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5章 那個猿人
    沐長老等人的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好吧,輪到裴秋兒的時候,大小姐直接就支走了樓主,連讓樓主多看裴秋兒一眼的機(jī)會都不給了。
    接下來裴秋兒要再如何表現(xiàn),樓主也不會看到。
    所以,大小姐的心思他們算是明白了。
    選夫人這一事,不可行了。
    不過,如果云遲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會笑他們想得太多了。
    她還真的沒有這么多心思。
    她不過是覺得遲離風(fēng)不會在這些女人中挑選妻子,那么接下來裴秋兒說的那些估計只是為了表現(xiàn),那是浪費(fèi)了遲離風(fēng)的時間。還不如讓他早點回去休息。
    并不是純粹為了打擊裴秋兒的。
    不浪費(fèi)時間不是對裴秋兒也是好事嗎?
    “大小姐,我已經(jīng)完全看懂匣片上的內(nèi)容了,”裴秋兒深吸了口氣,“但是,這其實應(yīng)該是第一宗自己的機(jī)密。”
    如果她并不能得到什么,又何必跟云遲說起匣片上的內(nèi)容呢?
    裴秋兒也覺得是云遲在阻著她與千重樓主,所以現(xiàn)在對云遲說話語氣也微有些冷,眼神也是嘲諷。
    難道她以為自己可以用女兒的身份,阻止父親成親嗎?
    第一宗的機(jī)密?
    云遲一招手,侍畫上前,用一直溫著的濕毛巾給她擦了一下手。剛才吃桃,手有點桃汁了。
    待到擦干凈,云遲摸了摸自己精致的下巴,看向了諸葛長空。
    “老頭,說起來,你們第一宗與神啟之界和神啟公主有什么關(guān)系?”
    諸葛長空撫須猶豫了一下,搖頭,“應(yīng)該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能說沒關(guān)系呢?”裴秋兒臉色一沉,“宗主,我記得有過記載,神啟之界的域匙是能夠自己選擇隱藏之所的,所以,它既然選擇了我們第一宗,至于這就是我們與神啟之界的聯(lián)系和關(guān)系。”
    “這么說域匙自己能跑?那現(xiàn)在域匙不見了,你們也找不著了,豈不就是說明了域匙已經(jīng)放棄了第一宗,跟你們第一宗也沒有任何聯(lián)系了。”云遲笑了笑。
    “不是這樣的!域匙現(xiàn)在不見了更有可能是被人偷了。”裴秋兒冷著臉說道。
    “哦?還有人能夠跑到你們無垠海第一宗把東西給偷了啊?”
    “這個并不奇怪吧,我們也得承認(rèn)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且,那個人曾經(jīng)負(fù)著萬魔悲,這正是我們第一宗護(hù)宗法陣的克星,域匙不見了之后,我們前宗主當(dāng)初所受的暗傷也等到十年之后才發(fā)作,所以,宗主回到到了無垠海之后,前任宗主才會如此痛快地把宗主之位給了他。”
    裴秋兒說到了這里,看了諸葛長空一眼。
    也就是她的這個眼神,讓云遲看了出來,裴秋兒其實對諸葛長空并沒有太大的敬意。
    她的心思還是在前宗主身上?
    還是說就是因為諸葛長空是因為這個原因當(dāng)上大宗主的,所以得不到她多少的敬意?
    不過這個問題也只是在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真正吸引了云遲的其中一句話是,身負(fù)萬魔悲……
    她的眸光一暗。
    “裴堂主是說,當(dāng)年有人闖     年有人闖進(jìn)了第一宗,而這個人是身負(fù)了萬魔悲的?他帶走了神啟之界的鑰匙?”
    “我們并沒有看到他帶走域匙,可他闖入了第一宗是事實,而且也傷了我們前宗主。”
    “那個人呢?”云遲立即問道。
    “跑了,他是有人幫忙的,他身中萬魔悲,當(dāng)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縱著他。只不過這么多年來我們宗門一直沒有找到他的行蹤。”
    “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裴秋兒這所以跟她說這些,也就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現(xiàn)在見云遲果真已經(jīng)被吸引了,她就不愿意再說下去。
    “這些事情,我覺得還是需要與樓主談?wù)劊笮〗阋粋€人也未必真能扛起這么大的事。”
    裴秋兒的意思很明白,要談,她就跟遲離風(fēng)談。
    云遲想要推開她與樓主見面相處的機(jī)會,這不可能。
    “而且匣片上的秘密,我們也很樂意說給樓主聽,要是樓主有興趣,我們也可以一起尋找域匙,找到神啟之界。我們是帶著很大誠意來的,大小姐可以轉(zhuǎn)達(dá)一下。”
    云遲看向了諸葛長空。
    裴秋兒一個堂主,現(xiàn)在說話和態(tài)度都是強(qiáng)過他這個宗主的,難道他還真的沒有意見?
    諸葛長空并沒有注意到云遲的眼神,他沉下臉,看著裴秋兒。
    “裴堂主似乎忘了,現(xiàn)在第一宗的宗主是老夫。”
    “宗主,我自然沒有忘記,但都是為了第一宗好,誰來說這些話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吧。”裴秋兒淡淡說道,半點都沒有退縮。
    云遲一聲輕笑,“裴堂主。”
    裴秋兒下意識地看向了她,這一看就見在燈光里那雙眼睛熠熠生輝,在這一瞬間,這大廳里的其他人似乎都不存在了,就連她自己都不存在了,感覺就像是化身為萬千星辰里渺小的一顆,似乎連思維都不存在。
    “裴堂主說說那個萬魔悲啊,是什么樣的人?”
    云遲一手支著腮幫,懶懶地問了一句。
    侍琴等人覺得有點兒奇怪,那裴堂主都說了不愿意說了,大小姐怎么還問?裴秋兒會說?
    但是讓他們都十分震驚的是,剛剛還渾身冷漠驕傲,說只想跟樓主交談的裴秋兒這個時候卻是呆呆地看著云遲,然后就從頭到尾說了起來,還說得很是詳細(xì)。
    “不用說得那么仔細(xì),你們前宗主是怎么受傷的,我一點都沒有興趣。詳細(xì)說說那人。”
    反過來還要云遲提醒她不要說得太過仔細(xì)了。
    “那身負(fù)萬魔悲的人,身上會長出很多的毛發(fā),看著有一些反祖,看得出來,他那個時候尚有自己的意識,但是這個時候才是最痛苦的,因為他要對抗萬魔悲給他帶來的禁錮和操控,看到自己殺人咬人又會有強(qiáng)烈的不適應(yīng)感,所以幾乎會一直處在崩潰的邊緣。”
    聽到裴秋兒這么說,云遲眸光涌起了一絲戾氣。
    所以,那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裴堂主,那個時候你應(yīng)該還是孩童,你怎么能知道這些事?”諸葛長空卻是一看就知道裴秋兒已經(jīng)中了云遲的魅功。
    他心里嘆息,也知道剛才裴秋兒算是真正惹惱了云遲,否則她不會隨便對人使用魅功的。
    不過云遲現(xiàn)在的魅功看來是又已經(jīng)突破了,連他都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