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 土耳其(一)
城外的土軍指揮部內(nèi),凱末爾正在和自己手下的幾個將領(lǐng),正在商討著戰(zhàn)場上的形勢。
盡管從理論上講,作為整個土軍的最高指揮官,凱末爾似乎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這次的戰(zhàn)局畢竟不同往常,只要這次土軍能夠攻下這么城市,那么就等于是在希臘人所占領(lǐng)的地區(qū)上,打出了一個突破口。
接下來已經(jīng)是越戰(zhàn)越勇的土軍,只需要順著這個突破口將希臘人徹底的趕出土耳其境內(nèi)便可以如果事情有可能會那么順利的話”“章節(jié)更新最快。
盡管現(xiàn)在土耳其人可以說是越戰(zhàn)越勇,在最近的幾場戰(zhàn)斗力,幾乎都獲得了一定的優(yōu)勢。但是希臘畢竟還擁有著較強的實力,絕非一兩次戰(zhàn)斗就可以輕易打垮的。
再加上這次戰(zhàn)斗的重要性,這也就意味著凱末爾必須要在這里督戰(zhàn)說實在的,雖說這段時間來土軍打的的確不錯,至少在面對希臘人的時候,能夠在絕大部分的情況下占據(jù)上風,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土軍就真的是悍不畏死了。
沒辦法,畢竟底子太差,作為以過去的土耳其軍隊為基礎成立起來的一支部隊,土軍的戰(zhàn)斗能力只相當于二流左右而已,還是較強的那種。
只不過希臘人的實力也不怎么樣,而且還是靠著蘇俄的支持,土耳其人才能打成這樣…
不過不管怎么說,眼下的局勢對于土耳其人來說畢竟還是很站優(yōu)勢的。因此盡管不遠處的城市里面槍炮聲震天,但是無論是凱末爾亦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將領(lǐng)都是一臉輕松的樣子。
甚至就連一旁的蘇俄顧問也是如此當然,對于他們來說,如果這個時候手里能拎著一瓶酒那就更好了,最好是俄國產(chǎn)的伏特加。
只可惜,這卻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土耳其信奉的那個宗教,可是嚴厲禁止酒精這種東西的。如此一來,這些蘇俄顧問雖然一個個的嗜酒如命,卻也只能強忍著。
沒辦法。畢竟這是涉及到宗教的問題。如果說只是尋常問題的話。或許還沒什么,但是很多事情一旦涉及到宗教就會變得很麻煩。
甚至很多時候?qū)τ谝恍┳诮摊傋觼碚f,即便是國破家亡的命運,恐怕也沒有宗教的問題更嚴重。
所以盡管現(xiàn)在土耳其對蘇俄的依賴很大。可是這些蘇俄的顧問到也不敢仗著這一點。就無視了土耳其人的感情。這到是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如今土耳其對于蘇俄來講是很重要的,蘇俄也不愿意就為了喝酒的事情而與土耳其人發(fā)生些什么齷齪。
甚至于就算是蘇俄顧問團的上層,也沒有膽量當著土耳其人的面去喝酒。
畢竟蘇俄內(nèi)部的規(guī)矩可是很嚴的。若是真的被國內(nèi)方面知道了他們因為喝酒的事情和土耳其人鬧起來,毫無疑問,他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這也僅僅只是表面上而已,實際上內(nèi)地里他們還是會偷喝一些的。畢竟俄國人嗎,想讓他們控制住自己不喝酒,這未免也太難了一些。
