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我窩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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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景言滿不在乎的笑笑,“小雨晴,逢場作戲,逢場作戲。”
莫雨晴聞言,斜睨顧邵霆問:“你喝多了,也會這樣逢場作戲?”
顧邵霆正扶著容家遇站起來,聽到老婆這么問自己,眉頭深皺,“我會做這種事?垃圾!”
紀景言倚在沙發(fā)里,被罵垃圾也不生氣,只是笑呵呵的說:“顧少,難道你做的垃圾事會比我少嗎?”
“閉嘴!”顧邵霆扶著爛醉如泥的容家遇走到了門口。
孫藝喬連忙蹲下,幫著容家遇穿鞋。站起來,接過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對顧邵霆說:“顧總不用送了,謝謝。”
“我?guī)湍惴龅杰嚿先ァ!鳖櫳埚f。
孫藝喬說:“謝顧總的好意了,我自己可以。”她道謝的點了點頭,步履有點踉蹌的出了屋。沒一會兒,門口傳來車子啟動的聲音,離開了。
莫雨晴嘖嘖道:“家遇哥的這個秘書,看著就很厲害呢!”
“要不說是特助呢?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好的!”紀景言說完,又晃晃蕩蕩的站起來,拉著顧邵霆的胳膊,小女生一樣的撒著嬌的說:“哥哥,就再陪我喝一杯吧,好不好?可憐可憐我,我現(xiàn)在誰都沒有!”
顧邵霆看他一直這么糾纏自己,大有不答應我就不睡覺的勁兒,遂跟著他又去了餐廳。
“都這樣了,還能喝了嗎?”莫雨晴看著桌子上的殘羹剩飯,“你們總得吃點東西的啊。”
“少廢話!”紀景言一聲怒喝:“冰箱里有花生米,給我們拿來!”
莫雨晴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顧邵霆說:“你睡覺去吧,我再陪他喝點。心里有事,總想發(fā)泄發(fā)泄。”
“行吧,你倆別太晚了。”莫雨晴囑咐一句,回房間了。
顧邵霆起了瓶酒,拿著花生米擺到他面前,說:“心里不痛快,就哭出來!大男人哭,沒什么可丟臉的!這里就咱倆,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紀景言哼哼的冷笑,“切,我哭什么?你不還說我春風得意的嗎?我現(xiàn)在在一天天的改變,我過的瀟灑肆意,我笑還來不及呢,我哭個屁!”
顧邵霆笑,給杯子里倒?jié)M了酒,捏了顆花生米放進嘴里慢慢的嚼,慢條斯理的說:“我記得你上次喝多這么鬧的時候,是你和江雅詩離婚,當時的狀態(tài)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開始都是死鴨子嘴硬!”
“別和我提那個狠心的女人!”紀景言仰頭,干掉了杯里的酒,“都特么的拋棄老子,老子都欠她們的!”
顧邵霆低頭轉(zhuǎn)著手里的酒杯,沒說話。
“邵霆,你說老天他么的怎么就這么不公平?我命里缺老婆是不是?第一個結(jié)了婚,離了。第二個,稀里糊涂的給人家睡了,我得負責吧?這是做好事對不對?好,我負責,我結(jié)婚,我同意把孩子生出來,可結(jié)果呢?哥哥呀,我今年都三十多了,自己的事還被父母管著?自己的老婆被攆走一個又一個,我窩囊不?”
紀景言氣憤的又干掉了第二杯酒。
顧邵霆剝掉花生米的紅衣,寬慰道:“有些事,站在你父母的角度去想,他們也是為了紀家家族。在婚姻上面,他們和我爸的態(tài)度,不都是大同小異。”
“對!他們眼里就只有利益的存在,沒有兒子的幸福!“紀景言冷笑,“我有些時候,真的想做一個普通人。”
顧邵霆端起酒杯和他的撞了一下,說:“你這大半年,和大姐在公司里的鐵血手腕震懾住了不少人,公司大權早晚會落回到你手上。父母年紀一年比一年大了,慢慢等吧!”
“等?我早就等不及了!”紀景言氣的咬牙切齒,“最晚也就今年年底,我就讓公司來場大換血,紀氏集團要改朝換代!”
“你家老爺子呢?”顧邵霆挑眉問。
“你不也說了,父母年紀大了,就在家頤養(yǎng)天年吧。”紀景言對自己的父母,真是有說不盡的怨恨。
紀景言又把酒杯里倒?jié)M酒,自顧先喝了起來,看著顧邵霆,說:“老子現(xiàn)在就羨慕你!公司里沒事,家里沒事,你天天老婆孩子熱炕頭,你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是嗎?”
“呵呵呵。”顧邵霆失笑,“我之前被折磨的樣子,你也不是沒看到過,只是現(xiàn)在苦盡甘來,好日子剛開始。你也別急,否極泰來,嘉嘉會回來的。你們倆的緣分,沒有斷。”
紀景言手里握著酒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某個地方,自嘲的一笑,“即使回來,那也是回來要孩子的!我虧欠她的太多太多了!”
他的眼眶微紅,聲音里帶著哽咽,“那小妮子,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很懂事,從來不和我無理取鬧,會關心人,體貼人,雖說不上十分懂我,但我所需要的,她都會竭盡所能的給我。我承認,對她,責任大于愛,可她從來不說,我真的,想到這件事,我心里就難受,她給我留的信里說,她不怪我,也不后悔,可最后,卻傷痕累累的離開,我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我算個什么男人?我都配不起她的這份愛!”
紀景言說到激動處,雙手捂臉,嗚嗚嗚的哭了出來。
“我好想她呀……”他悶聲說道:“為什么她在的時候,我不對她好一點?為什么我不好好的愛她,保護她呢?我他么的就是個渣男!嘉嘉,你在哪里呀……”
顧邵霆同情的看著他哭,心里說:“還是哭出來吧,會舒服些的。”
紀景言抹了兩把眼淚,端起酒杯又干掉了,隨即拿起手邊的煙點燃,吸了一口。
“我就是這么犯賤,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她的好!她跟著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卻從來沒有真真實實的去維護過她,總是流于表面,我現(xiàn)在太恨我自己了!”紀景言一手掐煙,一手捂著臉,又痛苦的留下淚水。
“嘉嘉沒有怪你。”顧邵霆抽出紙巾遞給他。
“不,她怪我,她傷心,她走,都是在懲罰我,懲罰我!”紀景言開始自責中。
顧邵霆說:“不是,景言你不要這么想,和你沒關系!”
紀景言喝的臉色漲紅,眼睛微微瞇眸,“不,和我有關系,和我家有關系,我對不起嘉嘉啊!”
他說完,又開始抑制不住的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