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突發(fā)舊疾
根據(jù)地圖上的描述,以及小林的講解,想要走到村落大概還有一兩天的行程。
當天晚上,戰(zhàn)寒爵等人便只能在一處略顯安全的樹林中扎個帳篷了。
原本是想去山洞的。
但這里的樹木太過茂密,可找到的最近山洞一眼看去深不見底,黑漆漆的,誰也無法保證里面安不安全。
與其花時間去探險,不如就找個安全的地方扎帳休息。
當然,有一人需要整夜守夜。
晚上,幾人分別燒了兩堆熊熊燃燒的篝火,一來可以驅(qū)趕普通的蟲獸,二來可以取暖。
戰(zhàn)寒爵還在試圖說服寧溪往回走。
“都已經(jīng)進了深處了,我往回走也起碼要走一天,說不定來時遇到的那些危險都會再遇一遍,你舍得么?”
寧溪依偎在戰(zhàn)寒爵身邊,和他靠在一起。
昏黃色的篝火映在她潔白無暇的臉蛋上,增添了幾分瞹昧。
戰(zhàn)寒爵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起身道:“好,既然你不肯回去,那生活自負。”
自負?
寧溪一下子垮起了臉蛋,她來的時候為了追趕他們,所有的東西都是輕裝出行,比如說路上喝的水、干糧,以至于晚上睡覺的帳篷,都是能簡即簡,但輸人不輸陣。
“自負就自負!總之你休想把我攆走。”
說完,寧溪便頗有干勁的去搭自己的帳篷了。
她用的還是那種很普通的登山帳篷,薄而且不穩(wěn),空間逼仄,扎好以后,在一堆高科技帳篷中,顯得很寒磣。
他以為這么點小挫折就能把她逼退了么?
哪有那么容易!雖然看著戰(zhàn)寒爵那高大寬敞的帳篷,的確很羨慕,主要他的帳篷還可以調(diào)節(jié)溫度,地上還鋪著一層羊絨,睡著非常舒服,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好歹是她背了這十幾公里呢。
這么想想,寧溪晚上就認命地趟進簡陋帳篷里了。
因為冷,她的帳篷很靠近篝火堆,但火光映著帳篷,又影影綽綽的。
不時還能聽到柴火燒烤時的噼啪聲。
礙于戰(zhàn)寒爵的威嚴,其他人都不敢?guī)蛯幭?br/>
等寧溪鉆進帳篷后,小林走到戰(zhàn)寒爵面前,遞給他一瓶干凈的水,欲言又止。
“有話就直說。”
戰(zhàn)寒爵冷冷道。
“咳……爵少,我看太太她也挺不容易的,一個女孩子,跋山涉水十幾公里,這不也是放心不下你的安危么?”
小林拐著彎幫寧溪說好話:“換成其他的闊太太,不是真愛,哪里會這么豁得出去,萬一被什么蛇蟲咬了臉,那說不定就得毀容。”
聽到這里,戰(zhàn)寒爵的俊臉黑沉了下,不善地睨了眼小林。
就不知道說幾句好話么?
難道他不知道心疼寧溪么?
正因為心疼,才想把她逼回去。
小林感覺后背一涼,砸吧了下嘴巴,覺得自己沒有說錯啊。
再接再厲道:“我剛看了眼太太的帳篷,很薄的一層,晚上肯定不保溫,這山里溫差好像也挺大的,晚上還得起露,要是感冒了,太太可真就是進不得也退不得了,所以……”戰(zhàn)寒爵沒好氣地打斷小林:“夠了。”
小林忙禁了聲,以為是惹惱了戰(zhàn)寒爵,結(jié)果下一瞬,就見戰(zhàn)寒爵突然起身,朝寧溪的帳篷走去。
拉鏈被拉開,寧溪巴掌大的小臉依偎在睡袋上,竟已經(jīng)睡著了。
漂亮的櫻唇微微張著,發(fā)出輕微而可愛的鼾聲。
因為今天一路偷跟著他們,為了不掉隊還帶著基本藥物和個人生存營養(yǎng)品,實在是累得夠嗆。
眼底浮現(xiàn)一絲心疼,戰(zhàn)寒爵默不作聲將寧溪打橫抱了起來。
“唔……我不走,阿爵……”感覺到溫熱的胸膛,寧溪下意識往男人懷里蹭了蹭,無意識地呢喃了兩句。
戰(zhàn)寒爵以為她是醒了,低頭一瞧,發(fā)現(xiàn)她竟是在說夢話!做夢也想著不被他攆走……真是敗給她了。
就算前路再危險,既然不肯走,那就……只能一起闖了。
戰(zhàn)寒爵將寧溪抱去了他的個人帳篷里,是專門定做的高級帳篷,舒服而且寬敞,躺在柔軟的墊子上,寧溪立刻舒服地哼唧了下,手腳也能伸直了,也不像她之前的帳篷那樣低溫。
戰(zhàn)寒爵默不作聲,脫了鞋子坐在軟墊上,靜靜地盯著她安靜的小臉。
許久后,低頭在她唇上啄吻了幾下,才陪她躺下。
兩人以前在戰(zhàn)公館是常年睡在一起的,所以哪怕是睡著了,無意識嗅到他熟悉的氣息,也不自覺往他懷里滾了滾。
戰(zhàn)寒爵盯著緊抱著自己的寧溪,菲薄的唇上揚了些許。
“阿爵……”突然,寧溪又無意識地喊出了兩個字,透著無聲的邀請。
戰(zhàn)寒爵也不是柳下惠,當即翻身覆了上去,但顧忌著外面還有人,帳篷也不夠隔音,并沒有太過深入。
恍惚間,寧溪突然覺得身上好重,就像壓著一座大山,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雙手鉚足了勁,使勁想把那座山給推開,但不管她如何用力,最終都沒什么用,反而還有一種被猛獸盯上的錯覺。
刷!她一下子被驚得睜開了眼,入目對上的卻是一雙猩紅的血色瞳眸!此時,原本覆在她身上的戰(zhàn)寒爵整個人像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tài),身體微微的抽搐著,臉上的表情也從英俊變成了陰鷙和掙扎,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寧溪本能變得警惕起來……戰(zhàn)寒爵體內(nèi)的病毒開始變異,喻燁說過,很可能會導致戰(zhàn)寒爵失去理智!最明顯的標志便是他的眼睛變成血紅色……這是犯病了?
藥……他的藥放在隨身的口袋里。
寧溪忙不迭將要去拿喻燁給他配置的鎮(zhèn)定藥物。
然而就在她剛要拿到藥的時候……身后一股勁風襲來,寧溪甚至還來不及反應(yīng),猛地被戰(zhàn)寒爵撲倒在地。
他雙手狠狠地掐著寧溪的脖子,眼球像要爆裂:“死!給我死!”
“唔……”寧溪被掐得瞬間無法呼吸,一邊推他一邊很費勁地擠出一句:“阿爵,你清醒一點,我是寧溪!你發(fā)病了,需要吃藥……”“為什么要害我,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戰(zhàn)寒爵卻像癲狂的猛獸,似乎將寧溪當成了宿世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