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還有一張底牌
    書房里,云仲誠正在往杯子里放茶葉,茶盤上燒了水,咕嚕嚕作響。
    “雪兒啊,最近在公司里,沒怎么見到你呢?”一邊放茶葉,一邊似隨口問道。
    云初雪笑了,“爸,你這話說的,以前在公司里,你也不跟我常見面啊。我在辦公室的,怎么了?”
    “……”可能話頭起的有點(diǎn)兒尷尬,他放茶葉的手頓了頓,輕輕咳嗽一聲,“沒什么,我就隨便問問,可能最近公司里太忙了,所以沒注意到吧。”
    “對了,你弟弟這個項(xiàng)目,你怎么看?”把茶葉盒蓋上放好,他這才抬起頭看向她。
    “支持啊!那絕對支持!您看我都用行動支持了,特意去買了一瓶的。”她笑著說道,滿臉的真誠。
    搖搖頭,云仲誠說,“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覺得他這個項(xiàng)目,做的怎么樣?”
    “好啊!那是真的好!我本來說給小謙出點(diǎn)建議的,但是他說他自己能行,不用聽我們那套過時的建議。我聽洛副經(jīng)理說,本來要給他引薦下調(diào)香師的,他也沒要,自己聯(lián)系了那個國際頂尖的調(diào)香師,親自包辦了整個全套。剛開始我還有點(diǎn)不太放心,現(xiàn)在看來,他還真是做生意的料,這不做的挺好的。”
    滿口的夸贊,那真的是能夸出一朵花來。
    但不知為什么,云仲誠聽著,卻并不覺得高興的起來,反而有點(diǎn)莫名的不安。
    “你真的這么想?”
    剛好水燒好了,發(fā)出自動斷電的聲音,云初雪走過去拿起水壺,過來給他沏茶。
    沖進(jìn)滾燙的沸水,洗茶,沖水,一系列的動作,做的是一絲不茍。
    直到放下了水壺,把茶杯放在他的面前,云初雪這才繼續(xù)說,“爸,你是不是怕我對他心有芥蒂?”
    “……”望著杯子里的茶水,他輕聲的說,“不是嗎?”
    “我承認(rèn),剛開始您要接他回來,我心里是有點(diǎn)兒不舒服。但是后來,他來到我們家,又到了公司,一口一個姐姐叫我,我就對他討厭不起來了。說到底,他跟我都是您的孩子,我們骨子里流著一半一樣的血。那你們上一輩的事,我也不能去怪他,他畢竟是我弟弟不是?”BIquGe.biz
    這番話說的極為誠懇,眼神沒有絲毫的躲閃,就這樣盯著云仲誠,仿佛是把掏心窩子的話都說了出來。
    手指在杯子上輕輕的摩挲著,云仲誠略點(diǎn)了下頭,“真是這樣,那爸爸就放心了!”
    “爸,明天就正式上市了,您還擔(dān)心什么呢?我聽說預(yù)售也是非常火爆的,我去線下也看了看,商場的香水專柜咨詢的人也不少,看起來前景是挺不錯的。從我的經(jīng)驗(yàn)來說,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
    “真的?”還是不太肯定,他再次重復(fù)問道。
    認(rèn)真的點(diǎn)頭,“目前看起來是這樣的,爸,難道小謙沒有跟您說嗎?”
    “說是說了,這我不是怕他沒有經(jīng)驗(yàn),總有錯漏的地方。雪兒啊,你在公司這么久,經(jīng)驗(yàn)也豐富,千萬幫你弟弟盯著點(diǎn)兒。”
    對于云初雪,他的心是極為復(fù)雜的,坦白說這孩子在經(jīng)商方面的天賦,他不是看不到,包括大哥云伯騫,都夸過幾次的,但是說到底終究是個女孩子,早晚要嫁出去的。
    招婿什么的也不甘心,總覺得把一番家業(yè)給了個外人,所以他對云初謙寄予了厚望,希望他能做出一番成績,繼承自己的產(chǎn)業(yè)。
    “哎,我能幫忙肯定幫忙。但是小謙很要強(qiáng),您也要考慮他的自尊心,我說的多了,做的多了,他會覺得我對他防備,反而容易多心。”
    云仲誠一想,好像的確是這樣,便嘆了口氣道,“罷了,反正這件事差不多也成定局了。后天的高層會議,你幫小謙多在股東們面前多說兩句好話就是。”
    “到那天,我還有個消息要宣布。”
    “什么消息?”擰了擰眉,云初雪好奇的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件事我還不能十分的確定,我得有把握了,再把這張牌拋出來。”陷入了沉思,他揮了揮手,“你去吧。”
    這話說了一半,勾起了云初雪強(qiáng)烈的好奇心,但是她也清楚,如果爸爸不想說,那肯定是不會告訴她的。
    他說要有十分的把握,才會拋出這張牌,那說明這是一張王牌,會是什么?是給那個小野種留的底牌嗎?
    深深的看了父親一眼,見他只是低頭沉吟沒有說話,便轉(zhuǎn)身走出書房。
    “對了。”又叫住她,云仲誠說,“你有機(jī)會勸勸你媽,都那么多年了!不管怎么樣,我跟她夫妻幾十年,不會虧待她的。就算……就算小謙進(jìn)來了,以后公司交給他,也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娘倆的。”
    云初雪笑了笑,“爸爸,我知道的!我會勸勸媽媽的。”
    “嗯。”他這才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走出書房帶上門,云初雪的心里埋下了這個深深的疑惑,那張底牌究竟會是什么?
    客廳里,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估計(jì)是回房去了。
    可她剛上樓,就被叫了過去。
    “雪兒!”姚穎叫住她,眼神深深,“你爸爸叫你過去,是不是在說那個小野種的事兒?”
    往樓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云初雪點(diǎn)了下頭,“媽,其實(shí)你不用擔(dān)心。”
    推著她的肩膀進(jìn)房,接著壓低聲音說,“那小野種,不成氣候的!您等著瞧吧,要不了幾天,他就得翻船。”
    “遠(yuǎn)航……”停了停,她說,“你爸爸沒說什么吧?”
    “他能說什么。那是我招進(jìn)來的人,跟您又沒什么關(guān)系,至多不過被小野種告兩句狀,說他不作為,翻不了什么浪花的。”云初雪不以為然的說,話鋒一轉(zhuǎn),“對了,爸爸說他手上還有一張王牌,要在高層會議那天拋出來,但他說他還沒有十分的把握,您知道是什么嗎?”
    姚穎皺起眉想了想,“如果是高層會議的那天……那我想你爸爸可能要說的,是你大哥那邊的事。”
    “大……”怔了幾秒,她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云初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