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物件
魏西樓摸了摸鼻子說道:“你家不吃嗎?”
牧北秤想到鎮(zhèn)上人對魏西樓的評價,面色有些尷尬道:“我倆都不是很會做飯,魏哥還是回家吃的好!”
“那不行!我媳婦餓瘦了怎么辦!”
牧北秤(●'?'●)
牧北秤可不敢放人進去,雖說他和晉無言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但這不影響晉無言揍他。
于是牧北秤再一次開口道:“魏哥,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
顯然魏西樓沒聽,人直接從牧北秤邊上竄了進去。
牧北秤Σ(°Д°;藥丸!!!
晉家還保留著古色古香,不同于喜谷鎮(zhèn)其他家應(yīng)該改鋪了水磨石或者地板磚。晉家還是大青石磚地,只是進了內(nèi)院的房間都是木地板上鋪了塑料紙。
魏西樓第一次進晉家,先前他覺得自己占二樓半一整層已經(jīng)夠大的了,這會兒他從晉家前廳走進后院才知道什么叫大。
晉無言的臥房在后院的正房里的東邊,西邊是牧北秤住的地方。
兩側(cè)的廂房也大概五六間房間都是被打通的那種,透過木窗木門,魏西樓看見里面有石膏像,還有大幅看不見的應(yīng)該是字畫一類的,另一邊則是拉了不知多少根繩一屋子照片。
魏西樓沒理由的砸了咂舌,這晉家不愧是喜谷鎮(zhèn)的首富,就前面那么點地方就和他家一整塊宅基地一樣大,更別說后面還有個院子。
總覺得缺了點什么東西。
魏西樓往正房和偏房的夾縫一看,廚房果然在哪里。
此刻晉無言正在正房和偏房的另一個夾縫的浴室里洗澡,他家這宅基地雖大,但布局并不合理,好在現(xiàn)在只有他和小牧兩個人,倒也沒什么大不了。
牧北秤就這么跟在魏西樓身后,他走一步,牧北秤走一步。
“不是,你跟著我干嘛?”魏西樓蹙眉,顯然有些不悅。
牧北秤心里有些無語,他原本只是想看見晉無言龜裂的模樣,畢竟那么清冷的一個人,饒是自己認識多年也很少看見他被逼的氣急敗壞,哪怕是發(fā)生那種事情都沒人他跳腳,眼前這個人也算是有些能耐!
畢竟一個進了別人家還問主人為什么跟著他這種問題的人,也真是少有!
魏西樓自顧自的走進廚房,好在晉無言和牧北秤雖然是廚房小白,但煮個面條蒸個白飯還是可以的,就是那煤氣和油煙機嶄新的模樣,就知道這間廚房應(yīng)該沒開過火,所謂的煮面條,應(yīng)該就是拿電熱水壺燒個開水泡個面。
魏西樓打開冰箱,清一色的小番茄,讓他陷入了沉思!煮番茄醬嗎?
好在冰箱壁柜里還有幾個雞蛋。
魏西樓拿好需要的食材開始開火做飯。
牧北秤就站在廚房門口,門半掩著,看不見里面的情況。
晉無言剛洗完澡一打開門就聞到一股香味。
當即有些欣喜“小牧,你做飯了!”
牧北秤都快哭笑不得了,他哪有這本事。
“魏大哥在里面做飯呢!”
“那個無賴?”
但也就嘴上說說,身體很誠實的走了進去,剛好面條出鍋。
“來的剛好,面好了!”
魏西樓將三個蛋放在碗底上面蓋上厚厚一層面條,然后淋上湯汁端給晉無言,然后才看了眼牧北秤說:“鍋里還有,自己盛。”
牧北秤? – _ – ?
