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抄家滅族
盡管剛剛才和伍千秋纏綿了一次,但是在經(jīng)過一番處理后,至少表面上是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了。事實上在纏綿之前,湯荔就已經(jīng)和伍千秋說的很清楚,這幾天自己有要務(wù)在身,絕對不能在臉上留下什么痕跡。
即便是在忘情的情況下,湯荔也沒忘了保持清醒,及時的把伍千秋給推開。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也沒資格在副局長的位置上坐這么長的時間。當(dāng)然這對湯荔來說,也是個沒有辦法的事情。
在外人看來,湯荔自然是威風(fēng)的很。特事局的副局長,雖然只是副局級的,可是卻位高權(quán)重,哪怕是一省的省長,也未必就比她的權(quán)利更大。更何況她還是從嚴(yán)紹身邊出來的,深得嚴(yán)紹夫婦的信任…
然后呢…
即便有著嚴(yán)紹夫婦的信任,坐在這個位置上湯荔依舊是如履薄冰。畢竟在得到對方信任的同時,你也是需要表現(xiàn)出值得讓對方信任的能力出來的――――――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絕對不能把人家重視的事情給辦砸了…
跟在嚴(yán)紹身邊這么久,無論是嚴(yán)紹還是湯荔都很清楚,嚴(yán)紹是一個顧念舊情的人,但同樣他也是一個很‘公正’的人。至少是表面上的公正,只要你的事情別鬧的人盡皆知,那么哪怕是有那么一點小錯,他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若是鬧開了,那他就絕對不會動用自己手里的特權(quán)徇私枉法…
在國社政府剛成立的那陣子,就曾經(jīng)有幾個嚴(yán)紹身邊出去的,仗著背后有嚴(yán)紹站著,在地方上鬧的非常不堪。如果是尋常的官員因為嚴(yán)紹的緣故,自然不會在旁邊多說些什么,可是這次卻不同。這次在廉政部里有宋教仁這么一個強(qiáng)項令在。
別說嚴(yán)紹根本不可能會饒了他們,就算嚴(yán)紹想,宋教仁也不會同意的。
因此在確定證據(jù)確鑿,一切都無可狡辯之后。嚴(yán)紹很痛快的便把事情交給了司法部去進(jìn)行處理。最后那幫人里。最輕的一個也被判處了2o年的有期徒刑,剩下的要么就是無期。要么就是直接槍斃――――――需要說明的是,這里的無期是真正的無期。因為在司法部確立憲法的時候,嚴(yán)紹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其他的都可以減刑。唯有無期不可以。
因此只要是被判處了無期,基本上也就等于是一輩子都要蹲在牢里了。
當(dāng)然,凡是到也未必,只要那幫人在牢里有不錯的立功表現(xiàn),還是可以經(jīng)過總統(tǒng)特赦,也就是嚴(yán)紹的特赦來減刑,甚至干脆釋放的。只不過他們在牢里面。恐怕是很難立功了。而且那個總統(tǒng)特赦,也是嚴(yán)紹故意弄出來的。
畢竟如果司法等可以決斷的話,很難說后世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而如果是總統(tǒng)特赦的話。那么赦免這個人就必須要有過硬的理由。不然的話,嚴(yán)紹的繼任者就必須要考慮一下能否服眾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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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前面說的,嚴(yán)紹是個很念舊情的人。有些事情只要不過分,也沒有鬧的沸沸揚揚,眾人皆知,嚴(yán)紹心里固然不喜,但也不是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要是鬧的人盡皆知了,那嚴(yán)紹可就要大義滅親。
而有宋教仁這么一個強(qiáng)項令在,嚴(yán)紹基本上都是大義滅親…
也正是因為這樣,嚴(yán)紹身邊的人才各個警醒,不敢仗著嚴(yán)紹站在背后為所欲為。
至于伊萊諾她們,這個到是沒必要擔(dān)心。伊萊諾不說,雨石集團(tuán)本身已經(jīng)是非常龐大了,在許多行業(yè)都處于壟斷地位,許多事情只需要進(jìn)行正常的商業(yè)競爭就可以,完全沒必要玩什么手段。
至于偷稅漏稅?
