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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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鳳湛神情不動的低聲開口,而此時,聽到這話,原本正低頭準備吃飯的聶瑾萱不由得動作一頓,然后瞬間抬起頭
“找到了?誰?”
佟淑嬪的尸體昨天被發(fā)現(xiàn),下午的時候驗的尸,而眼下不過才過去一天一夜的光景,兇手竟然找到了?!
聶瑾萱很是驚訝。但隨后卻徑自神情一斂,然后轉(zhuǎn)眸對著旁邊侍候的小秀說道
“小秀,你也忙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東西明天早上再收拾。”
“呃……是,奴婢知道了!”
聽著聶瑾萱的吩咐,小秀在微愣后趕忙應(yīng)聲。可隨后卻不禁欲言又止的抬頭看了聶瑾萱一眼,但最后小秀還是什么也沒說,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而等著小秀一走,聶瑾萱這才眸光一沉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怎么回事兒?這不過一天一夜的功夫,兇手就找到了?”
“嗯!”
“誰?”
“碧瑤!”
殷鳳湛依舊神情不動,微抿的雙唇,斂下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一絲喜怒。而話落,更是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可聞言聶瑾萱卻頓時一愣
“碧瑤?!誰啊?”
“侍候佟淑嬪的宮女。”
說著,殷鳳湛便將手里的茶杯放到一旁
“聽說是高公公在調(diào)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雖然佟淑嬪被皇后責罰閉門思過,可佟淑嬪就算是不出房門,不見人,可每天總要吃喝沐浴。而如果佟淑嬪當時不在房間里的話,那么那些下人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所以,在今天早上的時候,高公公就將之前侍候佟淑嬪的下人全部找了過去,然后挨個盤查。最后發(fā)現(xiàn),在這三天中有一個叫碧瑤的宮女很可疑!因為她是佟淑嬪的貼身侍女,所以這三天中送到佟淑嬪房間的吃喝用度,都是經(jīng)過她的手的。但她卻對佟淑嬪的失蹤一無所覺。”
殷鳳湛將今天下午聽到的一些消息簡單的說了一下。聶瑾萱聽罷微微點了下頭,但隨后卻不禁眉頭一皺
“恩,要是話是這么說沒錯……可這也不對啊,這也只能是說那個碧瑤有嫌疑,但要說一口咬定兇手就是碧瑤,還是有欠妥當吧,畢竟沒有證據(jù)啊!”
其實,對于殷鳳湛說的這個事情,聶瑾萱之前也想過。畢竟佟淑嬪就算被段皇后罰閉門思過。可終究是個四品淑嬪。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怠慢。因此,佟淑嬪一連著失蹤三天,不會真的連一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蹊蹺!
可就是這樣,卻還是直到佟淑嬪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后,才知道佟淑嬪不在房間里,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因此,能三天不讓人發(fā)現(xiàn)佟淑嬪失蹤的方法便只有兩個:一個是有人在房間中冒充佟淑嬪,在房間里待了三天。而另外的一個就是,身邊的人,瞞天過海,騙過了所有人!
但即便如此,這也只能成為這件案子的突破口,或是說那碧瑤有嫌疑。可要說是碧瑤就是殺人兇手,就有些牽強了。至少依著現(xiàn)有的證據(jù),很難將碧瑤定罪!
“沒有什么證據(jù)不證據(jù),對方招供了。”
“什么?”
聶瑾萱提出疑點。但殷鳳湛卻像是早已料到她會有此一問般,雙眸一斂,便直接回答了她的問題。可隨后一聽這話,聶瑾萱反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招供?!怎么可能?難道是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不清楚,但碧瑤自己承認殺人卻是事實。
“那動機呢?碧瑤的動機是什么?!”
碧瑤能成為佟淑嬪身邊的貼身侍女,那自然在佟淑嬪身邊待了不少的日子。可如果是這樣的關(guān)系的話,那碧瑤究竟和佟淑嬪有何過節(jié),才會對佟淑嬪下的那般毒手?!
難道說,那碧瑤本身進宮就是為了向佟淑嬪報仇?!可如果要是這樣的話,為什么會選在祭春的時候下手?并且這么的引人注目?這樣不是擺明了讓順承帝動怒嗎?而這樣又會給兇手帶來什么號結(jié)果?!