但還是屁顛屁顛的拿著碗去盛面吃。
晉無言吃著面,眼睛都快發(fā)光了,他已經(jīng)快七年沒吃過這種美味了。這邊飯店的菜其實也還好,加上他偶爾去縣城采購,倒也不算太受罪,但真正喜歡的滋味,那還真沒吃到過,但今天這份番茄雞蛋面是真的香。
魏西樓望著晉無言大口吃面的樣子,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這是餓了多久,天天吃那么多泡面小番茄也不怕胃疼。
“今天就先這樣,以后想吃什么和我講,我做給你吃!”
“不用!”
魏西樓趕緊跑了出去,也沒表明要干嘛!晉無言也沒管,畢竟,吃飽喝足他還要趕稿。
牧北秤則是恨不得把鍋底的湯舔干凈嘍!他來這邊兩年,就沒吃到過正常的飯,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魏西樓一到家里就跑家里菜園子摘菜。
論牲口兒子突然開始居家了,魏老娘跑到院子里看了看頂在頭頂?shù)奶栢止镜溃骸拔易聊ブ@太陽也不是從西邊起的啊!鬧那樣?”
好在他也只是摘了一把小蔥幾顆香菜。然后彎腰貓進了廚房。剛剛回來的時候他特意去買了肉,能炒七八種都不帶重樣的。
晚上五點半,菜做好了,啤酒飲料也放好了。魏西樓用網(wǎng)罩把菜罩好也不等魏家人開口。
“老媽,我今天請別人來家里吃飯!”
魏老娘還納悶今天沒作妖呢?感情要請狐朋狗友還家里吃飯,當即就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魏西樓跑到淋浴房沖了個涼,擦干水換了件衣服才往晉無言家去。畢竟晉無言和牧北秤穿的多干凈多時尚,總不能自己一身油星斑點一身味的跑去吧!
這住得近就是好,去他家都不用騎車。也就三五分鐘的路程!
走到晉家門口,晉家的大門是個老物件,那種厚木門上面還帶著兩個銅環(huán)的那種。
“媳婦兒,吃飯了!”
魏西樓喊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yīng)。
“媳婦兒,媳婦兒……”
左鄰右舍都探頭出來看,搖搖頭又把頭縮了回去,有一家的大人直接把自己小孩腦袋按回家里,這晉老師也真慘,給這無賴纏上了!
“睡覺了?六點都還沒到。”
魏西樓左右看了看,目光掃在了晉家門口的小花圃上,那花圃里種了一棵不知道是什么的樹,雖然矮,但是枝干粗得很,最重要的是,他貼合小庫房的墻。
就這么左右搓了搓手掌一個箭步跳上了那棵樹,然后手一攀跳上了平房頂,這門口的過道庫房應(yīng)該是后搭的,頂子上還有那種瀝青膠。
魏西樓直接從小房頂往下一跳,跟那猴似的,以至于剛準備去小庫房拿東西的牧北秤尖叫了一聲。以為家里進賊了!
“別嚎了!把我媳婦兒嚇到我削你!”
牧北秤,感情我是那個大冤種唄!
此刻晉無言坐在后院的偏房里,白熾燈照亮了整個房間,晉無言坐在畫架邊上,他的繪畫技術(shù)并不高深,但勝在富含感情,每一幅都內(nèi)斂!
魏西樓只知道晉無言還有牧北秤會拿著大黑相機到處拍,并不知道他們還能算半個畫家。
無視了牧北秤之后,魏西樓拽了拽脖子上系的凌亂的領(lǐng)帶,大綠襯衫配綠條紋領(lǐng)帶,怎么看怎么辣眼睛。尤其是襯衫塞在下面白色西裝褲里,隔著上下衣的分界線,還能看見里面的大紅褲衩。
牧北秤當即就別過眼睛恨不得把眼戳瞎。大抵學藝術(shù)類的都有那么一絲毛病,晉無言也一樣。
在魏西樓大喇喇的穿過窗子晉無言就看見他了,晉無言比牧北秤高很多,往常牧北秤走過偏房門口的走廊,晉無言都看不見頭,所以在影子照在自己畫上那一瞬間,晉無言放下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