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欲擒故縱
寧溪想到剛才的窘態(tài),臉頰瞬間爆紅。
“我不知道這間房里的人會是你……”
“這么說來,你想獻身的對象另有其人?”不知道是他?那她以為是誰?戰(zhàn)寒爵掐著她下頜的力度加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更生氣了。
寧溪下巴被掐的又紅又痛,氣惱到不行:“我是在等另一個人,但沒有想獻身,我是來還錢的。”
怕他不信,寧溪連忙掏出信封里的支票:“不信你自己看,這就是證據(jù)!我也壓根沒有想到你會出現(xiàn)在這里,聽到你們在談公事,怕誤會才躲進桌子下的。”
戰(zhàn)寒爵懷疑地盯著她,難道他真的是他會錯了意?
寧溪見他沉默,以為他總算是想通了,可是誰知,下一瞬,他突然單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帶著報復的意味,把她下唇都咬破了皮。
“唔……”寧溪吃痛地擰眉,掄起粉嫩的拳頭砸在他的胸膛,氣惱地想要掙扎,卻壓根一點用都沒有。
她的力氣對他而言,就跟撓癢癢一樣。
反而是被他堵得更嚴嚴實實。
也不知過了多久,戰(zhàn)寒爵像宣泄夠了才把她甩開。
“想做我戰(zhàn)寒爵的女人滿大街都是,也不缺你一個,滾。”
寧溪被摔進了沙發(fā),腦袋往后仰著,腦子也因為缺氧有些懵,驟然聽到他這句狂妄的話語,本能想要反擊,想做她寧溪的男人還滿大街都是呢!
但手中三十萬的支票宛若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謝謝理解。”她落下這句,逃也似的遠離了6808套房。
寧云琛搞什么鬼,給的什么房間號,害得她出了這么大一個烏龍!
戰(zhàn)寒爵:“……”
謝謝理解?
去他媽的理解!
戰(zhàn)寒爵抬腿直接將身側(cè)的沙發(fā)踹翻了,前所未有的怒火在眸中燃燒。
他和寧洋訂婚四年,卻除了四年前那一晚陰差陽錯,再也沒有碰過她。
他有試過強迫自己去接受她,甚至提前喝過助興的酒,偏偏怎么都提不起興趣,但不得不說剛才寧溪挑起了他沉睡已久的渴求,只想一點點把她揉碎了……
該死,他什么時候變成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了?
戰(zhàn)寒爵將身側(cè)酒柜上的紅酒一飲而盡。
借助冰冷的酒水,壓下內(nèi)心那股無法言喻的煩躁感,索性給慕崢衍打電話。
“出來喝酒,我在江南會所。”
……
寧溪跑出包間之后一溜煙鉆進了洗手間。
鏡子里的女孩頂著一頭烏黑的秀發(fā),膚色瑩潤泛紅,偏偏嘴唇被啃得有些發(fā)腫,她迅速涂了一層厚厚的消腫膏和潤唇膏,才讓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狽。
不由得想問候戰(zhàn)寒爵他全家!
她什么時候給他那么多錯覺,讓他覺得她心懷不軌?
努力地做了個深呼吸,寧溪平復內(nèi)心的委屈和憤怒,重新找寧云琛打聽到了陳亮所在的包間。
原來是6806號套房。
寧溪對著鏡子練習了一下溫柔的笑,轉(zhuǎn)而去往6806號。
“陳先生,您好,我是寧溪。”語氣很溫柔,無害極了。
“進來。”一道醇厚的男音響起。
寧溪心中驚喜,看來這次終于對了。
寧溪推開包間的門,和6808號套房不同,這里的布置擺設相對要粗糙一些,卻也比普通會所的頂尖套房高檔些許。
推門而入的剎那,也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煙酒氣息,有些許嗆人。
但她嘴角的笑還沒有揚到最圓滿的弧度時,眸子猛地瞠大,不可思議地望著坐在意大利真皮黑色沙發(fā)上的英俊男子。
竟是戰(zhàn)少暉!
她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又走錯了。
“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抱歉……”她躬身道歉,轉(zhuǎn)身即走。
戰(zhàn)少暉慢悠悠地將手里搖晃著的高腳杯放下,在寧溪離開之前叫住了她:“你不是來找陳亮的么?這就要走了?”
寧溪離開的步伐一頓,睫毛下垂落淡淡陰影,遮掩了眼神里的警戒。
“你怎么會知道陳亮?”
“坐,我有話要跟你說。”戰(zhàn)少暉又倒了一杯酒,放在自己身側(cè),意思很明顯,要寧溪坐過去。
寧溪猶豫了一秒,還是坐了過去。
不過她沒喝那杯酒。
戰(zhàn)少暉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我讓人查過你的資料了,四年前你從殷大退學,沒有畢業(yè)證,相當于高中學歷,給人端過盤子也洗過碗,睡過天橋也住過地下室,后來還因為宋琴差點一尸兩命,寧溪,我沒想到離開我以后你過得竟然這么凄慘。”
說話間,戰(zhàn)少暉眸光灼灼地盯著寧溪,修長的手指突然伸手摸上寧溪的大腿。
寧溪頓時宛若一個刺猬,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她忙不迭的往旁邊退開,和他距離足足超過一米,避如蛇蝎:“這是我的事,不勞暉少你費心,我只想問一句,陳亮和你到底是什么關系?”
他出現(xiàn)在這里,絕對不是巧合!
戰(zhàn)少暉嘴角邪佞地勾起一抹冷弧,看著寧溪就像看猴戲一般,徑直從抽屜取出一份借貸單,反手用力拍在桌面。
“這是你繼母向陳亮借款一百萬的憑證,我雖然如今和你也沒了婚約,但好歹你是跟過我的,只要你告訴我,你外面的野男人是誰,我就考慮把這張憑證還給你。”
寧溪盯著那張薄薄的紙劃過一抹亮色,但聽到戰(zhàn)少暉后面半截又擰緊了眉。
“你要我怎么說才肯相信這四年來,我忙著工作忙著帶孩子,忙到根本沒有時間去談戀愛?”
“呵,看來你還挺護著他的。”
寧溪解釋不了,干脆從包里拿出裝有支票的信封。
她將信封遞給戰(zhàn)少暉,小心翼翼地商量:“我這里有三十萬,能不能你把這個借據(jù)先還給我,我再另外寫一張七十萬的欠款單給你?”
比起讓宋琴背負高利貸,那還不如借戰(zhàn)少暉的錢,起碼會稍稍安全一點,不至于被威脅填海喂鯊魚……
聞言,戰(zhàn)少暉卻笑得無比邪惡,他揚手打了個響指。
轉(zhuǎn)眼門被推開,一個侍應生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滿托盤的酒。
紅酒、白酒、雞尾酒各種類型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