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新發(fā)現
“……真是一場鬧劇!”
對于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這是支倉冬夜心底唯一的評價。
這次的事情有些古怪之處,不過總體來說他算是了解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天野紗夜并不希望自己與鶯千夏交往。
(感覺里面有些內情吧?單純是為了保護自己親友、閨蜜,她的手法也太過頭了,特意邀我到那里,似乎是有意識的令我與那個貴宮祐希發(fā)生沖突,也不一定是需要雙方有沖突,在那種場合我的身份很明顯會被針對,因為我這樣的普通人,在那個貴宮祐希眼里就是所謂的‘庶民’……)
放學后的支倉冬夜就來到了學校的圖書館,他放下手中用于參考的一本歷史書,嘴里嘟噥起來。
“‘四民平等’,明治維新時期,大政奉還給天皇之后,日本這個國家就進行了改革,所謂四民,就是皇族、華族、士族,庶民這四民……不過這個世界的歷史與我所知的并不一樣。”
并非只有日本的歷史與自己熟悉的歷史不一致,就連世界史也不相同,因為支倉冬夜上一世也沒有具體研究過史學,他也很懶分析具體的說明歷史走向的細節(jié)中的差異,但是他心底也清楚其間差異還是存在的……
“國外的美帝在南北戰(zhàn)爭時期就分裂成兩個國家,真的分成了USA和USB?華夏國才是世界第一強國?歐洲方面的歷史與我熟悉近代史有些相近,也有與我知道歷史方面并不一致的地方,其他世界各國也有細微出入,而且……日本這邊還是這樣?”
他拿起手機,也順勢利用網絡調查了一下,發(fā)現最讓人驚異的是這個國家歷代統(tǒng)治者都被稱之為“帝姬”,而且從歷史上著名的持統(tǒng)天皇這位女王開始,這個國家的歷代統(tǒng)治者或是名義上的元首都由女性擔任,“帝”自古以來就是女性來擔任。
“君主立憲是立憲了,不過國內保留華族勢力,那個等同于白立憲?”
確實,華族人數并不多,但是依舊有多位敕任議員在參議會擔職。在法律層面上,他們確實沒有過去身為貴族的階級特權,也沒被賦予高人一等政治地位,但是舊時積累的財富人脈依舊存在,在這個國家里依然是最為高貴的“上等國民”。
支倉冬夜皺著眉頭暗自沉吟:
“而且,與某些國家相當于吉祥物的立憲“君主”不一樣,‘帝’是國家神道的現人神,有著超然的地位,盡管‘帝’不參于執(zhí)政,也沒有實權,但在民間有很大的威望,也具備政治層面的影響力,這不是日本是泰國吧……”
他忽然意識到這個世界的日本是著復雜社會背景,并非表面上的“樂土”。
這個國度并不太平,內部時局動蕩。遠的不說,十年前就發(fā)生過一次政變,革新派的政府首腦被保守勢力驅逐,被迫流亡于國外……
在這個國家里,所謂的“四民平等”也并不是真的平等,庶民與華族、資產階級以及這個國家里的“上等國民”是有一層看不見的隔閡存在!
(難怪那個貴宮祐希依仗著‘華蝶會’的身份態(tài)度那么高傲,原來背后還有這么一層因素在里面……)
“堀泉夕起子身份也不簡單,她家不可能只是個開道場的,不然也不可能和貴宮祐希針峰相對,還占據上風。”
坐在圖書館的椅子上,他輕輕吁出一口氣,沉下心神,放慢思緒,讓思考過度的大腦冷靜下來。
經過一番調整,他才繼續(xù)思索著。
“天野紗夜的家世好像很不簡單,她也是華族,那位貴宮學姐也說了,讓她‘不要和低檔次的人在一起’,這話很有意思……”
支倉這樣的外人都能聽得出來,這句話明顯話中有話。
另外,她與鶯千夏的關系也耐人琢磨。
不過,自己也不打算摻合到這些渾水里去,星期天跟鶯千夏攤牌,算是從此以后跟這件事斷絕聯(lián)系……
搖了搖頭,他把這些俗務拋到腦海,繼續(xù)研究起自己獲得的“金手指”。
當他下意識的觸及腦海里的光點,那個發(fā)光的白點迅速展開,變成一個寫滿數據的半透明方框。
在這個面板框上也多了全新的技能:【盆栽與園藝】、【釣魚】、【折紙解構】、【拳擊圖解】、【廚房電器修理大全】、【陶藝入門】……
一共收集了二十多種不同的技能,不過因為缺乏那種陰冷氣流,他并沒有強化這些技能,所以這二十多種不同的技能全都是空置的。
“類型有些雜,不過我算是明白了,我并不能單純的去學習‘知識’,我只能夠掌握實踐性的技術。”
整個上午的時間,支倉冬夜都在研究這個系統(tǒng)對于“技能”方面的應用,在一番研究后,他得出了這個結論。
他所能夠直接學習掌握的技能,并不是“知識”,比方他如果想學數學、語文、歷史這些知識項的東西,只能靠自己用大腦來死記硬背。
倒是如果是需要具體動手實踐的東西,支倉冬夜就能夠將其納入這個技能列表里,也就可以進一步展開強化。
具體方法也比較簡單,他只要盯著某個進行技能實踐中的人,或是拿到專業(yè)的工具書就能夠快速登入技能列表。
“可惜了,本來還以為能夠通過這本俄語詞典來掌握毛子的語言,看來是我想多了。”
他看著手中的這本厚重的詞典,微微搖了搖頭。
在“末日副本”的世界里,他發(fā)現了一個死掉的俄國人,還從那具尸體上找到了一本筆記本,那本筆記是用俄文混合著些許日文記錄的。
多年在恐怖解謎游戲中培養(yǎng)出來的直覺告訴支倉冬夜,這本筆記可能是一個重要線索,為此,他打算學習俄語。
眼下這個想法自然是泡湯了,他只能在圖書館借走筆記本回家想辦法自行進行翻譯。
把剛才搬過來的書放回原來的位置,支倉冬夜就拿著想要借的俄文詞典來到大廳服務臺。
“同學,你要借的書就是這本嗎?”
擔任圖書委員的是一位高年級學姐,她戴著一副眼鏡,文雅地微微向他點頭露出笑容,伸手拿起支倉冬夜想要借走的俄文詞典。
“俄文詞典,你的興趣還真有些特別。”
“是的。”
支倉冬夜點了點頭。
“那么,請出示借閱卡。”
這位學姐笑了笑。她心想這位學弟應該看不懂俄文,特意來這里借一本俄語詞典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
(難不成是跟之前那幾個借走德語書的年輕人一樣,這孩子也是個中二病……)
支倉冬夜理所當然不可能知道這位擔任“圖書委員”的學姐在想些什么,他應了一聲“好的”,就動手從右邊口袋里打算去掏自己的錢包,借閱卡被他放在錢包里。
啪嗒。
一柄銹跡斑斑的美工刀從他的口袋里滑落下來。
拿著俄語詞典的學姐也愣住了,她的目光垂直落向地面,盯著那柄美工刀。
“不好意思,我掉了東西。”
支倉冬夜蹲下身子,撿回了美工刀。
(這柄美工刀明明是屬于‘副本世界’里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會被我?guī)氍F實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