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兩年之久(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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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貝勒爺打了一場勝仗,卻因為朝廷的一紙命令必須離開奉天城。兩年過去了,他胳膊上那奉天兩個字依然還在,因為每次結(jié)疤的時候,他都要把那好了傷疤再撕開。
載濤從出生的時候當(dāng)?shù)木褪菭敚娴臎]有受過什么氣,老毛子把他趕出奉天他受不了,這兩年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
俄國人和日本人現(xiàn)在相互廝殺的傷痕累累,這個兩個強(qiáng)盜都已經(jīng)沒有了多少力氣,貝勒爺看的很明白,俄國人現(xiàn)在不敢把遼陽的部隊抽出來打他,這個時候不動手以后想再找機(jī)會就難了!
他的部隊由原來的兩萬人擴(kuò)充到了十五萬人,火炮也增加到一千多門。載濤想的十分激情,奉天能打下來最好,打不下來他用炮火把奉天給炸平了,毀了也不給老毛子!
他不怕上面怪罪,頂多就是被趕回家里去吃閑飯,大不了在宗人府里面再呆幾天。無所謂,只要能出了胸中折扣惡氣就行!
可是載濤這一激情,讓楊小林準(zhǔn)備了一個多月的全盤計劃就算是廢了!載濤這邊打俄國人,他那邊打日本人?正好,老毛子小日本都沒牽掛了,日本人全力對付自己,俄國人全力對付載濤,他們一個也成不了!
載濤是爺可以不在乎,打輸了他可以回北京繼續(xù)當(dāng)他的爺,楊小林可輸不起,所以他必須改變自己原來的計劃。
“娘的。這小子就會添亂!”
楊小林的雙手撐在桌子上面。眼睛重新的盯著現(xiàn)在的地圖,目光已經(jīng)從大連到旅順一帶移動到了遼陽和奉天一帶。
蔡鍔也非常地吃驚:“消息準(zhǔn)確么?滿清的王爺敢做這樣的事情?”
楊小林苦笑了一下:“絕對不會錯,載濤那個人你不知道,天老大,他老二,他誰也不怕的!”
蔡鍔很想問問楊小林消息的來源,不過見楊小林把那張發(fā)黃的紙裝入了口袋,也就沒有再問:“這樣我們必須改變計劃,俄國人一旦有麻煩,日本能從前線騰出兵力的話。我們不可能有機(jī)會的。”
楊小林嗯了一聲,眼睛看看地圖。一旦載濤打響了這場戰(zhàn)爭,整個戰(zhàn)場形勢就會被他一下改變,本來已經(jīng)逐漸趨于平靜的日俄戰(zhàn)爭的水面。會被載濤這一棍子下去再度攪渾!最終會變成什么樣子估計現(xiàn)在誰也說不清楚。
可悲的是,楊小林這一次必然無法站在岸邊趁著水混的時候摸兩條魚。當(dāng)俄國人和載濤開始戰(zhàn)爭的時候,日本人不會放過他的,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可是俄國人那邊呢?俄國會怎么對付載濤?老毛子會在后方壓力下被迫和日本人達(dá)成某種程度的協(xié)議么?他們會和日本人結(jié)成某種形式上的對付中國人的同盟么?一切都有可能,最少在楊小林看來,俄國人的個性注定了老毛子會向辦法把和日本人戰(zhàn)斗的損失盡可能地轉(zhuǎn)嫁到中國人的頭上。
他必須做好最壞的準(zhǔn)備!
首先是防御措施,情況突變,以前做的那些工作已經(jīng)明顯不能應(yīng)對這忽然變換的形勢。如果俄國人和日本人達(dá)成默契的話,他就必須打幾場硬仗,有一些地方他就必須堅守。用空間換時間的戰(zhàn)略需要改變成用時間換空間才可以。
還有,在防御的同時還要準(zhǔn)備攻擊,這是楊小林的原則。就算敵人再強(qiáng)大,他也不愿意被別人按在家里面打。打出去或許沒有取勝的希望,但是如果不打出去,那就是自己放棄了希望。
楊小林思索了很長時間之后說道:“尼雷爾,馬上通知黃寶,載濤攻擊奉天之后我需要俄國人的應(yīng)對計劃,讓他無論如何在第一時間給我弄到手!特別是北方的俄國人和南滿部隊的動靜一定要摸清楚!”
在楊小林急忙改變自己的戰(zhàn)略部署的時候,載濤正在暢想著他打下奉天之后的情況。
俄國人知道載濤來了。但是他們不知道載濤要打的是奉天。這個消息也是楊小林的那個內(nèi)線根據(jù)載濤的平時表現(xiàn)猜測出來的,這一次載濤出兵,扛的大旗是剿滅楊打鬼。
發(fā)生了軍事觀察員被楊小林綁架的事情之后,歐洲那些國家對于這個土匪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可是就像岳雷塞爾公使說的那樣。他們自己又不愿意來東北進(jìn)行一場毫無利益可言的戰(zhàn)爭。
在這個時候他們要求清朝履行所謂的國際義務(wù)。英國薩道義公使說的非常清楚,如果大清帝國能救出那些軍事觀察員。并且剿滅楊小林那個禽獸的話,大英帝國和其他的歐洲國家將履行他們的義務(wù),保證讓日俄戰(zhàn)爭的戰(zhàn)勝方不侵犯大清朝在戰(zhàn)爭之前的利益。
而且英國人和法國人出面與俄國人和日本人交涉,讓他們不要干涉清朝政府對楊小林的圍剿行動。俄國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把消息告訴楊小林,很顯然在老毛子的眼里楊打鬼這個禽獸確實到了該壽終正寢的時候了。
載濤就是扛著剿滅楊小林的大旗一路從錦州走過來的,十幾萬部隊浩浩湯湯,這一路上載濤都沒有透漏出他的意圖,包括趙爾巽都不知道載濤要打奉天。
六月八號,載濤的部隊到達(dá)了海城縣,張作霖早早的就在這里做好了迎接載濤的準(zhǔn)備。整個海城縣里面張燈結(jié)彩,已經(jīng)剩下不多的那些老百姓被張作霖組織了起來,站在兩邊列隊迎接貝勒爺回來,迎接滿清的部隊回來。
當(dāng)看到載濤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中的時候,張作霖很是激動,幾步?jīng)_到載濤的跟前:“草民張作霖,給王爺請安了!”
