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 鑄造一片獨屬于人族太蒼的星空、大地【大章】
    天目神朝上位強者通天一指曇花一現(xiàn),被雷世元君阻擋之后。
    太蒼成帝之戰(zhàn),就這樣徹底的落下了帷幕。
    其實。
    太蒼成帝之戰(zhàn),早就在太蒼斬殺眾多帝朝之主之后,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后續(xù)的一切。
    對于太蒼來說,其實都是必然發(fā)生的不可策之事。
    太蒼作為人族國度,如今享有如此之高的天地國祚位格。
    來自無垠蠻荒各方的勢力,必然會有所行動。
    現(xiàn)在。
    帝朝大戰(zhàn)已經(jīng)落幕。
    數(shù)以萬計乃至十萬計的帝朝或者圣庭主宰,都已經(jīng)被紀夏斬首于太蒼祭祀道壇。
    而諸多數(shù)量的帝朝大軍,在和太蒼的對戰(zhàn)中其實已經(jīng)泯滅了大半。
    剩余的各個帝朝精銳士卒,對于如今的太蒼來說已經(jīng)構(gòu)不成任何的威脅。
    紀夏并不準備徒然造就無數(shù)的殺孽,剩下的帝朝軍卒已經(jīng)無法對太蒼造成什么威脅,也無法提供多少有價值的神種。
    另一方面,這些軍卒、將軍活著,對于太蒼來說其實也大有好處,起碼能夠穩(wěn)定各大帝朝的局勢,能夠讓這些帝朝早日給太蒼納貢。
    但是,紀夏也并不準備讓他們?nèi)绱溯p易的回去。
    “太初大帝君有命,各朝剩余的精銳士卒以及將軍都可以回歸本國。
    但是回歸國度,理順國祚之事之后,所有帝朝當權(quán)者必須要送達贖金于太蒼。
    否則,以背逆太蒼上朝論處?!?br/>
    辛牙滿臉陰沉。
    眼神極為冷漠,幾乎沒有任何情緒閃動。
    就這樣毫無生氣的下令。
    但是,哪怕知道了極為高昂的贖金數(shù)量,幸存的將軍以及精銳士卒們,也都欣喜若狂。
    以太蒼如此兇橫的手段。
    能夠放他們回去,其實已經(jīng)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至于遞交贖金這樣的事情,總要比丟失性命,丟失耗費了漫長歲月的修行,來的更加幸運、簡單。
    當然,太蒼也并不會憐憫他們。
    玄秘閣以及外策府聯(lián)合制定的屬性標準,極度高昂。
    幾乎要掏空一座帝朝的絕大部份府庫所存。
    剩余如此之多的帝朝。
    一旦數(shù)量龐大的贖金到了太蒼的手中,也能夠發(fā)揮巨大的作用。
    太蒼太先上庭太和殿中。
    紀夏高高坐在太先上庭帝王寶座上。
    太先上庭已經(jīng)不同于以往。
    從四大兇獸能夠同時顯現(xiàn)于太蒼,就能夠看出,太先上庭已經(jīng)更上一層樓。
    太先上庭升級,花費了紀夏數(shù)量龐大的神種。
    但是不得不承認,如此繁多的神種花費的也非常有價值。
    現(xiàn)在的太先上庭,顯化出了四大兇獸虛影,邪神谷的危常又根據(jù)不朽圖錄所記載的無數(shù)種血脈法門,為四大兇獸鑄造出了肉體。
    雖然危常鑄造出來的肉體,與他們原本的真身肉體相比,還差了許多。
    但是有四大兇手虛影寄居在這些肉體中。
    這些肉體有朝一日,必然能夠成長為真正的兇獸軀體,威震天地。
    而這四大兇獸所擁有的力量。
    也與紀夏這一位太先上庭主宰息息相關(guān)。
