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藏于花中的劍
她就知道!
云遲臉一黑,手臂一揮,無窮疾射出了幾道天絲,避開了云啄啄,朝那把流云劍射了過去。
流云劍再鋒利也絕對削不斷她的天絲,這一點云遲很肯定。
她本來的計劃就是用天絲直接把流云劍束縛住,然后再封劍。
但是要封劍就需得找到流云劍的劍鞘,之前路上她也已經問過了環(huán)舒,環(huán)舒說了,流云劍的劍鞘也是被藏于殺陣之中。
等她先把劍控制住了再去找劍鞘就是了。
但是雖然知道流云劍削不斷天絲,在她的天絲擊中了流云劍發(fā)出的那么清脆的響聲時,云遲還是有些震驚。
流云劍的鋒利和堅韌程度超出了她的預計。
流云劍劍刃在擊中了天絲時,劍身便微微彎曲,天絲擦身光滑的劍身,滑了過去。
流云劍在空中一個回旋,再次朝云啄啄射過來。
而這個時候的云啄啄已經落在云遲的肩膀上,也即是說,那把流云劍就是沖著云遲肩膀而來的。
劍破空,氣流暗涌。
隱約聽得到絲絲錚鳴。
云遲雙眸微瞇,盯著那把疾射而來的劍。
而就在這時,她隱約看到劍身上有流光閃過,竟然像是一人的面容。
疾飛的劍身上,閃現出了一個男人的面容!
一瞬而過!
云遲甚至還沒能完全反應過來,劍氣暴漲,已經直刺她的雙眼!
這劍......
這劍竟然改變了目標!
本來明顯是要沖著她肩膀上的云啄啄而來的,在她剛才恍神的那么一瞬間,竟然沖著她的雙眼而來了!
這簡直是讓人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云遲腳下一點,身形已經急急往后飛退。
與此同時,她扣住臂環(huán),一扭,手杖已經化出,朝著那把劍就揮了過去。
“鏘!”
一聲錚亮的相擊響聲,那把流云劍被擊飛了出去,飛進了那一樹紫色的繁花之中,一切動靜立即停了下來,靜默一片。
也不知道那把劍是又已經藏在了何處。
神出鬼沒的一把劍,而且還那么鋒利,無堅不摧。
越是有壓力,云遲越是覺得興奮。
“還有陣法呢,陣法沒啟動?”
“啾。”
云啄啄叫了一聲,又飛了起來。
要是這里太危險了,那它就飛高一點算了。
但是就在它剛飛上去時,一陣怪風突然刮了起來,地上那些紫色落花全都被刮了起來,被風絞著盤旋而上,漫天飛舞。
這些花瓣飛得極高,瞬間就把云啄啄包圍了。
而云遲要抬頭再去看云啄啄,只覺得面前一片濃郁紫色一直在轉動,根本就看不到云啄啄身在何方。
看她這烏鴉嘴,這明顯就是陣法已經啟動了。
“啄啄下來!”
云遲輕喝了一聲,她已經看得出來,這個殺孟一啟動,就連飛天而逃都不可能。
漫天的紫色花瓣飛舞中,那把流云劍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在哪里出現,但是一定會出現,趁機絞殺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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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之前云啄啄一動就是流云劍的目標了。
所以,這個時候流云劍肯定是會在漫天的紫色花瓣中的。
云遲剛剛喊出那一聲時,云啄啄就已經俯沖而下了,但是滿天的紫色花瓣飛快旋轉飛舞,它也看不到云遲到底是在哪里,只能一頭俯沖下來顧不上太多。
云遲雖聽到了云啄啄的叫聲,但是詭異地聽不出一這叫聲的方位。漫天飛舞的花瓣似乎也有模糊了聲音傳來方向作用,絞著花瓣的風更是讓聲音變有些破碎。
她索性就閉上了眼睛,用耳朵仔細去傾聽所有的聲音。
如此一來,她果然聽到了長劍破空而來的聲音,那把劍已經離她很近了,但是與此同時,她也聽到了云啄啄拍擊翅膀的聲音,同樣也離她很近了。
一時間,她竟然不能分辨出那把流云劍的目標是她還是云啄啄。
但是不管那把劍的目標是誰,云遲手里的手杖已經朝那邊揮了過去。
明明沒有看到劍的影子,她卻聽到了鐺地一聲響,明明就又已經再次擊了了流云劍。
但是這一回那把劍好像被沒有被她擊飛出去,云遲反而是覺得手杖一重,心里陡然覺得不對,立即松手,手杖掉落之際被天絲勾住,她一甩手就擲了出去。
手杖帶著那把纏在上面的流云劍被甩了出去,再次鐺地一聲。
云遲手腕再一抖,然后便快速地收回了手杖。與此同時,云啄啄已經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呆著!”
云遲低喝了一聲,然后另一手一張,一團火焰冒了出來,她將火焰砸了出去,那些漫天飛舞的花瓣頓時就燃燒了起來。
一片一片的花瓣帶上火苗,一朵一朵地落下,金與紅的火,紫色的花,這樣濃艷的色彩在眼前在身邊一小團一小團地墜落,竟然帶著一種奇異的美感。
但是這些花瓣都燒光了,眼前的迷幻也就消失了。
盡管覺得這么美的一株紫色花樹燒掉了太過可惜,但是這個殺陣布在這里,這么美的一株花樹不過是吸食死人之血而開得濃艷的,所以云遲沒有遲疑,一團火焰就朝那株花樹砸了過去。
嚯地火燒的聲音都響了起來,整棵花樹都被火吞沒了。
妖鳳之火,燒得要比普通的火要來得快一點,火勢也大一點。
在這一片火光中,那把流云劍也再次飛射了出來。
這一次云遲的所有天絲疾射而出,緊緊地把整把劍都給纏住了。
“啾!”云啄啄也叫了一聲,就像是在給云遲加油。
云遲把天絲一收,那把流云劍便跟著被收了過來,緊緊地被天絲纏著貼在她的手臂上。
她這時才看清楚了這一把劍的樣子。
很細長的劍長,劍身光滑而寒亮,帶著幽幽微藍光澤,劍柄上嵌著一顆寶石。
看起來是很適合女子使用的一把劍。
也是一把好劍。
因為這把劍雖然已經殺過了那么多人,但是劍身依然光滑干凈,連一滴血跡都沒有留下的。
被她這樣強制地收了劍,這把劍卻是緩緩地開始有點兒發(fā)燙起來了。
發(fā)燙的速度很慢,但是云遲還是能夠感覺得到。
“這什么鬼劍?這是還想掙脫開?”
“啾。”
云啄啄的意思明顯也是這樣。
如果劍有這么容易封,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失敗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