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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說話聲很熟悉,竟是順承帝身邊的總管高才庸。所以,此時一聽到房外的說話聲,殷鳳湛和聶瑾萱近乎同時一愣,隨即聶瑾萱抬頭看向殷鳳湛,接著揚聲應(yīng)承道
“沒呢?怎么?高公公有什么事情么?”
聶瑾萱言語溫和,但此時的表情卻瞬息萬變。而這邊聶瑾萱的話音一落,便只聽站在門口的高才庸微微一笑的應(yīng)聲道
“哦,呵呵~,還沒休息啊,那就好……灑家還以為驚擾了宸王殿下和宸王妃休息呢……是這樣的,剛才灑家經(jīng)過前院兒的時候,聽聞下面幾個奴才說,這幾天晚上王妃都到廚房那邊拿過酒,想來也是和王爺對飲吧……”
“呵呵,不過這說起來了,那廚房的酒能有什么好酒呢?所以剛剛聽了那兩個奴才的話后,老奴就特意到御珍坊拿了一壺女兒紅,還請王妃和王爺不要嫌棄啊……”
高才庸倒是一番好意。可聞言,聶瑾萱卻猛的一驚,剛想起身開門,但隨后卻被殷鳳湛一把抓住,同時伸手將旁邊的酒壺遞給她
“喝了!”
殷鳳湛低沉的開口,言語中帶著命令。而看著被遞到自己面前的酒壺,聶瑾萱卻不禁皺了下眉,但隨后還是拿過酒壺喝了一口
接著聶瑾萱將酒壺放到旁邊,同時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起身來到房門前將門打開……而此時,一看著聶瑾萱將門打開了,高才庸頓時笑著將手里的女兒紅遞了過去
“王妃,老奴叨擾王爺和王妃雅興了。”
高才庸一臉隨和,但說話的同時,卻不禁向著房間里掃了一眼,而見他如此,聶瑾萱卻是不由得眉頭一動,然后也跟著笑了起來
“呵呵~,高公公客氣了,高公公平日里跟在皇上身邊,也是盡心盡力,沒少受累,而眼下這么晚了,高公公竟然還能想著我和王爺?shù)氖聝海⑶姨匾馑蛠砼畠杭t,真是讓我這……哎呀,真是讓瑾宣覺得窩心啊!”
聶瑾萱的話說的很好聽,可說話的同時,卻也沒特意的遮掩高才庸的視線,而此時,順勢瞄了房里一眼的高才庸也是馬上收回視線,然后再次接口道
“哪里哪里,王妃這話說的讓老奴可是受寵若驚了,這是老奴該做的,沒什么窩心不窩心的……那行了,既然這女兒紅已經(jīng)送到了,老奴就不打擾王妃和王爺?shù)难排d了,就先告退了。”
話落,高才庸對著聶瑾萱躬身微微點了下頭,然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而等著高才庸走遠了,聶瑾萱這才緩緩的關(guān)上房門……
……
送走了高才庸,聶瑾萱回到了長椅旁,抬手將手里的女兒紅放到一旁,隨即不禁呼了口氣,然后再次伸手將殷鳳湛的褲腳挽了起來
隨后,聶瑾萱重新確認了一下之前包扎的傷口沒有問題,接著才又幫著殷鳳湛將褲腳放下……
聶瑾萱不說話,房間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隨后等著幫殷鳳湛將一切都搭理妥當(dāng),聶瑾萱抿唇說道
“你早就知道這次提前祭春的目的吧。”
其實,早在一開始,聶瑾萱就覺得這才祭春有些古怪。只是當(dāng)時聶瑾萱沒有想到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兒,而今天高才庸的意外到來,卻是瞬間讓聶瑾萱恍然大悟。
原來,這次順承帝特意提前祭春,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出之前那日夜闖皇宮的人!
而殷鳳湛應(yīng)該也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所以才會每天都跟著進紫楓林,目的就是不想讓順承帝看出破綻!
只是,聶瑾萱沒有想到,自己深夜到廚房拿酒這么小的事兒,順承帝竟然都盯上了,甚至讓高才庸親自過來走一趟……好吧,不得不說,這一次是自己疏忽了!
所以,想到這里,聶瑾萱不禁皺了下眉,但隨后卻又不禁抬眼看向眼前的殷鳳湛
“對了殷鳳湛,那剛剛高公公來送酒,是不是也就是說,皇上已經(jīng)開始懷疑你了?”
聶瑾萱有些擔(dān)心,可此時,聽著聶瑾萱的話,殷鳳湛卻只是靜靜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斂眸將旁邊那壺女兒紅拿了過來
“不清楚。”
“喂,什么叫不清楚啊?!我說你……”
聽著殷鳳湛含糊其辭,聶瑾萱有些惱火,可隨后聶瑾萱這邊話還沒說完,便不經(jīng)意的看到眼前的殷鳳湛竟然將女兒紅拿過來,然后徑自倒了一杯
見此情形,聶瑾萱先是一愣,但接著便伸手一把將那杯酒搶了過來
“殷鳳湛,我說你是不是不長記性?!我不是和你說過,你現(xiàn)在不能喝酒嗎?”