按照某些國人的理解,這個國家就是姓嚴(yán)的。
既然國家都是姓嚴(yán)的了,那伊萊諾自然也就沒必要為了那點稅金弄些影響嚴(yán)紹事業(yè)的事情――――――好吧,其實那壓根就不是什么那點稅金,而是很大的一筆稅金,甚至可以說從某種角度上講,雨石集團(tuán)每年繳納的稅金至少占了中國一年財政收入的五分之一那么多。
也不奇怪,畢竟如今的雨石集團(tuán)可是壟斷了全球的汽車市場,無論是尋常的轎車,亦或者是卡車等,甚至是拖拉機(jī)和一些特殊的工程車輛,這些的市場幾乎全部被雨石集團(tuán)給壟斷了。
再加上其他的各行各業(yè),可以說,如今的雨石集團(tuán)在財政收入方面甚至比國社政府還要稍稍的高上那么一些。
這在后世顯然是不太可能的,畢竟好歹現(xiàn)在的中國也是一個強(qiáng)國了,不敢說級大國,但是在有十年二十年的時間,那么世界的一極當(dāng)中無疑將會有中國的身影。
但是這個時代,卻是一個個人很容易富可敵國的年代。
和紳就不說了,那個有點遠(yuǎn)了,何況還是個貪官,而且身份也有些特殊,幾乎就是一個備用的國庫了。
已經(jīng)被嚴(yán)紹替代的前世界第一富,洛克菲勒卻是不能忘記的。在標(biāo)準(zhǔn)石油被拆分之前,洛克菲勒已經(jīng)匯聚了比美國政府兩年財政收入還要多的財產(chǎn)。而他僅僅只是壟斷的煉油業(yè),對石油的開采等雖有涉及,卻沒有煉油業(yè)那么深。
并且因為這個,被美國政府給拆分了,證明一個商業(yè)帝國可以對付一個小國,卻很難對付一個大國。
可是雨石集團(tuán)呢,卻是在嚴(yán)紹的扶持下一天天的成長,到了現(xiàn)在,哪怕只是稍有些毛病,恐怕整個世界都要跟著動蕩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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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國人的說法,整個國家都是姓嚴(yán)的,那伊萊諾自然沒必要對著自己家摳門。卡特琳娜也是同理,至于6瑛和大月薰,卻是兩個沒有野心的女人,再加上平日里錦衣玉食的。想買些什么直接跟嚴(yán)紹說便可以,自然也就沒什么問題了…
湯荔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絲毫不敢馬虎大意。
畢竟眼前的這件事情可是已經(jīng)在嚴(yán)紹的面前,在內(nèi)閣眾多部長的面前點了名的。必須要辦好。如果失敗了…
那可是差不多五百噸黃金,也就是一億多英鎊啊。弄丟了這么大的一筆錢。湯荔自己是絕對擔(dān)待不起的。到時候即便嚴(yán)紹再怎么念舊情,她恐怕也要辭職才行。畢竟事情做成這個樣子,總要有些人付出代價。
而如果她是因為這個而辭職…
特事局,是個很得罪人的地方。湯荔在特事局里面也一樣得罪了不少人。過去因為她深得嚴(yán)紹夫婦的信任,再加上本身的權(quán)利很大,其他人自然是拿她沒什么辦法,可是…
要是她下來了,那些人會不會報復(fù)就很難說了…
而她到底能不能撐過去,就更難說了…
所以表面上看或許是沒什么,可實際上湯荔卻非常的重視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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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房間里面。佩佩利亞耶夫一臉的忐忑。
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有這么一個習(xí)慣,坐在屋子里的時候,佩佩利亞耶夫居然沒有點燈,弄得整個屋子都是漆黑一片的。如果不是外面的霓虹燈能閃進(jìn)來一些光亮的話。恐怕就連一個人影都看不清楚…
至少當(dāng)湯荔走進(jìn)來的時候,心里就在不住的對著這點吐槽,畢竟她實在是搞不明白佩佩利亞耶夫大晚上的不點燈究竟是個什么意思。難不成是覺得眼下的這種亮度比較符合自己的心情,所以才特意沒點的?