其實土耳其人也清楚這些俄國人經(jīng)常會偷喝酒的事情,只是因為現(xiàn)在畢竟還需要蘇俄,所以土耳其人也就只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只是盡管如此,但是這些土耳其人心底還是相對較為不滿。
當然,這些在凱末爾的處理下,還是得到了比較妥善的解決。至少目前土耳其人在凱末爾的要求下,都保持著足夠的克制,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將軍…”走到凱末爾的身邊,看了看下面的沙盤,蘇俄代表團的副團長卡爾耶夫興高采烈的道。“祝賀您,相信這次的戰(zhàn)斗貴國很快便能獲得勝利,只需要占領(lǐng)下這座城市,接下來貴國便可以在希臘人的身上撕開一個口子,接下來將希臘人趕出土耳其也就不再是個夢想了。”
盡管蘇俄人背地里偷喝酒的事情,使得不少的土耳其人都感到厭惡。但是凱末爾畢竟與一般的人不同,他很清楚眼下土耳其還有許多地方需要依賴蘇俄,因此表面上到是和往常一個樣子。
“我也需要代表土耳其人民感謝一下貴國對我們的支持…”看著面前的卡爾耶夫,凱末爾臉上同樣露出了熱情的笑容。“若不是有貴國的支持,我國也不可能在這場戰(zhàn)爭當中如此輕易的獲得勝利,這完全是土俄兩國人民共同努力的成果…”
不得不說,作為曾經(jīng)就是土耳其帝國內(nèi)較有地位的一個將領(lǐng),凱末爾的確是一個做政客的材料,因此冠冕堂皇的話的確是說的滴水不漏。而看著凱末爾的樣子,卡爾耶夫盡管心里不是特別的相信,卻也沒有多說些什么。
他到是一點也不擔心凱末爾和土耳其人會背叛蘇俄,畢竟眼下土耳其人唯一能仰仗的就是蘇俄。而且因為這場戰(zhàn)爭的關(guān)系,土耳其人還和西方鬧翻了,這種情況下土耳其人除了投靠蘇俄之外,難道還有別的什么出路可以選擇嗎?
至少在卡爾耶夫看來是如此的,這也是為什么蘇俄的援助一直源源不斷的被送入土耳其的緣故。
事實上卡爾耶夫并不是很看得起這些土耳其人,因為卡爾耶夫曾經(jīng)也是前俄軍隊的軍官,并且曾經(jīng)在高加索戰(zhàn)役當中與土耳其人較量過。
不得不說,盡管俄國人在面對德國人的時候的確比較狗熊,可是在對付奧匈帝國和土耳其人還是比較厲害的。至少在高加索戰(zhàn)場,俄國雖然也吃過土耳其人的虧,但是絕大部分的情況下卻一直是占盡了優(yōu)勢。
說實在的,剛剛到土耳其的時候。卡爾耶夫還真擔心這些土耳其人扶不起來。幸好對面的希臘人也沒多少實力,所以在蘇俄顧問團,最重要的是蘇俄方面提供的武器裝備的援助下,很快土耳其人便掌握了戰(zhàn)場上的主動權(quán)。
而對卡爾耶夫來說,再也沒有什么是比勝利更值得喜悅的了。
就在凱末爾與卡爾耶夫還在指揮部里面面帶笑容的交談著的時候,在城內(nèi)的戰(zhàn)斗也已經(jīng)越發(fā)的白熱化了起來。
“都給我沖!沖!”
抽出了指揮刀,看了一眼對面已經(jīng)被壓制住了的希臘人,一名土耳其軍官大聲的呼喊道。
隨著他的指揮刀落下,大批的土耳其士兵端著蘇俄援助的步槍,在機槍手的掩護下朝著街道的另一面沖了上去。
眼見這些土耳其士兵距離蘇俄的陣地已經(jīng)越來越近。卻見蘇俄方面突然有不少的子彈撒了過來。幾乎轉(zhuǎn)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弄的土耳其人人仰馬翻。當場便付出了數(shù)十人的傷亡出來,就連土耳其人的攻勢也受到了一定的挫。
“…”
看到一顆子彈落在距離不遠的地方被彈飛了,剛剛那個抽出了指揮刀的土耳其軍官面不改色的看了對面一眼。
“機槍手難道就不能壓制住他們嗎!”
“可以到是可以…”站在那個軍官的旁邊,他的副手可不敢和他一個樣子的露出腦袋來。“只是壓制效果并不是特別的好。營長。要不我們要求一下上級用炮兵支援一下?”
