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探尋【
顧梓巖蹭蹭那柔軟的手臂,睜開惺忪的睡眼,辨認(rèn)了會兒才發(fā)覺自己睡在丁墨的腿上,還抱著她的手臂,當(dāng)下有些囧,臉?biāo)坪跻膊粻帤獾募t了。她趕緊丟開那手臂,坐直身子。
丁墨是被甩醒的,胳膊又脹又麻,她揉揉胳膊,睜開眼便看見某人一臉崩壞的表情,忍不住勾了下唇。
“早安。”
顧梓巖聞言,猛的一顫,沒敢回頭,只是故作淡定的回道:“早。”眼神卻是不經(jīng)意間落到了擺在茶幾上的雞蛋上,再摸摸后腦,腫起的那塊果然已經(jīng)消下去了,心莫名的有些暖。
她指指那兩顆雞蛋,回眸淺笑:“謝謝。”
“不用,我只是不想你出點事,到時候警察找上我,太麻煩。”丁墨淺淺的打了個哈欠,起身去洗漱。末了,在顧梓巖即將爆發(fā)的瞬間,不忘給她順毛,“等我出來做早飯,然后送你去片場,你們今天在哪兒拍戲?”
“東城的影視基地。”顧梓巖咬咬牙,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ok。”丁墨對她飛來的白眼視而不見,利落的關(guān)上了臥室門。
顧梓巖氣的一拳頭砸在抱枕上,她覺得,真不能把感動這種情緒浪費在丁墨那女人身上。因為,她會一秒破壞感動的氛圍,說出來的話不僅欠扁,還能把人氣個半死!
還好,后來的早餐時間丁墨沒再氣他,反倒是準(zhǔn)備了很豐盛的早餐,并且臨出門前,關(guān)切的問她腦袋還疼不疼。
這些,顧梓巖很是受用,嘚瑟的揚揚眉后,很小媳婦的跟在丁墨身側(cè),語氣輕快的說——“多虧你的雞蛋,已經(jīng)沒事了。”
難得沒有相互用揶揄或者是譏諷、調(diào)侃的語氣,這樣的相處,淡然如水,卻如春風(fēng)化雨般,能暖透彼此的心。
抵達東城影視基地,顧梓巖剛從車上下來,便見冰卿著急忙慌的跑過來,邊輕喘著氣邊急切的問:“梓巖姐,你怎么一直不接電話,我找你很久了。”
“電話?”顧梓巖一愣,下意識的摸了下口袋,糟糕,似乎昨晚掉在丁墨家了。她窘迫的笑笑,對走下車的丁墨無奈道,“我的手機好像落在你家了。”
“不會啊,我早上有整理過沙發(fā),沒看見手機。”
“那就是在床上。”她昨晚一共就待過三個地方,浴室是不可能的,那么只剩下床上這一種可能了。
冰卿聽到“床上”二字,臉色瞬間有些難看,視線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想到她們昨晚很可能············心里莫名的很不舒服。
單手撐在車門上的丁墨皺眉想了下,方才出門太急,她只是簡單的拉了下被子,也沒仔細(xì)看,所以并不太確定。
“那要不我現(xiàn)在回去看一下?”
顧梓巖擺擺手:“沒事,省的你再跑一趟了,晚上我去你家拿吧。”
丁墨看了下時間,若是回家一趟,等下和mike的簽約絕對會遲到,所以也就沒再堅持。正打算告別,冰卿卻先她一步勾住了顧梓巖的胳膊,語意不明的撇了她一眼。
隨即,她拉著顧梓巖便走:“葉茗姐的通告行程出了點問題,電視臺急著找你協(xié)商呢。可你的手機怎么打都沒人接,他們那邊快急死了,梓巖姐咱們趕緊過去看看。”
“什么?!”顧梓巖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腳底生風(fēng),跟踩了風(fēng)火輪似的徑直往里沖,全然忘記了丁墨的存在。
真是毛毛躁躁的小女人,和在飛機上一樣,碰到點事喜歡咋咋呼呼!