又或者是覺得眼下的情景和小說亦或者是舞臺劇差不多,所以才刻意弄成這個樣子?
或許真的是如此吧…
至少在佩佩利亞耶夫接觸的許多作品當(dāng)中,都有類似的場景出現(xiàn),比如說在某個人正面臨困境的時候,通常他的周圍光線都是比較暗的,這樣比較符合他們內(nèi)心深處的顏色,眼下似乎也是如此…
佩佩利亞耶夫的內(nèi)心,是和房間里一樣昏暗的…
而打開房門的湯荔,卻給他帶來了一絲光明…
至少在佩佩利亞耶夫看來,那似乎是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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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進(jìn)來,或許是門開開的聲音驚醒了正在沉思當(dāng)中的佩佩利亞耶夫,只見湯荔才剛剛走進(jìn)來,他已經(jīng)從床沿上站了起來。
“怎么樣?看樣子你已經(jīng)考慮的差不多了吧,總理先生…”順手將房門旁邊的電燈開關(guān)打開,湯荔嘴角微翹笑了笑,然后自顧自的在房間的角落處找了個椅子坐下。
與此同時在門外,那幾個湯荔的部下也非常機(jī)敏的順手將門關(guān)好,只留下兩個人在屋子里面。
或許是因為在暗處呆的時間比較長了,佩佩利亞耶夫?qū)Ψ块g內(nèi)的光線顯得有些不太適應(yīng),眼睛也因為燈光的關(guān)系而忍不住瞇了起來。
好在他畢竟還沒有老到連這點光線都受不了的地步,所以很快便適應(yīng)了起來,而后便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正坐在椅子上的湯荔。
“………”看著湯荔的樣子,佩佩利亞耶夫沉默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絲掙扎,然而最終他還是開口問答。“我想知道,貴國政府是打算怎么安排我們的?”
聽到佩佩利亞耶夫這么問,湯荔笑了笑。“不是我們怎么安排你們…”湯荔伸出了自己的食指,在佩佩利亞耶夫的面前輕輕的揮了揮。“而是要看你們怎么選擇…”
“如果你們愿意的話,我國政府完全可以安排你們到南俄,或者說是你們愿意去的任何地方。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留在中國,我們可以在中國境內(nèi)給你們劃出一片區(qū)域,讓你們作為俄國的流亡政府存在,而我國則可以站在貴國政府的背后對貴國進(jìn)行支持,與蘇俄進(jìn)行對抗…”
這么說著,湯荔看向了佩佩利亞耶夫,想要看看佩佩利亞耶夫的回答。
眼下追隨高爾察克的俄國人大概有一百萬左右,看上去似乎很多?但是不要忘記西伯利亞究竟有多大,只要把俄國人的軍隊給繳械了,這一百多萬人在西伯利亞根本就玩不出什么花樣來。而國社政府也可以非常輕易的將這一百萬人消化掉。
要知道,眼下在西伯利亞等地的俄國人,本來就有數(shù)百萬之多,多上這一百萬還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何況這些人也不是一般的人。事實上這個時候愿意跟著高爾察克撤離的。從某種角度上講都可以說是在俄國有著一定地位的人物,比方說原來的貴族、科學(xué)家、修士等等。再不然就是士兵,像是工人亦或者是農(nóng)夫之類的,大多都跟著蘇俄干了,根本不可能跟著高爾察克。
而這些人在撤離的時候。通常都是帶著大筆的錢財?shù)模硗馄浔旧硪捕际切┯袑W(xué)識的人,對中國來說并非沒有作用。
當(dāng)然,這么一批人留在西伯利亞,也很有可能會鬧出什么事情來。可這樣的話,難道原來那些在西伯利亞和中亞的原住民就不是如此了?他們說到底,其實都是一個性質(zhì)的。區(qū)別僅僅只是原來的那些是國社政府占領(lǐng)后的,屬于‘亡國奴’。而他們那,卻還有一個名義上的領(lǐng)導(dǎo)。
不過以中國所獨有的消化能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這一百多萬人給消化掉…
更何況…
即便他們真的打算鬧。難道嚴(yán)紹還能讓他們翻了天?