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聶瑾萱直覺的自己成了殷鳳湛的老媽子。可隨后還不等聶瑾萱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卻只見殷鳳湛又一手將那杯酒搶了回來。見此情形,聶瑾萱頓時火冒三丈
“喂,你……殷鳳湛,剛剛我和你說的話你到底聽清楚沒有?你現(xiàn)在不能喝酒!你現(xiàn)在把這壺酒喝了,倒不如直接留下,省的明天晚上我再出去拿!你……”
“你以為高才庸今晚送了酒過來,就完了嗎?”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聶瑾萱被殷鳳湛氣的不行,可隨后沒等話說完,便被殷鳳湛打斷了。而此時,一聽著殷鳳湛這么說,聶瑾萱頓時有些不解,但接著卻瞬間明白了過來
是的,高才庸送了酒過來,而如果今天晚上,這壺酒沒有用完,那么自然又會引起順承帝的懷疑。
可現(xiàn)在,傷口都已經(jīng)包扎好了,總也不能再用一次吧!要不然將酒倒掉?!可這樣的話,如果順承帝真的有些調(diào)查,那么明天白天定然會找藉口到房間里搜查……
不行!倒掉肯定不行,又不能用,而且現(xiàn)在殷鳳湛又不能喝酒……
所以想到這里,聶瑾萱不由得皺了下眉,但接著卻不由分說的一把再次將殷鳳湛手中的酒杯奪了過來
“要喝也是我喝,你不許給我動!”
說著,聶瑾萱也不管殷鳳湛說什么,便直接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接著,更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將那高才庸送來的那整整一壺的女兒紅全部喝了進去。
……
御珍坊是專門為皇帝存放酒的地方。所以,簡而言之,凡是出自御珍坊的酒,定然都是百年以上的佳釀?wù)淦贰?br/>
甘醇綿柔,芳香無窮。而這樣的酒也近乎都有一個特征,那就是入口的時候還算好,但后勁兒卻很大。
所以等著聶瑾萱這一壺酒下肚,頓時就覺得有些醉了!
天在搖,地在晃,但此時聶瑾萱的心里卻十分清楚,所以,在使勁兒的晃了晃腦袋后,聶瑾萱便將手里的酒杯搖搖晃晃的放到了旁邊的桌上,然后轉(zhuǎn)身便要往床榻走……可就在轉(zhuǎn)身的瞬間,卻是一下子栽倒了旁邊殷鳳湛的身上。
“呃……咯!不,不用扶我,我,我沒事兒……”
打著酒嗝。聶瑾萱強自讓自己清醒,而話落,更是伸手推開殷鳳湛作勢起來……但隨后卻又再次倒了下去
聶瑾萱是真的暈頭了。而此時,見她如此,原本面無表情的殷鳳湛不由得皺了下眉,但接著卻一把將她抱在懷里
姿勢舒服了,聶瑾萱不禁將臉在殷鳳湛懷里蹭了蹭,然后竟又作勢要掙扎著起來,可這時,殷鳳湛卻一把將她困在懷里,同時伸手執(zhí)起她的下巴
“告訴本王,你是誰?”
“啊?我是誰……我,我是聶瑾,聶瑾萱……”
聶瑾萱醉的說話有些不利索了。但還是磕磕巴巴的說了出來。而聽到這話,殷鳳湛卻微微瞇了下眼睛,然后又接著問道
“你不是聶瑾萱,本王知道,所以你告訴本王,你究竟是誰?”
“嗯……我是誰……我就是聶,聶瑾萱……”
“那你告訴本王,你為什么會驗尸?”
殷鳳湛繼續(xù)追問,而這時,聶瑾萱卻竟然直接閉上了眼睛,然后呢喃的應(yīng)聲道
“驗尸啊……學(xué)的唄……”
“跟誰學(xué)的?”
“殷鳳湛說是和……和孟顯……”
“那你真正的是和誰學(xué)的?”
“嗯……在學(xué)校……”
聶瑾萱真的醉了,而此時,聽著她嘴里說出‘學(xué)校’二字,殷鳳湛卻頓時眸光一閃
“學(xué)校……是什么?”
“……”
殷鳳湛低聲的開口,可這一次,直到過了好半晌,卻依舊沒有聽到聶瑾萱說話。隨即,殷鳳湛這時才不由得斂眸,接著卻發(fā)現(xiàn),原來那聶瑾萱已然睡著了!
而此時,看著她那躺在自己懷中睡著安詳?shù)哪槪惺苤切旄≈型钢频母蚀己驼T人芳香的氣息,殷鳳湛隨即不由得抿了唇,然后起身將聶瑾萱抱到床上
殷鳳湛的動作算不上溫柔,但意外的看起來很輕。而隨后等著將聶瑾萱放到床上,殷鳳湛更是身后拉過錦被,然后徑自蓋在了聶瑾萱身上
頓時,聶瑾萱不由得翻了一個身,卻是正好將臉對上了正低著頭的殷鳳湛。而此時,直直的看著眼前那近在咫尺的臉,隨后殷鳳湛不禁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聶瑾萱……我可以相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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