載濤從那馬上一個漂亮的翻身下來:“起來吧!雨亭。做的不錯!居然還被你弄這么一片地盤回來。不容易啊。”
張作霖起身跟在載濤的身后:“這還多虧了爺?shù)闹С郑∪藳]齒難忘!”
載濤呵呵笑道:“不錯!好歹爺也有個落腳的地方了。”
這話說的張作霖整個人愣了一下,載濤不是來剿滅楊小林的么?他干嘛要在自己這里落腳?這個疑問一下從張作霖的腦袋中間躥了出來,還沒有等他想明白呢,旁邊的趙爾巽就替他問了。
“貝勒爺,咱是來剿滅楊打鬼的,這地方離遼東太遠(yuǎn),我看休息一晚上就上路的好。”
載濤的眼珠轉(zhuǎn)了一下:“哦,對,剿滅楊打鬼。對于了雨亭。這一次你就別再去當(dāng)土匪了,跟著爺走吧,爺給你留了兩萬人馬,等著你來當(dāng)將軍呢。”
張作霖聽的大喜。兩萬人馬?這一下最少在人馬上面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楊小林在同一水平線上了,以后自己背靠載濤這顆大樹,壓住楊打鬼還是有希望的。
“多謝王爺恩典!末將愿意為王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載濤回頭看看他,嘴角笑了一下:“行了,以后把兵帶好。你不是說楊打鬼練兵有一套么?別告訴爺你在遼東這么長時間什么也不知道!”
張作霖應(yīng)聲說道:“喳!不過,草民有一不情之請,還請王爺恩準(zhǔn)。草民在遼東的時候那楊打鬼頗為仗義,草民答應(yīng)過他,絕對不和楊打鬼刀兵相見。王爺能否開恩,容草民等到王爺功成之后再來軍中效力?”
張老五能說出這話可以說已經(jīng)非常義氣了,旁邊的趙爾巽聽后惱怒不已:“大膽張作霖!”
載濤一揮手:“這事先放著吧,部隊你先帶著,爺不會讓你為難的。”
趙爾巽罵了半截的話又憋了回去,載濤的眼睛往奉天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中明顯地流落出無比的興奮,不過趙爾巽卻沒有注意到。
載濤的嘴角泛起一絲微微的笑容:“雨亭,聽說楊打鬼的手榴彈非常厲害是么?和我的大炮比起來怎么樣?”
張作霖愣了一下,一個遠(yuǎn)戰(zhàn)武器。一個是近戰(zhàn)武器,有可比性么?載濤怎么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個……王爺容稟,楊小林那家伙的手榴彈確實厲害,若是讓他們沖到了跟前,威力不小。”
載濤點點頭:“嗯。我知道了,這一點必須要小心。趙大人。派幾個去奉天城找一下俄國人,反正他們這里沒什么戰(zhàn)爭,讓他們賣一些手榴彈給我們就是了,爺出錢買。”|
趙爾巽的眉頭皺了起來:“爺,恐怕老毛子不會答應(yīng)的。”
載濤說道:“試試么!不答應(yīng)就算了。”
趙爾巽也沒有再說什么,載濤把大營扎了下來:“發(fā)電報給醇親王,就說我到了海城縣了,現(xiàn)在天色不早,我打算休息一晚,明日繼續(xù)進(jìn)軍。”
趙爾巽領(lǐng)命去了之后,載濤的眼神中更加的興奮了,回頭招手悄悄的叫來張作霖:“雨亭,幫爺做件事…….”
一隊清軍來到了奉天城下面,老毛子現(xiàn)在也不想多事,就把他們給放進(jìn)去了,問清楚的來意之后,雖然俄國人沒有答應(yīng),但還是禮貌性的派了一個官員來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把這波清軍又給送了出來。
按理說事情到這里就算完了,可是載濤沒完,他很快派了第二波人過去和俄國人商議。第二波人到了俄國人的防線外面,把事情給俄國人一說,老毛子一聽還是這個事情,根本沒讓他們進(jìn)。
載濤又派了第三波人去。這個時候老毛子的脾氣終于發(fā)作了,雖然上面嚴(yán)令他們和清朝部隊發(fā)生沖突,可是這清朝人也太煩人了,老是這一件事情,沒完沒了。
守城的俄國人為了清凈一下,也懶得回話了,噼里啪啦的放了一陣排槍,把那些清軍給嚇了回來。第三波人回來之后一個個異常的惶恐,把事情和載濤說了一下,貝勒爺?shù)男念^大喜:“來人!馬上發(fā)電報給北京,就說爺在奉天遭到俄國人的襲擊!所有軍事做好準(zhǔn)備,把炮給我拖上,跟我出征!”
趙爾巽在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載濤為什么要在海城縣落腳,他終于明白這個貝勒爺要干什么了!
趙爾巽的臉色在瞬息間變的蒼白:“爺,爺您不能沖動啊!”
載濤這個是原形畢露了,他一腳踢開趙爾巽:“滾!爺就在等著俄國人放槍!爺都等兩年了!”(未完待續(xù))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