雙手插兜看著她慌忙離去的背影,丁墨搖搖頭,失笑。眼里,是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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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夜行mike很是滿意,頗有點意猶未盡。于是,簽完約后,他走出會議室時還在詢問丁墨和蘇晚曉,下回來中國能否做他導(dǎo)游。
mike是她們公司在德國合作方的最高一級代表,自然是不會推卻。一行三人,有說有笑的走到公司門口,送了mike上車后才分開。
蘇晚曉抬手搭在額頭上,迎著日光瞇了瞇眼睛,長長的舒了口氣。她回國后跟的第一個case也算是完美落幕了,可,心卻感覺不到一點快樂,反而空落落的。
聽見蘇晚曉嘆氣,再看她眼底濃重的黑眼圈,憔悴、黯然的模樣讓丁墨很歉疚。
“昨晚不好意思,要你幫我?guī)Э蛻簦阋灰厝バ菹⑾拢俊?br/>
“不了。”蘇晚曉轉(zhuǎn)過臉,不在意的笑笑,“我可沒那么脆弱的。”
丁墨不語,只是笑著點點頭,抬步往里走。早前她就聽過蘇晚曉,德國分公司的女魔頭,之前為了一個項目創(chuàng)下過四天三夜不睡覺的記錄,確實一點都不脆弱。如今要她在自己手下做事,實在憋屈了點。
蘇晚曉自然不知道丁墨這番豐富的心理活動,不過真要說起來,她決定回國,心甘情愿的從總監(jiān)的位置上下來做一個小小的部門主管,都是為了俞緋。想到俞緋,蘇晚曉的眸子暗了暗,走快幾步跟上丁墨,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墨,我昨天看到你好像有跟俞緋打招呼,你認(rèn)識她嗎?”
丁墨沒多想,直截了當(dāng)?shù)幕卮穑骸罢J(rèn)識。”
走在她身側(cè)的蘇晚曉咬咬唇,一閃而過的落寞神情,隨即,她語氣平淡的繼續(xù)說:“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丁墨按在電梯按鈕上的手指一頓,借著電梯門的反光,瞥見蘇晚曉忐忑的神情,心下訝異。聽這意思,兩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一般,還有那句話,怎么那么像關(guān)心前任的說辭?
見丁墨沉默不語,蘇晚曉也就沒再多說,垂眸輕嘆口氣,往事不堪回首,想要得到俞緋的原諒,恐怕沒那么容易············
電梯“叮············”的響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進去后,她們并肩站著。丁墨盯著不斷跳動的紅色數(shù)字,倒是率先開了口:“你以前認(rèn)識俞緋?”碰到和葉茗有關(guān)的事,她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出于朋友的身份,她也有必要為葉茗掃清前路上的障礙。畢竟怎么看,蘇晚曉這個情敵都很強大。
蘇晚曉并不驚訝,只是淡淡一笑:“我們是大學(xué)同學(xué)。”
“那她過得好不好你似乎不該問我。”丁墨轉(zhuǎn)過臉,視線定格在蘇晚曉的臉上,如她所想,看到了那種深重的落寞和受傷。
蘇晚曉聞言,又一次垂眸:“后來我去了德國,沒聯(lián)系了,現(xiàn)在連她電話都沒有。”說到這里,她募的抬頭,“那個············墨,你有她聯(lián)系方式么?”
“沒有。”丁墨搖搖頭,不過這的的確確是真話,全然沒有故意撒謊的意思,“我們認(rèn)識,是因為有共同的朋友,其實并不熟。”何況,在那次生日宴之前,她和俞緋應(yīng)該算是情敵。大概沒有人會成天沒事聯(lián)系自己的情敵玩兒!
“恩。”蘇晚曉點點頭,笑顏慘淡,每一下呼吸,都能勾起點以往的回憶,不似疼,但就像是一根魚刺般卡在那兒,極其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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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顧梓巖,解決完通告的事情,累的倒在躺椅里做葛優(yōu)癱。冰卿心疼極的為她擦干額角的汗水,又拿了椰汁給她,替她扇風(fēng)。
顧梓巖吸口椰汁,迎著日光,舒服極的瞇瞇眼睛,愈發(fā)覺得小助理可愛了。至少,比丁墨那個冰塊可愛,不對,早上她說要回家去拿手機的時候,也是蠻暖心、蠻可愛的。
如此想著,顧梓巖唇邊化開了笑意,眼眸里仿似摻滿了柔情,典型的癡漢臉。
但看在冰卿眼里,只覺得面紅耳赤,心跳快的呼吸都不正常了,只得趕忙別過了臉,不敢再看。
一時間,氣氛有點詭異,要是有人經(jīng)過,定然會被兩個臉頰染著紅暈,眼神迷離的女人鬧得丟魂。不過,小七是個例外。她滿臉興奮的捧著個盒子朝這邊跑,還沒等氣喘勻,便急促道:“梓巖姐梓巖姐,帥哥醫(yī)生來探班,請吃蛋撻,我給你拿了一盒過來。”
顧梓巖的注意力被“帥哥醫(yī)生”這四個字吸引了過去,立時從躺椅里坐了起來,挑著手指眼睛亮亮的問:“誰?誰家男朋友?”對男人沒興趣,可不妨礙她欣賞美的事物。無論是美女還是帥哥,在顧梓巖看來,都是極其賞心悅目,且能舒緩神經(jīng)的上等品。166閱讀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