    太先上庭本身擁有的規(guī)則,和無垠蠻荒天地規(guī)則互相契合。
    讓四大兇獸都擁有極玄輪級別的戰(zhàn)力。
    而且,隨著紀夏實力的提升四大兇獸的實力,也將會持續(xù)不斷的提升。
    這就等于太蒼多了四尊鼎盛的強者。
    他們單個的硬戰(zhàn)力,雖然無法和紀夏相提并論,但是比起尋常的極玄輪來說,力量卻顯得更加渾厚。
    除此之外。
    太先上庭將會源源不斷的,迸發(fā)出奇妙的力量,影響整座太蒼疆域。
    爆發(fā)出與天地國祚力量截然不同,效果卻又相差無幾的威能。
    這讓紀夏十分意外,卻又十分驚喜。
    “太先上庭如今能夠迸發(fā)出來的太先偉力,足以能夠讓太蒼的靈元氣息,如同一座盛大的帝朝。
    如果再加上日益成長的星辰古樹。
    有朝一日,無垠蠻荒天地規(guī)則真的想要收割太蒼,讓太蒼所有的國祚力量歸于虛無。
    那么,太蒼也不至于一朝滅亡。”
    紀夏暗暗心想。
    除了這些效果之外。
    升級之后的太先上庭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效果。
    那就是能夠在短暫時間內(nèi),將太蒼極為遼闊的所在,盡數(shù)拉入一座虛無的空間內(nèi)。
    這一座虛無的空間現(xiàn)在并不存在。
    當太先上庭發(fā)動大道威能。
    虛無的空間才會被開辟出來,庇護太蒼部分土地一段時間。
    當然,這一段時間其實極其的短暫,能夠庇護的土地大小,也與紀夏的力量成正比。
    而且哪怕是以如今太先上庭所蘊含的大道力量,恐怕要經(jīng)過上萬個蠻荒年的時間,才能夠使用一次如此神奇的屬性。
    目前雖然幫不上什么忙。
    但是紀夏看到升級后的太先上庭,以后能夠觸發(fā)如此的大道規(guī)則,以如此奇異的方式,庇護太蒼。
    心中也非常欣喜。
    畢竟……這意味著太蒼萬年之后,也許能夠憑借這樣的屬性,躲避一次無上的殺劫。
    而且紀夏雖然大略估計使用這等太先上庭大道規(guī)則,還需要上萬年時間,能夠完全轉(zhuǎn)移的疆域,估計也不會太大。
    可是事無絕對。
    太蒼國力準備持續(xù)不斷的發(fā)展。
    隨著太蒼國力的發(fā)展,如果能夠反饋給太先上庭更多的力量,必然能夠大幅度的縮短這個時間,擴大能夠庇護的范圍。
    再加上現(xiàn)在的太先上庭,遠遠沒有達到巔峰,還有升級的空間。
    繼續(xù)升級后的太先上庭,不知道會有怎樣的效果。
    太先上庭在介紹里。
    乃是“上蒼”的無上宮闕。
    紀夏雖然不清楚這個所謂的上蒼,究竟是什么來歷。
    不過光看太先上庭的位格,也能夠猜出上蒼的不凡。
    太先上庭升級。
    太和殿雖然陳設不變,但是變得越發(fā)高妙,氣息也變得越發(fā)的珍貴神秘。
    眾多的太蒼大臣以及太蒼神人,都挺直身軀,坐在玉椅上。
    他們的神色從容。
    有些大臣也面帶喜色。
    桌案上滿是對于太蒼來說,也算極為珍貴的食材烹制而成的美味珍饈。M.XζéwéN.℃ōΜ
    又有太蒼內(nèi)務府珍藏的靈酒,也被拿出,賜給在場的大臣以及神人。
    大廳中央,有很多健碩的兒郎,正在載歌載舞,他們的歌聲顯得豪邁萬分,似乎要沖破寰宇。
    這一刻的太和殿,顯得無比廣大。
    便如同一片廣闊無比的平原。
    紀夏坐在高臺寶座上,舉目望去。
    便能夠看到密密麻麻,一望無際的太蒼大臣、將軍、精銳的軍卒!