畢竟這只是一百多萬手無寸鐵的平民,即便他們真的敢鬧,鎮(zhèn)壓下來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至于里應(yīng)外合什么的?難道是和蘇俄?恐怕他們恨蘇俄更甚于恨中國。而美國或者說是日本,只要安排的位置巧妙一些,日美根本就接觸不到他們,更沒辦法提供什么直接的支持。
畢竟沿途的鐵路線,都是被國社政府給掌握的,國社政府該有多無能,才能讓日本還有美國把大批的武器送到這些俄國人的手里――――――真要是那個樣子的話,恐怕離中國從西伯利亞退出去也沒多少距離了,似乎也就沒必要在繼續(xù)垂死掙扎。
所以武器裝備的話…
就和前面說的一樣,安排的巧妙一些,再加上有特殊的監(jiān)視,根本不必?fù)?dān)心這種問題的生…
至于接納這些人究竟有什么用處…
一個嗎,就是前面說的,這些和尋常的俄國人不一樣,大多都是些有用的人。在一個,在解決掉高爾察克之后,接下來中國所要面對的主要就是蘇俄了。這個時候如果能有臨時政府這么一個流亡政府的牌在手里,無疑會好辦許多…
當(dāng)然,即便是吞并,也不能太赤果果了些,所以湯荔說的很清楚,他們要是愿意的話,可以留下來,國社政府也可以專門給他們劃出一個地方來成立流亡政府,而且還可以給予大量的支持。
可如果他們不愿意的話,國社政府也不會勉強(qiáng)他們,完全可以把他們送到他們想要去的地方去…
湯荔說的清楚,佩佩利亞耶夫也聽的明白。
只是抬頭看了看湯荔,一時之間佩佩利亞耶夫卻有些說不出話來。
畢竟他將做出的決定,是要背叛他的朋友,背叛他的領(lǐng)袖的決定,而這,卻是他心里絕對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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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佩佩利亞耶夫是真的不愿意背叛高爾察克,可是眼下他卻不得不這么做,因為一個很簡單的原因,他需要給他的那些追隨者們找出一條生路來…
眼下在他們的背后,蘇俄正步步緊逼…
而在鄧尼金與他們在路上的聯(lián)系中斷之后,他們卻只有中國人這么一條路可以選擇。
事實上就在他們進(jìn)入西伯利亞之前,中國政府方面已經(jīng)開始和他進(jìn)行聯(lián)絡(luò),并和他說的很清楚,只要他愿意和中國人合作,把高爾察克給弄死,然后把那幾百噸的黃金乖乖奉上的話,那么他們完全可以放剩下的俄國人一條生路,甚至可以允許他們在中國境內(nèi)成立流亡政府,并以此與蘇俄進(jìn)行對抗…
如果他們不愿意的話…
和佩佩利亞耶夫聯(lián)系的人說的也很清楚,國社政府對這筆錢可以說是志在必得,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么大的一筆錢從自己的面前溜走的。
所以如果佩佩利亞耶夫拒絕了中國政府的好意,那么一直站在中立角度上的中國政府,接下來會做些什么可就很難說了。
或許…
會和蘇俄一起剿滅高爾察克他們。事后蘇俄要地盤,中國要黃金。
又或者,本來一直都在幫著他們打蘇俄的轟炸機(jī)部隊,會不小心的把炸彈扔到他們的腦袋上?
