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占盡他便宜的女人
他動不了,再動不了了。
而水里的那些東西已經(jīng)接近了他。因?yàn)樘焐鷮λ劳鲇袠O強(qiáng)的敏感,晉蒼陵在瞬間就感覺到了死神的步近。
但是在這個關(guān)口,他卻咬了牙,不去催那個女人,萬一她正好想到開棺的契機(jī)呢,別被他一出聲就給打斷了。
如果他真的逃不開,把她扯下來也已經(jīng)無濟(jì)于事。
晉蒼陵運(yùn)功于全身,就在這時,一點(diǎn)尖銳的東西突然刺進(jìn)了他的后背傷口,說不清是什么感覺,但是極痛,那種痛還是緩緩傳到神經(jīng)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加深了痛感。
他內(nèi)力護(hù)體竟然無用,竟然無用。
“晉蒼陵!上來!”就在這時,云遲一聲大叫,接著,他的手就被她拽住了,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量將他整個人拽了上去,砰地一聲,他撲倒在她身上。
同時,那塊二重棺蓋被她拍了出去,落到了水里。
她竟然真的開了棺!
在殊死關(guān)頭,真的開了棺,也沒有忘了他,第一時間就把他拉了上來。一上了棺,那種被死亡貼近的感覺就一下子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但是這個時候,他的半邊身子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
那種痛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晉蒼陵,這棺木里根本就沒有死人啊。”云遲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不對,她開了棺之后就知道這棺木不會沉,所以立即把那具尸骨和二重棺蓋一聲推下了水,把晉蒼陵拉了起來。
棺木里空蕩蕩的,倒是墊著幾層軟滑的綢緞棉絮墊子,不,應(yīng)該不是普通的綢緞,觸手溫軟,像是比之前那幾具陪葬的尸骨身上穿的那些還要好。
她將晉蒼陵拉了進(jìn)來,里面容納他們二人還略有空余。
等了半晌不見晉蒼陵回應(yīng),云遲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立即伸手朝他傷處摸去,但是她的手被他扣住了。
“別動,傷口有東西進(jìn)去了。”
聽了他這話,云遲倏地一驚,“是水里的東西?”剛才他讓她別下水,證明水里一定有東西,而且還是很恐怖的東西,否則,以他的武功哪里會怕。
“嗯。”
他只是低低嗯了一聲,然后有索索之聲響了起來,是他撐著坐起。云遲從他扣著自己的那只手傳來的力道分辨出來,“你現(xiàn)在渾身無力?”
要不然,他也不必借力,將她的手腕拽得生痛。
“嗯。”
黑暗里突聽她撲哧一笑,然后聲音就變得嬌嬌軟軟的,夾著一點(diǎn)兒江南女子的嬌嗔之意。“那都不需要我殺手,你就可能會死了呀。王爺,你幾次想殺我,現(xiàn)在要是死在我之前,會不會覺得很憋屈?”
她的另一只手從他胸膛輕輕拂了過去,讓他本就綿軟的身子陡然一僵。
“你想做什么?若是想讓本王死,現(xiàn)在不需要你動手。”
“王爺你說什么呢,您這么俊美不凡,我哪里舍得讓你死......”死字剛落,她陡然一發(fā)力,伸手就將他拽了起來,將他的背狠狠按在棺壁上,怕他滑下來,一腳從他胯下穿了過去,蹬直了。
也虧得是黑暗之中,否則她會看到晉蒼陵的臉色黑得快跟這里的黑暗相比擬。
這不是等于他跨坐在她的腿上嗎?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這樣不雅的動作,她怎么能想都不想就做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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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喲,王爺好純情,該不會真的還守身如玉吧?您下面的兩個蛋兒還不知道被多少人摸過了......”
“閉嘴!”
無恥至極!
他的耳朵都有些發(fā)熱了。
云遲呵呵地笑了起來,索性靠在另一邊棺壁上,一腳撐在他胯下,一腳蹬住了他的肩膀,將他盡量往棺壁壓貼。
“我這是救你懂不懂?我剛想起來了,蛇棺的那個蛇頭啊,可以吸劇毒。”
晉蒼陵:“......”
“你不信?”她在黑暗里眨巴著那雙美得過分的眼睛,并不知道晉蒼陵能夠清楚地看到她此時臉上的小得意和小驕傲,她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小姑娘在跟大人賣弄著她的一點(diǎn)兒小本事,怎么看都靈動極了。
“這是蛇棺的另一個設(shè)計啊,因?yàn)槎由w是劇毒,總要有個退路。你別問我,我也是聽人家這么說的,他當(dāng)時就是這么說的。至于能不能成,我也不是百分百確定啊,但是總得試一試吧?”
晉蒼陵差點(diǎn)一口血噴到她臉上。
搞半天她只是道聽途說,根本就確定。
他咬牙:“你放本王下來。”
“我放你下來你有力氣撐著?”棺底較深,如果他坐下來,傷口是碰不到那蛇首的。只有將有劇毒的傷口緊緊貼在蛇首處,才能觸動里面的機(jī)關(guān)。其實(shí)她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那惡蛟之首在吸毒的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所以得將撐住他才行。
這個姿勢雖然不雅,但是現(xiàn)在她的雙腿最有力氣啊。
晉蒼陵正要說完,背后突然有什么東西動了動,然后朝他的傷口鉆了進(jìn)去,一股毀天滅地的痛一下子就將他襲擊了,這是無法忍受的痛!
暈過去之前,他看到了對面那女人眼里涌起一絲擔(dān)心和焦急。
這個眼神伴著他沉進(jìn)了黑暗。
......
“王爺,王爺?”
焦急的聲音將晉蒼陵從昏迷中叫醒。
他一睜眼,眸光立寒,一下子便要坐起來。
一個侍衛(wèi)忙上前,伸手想要扶住他,卻又急急地縮了回去。“王爺,您身上有傷,請?jiān)偬上滦菹桑 ?br/>
晉蒼陵雙眸微瞇,四下掃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在他自己的馬車中。馬車寬敞無比,墊著柔軟的床褥,車穹雕刻著花鳥,精工巧琢,無處不華美。
此時馬車正緩緩前進(jìn)。
車?yán)铮挥兴羞@名近衛(wèi),并無他人。“她呢?”
近衛(wèi)一愣:“她?”
“那女人呢?”他不悅地再重復(fù)了一次。他暈了過去,只靠她一人,是怎么從那里出來的?
“回王爺,屬下等找到王爺?shù)臅r候,周圍沒有其他人了。”
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傷口,已經(jīng)妥善地包扎好了,他的衣服甚至也已經(jīng)換過。換過?晉蒼陵一愣,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哪里是衣服,分明是蛇棺里那墊著的綢緞,將他全身給簡單粗暴地裹住了!
除了那個女人,還有誰干得出來?
所以,他是全身被那無恥的女人看光摸光了?還有,那棺木中的東西呢?
“給本王找!”他咬牙切齒地迸出這句話:“年齡在十六至十九之間,體型纖細(xì),眼睛極美,行事作派極為無恥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