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看誰撩得過誰
柴叔察覺到她的目光,抬眼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錦楓臉上的酡紅。
她是在對著自己羞怯?
本來柴叔還想要喊住朝琴女走去的木野的,但是這時卻把他拋到腦后了。
“錦楓姑娘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他看見錦楓眼里流露出綿綿情意來,然后低下了頭,嬌柔的聲音傳進(jìn)了他的耳朵。“柴先生,您的腿傷怎么樣?我過去看看吧。”
柴叔怔然,應(yīng)道:“好。”
他看見錦楓松開了云遲的手,腳雖然還不太方便,但是朝自己走過來的姿勢依然裊娜動人。
他同樣看見云遲要拉住她,但是被徐鏡往后退了一步就正好攔住了。
接下來,只覺得腦子里云霧輕繚,一切如夢似幻,一雙微涼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而這個時候,云遲正努力睜著眼睛,只是眼疾在這時更加嚴(yán)重了,任她再努力,也只看得到一條細(xì)小的視野,被迷蒙的紅光照著,什么也看不清楚。
但是她能夠感覺到徐鏡正朝自己走過來。
徐鏡只著一條中褲,男人渾厚的氣息撲面而來。
“徐鏡。”
云遲這個時候自然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對勁,她本來是要去拉錦楓,但是徐鏡攔住了她,她一下子就知道柴叔剛才的分析錯在哪里。
事實上,這個考驗不單只對男人有效,對女人也一樣是有的。
而且,有一個讓她心里暗罵粗話的事實。
現(xiàn)在在這墓道里面,加上那個不知是生是尸的琴女,正好是三個男人,三個女人。
她的語氣清冷,傳到徐鏡耳里,卻讓他心頭一顫。
“云姑娘,你得躲著我。”他有些艱澀地說道:“這里很邪門,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云遲心頭卻微松了口氣。
畢竟在這個時候他還能夠保持五分清醒出聲提醒自己,說明這個人至少是個光明磊落的男人。
現(xiàn)在她擔(dān)心的是木野和錦楓。
徐鏡還是在朝她走近,但是每邁一步卻顯得很是艱難,他在跟被控制和自制之間對抗著。
汗水從鬢角滴落下來,身體里有一種急著渲泄欲望猶如山洪,即將爆發(fā)。
這真的是生門嗎?
徐鏡已經(jīng)無力分神說話,他死死地咬住了牙關(guān)。
但就在這時,他又聽到了云遲的聲音,“徐鏡,不用控制,你過來。”
什么?
徐鏡突然了悟,云遲已經(jīng)被控制了,畢竟她沒有內(nèi)力,抵抗不住這里面的邪門。但是這樣他更不能過去,這種時候,只要她貼過來,偎進(jìn)他的懷里,他僅剩的那點可憐的自制力馬上就會崩潰。
他不能在這里做出這種事情來。
主子治下甚嚴(yán)。
尤其厭恨對女人胡來的行徑。
如果他敢因此碰這小姑娘一下,即便是活下來也無顏再見主子。
但就在這時,一種尖銳的刺痛從某處傳向四肢八脈,那是一種被欲望脹得受不了的痛。他已經(jīng)離云遲很近了,少女獨有的幽香那么清晰地鉆進(jìn)他的鼻息里,讓他心猿意馬再難以控制。
“走!”他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劇痛才讓他意識清明了些。
云遲再不走,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就在這時,琴聲幽幽地響了起
來,有女人輕聲吟唱起一首不知名的小調(diào)。
“山間有花兒,月下有美人,夜夜思君君不知......”
她唱的歌柔得能滴出水來,不,是能滴出酒來,一下子讓人聽得心都醉了,但是身體里的火卻燒得更旺。
木野站在琴女面前,離得這樣近了,更能看到她薄紗下曼妙的身子,起伏的曲線。他的呼吸粗重了起來,繞到了她后面,似是不敢擾了她彈琴吟唱,半跪在她身子后面,伸手出去環(huán)住了她的纖細(xì)的腰肢,身子貼在她背上,臉埋進(jìn)她的頸窩里,閉上了眼睛,神情迷醉。
柴叔身子顫抖著,從懷里摸出一只小瓷瓶來,倒了一兩顆黑色藥丸在掌心里,一顆迅速塞到自己嘴里,馬上咀嚼。
另一顆塞進(jìn)了正朝自己偎來的錦楓嘴里。
“快嚼!”
錦楓聽到了他的話,下意識一咬。
一種苦得讓人懷疑人生的味道瞬間就彌漫了整個口腔。
她被苦得激靈一下,意識有了短暫的清明,然后就聽柴叔猛喝道:“你趕緊退后,退得遠(yuǎn)一些!”
錦楓臉都紅了,剛才她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但是眼見自己竟然離柴叔那么近,心中一跳,趕緊聽了他的話朝后面急退,連腿傷都不顧了。
但是,這樣的苦味也只是讓她清醒了這么一會,退出那么一段距離,不一會,她的眼神又迷蒙了起來。
“徐鏡!”柴叔急得大叫了一聲。
他與徐鏡同個主子,自然也是不敢犯這方面的錯。
何況,就算不是主子,他們也絕對不能做出這種事情,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嗎?要是真奪了人家的清白,他們該以死謝罪了。
“徐鏡,過來帶我離開!”他大叫一聲。
但是,琴女柔柔的歌聲卻把他的叫聲蓋了過去。
“徐鏡。”這時,云遲已經(jīng)抓住了徐鏡的手腕。
她的手纖細(xì)柔軟,一下子讓徐鏡血沖上腦。
“你是不是找死......”本來他就已經(jīng)快要控制不住了,她竟然還敢碰他!但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歌聲陡地震耳欲聾地響了起來。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星星參北斗啊!嗬嘿嗬嘿參北斗啊!”
這粗獷的歌聲,瞬間就把琴女柔美的小曲兒給蓋了過去,也讓徐鏡一震,對抗的壓力驟輕。
他愕然地著云遲。
明明是她在唱歌啊,為什么歌聲是粗獷的男人聲?
還有,這是什么歌啊?一下子就把所有的旖旎給打散了!
歌聲又是一轉(zhuǎn),換了一首,“天是那么豁亮,地是那么廣!情是那么蕩漾,心是那么浪!歌是那么悠揚,曲兒是那么狂!”
徐鏡:“......”
這又是什么歌!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粗獷男聲又換歌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么樣的節(jié)奏是最呀最搖擺,什么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要忘詞了。”
徐鏡:“......”
他想瘋。
這個時候哪里還有什么旖旎的心思激情的反應(yīng)!
云遲將他朝琴女那邊推去,一邊嘿嘿地說道:“去,問她是不是要斗歌!要斗就來斗,看看誰撩得過誰!”
木野在她唱第二首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些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正抱著那個詭異的女人,嚇得一聲驚叫,狼狽地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