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壕無人性
陰鷙的嗓音從耳朵里灌進來,宛如被蛇信子舔過,慕婉婉汗毛倒豎。
“我們結(jié)婚也是被趕鴨子上架,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一點都不想嫁給你!”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準(zhǔn)新娘!笑,或者我在這里就做了你,自己選吧。”
照相館內(nèi),攝影師和工作人員足足有七八個,還在等著給他們拍婚紗照,慕婉婉當(dāng)即嚇得花容失色:“你明明不愛我,還逼我跟你演這種深情戲碼,不覺得很虛偽么?”
“撕拉——”慕婉婉的話音剛落下,繁復(fù)的婚紗下擺那些輕紗倏忽被沈恪撕爛。
沈恪動作粗暴地把慕婉婉抵在了墻上。
“啊……”慕婉婉臉頰貼在墻壁上,被壓得有些變形,驚慌地伸手抵在他胸口:“沈恪,你干什么?放開我!”
“滾出去!”沈恪暗著眸子,對房間內(nèi)的工作人員吼道。
攝影師們也是第一次看到準(zhǔn)新郎突然翻臉把準(zhǔn)新娘壓在墻上,但沈恪的身份他們根本惹不起,紛紛丟下手里的器材,趕緊出去了。
臨走之前,還將房間內(nèi)的窗簾都拉了下來,阻隔了外來的光源。
密閉的空間內(nèi),慕婉婉徹底害怕了。
“沈恪……你別亂來,我錯了,我乖乖拍照好么?你放了我吧……”
“現(xiàn)在才知道錯了?晚了!”伴隨著沈恪狠戾的嗓音,他將慕婉婉推倒在地毯上,將她那身潔白的紗裙猛然撕裂,然后跟野獸一般撲了上去,很快慕婉婉凄慘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了出來……
……
寧凱自知傷到了寧溪,在那天之后,每天都會給寧溪打電話,而且是好幾通,不過寧溪全都沒有接。
盡管如此,寧溪還是特意叮囑了戰(zhàn)寒爵,不許對寧凱不利,也不許在商界刁難他。
不然以戰(zhàn)寒爵的脾性,打壓寧凱也是做得出來的。
戰(zhàn)寒爵明面上答應(yīng)了,私下安排跟蹤寧凱的人卻更多了。
寧凱想弄掉寧溪的孩子沒有成功,肯定會有后招。
如此想著,戰(zhàn)寒爵和寧溪黏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長。一則是擔(dān)心孩子,二則是想要把她在寧凱這里丟失的,一起彌補給她,省得她懷孕期間多疑,又會胡思亂想。
轉(zhuǎn)眼,又是幾天過去了,年味越來越濃。
大街小巷都貼著喜慶的剪紙窗花,小商鋪的門口也放著各種各樣的年貨。
寧溪和喬心安兩人出門掃了很多貨。
閨蜜倆一起把慕家莊園布置得充滿了團圓的歡騰氣息,布置完以后,兩人都累得氣喘吁吁。
尤其是寧溪,現(xiàn)在懷孕已經(jīng)六周了。
兩人平常都不敢同時出現(xiàn)在慕老太太面前,生怕被慕老太太抓到把柄,發(fā)現(xiàn)喬心安的肚子還不如寧溪的肚子鼓,那就露餡了!
喬心安也每天焦急地盼著快點過完年,她就可以搬回淺水灣別墅了……
慕老太太對她太好了。
明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三個多月”,慕老太太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兒童房,甚至打算讓人在莊園修建一幢兒童游樂園!
簡直是壕無人性……
晚上,寧溪剛陪著兩個小家伙寫完了今天的作業(yè),就接到了桑伯的來電。
桑伯在聽筒里著急道:“太太,你現(xiàn)在有時間么?快回戰(zhàn)公館吧,爵少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喝了很多酒,這會在客廳鬧開了,一直叫你的名字……”
噼里啪啦,還伴隨著什么東西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聲音。
寧溪驚得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他在摔東西?”
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后,戰(zhàn)寒爵戒煙戒酒,雖然偶爾也會小抽或者小酌,但從來不會把自己灌醉。
而且他以前就算喝醉了也是老老實實地呆著,更遑論是撒酒瘋了……
不對勁!
“我也不知道啊!總之太太你快點回來看看吧,除了您,爵少現(xiàn)在誰的話也不聽了,我們想勸也勸不住!”
寧溪急匆匆說了句好,掛了電話,換了一件厚重的羽絨服,便要出門。
慕老太太在花園附近散了一會步,在門口湊巧和寧溪撞見了,見她行色匆匆,身上還包裹著這么嚴實,擔(dān)憂道:“這么晚了,你要去哪?”
“阿爵好像出事了,我去一趟戰(zhàn)公館。”
“他一個大男人能出什么事?”慕老太太不贊同地蹙眉,想要阻止寧溪:“現(xiàn)在天都黑了,地面積雪不化,你萬一摔著碰著怎么辦?”
“不行的,阿爵誰都不認,桑伯也是沒辦法才把電話打到我這里來了。”寧溪堅持。
“那就把戰(zhàn)寒爵打暈了讓他睡一覺,明天醒來就什么事都沒了!”慕老太太繃著臉,給張柳使了個眼色。
張柳當(dāng)真要給桑伯打電話。
寧溪頭皮發(fā)麻,連忙摁住張柳打電話的手,對慕老太太懇求道:“外婆,我就去一小會,很快就回來,我會注意安全,不會亂來的,你乖乖回去休息?”
“那也沒必要……”
“王叔,車子準(zhǔn)備好了么?”寧溪不想給慕老太太繼續(xù)反駁的機會,剛好看到王叔途經(jīng)門口,立刻朝他喊了一聲,緊跟著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慕老太太盯著她離開的背影,長吁短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真是管不住了。”
女生外向,不是沒有道理。
她能陪著寧溪的時光,好像也就只剩下她和戰(zhàn)寒爵辦婚禮前的這些日子了。
寧溪倉促趕到了戰(zhàn)公館。
地面累積著一層厚重的積雪,桑伯早就安排傭人鏟了雪,分別堆在道路兩側(cè)。
寧溪一路快步到了戰(zhàn)公館的大廳,入目便看到戰(zhàn)寒爵跌跌撞撞站在一堆碎裂的瓷片中間,有的像花瓶碎片,有的像古董陶瓷碎片,空氣中還充斥著一股濃郁的酒味,男人眼神迷離,沒了半分以往的清明……
腳踝也被割破了,正往下滴答滴答地流著血。
“太太,你可算來了!”桑伯驚喜地迎了過來,略微歪著右臉。
“桑伯,你臉怎么了?”雖然燈光昏黃,寧溪還是一眼就看到他右臉的淤青,有幾道淺淺的痕跡,就像是拳頭印。
“不小心摔了一下,不礙事的。”桑伯撫了撫臉頰,已經(jīng)有些紅腫了,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忙不迭地歪著腦袋,避開和寧溪的視線接觸。
寧溪沉下了臉,冷冷道:“那你告訴我,哪個建筑能摔成拳頭印?是不是阿爵撒酒瘋,還對你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