腰間的劍鞘中拔出劍來。下一瞬間,那寒光閃閃的劍刃,已擱在了王超頸上。
    這個動作一做出來,王超立時怔了一下。酒樓大堂里的人們,看著少女和她的同伴們時,眼神已經(jīng)和看死人一樣了。就連二樓的客人們,都紛紛涌到樓梯口,探頭探腦地往這邊張望。
    而那酒樓老板,則是搖頭嘆息一聲,快步退了下去。
    少女的同伴,那白發(fā)冷臉之人,正是四葉仙門首席弟子王林。作為煉氣九層的修士,他對氣機(jī)非常敏感,瞬間就察覺出酒樓里人們的異常。
    他眉頭一皺,功聚雙眼,上下打量王超,但除了看出他氣度不凡,好像一位手握權(quán)柄,掌生控死的君王外,就再沒在王超身上看出什么強(qiáng)者的氣息。
    煉氣九層的王林都看不出王超的底細(xì),那周處、唐方、李玉舟,及掌門女兒卓婉兒四個,就更加看不出來了。雖然他們同樣覺出氣氛有異,但心里均不以為然。
    在他們想來,王超也就是一個權(quán)柄甚大的普通人,在普通凡人眼中,自是生殺予奪,掌生控死,為所欲為,無人敢逆。但對他們修士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他們卻不知,經(jīng)過幾天“不滅金身”的強(qiáng)化,王超已達(dá)到了氣息內(nèi)斂的程度。只要他不刻意釋出氣息,那么旁人即使能察覺出他那身為主宰的威嚴(yán),也絕難看出他的實(shí)力。
    不像幾天前,只要是修士,看他一眼,就能察覺出他身上有修士氣息。
    正因此,王林等人,竟沒有意識到,王超正是他們此趟前來海港城的目標(biāo)。
    他們五人早晨改換裝扮,斂去修士氣息,扮作富家子弟進(jìn)了海港城。本想找方家打聽消息,卻驚聞方家已被滅門。
    失去了消息來源,王林五人又不熟悉海港城,不知道城中有多少“魔頭”的眼線,所以也不敢貿(mào)然找人打聽消息。只流連于人多之處,企圖從人們的談?wù)撝校恢圹E地旁聽些關(guān)于“魔頭”的信息。
    然而,海港城中的人,哪兒敢隨意談?wù)撏醭克哉粋€上午,王林一行,一無所獲。到了午時,他們就想找家生意好的酒樓,去酒樓中探聽消息。在他們想來,喝到酒酣耳熱的酒客,自然無所不談。如果在酒樓中聽消息,說不定會有所收獲。
    卻沒有想到,到了這家生意火爆的酒樓里面,卻被告知沒有座了。明明有座雅座空著,卻是為了眼前這個不知所謂,只不過氣度不凡的“普通人”所留。
    王林五人整個上午一無所獲,心里都憋了火。更知道卓婉兒情緒不佳,火氣最大,需要借機(jī)發(fā).泄一下。所以即便是行事謹(jǐn)慎的王林,此時也沒有上前阻攔卓婉兒。
    殺個人普通人而已,相信不會驚動那作為修士的“魔頭”。因?yàn)樵谛奘垦壑校瑱?quán)勢再大的普通人,也不值得多看一眼。所以王林等人冷眼旁觀,任由卓婉兒泄憤。
    而王林五人進(jìn)城前,用符斂去了修士氣息。所以王超也沒有看出來他們的底細(xì),還以為只是五個有點(diǎn)武功的富家子。卻沒有想到,居然會被人用劍架住脖子。
    所以王超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心里只有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
    “無知!”卓婉兒將劍架在王超頸上,心下冷哼,暗自嘲笑那些“有眼無珠”的凡人:“你們以為,我們招惹了這個身負(fù)重權(quán)的人,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吧?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又怎會知道,我們修士,是遠(yuǎn)遠(yuǎn)凌駕于權(quán)柄之上的存在!在我們面前,再大的權(quán)柄,也保不住姓命!”
    她心里一陣快意,但看向王超雙眼時,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赫然仍是一派平靜。
    “哼,現(xiàn)在就該亮身份了吧?”卓婉兒見了王超眼神,心里仍不在意,暗想:“之所以平靜,是恃仗自己的權(quán)勢吧?哼,以為一亮身份,我們就會惶恐萬狀,跪地求饒?也罷,姑奶奶正心里不痛快,便連亮身份的機(jī)會都不給你!一劍了結(jié)你就是!”
    正要動手時,就聽王超說了一句:“你這是……想死嗎?”語氣中,還有著淡淡的驚訝。
    “蠢物!”卓婉兒森然一笑:“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跪下!磕頭!自己掌嘴,否則……”
    砰!
    話沒說完,王超突然一拳揮出,拳速赫然突破了音速,打出一記悶雷般的音爆。這音速一拳,快到肉眼難辨,快到連煉氣九層的王林,都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yīng)!
    重拳往卓婉兒臉上打去,她臉上波光一閃,出現(xiàn)一面龜甲狀的靈氣盾。但那盾在王超音速鐵拳前,直如紙糊般一觸即潰。拳勢毫不停歇,狠狠地悶在那如花似玉的俏臉上。跟著拳勁一炸,血花迸射,一顆大好頭顱,霎時間就如爛西瓜般四分五裂,爆得粉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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