他說的當然不可能會是野戰(zhàn)炮。別說是野戰(zhàn)炮了,就算是山炮恐怕也很難弄進來。畢竟這些日子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讓整個城市的路面破破爛爛,何況把野戰(zhàn)炮弄進城市來。這未免也太夸張了些。
至于直接讓火炮在城外進行炮轟?拜托,他們現(xiàn)在人還在城里面呢,真就這么直接炮擊的話,誰知道會不會誤傷到他們?
要知道,這年月的火炮精確度可不怎么高,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土耳其軍隊的炮兵,幾乎都可以說是一些二把刀,實際的作戰(zhàn)的時候,都只是把炮彈扔到對面的陣地上就可以了,就算是這樣也總有不準的時候,現(xiàn)在讓炮兵的人在外面支援,那他們絕對是活膩了。
所以實際上他提出來的炮兵,是指迫擊炮。
盡管野戰(zhàn)炮肯定是不能往城市里面弄的,但是迫擊炮的話就沒有問題了。畢竟迫擊炮本身也可以在城市內(nèi)做出一些支援,而且不得不說的是,土耳其軍隊內(nèi)的迫擊炮兵的能力,明顯要比野戰(zhàn)炮團那邊的能力強上很多至少他們不會把炮彈往自己人的腦袋上扔,單是這一點,就已經(jīng)很令人敬佩了。
或許也清楚繼續(xù)派人沖的話,只會平白增添傷亡,所以那個軍官到也沒有堅持,而是點了點頭。“那好,就讓上面調(diào)一些迫擊炮過來吧…”
“是…”這么說著,剛剛的那個副手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官。“可是,長官,您要不要先小心一些,現(xiàn)在流彈實在是太多了,萬一要是…”
說實在的,看著流彈不停的在那個軍官四周亂飛的樣子,他的心里也在擔心著。畢竟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誰知道什么時候會在他的身上落上一顆。
不過那個軍官聽到了部下的話后,卻是有些渾不在意的道。“放心吧,能殺我的子彈,現(xiàn)在還沒造出來呢,不必擔心,你快些去向上級請求炮兵支援吧…”
看著面色平靜,還真有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長官,那個副手的臉上也露出了敬佩的神色來。
只不過就在他剛剛打算轉(zhuǎn)身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聲子彈很近的,并且像是穿過了什么東西的聲音。緊接著他便看到自己的長官的左臉頰上,被人開了一個洞,而那個剛剛還威風凜凜的長官,在原地站了一會后,便忍不住栽倒在地上,當場便活不成了…
看了眼躺到在地上的長官,那個副手連忙沖了上去,只是這個時候哪怕是瞎掉的人也看的出來,這個人已經(jīng)沒有救了。話說如此。副手還是叫來了醫(yī)療兵,至于他自己嗎?