    太蒼大軍,數(shù)量足有上億之多。
    太蒼將領的數(shù)量,也多如牛毛。
    更何況,來參加這場慶功大宴的并不僅僅只有各軍的將軍。
    還有許許多多在大戰(zhàn)中,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精銳士卒!
    他們也獲此殊榮。
    能夠在太和殿中飲宴!
    有些魁梧的軍卒們,此時已經(jīng)變得醉意沉沉。
    尋常的美酒,自然灌不倒他們。
    但是現(xiàn)在太和殿玉案上的美酒,都是一等一的靈酒。
    有些靈酒,甚至是由天丹府調(diào)治。
    讓他們喝一個伶仃大醉,自然不在話下。
    太蒼軍卒向來紀律嚴明。
    酒醉之后,他們也極其克制。
    只是眼神中,卻多了幾分濃重的自傲。
    “我們以后歸于家鄉(xiāng),便是在那些城主面前,我們也能夠自吹自擂一番。
    畢竟,畢竟我們是在太和殿中飲過酒的太蒼漢子?!?br/>
    “城主?區(qū)區(qū)一個城主算什么?
    我們都是太蒼的老兵,但是我們卻正值壯年,再打幾千年的仗,再修煉幾千年,太蒼再新盛幾萬年!
    那時,太蒼的城池,便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無法計數(shù)。
    我們老邁之后,下放歸鄉(xiāng),最低都是一位城主,便是做一做域主,也不是癡人說夢?!?br/>
    “在理!在理!帝庭塑造了我們,讓我們見到了波瀾壯闊的大世界,有了這樣的眼界,域主我們也能夠勝任?!?br/>
    ……
    這些精銳士卒一時之間豪邁非常,他們眼神中閃爍著精光,仿佛看到了太蒼稱霸天地。
    太蒼城池遍布無垠蠻荒的那一天。
    坐在他們身旁的年輕文士,微微嘆氣,搖頭說道:“恐怕沒有那么容易,太蒼此次大戰(zhàn),已經(jīng)完全站在了天目神朝的對立面。
    天目神朝何其強大,在往后的對壘中,我太蒼即便能勝,只怕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許多軍卒也會死去……”
    “這說的是什么話?”
    文士還不曾說完,一旁一位面色黝黑,目如銅鈴的甲士。
    狠狠將自己手中的杯盞震在桌上。
    他冷哼一聲,搖頭說道:“這許多年以來,太蒼諸多典籍,我們都曾經(jīng)看過,也知道人族目前在無垠蠻荒,究竟是什么樣的處境。
    帝君帶領太蒼崛起于微末之中,那時點燃的人族星星之火,現(xiàn)在大有燎原之勢。
    在這樣的情況下,太蒼絕對不能低頭,一旦低頭,太蒼的精氣神便盡數(shù)泄了,所以,帝君的選擇便是太蒼唯一的道路!”
    周遭的將士們沉默下來。
    黝黑的甲士,一口將杯盞中的靈酒一飲而盡。
    胡須上還有點點水珠。
    他不管不顧,隨意用手背一擦,繼續(xù)說道:“我等能夠走到如今,便全仰仗著太蒼,仰仗的帝君以及諸多大人們。
    而我們身為人族兒郎,當死的時候自然要死,否則存活如此漫長的歲月,又有何等的意義?”
    “我們太蒼兒郎,生來的意義,便是在帝君的帝座之下,為人族開辟出一條沒有荊棘的坦途!
    為此,死了又何妨?”
    “確實如此!”
    “此言大善,我當以飲酒三杯為慶!”
    “國祚不強,我們恐怕活不過三五十歲,如今我們活了兩千年,便是賺了二十輩子,為了太蒼死便死了,又何足懼哉,何足道哉?”
    “那文官,你莫不是怕了?沒關(guān)系,一旦要死,我們便先死,你躲在我們的尸體之下茍活便是!”