聶瑾萱覺得事情并非表面上那么簡單,而聶瑾萱的意思,殷鳳湛自然也是心里明白。所以,在聽到這話后,殷鳳湛也微微瞇了下眼睛,但隨后卻什么也沒有說
房間里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而看著殷鳳湛不說話了,聶瑾萱隨后便將手里的筷子一放,便徑自站起身……可就在這時,就在聶瑾萱之后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卻聽房外忽然傳來說話聲
“宸王殿下,宸王妃,奴才奉皇上口諭,給王爺王妃送酒來了。”
……
房外說話的人是高才庸。而此時,一聽著高才庸又來了,剛要轉(zhuǎn)身的聶瑾萱頓時腳下一頓,接著轉(zhuǎn)頭看了眼殷鳳湛,然后便徑自來到房門前,并伸手將房門打開
聶瑾萱的動作不緊不慢,而這邊一打開門,便只見高才庸正笑呵呵的站在房門口,同時后面跟著一個端著酒壺的小太監(jiān)。
“呵呵~,王妃,奴才又來打擾您了。”
高才庸首先開口,聞言,聶瑾萱隨即笑了
“哪里,高公公您這是太和我客氣了。”
“呵呵,這是奴才該做的,王妃這是當奴才是回事兒,才對著奴才客氣,奴才心里懂~。”
高才庸身為皇宮的總管太監(jiān),又是順承帝身邊的紅人,可說話卻向來十分好聽。而此時,等著這邊話音一落,高才庸便轉(zhuǎn)身對著后面的小太監(jiān)使了一個眼色,接著便只見那小太監(jiān)上前將一個裝滿了酒的銀質(zhì)酒壺端到了聶瑾萱面前
見此情形,聶瑾萱自然也不客氣,雙手將酒壺拿過來,然后對著高才庸微微一笑
“哎,你說這讓我怎么和高公公說呢,這昨晚麻煩著高公公親自跑一趟不說,今天這……”
聶瑾萱做出一副盛情難卻的樣子,而一聽這話,隨后沒等著聶瑾萱把話說完,高才庸便連聲擺手道
“哪里哪里,王妃可千萬不要這么說……哎,其實這都是皇上的美意,這昨天奴才不是私自在御珍坊拿了酒給王爺和王妃送過來嘛,所以就在剛剛的時候,皇上找奴才說話,奴才就順帶著把這事兒和皇上說了,而皇上一聽這事兒,二話不說,就讓奴才再給王爺王妃送一壺過來……所以啊,這王妃要是謝,就謝皇上吧,奴才不過是過來跑個腿兒罷了!”
笑著開口,隨后高才庸倒也沒說什么,躬身對著聶瑾萱行了一個禮,接著便又和聶瑾萱說了疾苦客氣話后,就轉(zhuǎn)身走了。而看著高才庸帶著小太監(jiān)離開,聶瑾萱這才關(guān)上房門,然后拿著酒壺走了進來
“看來昨晚過關(guān)了?”
聶瑾萱低聲說著,話落便走過來將酒壺放到了桌上,同時也坐了下來。
順承帝今天派高才庸送酒,并非只是表面上那么簡單。可依著昨晚的情況以及今天白天的一些進展,聶瑾萱有理由相信,順承帝今晚做的這一番安排,是為了讓殷鳳湛消除戒心!
聶瑾萱心里想著,但話落,卻不禁抬眸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酒壺,然后不由得臉色一沉。可此時,聽到聶瑾萱的話,殷鳳湛卻只是靜靜的盯著那壺酒,沉默不語
殷鳳湛又不吭聲了,見他如此,聶瑾萱也不想再和他說話,隨即便要徑自起身……可就在這時,卻只見坐在對面的殷鳳湛忽然動了一下,接著竟伸手將那壺酒推到了聶瑾萱面前
殷鳳湛不說話,但意思卻已然很明顯了。而此時,一看著那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酒,聶瑾萱頓時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接著猛的抬頭看向?qū)γ娴哪腥?br/>
“殷鳳湛,你什么意思?”
“喝!”
“憑什么?”
心中再次劃過莫名的痛,聶瑾萱不禁揚聲反問。一雙眼睛更是直直的盯著眼前的殷鳳湛,瞬也不瞬。而對上聶瑾萱那染滿了莫名憤怒的眼,殷鳳湛卻只是微微皺了下眉,然后低聲說道
“不安全。”
聶瑾萱不知道殷鳳湛口中的‘不安全’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卻直覺的認為他是在說自己傷口未好,所以喝酒不安全。因此,等著這邊殷鳳湛的話音一落,聶瑾萱頓時勾唇冷冷一笑
“不安全?對,我是告訴過你不能喝酒,所以你覺得你喝不安全,就讓我喝嗎?!殷鳳湛你還真是打的好算盤!”
與其說是生氣,此時此刻,聶瑾萱心里更多的卻是心寒!所以,等著這邊話音一落,聶瑾萱便徑自起身,隨后作勢便要往外走……
聶瑾萱臉色陰沉中透著憤怒,而見她如此,坐在位置上的殷鳳湛卻不禁將眉頭皺的更緊,然后一把拉住了她
“你干什么?”
“走!”
“去哪兒?”
“不用你管!”
冷冷的開口,話落,聶瑾萱一把將殷鳳湛甩開,然后側(cè)身斂眸直視著他的眼說道
“殷鳳湛,之前我和你說過,你我橋歸橋路歸路,所以現(xiàn)在我去哪兒用不著你管!至于這壺酒,還是你自己喝吧!當然,你也可以找別人代替你喝,可惜這個人不會是我!”
說罷,聶瑾萱也不等殷鳳湛說話,便轉(zhuǎn)身走了……可就在這時,卻只見殷鳳湛猛的神情一沉,然后抬手抓起那壺酒便狠狠的喝了一口,然后扯過聶瑾萱,便徑自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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