既然長官已經(jīng)死了,那么這支部隊自然就只能先交由他代理了。
不過他到是一點也不打算推翻先前的作戰(zhàn)計劃,畢竟他可是很清楚,若是沒有足夠的炮火支持,想要攻下對面的陣地究竟會有多困難。
在這么一個大的戰(zhàn)場上,上萬人互相廝殺,死掉一個小小的軍官的確不算是什么,何況還是死于流彈之下的。
因此剛剛那個人的死亡,幾乎沒有引來任何人的關(guān)注。
在炮火的支持下。那個副手的部隊很快便攻破了對方的防線。盡管那些希臘人在陣地上也做出了非常出色的表現(xiàn)。但是土耳其人無論是在兵力上亦或者是裝備上,都占據(jù)著相當?shù)膬?yōu)勢,再加上這段時間來希臘人的氣勢可以說是越來越弱,越來越弱的希臘人已經(jīng)不覺得自己有可能會獲得勝利了。
不過雖然土耳其人并不稱得上是悍不畏死。但是不得不說。希臘人的實力卻是沒多少。再加上又有蘇俄的援助。所以幾乎是當天下午的時候,土耳其人就在這場戰(zhàn)斗當中占據(jù)了優(yōu)勢。
于是在經(jīng)過了三天多時間的激烈戰(zhàn)斗之后,土耳其人終于將希臘人趕出了城市。成功的占領(lǐng)了這個已經(jīng)被希臘人占領(lǐng)了大半年時間的城市,并且在希臘人的防衛(wèi)圈上撕開了一個口子。
在撕開了一個口子之后,接下來土耳其人所要坐的事情似乎也簡單了許多,只需要將希臘人從這片半島上攆下去就可以了。
并且隨著一場又一場勝利的發(fā)生,土耳其人的信心明顯膨脹了許多。
在剛剛光復的城市中,土耳其人及城市里的居民們都在慶祝著。
盡管這場戰(zhàn)斗當中土耳其人的損失不小,尤其是有不少城市里的居民在戰(zhàn)斗當中被誤傷掉,因為炮擊的關(guān)系而跟著整個房子一塊被掩埋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使得土耳其軍隊在進入城市后沒多久,就不得不想辦法展開救援工作。
但是不管怎么說,這場勝利還是令土耳其人鼓舞了起來。
自然,在慶祝的同時,土耳其人也是不會喝酒的,這也令同樣高興的俄國人多少有些失望。畢竟對于這些俄國人來說,實在是不能沒有酒啊。
好在他們平時也會偷藏一些,而且土耳其人的確是不喝酒,但是希臘人卻喝啊,每次有戰(zhàn)利品的時候,俄國人總是會想辦法弄一些到手里,因此就在土耳其人慶祝的時候,這些俄國人也在偷偷摸摸的慶祝著。
對此土耳其人到也不是沒有發(fā)覺,只是在這個喜慶的日子里面,最終土耳其人還是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不是去破壞眼下這種喜慶的氣氛。
不過…
就在凱末爾還在那里慶祝著的時候,不遠處突然走過來了一個人,在凱末爾的耳邊輕輕的低語了一會。
正與部下們慶祝著的凱末爾,在聽到了這番耳語之后,臉上先是露出了有些吃驚的表情,緊接著在皺了皺眉之后點了點頭。
“各位,你們先慶祝著,我這邊有些事情先離開一下…”
說著在與眾人說了一聲后,凱末爾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另外一處地方,同時也是如今土耳其軍隊的指揮部。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個通常只有在土耳其的南部地區(qū)才能看到的人,中國人…
至少他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個人,的確是一個黃種人。
“凱末爾將軍…”看著剛剛走進房間的凱末爾,原本正在看著墻壁上地圖的那個人轉(zhuǎn)過身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是?”冷冷的凝視了片刻后,凱末爾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鄙人冷山,這次是代表中國政府,特意來見將軍的…”
這么說著,冷山也沒有管凱末爾并沒有讓他坐下,就自顧自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對此凱末爾的臉上自然是露出了一絲絲的不滿,不過冷山卻也沒有在意。
盡管很不滿冷山的樣子,不過凱末爾也清楚眼下中國的強大。畢竟眼下的土耳其軍隊雖然在對希臘人的戰(zhàn)斗中,可以說是不斷的勝利,可是在與中國人的戰(zhàn)斗當中卻一直都損失很大,有幾次甚至被位于土耳其境內(nèi)的國防軍殲滅了一兩萬人這個數(shù)字在歐洲當然沒問題,但是在土耳其,對于土耳其人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一個很驚人的數(shù)字了,唯一令土耳其人值得慶幸的就是,每次中國人在殲滅了土耳其的大批部隊之后,都很快便從原來的位置上退了回去,并沒有繼續(xù)占領(lǐng)土耳其的領(lǐng)土,不然在兩面夾擊之下,凱末爾即便有信心贏得勝利,也不知道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你是代表中國政府來的?”
冷冷的看了冷山一眼,凱末爾有些冷淡的道。“貴國政府派你來的目的是什么?我怎么不覺得我們有什么可以與你們中國交談的…”(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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