這些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還有一點。那就是如果佩佩利亞耶夫不愿意舍財?shù)脑挕D敲粗袊峙潞茈y同意他們從西伯利亞經(jīng)過,到那個時候。他們恐怕就真的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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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絕境,佩佩利亞耶夫不敢說毫無選擇,卻也差不多。
剛才他在高爾察克房間的時候只所以想詢問一下看看,高爾察克究竟有什么方法沒有。就是因為如果還能有一條活路的話,他就會把所有的事情和高爾察克開誠布公,講個清楚。
畢竟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絕對不會選擇這些中國人的…
至于他們已經(jīng)到了中國人地盤什么的…
只要他們愿意,并非沒有可能會出去,然而現(xiàn)在就連高爾察克自己都對未來顯得非常的茫然無措,如此一來。佩佩利亞耶夫可以選擇的道路似乎也就很有限了…
“未來的事情…”搖了搖頭,佩佩利亞耶夫讓自己想辦法清醒了一下,而后看向湯荔正色道。“你們究竟打算讓我們怎么做?”
“很簡單…”湯荔笑了笑,然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來到了佩佩利亞耶夫的面前輕聲道。“接下來,你只要服從我們的安排,在前往海參崴的途中演一出戲就可以…”
“什么戲?”
不知道為什么,佩佩利亞耶夫突然覺得身上一冷,但他還是很快便把自己的想法問了出來。
而湯荔也非常爽快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自相殘殺!”
這么說著,湯荔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冷意。
嚴(yán)紹的算盤很簡單,既然他們自己動手,很容易會引來外部壓力,那么讓他們自己人互相動手,事情就簡單的多了。
當(dāng)然,就算是自己動手也沒什么,外部壓力什么的,英美畢竟不清楚黃金的事情,即便是會有,也不會是很大。但是嚴(yán)紹還是希望能夠把周圍的仇恨值降低些,盡可能的降低一下仇恨,所以他才會費勁功夫的弄出了這么多的事情來…
佩佩利亞耶夫是臨時政府的總理,理論上講,他的權(quán)利在臨時政府內(nèi)僅次于高爾察克。而只要由他出面來和高爾察克鬧翻,并最終在內(nèi)訌當(dāng)中解決掉高爾察克,那么就睡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嚴(yán)紹的壓力自然不會很大,同樣,他也可以得到自己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東西――――――那價值一億英鎊的幾百噸黃金…
不需要多少的付出,卻能得到這么大的收獲,這么便宜的事情嚴(yán)紹才不會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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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殘殺…”佩佩利亞耶夫既然能坐到總理的位置上,自然不會是個愚笨的人,雖然因為俄語和漢語有很大的區(qū)別,他根本就弄不懂成語的含義,但是這四個字翻譯成俄語之后,他還是挺的清楚的。
同樣,他也總算是明白了中國人的深意。
“你們是打算,讓我出面把………解決掉嗎…”
“沒錯…”湯荔點點頭,算是認(rèn)可了他的答案。“正因為你最合適,所以我們才找上了你,當(dāng)然,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們也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選擇,畢竟現(xiàn)如今的臨時政府內(nèi)部,又不是只有你這么一個人可以選擇,我們完全可以選擇另外一個人,而且我相信,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這么寧死不屈的…”
說到這里,湯荔看著佩佩利亞耶夫,然后笑了下。“當(dāng)然,他們的身份低了,能要到的價格自然也就低了,所以最終結(jié)果如何,還是要看你。”
“如果你非要跟著高爾察克走那么一條死路的話。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反正,這些年來死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也不多你這么一個…”
