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懷了我的孩子?(求月票)
走出修車廠辦公室的屋門,我才意識到狀況有多糟糕。
大門口,已經(jīng)被數(shù)輛汽車堵死,其中最牛叉的一輛,是一輛黑色的陸地巡洋艦,看起來像一座小房子,正好堵在大門中間。
站在我面前十幾步之外的,足足近二十人。
為首的一排,是金樽夜總會的吳經(jīng)理,吳奇,以及一眾黑衣男人,那吳奇正是當(dāng)初我去金樽夜總會救楠姐時,被我用槍擊中的家伙,他和一眾黑衣男人,都是楊海川的狗腿子,楊海川正站在他們的身后。
江浩寧則站在了眾人的最中間位置,他身邊也有五六個人,其中兩個十分面熟,在蘇雯的醫(yī)館出現(xiàn)過。
但我并沒有看到,那名擊中我小腿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人群里,應(yīng)該正藏在某個暗處呢,畢竟像江浩寧這樣的人,吃了一塹后,絕對有長一智的覺悟!
江浩寧和楊海川都沒有說話,吳奇率先走了上來,陰狠的盯著我的眼睛,冷哼道:“一個人頂里面的所有人?你算什么東西!”
我沒有說話,平靜的看著吳奇。
興許因為吳奇栽在我手上過,被我看了一會兒,有些惱羞成怒,抬起胳膊就要給我一槍!
卻在這時,梁天佑和馬亮走了出來,前者提著他的那把開山刀,掃視著眾人,哼哼道:“好威風(fēng)啊,每個人都拿著槍!敢不敢有個人站出來,和老子單干一仗?!”
吳奇瞥了梁天佑一眼,冷冷道:“陳明和周桃呢?放他們出來,讓你們死的痛快點!”
這話剛落,我身后的辦公室里,便傳來了一陣周桃?guī)е耷坏慕泻奥暎骸瓣惷饕呀?jīng)被他們打死了!”
周桃的語氣令我極不順耳,好像死的不是陳明,而是她的現(xiàn)任老公一樣,臥槽他媽的……
我陰著一張臉看向了人群中的江浩寧,一字一句道:“江浩寧,月離還在辦公室里,她的手中有一顆手雷,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鬧大,就讓某些阿貓阿狗的閉上臭嘴,親自來和我說話!”
月離也算配合,我剛說完話,她在辦公室內(nèi)的窗邊就用手雷敲了敲防盜窗,發(fā)出的響聲,正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雖然是一瞬間的事情,但已經(jīng)足夠了。
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
接下來。
江浩寧居然主動站上前來,然后朝吳奇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退后了。
隨之,江浩寧瞇著眼睛看著我,冷哼哼道:“阿生,講實話,我這么大費周章的,不僅僅是為了要你的性命,還有其他目的!你以為你手上有顆手雷,你就了不得啦?沒用的,今天為了對付你,我連狙擊槍都帶來了,你也不用跟我玩兒什么花樣!痛快點兒,給我磕九個響頭,我?guī)汶x開這里,咱們換個地方聊點事情!”
果然不出我所料,之前在蘇雯醫(yī)館里打中我小腿的那個男人,目前應(yīng)該就在附近的某個房頂上。
他的面前,也一定有一把能夠一槍定乾坤的狙擊槍!
我笑道:“看來你還挺惦記那天向我磕頭的事兒呢,別怒,也別急,什么事情都有的商量,當(dāng)然,你也可以惱羞成怒,反正我今天就算死掉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哥自然會為我報仇的。”
聽了我這話,江浩寧的臉色陰轉(zhuǎn)不定。
而他后面的那些人,尤其是楊海川的人,全部有些驚愕,似乎在質(zhì)疑我的話。
江浩寧看我的眼神像刀子一樣,上位者的氣勢把我搞得背部全是冷汗。
空氣好像凍結(jié)了一般。
良久,江浩寧才冷笑連連道:“小弟/弟,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我一個正當(dāng)商人,你那個當(dāng)兵的表哥敢在東海這個地方,動我一下試試?”
看樣子,江浩寧已經(jīng)把我的來歷和我表哥的身份,查了個底兒朝天!
但我相信,他還是有些吃不準我和我表哥,不然肯定不會在這里跟我廢話連篇。
我哼了一聲,掃了掃江浩寧背后那些拿槍的人,嘲諷道:“正當(dāng)商人?還真是諷刺,看您這足夠配備一個排的手槍,您如果正當(dāng)?shù)脑挘峙逻@個世界上就沒什么壞人可言了!”
江浩寧笑瞇瞇道:“既然現(xiàn)在僵在這兒了,那我提個建議,咱們講一次江湖規(guī)矩怎么樣?我這邊出三個人,你們正好也三個人,拼一下,你贏了,老子今天就大發(fā)慈悲,放你一馬,但沒有下一次了!我贏了,你們放下手槍和手雷,乖乖投降,如何?”
我暗松了一口氣,這正是我想要的局面。
可就在我要答應(yīng)的時候,月離突然把周桃拉了出來。
拿著手雷的月離在后,周桃在前,嚇得周桃眼淚直流!
重點是,周桃在看向我的時候,竟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聲音顫抖道:“阿生,求你放我一馬,不要這么對我,我已經(jīng)懷了你的孩子啊!”
聽到這話,我如遭雷擊!
不過下一刻,我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
這應(yīng)該是周桃慣用的伎倆,雖然前段時間我當(dāng)著陳明的面兒,和她有過一次,但那次我可做好了安全措施,周桃不可能懷孕的!
想到這里,我冷哼了一聲,氣沖沖的將手槍指向了周桃的太陽穴,咬著牙道:“周桃啊周桃,你還真是死性不改,你他媽的真是能坑我一次算一次啊,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任你欺騙,卻還愿意相信你的李生嗎?”
周桃哭得像淚人兒似的,說道:“真的,我也是才發(fā)現(xiàn)的!我沒有騙你!那次在老洋房,你把那個東西給捅破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對面的江浩寧聽到這番話,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笑呵呵道:“喲!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你們這一家子,倒也能團圓了!”
但他剛說完這話,他的一個手下,就把他的手機送了上來。
江浩寧接聽了電話以后,臉色頓時一變,對電話那頭的人好像十分敬畏,在應(yīng)聲說話的時候,都是一副點頭哈腰的模樣。
而當(dāng)江浩寧掛掉電話,對我的態(tài)度立刻發(fā)生了變化,用翻天覆地四個字來表達都不為過。
江浩寧那本來毒辣異常的眼睛,居然變成了月牙狀,沖我笑道:“李生,今天這個事情嘛,寧叔也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千萬別往心里去,你要是心里實在不舒服,寧叔再給你磕三個響頭,全當(dāng)賠罪了,你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