    “哈哈哈哈哈……”
    一陣哄堂大笑,眾多的太蒼甲士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笑聲。
    讓隔絕聲音的符文,發(fā)出陣陣波動。
    坐在他們身旁的年輕文官,已經(jīng)滿臉通紅。
    可是眼中,卻怒意盎然。
    他咬牙說道:“你們這些腌臜潑皮,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居安思危,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常備不懈?又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未燒徙薪?
    你們以為只有你們這些軍卒,愿意為太蒼,為人族的命運犧牲?
    你們可知道我們這些文官,也人人修行了禁術(shù)。
    一旦大敵當前,為了護持太蒼百姓,我們也隨時愿意上戰(zhàn)場,愿意以血肉之軀催動禁術(shù),與敵同歸于盡?”
    “不只是我們這些受國家大恩惠的官吏。
    便是那些尋常百姓,在看到無垠蠻荒其他所在人族的艱辛之后,試問誰不愿意為太蒼的安危以及存續(xù),獻出生命?
    便是百姓也不癡傻,他們也知道一旦太蒼亡去,他們自此也將如同豬狗,他們的親族血脈,他們這許多歲月積累下來的豐厚資產(chǎn),也將成為敵人的戰(zhàn)利品。
    如此簡單道理,不光是你們這些軍卒懂。
    太蒼所有人都懂?!?br/>
    年輕文官看似文弱,但是聲音卻也極為洪亮。
    他指著剛才取笑他的那些甲士,怒其盎然,可是眼神卻似乎顯得極為委屈。
    眾多軍卒笑聲漸漸收斂。
    剛才發(fā)言的那位黝黑甲士,被罵做腌臜潑皮,卻并不生氣。
    他臉上帶著笑容,舉起酒杯搖頭說道:“大人不必生氣,我自然知道我太蒼中樞,并無貪生怕死之輩。
    我們?nèi)绻瓜铝?,太蒼的文官也能夠披甲上陣。
    太蒼的百姓也會前赴后繼。
    方才不過只是玩笑之語,我給大人賠罪?!?br/>
    黝黑甲士再度飲下杯中的美酒。
    周遭許多太蒼軍卒也都紛紛向這一位年輕文官敬酒。
    年輕文官微微一愣。
    立刻拿起桌案上的美酒一飲而盡。
    也許是酒量不行,也許是喝的太急。
    一口下去,年輕文官連連咳嗽,眼中淚花迸濺。
    “哈哈哈哈!”
    一旁的太蒼軍卒,沒有任何留情的再度大笑。
    那黝黑甲士拍著桌子,喘著粗氣,取笑年輕文官說道:“你氣魄隨盛,但是這酒量實在令人發(fā)笑,就像是內(nèi)務府那幾條云端天龍一般,既不中看,也不中用?!?br/>
    年輕文官大怒:“我太蒼人族,血脈何等高貴?你竟敢以云端天龍比我?”
    年輕文官說完,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眾多太蒼軍卒笑容更盛。
    年輕文官從原本的微笑,也變成大笑,不能自制。
    紀夏坐在高臺上。
    看著這太和殿中的盛景。
    眼中的信念越發(fā)鼎盛。
    “現(xiàn)在的太蒼,是氣魄最為渾厚的太蒼。”
    “有如此太蒼上位者、太蒼將軍、太蒼兒郎、太蒼百姓。
    在可見的未來里,太蒼只能夠越發(fā)興盛,不會衰敗下去?!?br/>
    紀夏想到這里,他忽然飲下杯中的美酒。
    緩緩站起身來下令說道:“太蒼強盛,如今太蒼國土疆域,已經(jīng)配不上太蒼的無雙帝朝位格。
    正好這一場帝朝大戰(zhàn),將太蒼以外方圓數(shù)百萬里,盡數(shù)轟碎,化作漆黑深淵。
    漆黑深淵幾乎已經(jīng)連接諸星古路……”
    “既然如此,太蒼何不鑄就一片廣闊、富足、肥沃、純凈、獨屬于人族太蒼的星空、大地。
    以此承載整座無垠蠻荒的人族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