湯荔說的非常直接。令佩佩利亞耶夫幾乎無話可說。
所以等到湯荔把話說完后。佩佩利亞耶夫幾乎說不出任何話來。
看著沉默著的佩佩利亞耶夫,湯荔也沒有催促著他。而是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座位上坐下,然后看向了他,想要看看他的選擇是什么。
如果是愿意和他們合作,那么這次的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如果不愿意。那么國社政府的選擇也就多了,要么就像前面說的一樣,干脆和蘇俄合作,一邊要錢,一邊要他們的人頭。要么就是如湯荔所言的那樣,在從臨時政府內(nèi)部挑選那么幾個可以接觸的對象出來。反正這年月不怕死的人并不是很多,只要隨便好好的威脅一番。相信總會有人愿意站出來跟他們合作的…
“不過,如果可能的話,還是眼前這個家伙比較好,畢竟作為臨時政府的二號人物。他的威信足夠高,即便英美質(zhì)疑稍后可能會生的事情,有他站出來,外部的壓力也會減輕不少,另外就是那些俄國人。這些都是跟隨著高爾察克撤離的,如果直接動手亦或者是在臨時政府內(nèi)隨便找一個人的話,很難說能不能壓服他們,可換成是佩佩利亞耶夫的話,成功的可能性相對就要大得多了。”
想到這里,湯荔看向佩佩利亞耶夫的目光又敏銳了許多。
而與此同時,在經(jīng)過了許久時間的思考之后,佩佩利亞耶夫總算是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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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晨,在洗漱完,并且給自己換上了一套衣服之后,高爾察克從房間里走了出去,來到了位于他們這一層的餐廳。
在那里,包括佩佩利亞耶夫在內(nèi)的許多俄國政府高層早已在那里吃起了早餐。“你們這些家伙,也不等等我…”
見他們在那里居然沒有等自己,高爾察克玩笑似的抱怨道,說著來到了餐桌旁邊,拿起了桌面上的俄文菜單,很輕易的便點了兩個往日里經(jīng)常吃的早點。
說實在的,這么長的時間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安逸的吃上一份早點了。更是很久沒有在那么舒服的床上睡上一覺了,現(xiàn)在的他還真有些喜歡上了眼前的生活――――――盡管這樣的生活在往常他是經(jīng)常體會的…
“對了,你是怎么了?”在等著早點的時候,高爾察克坐在座位上看著自己對面的佩佩利亞耶夫,見他的面色有些難看,不由得有些納悶的問道。
眼下佩佩利亞耶夫的臉色的確是顯得有些難看,這點哪怕是局外人也能看的出來。剛才佩佩利亞耶夫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有兩個人心里有些奇怪,問了出來。
而佩佩利亞耶夫的回答也很簡單。“昨天晚上沒睡好…”
眼下,他對高爾察克的回答也是如此…
對此,高爾察克到是沒怎么懷疑,僅僅只是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侍者已經(jīng)從遠(yuǎn)處端著高爾察克想要的早點走了過來,注意到這一幕后,高爾察克的注意力算是徹底的轉(zhuǎn)移了過來。
與此同時,注意到這點之后,佩佩利亞耶夫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又覺得有些怪怪的,就好象是很對不起高爾察克一樣…
“我這也是為了所有的俄國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剛剛的想法,佩佩利亞耶夫連忙在自己的心底如此道,只是他的這番自我催眠究竟能有多少用,恐怕就連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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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爾察克一行對中國政府自然是非常的警惕,不過因為有佩佩利亞耶夫在一旁的關(guān)系,所以一切事情進(jìn)展的到是很順利。
在蔡鍔等人的陪同下,佩佩利亞耶夫和高爾察克接連參觀了葉卡捷琳堡的許多地方,同時他們還親眼見過了國社政府為他們準(zhǔn)備的物資…
“這些物資,將會跟著你們一起,通過火車前往海參崴。基本上只要不生戰(zhàn)爭及自然災(zāi)害等人力不可抗拒之因素,是絕對足夠你們抵達(dá)海參崴的…”
站在高爾察克的身邊,蔡鍔顯得有些戲虐的道。
而聽到高爾察克說話這么‘風(fēng)趣’,高爾察克也有些不解的看了過來。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另一邊,蔡鍔卻是哈哈一笑,而后道。“這句話其實我們總統(tǒng)經(jīng)常說的,只是句玩笑。執(zhí)政官閣下完全沒必要放在心上…”
聽到蔡鍔這么說。高爾察克有些釋然的點了點頭。
這的確是嚴(yán)紹經(jīng)常喜歡說的話,因為嚴(yán)紹是一個無論做些什么。都很喜歡給自己留些余地的人。就拿和別人的約定來說,即便他肯定能在約定的時間內(nèi)抵達(dá),他也會這么說一下,畢竟誰也不敢保證到時候到底會不會生些什么意外。真要是那樣的話,那他當(dāng)初把事情說死可就有些…
因此他總是喜歡說上這么一番話,而熟悉他的人也都很清楚,這僅僅只是嚴(yán)紹在開玩笑。
釋然的點了點頭后,高爾察克開始看起了庫房內(nèi)蔡鍔他們準(zhǔn)備的一系列物資…
這些物資都很簡單,基本上全部都是被服、還有食物藥品等等,眼下冬季即將來到。被服等是絕對不能少的,畢竟即便是在火車?yán)锩嬉彩潜容^寒冷的。另外還有食物,雖說沿途就有不少的城鎮(zhèn),真的需要些什么的話。完全可以在那里補(bǔ)充,但是誰敢說不會生意外呢…
這里可是西伯利亞,不是別的地方,有許多地方對人類而言都還是未知的領(lǐng)域,真要鬧不好是很危險的。更何況眼下距離冬季已經(jīng)不是很遠(yuǎn)了,冬天的西伯利亞――――――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至于帳篷什么的,這些到是沒有必要。
因為這次高爾察克他們的隊伍都是通過火車前往海參崴的,歷史上的高爾察克他們就是如此,只是當(dāng)時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大概有一百多萬,而已當(dāng)時西伯利亞鐵路的運力,顯然還無法滿足這么多人的需求,所以最后能跑掉的并不是很多。
更何況在西伯利亞還有蘇俄的人在活動,即便是在前行的時候,他們也經(jīng)常要想辦法修鐵路,根本就快不起來。
可是這次卻不同,國社政府對西伯利亞的掌握已經(jīng)算是比較厲害的了。沿途的鐵路也比較暢通。同樣,為了確保后方對前線的物資輸送,西伯利亞鐵路上已經(jīng)堆滿了列車,這些列車完全足夠把高爾察克他們送到海參崴,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勞煩對方用腳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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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眼前的這一切都是需要用錢的,但是高爾察克還是很滿意的。
再加上一旁還有佩佩利亞耶夫這個人在旁邊說個不停,最終,本來還很猶豫的高爾察克總算是點頭了。
于是很快高爾察克便給后面的俄國人了封電報,讓他么能加快度抵達(dá)葉卡捷琳堡。至于已經(jīng)抵達(dá)的這一部分,則將由蔡鍔親自安排車輛送到海參崴去…
“如今的海參崴已經(jīng)擺脫了戰(zhàn)火的痕跡,變成了一個規(guī)模較大的城市,他們?nèi)ツ抢锏脑挘^對能得到妥善的安置。事實上根據(jù)我所得到的消息,我國政府已經(jīng)開始在海參崴建立了許多的簡易房屋,他們暫時可以居住在那里,等到你們相出了接下來該怎么做,你們便可以直接從海參崴離開…”
“真的實在是太感謝了…”見蔡鍔考慮的這么周全,高爾察克有些感動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用力的和蔡鍔握了握…
而與此同時,看著高爾察克,蔡鍔的心里卻有些過不去,只是眼下他畢竟是在為了整個國家,所以才遲疑了一下之后,很快他便用力的反握了回去。“哪里的話,這畢竟是你們已經(jīng)付錢的了嗎..”
“付錢的…”高爾察克愕然了一下,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大笑著道。“沒錯,沒錯,的確如此,這的確是我已經(jīng)付了錢的!”說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而看著正在大笑的高爾察克,蔡鍔在心底嘆息了一下后,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只是他的笑容,卻顯得有些牽強(qiáng)。
就和蔡鍔說的一樣,這些都是高爾察克已經(jīng)付過錢的。所以他理應(yīng)享受到這樣的服務(wù),只是恐怕他怎么也想不到,眼下蔡鍔他們所圖的可不僅僅只是這么點錢…
這就好像清末的議罪銀一樣,與其拖拖拉拉的去收什么議罪銀,直接抄家豈不是要更干脆些?
眼下嚴(yán)紹和蔡鍔所要做的,就是給高爾察克來個抄家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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