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jié)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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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刀的聲音很輕,輕的仿佛如絮的羽毛,連著熱氣吹拂在聶瑾萱的耳邊……
而此時,被凌一刀猛的這樣一靠近,聶瑾萱直覺的后退一步,但隨后卻瞬間一怔,便對上凌一刀那近在咫尺的眼
凌一刀的眼睛有些狹長,習慣性的一笑,便成了一條細縫,但此時此刻,聶瑾萱卻瞬間瞥見了那一閃而過的精光,頓時引得聶瑾萱心頭微顫
不知道為什么,聶瑾萱直覺的不想和凌一刀說關于那冥夜宮宮主的事兒!即便她也只是最近才從殷鳳湛的言辭中知曉,那江湖上最神秘的冥夜宮宮主其實是個女人,并且還是天承國玄王爺?shù)钠拮樱钩铰宓哪赣H!
只是,即使是這些,也是秘密。甚至連水云都不知道!只不過,聶瑾萱不想告訴凌一刀,不是為了保密,而單單覺得如果告訴凌一刀,會招來禍事!
當然,關于凌一刀說的事情,聶瑾萱也想過。但在聶瑾萱看來,不管那冥夜宮宮主究竟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是穿越千年而來,但總歸不會是壞人!可凌一刀不一樣,凌一刀如今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不定時炸彈!
所以如今他問起來,即便是看在夜辰洛的份兒上,聶瑾萱都不能透露一個字!
想到這里,聶瑾萱微微朱唇一抿,然后再次后退了一步,不著痕跡的和凌一刀拉開距離,同時低聲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呵呵~,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讓我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平靜的直接回了凌一刀一句,隨后聶瑾萱也是秀眉一挑
“不過,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倒是想問問你……即便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呵呵~,你說呢?”
沒有直接回復聶瑾萱,凌一刀只是笑了一下,但一雙細縫般的雙眼,卻是始終盯著聶瑾萱的眼,帶著一抹笑,卻又透著說不出的詭異,陰沉,就像是一直盯著一只青蛙的毒蛇,讓人從心里透出一股子說不得寒意!
一時間,偌大的寢宮再次變得安靜起來,凌一刀臉上帶著笑,卻越發(fā)透著危險,這讓一旁的水云再次警覺,手也無聲無息的將腰間的軟劍抽了出來
可就在這時,就在寢宮里的三人屏住呼吸,只等著下一刻要如何的瞬間,凌一刀卻忽然笑了,眸子一轉(zhuǎn)看了下水云,然后再次竟目光落在了聶瑾萱身上
“呵呵~,有趣,果然有趣~!看來你果然知道……”
凌一刀一字一句的說著,而說到這里,凌一刀卻是微微一頓,接著對著聶瑾萱挑了挑眉,隨即瞬間一個閃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
凌一刀就這么走了,一如他來的時候。而等著凌一刀一走,水云首先松了口氣,然后什么也沒多問的將聶瑾萱扶到旁邊的位置坐下
“郡主,您沒事兒吧?”
水云怕聶瑾萱嚇到,聞言,聶瑾萱卻是搖了搖頭
“沒事兒。”
“那就好,來喝口水!”
說著,水云一把將腰間的軟劍放回去,同時幫著聶瑾萱倒了杯清茶,聶瑾萱接過茶輕抿了一口,但接著卻將手里的茶杯放到一旁
“剛剛的事情,不要和別人說。”
“額……可是……”
“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總之水云,就當剛剛你什么也沒聽到,知道嗎?”
穿越,靈魂附體,是尋常人都無法接受的事兒。而聶瑾萱無法保證,在知曉了真相后,殷鳳湛會不會被嚇到!
所以,說她膽小也好,說她自私也好,說她隱瞞也好,聶瑾萱都不會拿這件事兒去賭,因為她賭不起!因此,就算是被當成小人,死后入十八層地獄,聶瑾萱都要將真相永遠的埋葬下去!
而對于水云來說,剛才她只顧著盯著凌一刀,倒是真心沒注意他和聶瑾萱說了什么,就算是聽到了一些,也是星星點點,或是一些‘知道’‘不知道’的話,所以雖然聶瑾萱特意叮囑,讓水云有些奇怪,但水云還是恭敬的點了點頭
“奴婢明白!”
“嗯,記住連皇上也不要告訴,就當今天凌一刀沒來過,知道嗎?”
“……是!”
雖然有些猶豫,但最后水云還是答應了!而直到這時,聶瑾萱才終于暗自松了口氣,可接著不等聶瑾萱說話,便只聽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借助殷鳳湛便推門邁步走了進來。
想來,剛剛凌一刀也是聽到了響動,才離開的!可不管如何,如今殷鳳湛回來了,聶瑾萱也是心頭一松
“回來啦~!”
“嗯!”
習慣性的點了點頭,然后殷鳳湛便坐到了聶瑾萱身旁,對水云擺了擺手。頓時水云了然的低頭,然后悄然退了出去。
轉(zhuǎn)眼的功夫,房間里便只剩下聶瑾萱和殷鳳湛兩個人,而這時,聶瑾萱才轉(zhuǎn)頭看他,但卻見殷鳳湛雖然神情一如往日,但卻不知為何隱隱透出一抹說不出的沉思,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
“鳳湛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聶瑾萱知道之前凌一刀和殷鳳湛去了同一個地方,卻是不知在哪里!不過對于聶瑾萱來說,不管去哪里,都沒有此時殷鳳湛如此心事重重來的重要!
而此時,一聽到聶瑾萱的話,坐在位置上的殷鳳湛這才猛的回過神來,轉(zhuǎn)眸看了聶瑾萱一眼,但隨后卻一把將她拉起來,然后輕輕的帶到自己懷里
“沒什么,就是去了天牢一趟……”
“天牢?”
“嗯!”
隨后殷鳳湛便將之前如何部署暗中盯緊聶文浩,再到之后國宴開始的同時,派人到城外別院將其擒拿,以及剛剛在天牢的事情都大概說了一遍!
當然,殷鳳湛并沒有說凌一刀冒充士兵,殺了聶文浩一事,也只說是自己命人秘密的將聶文浩處決了。
聶瑾萱也是聰明人,所以等著一聽這話,心里對聶文浩的死,不禁感到說不出的復雜
“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想來父親一心想著唆使西狄出兵,進而挑起和東陵的戰(zhàn)事,進而便于自己行動。只是他忘了,他精明,那西狄人也不是傻子!雖然那西狄新登基的國主是個蠢腦袋,可終究有明白人!”
“并且我聽說西狄本身就是游牧民族,而父親卻是東陵人,所以即便對方能相信他一次,又怎么會全然信任他?!”
說著,聶瑾萱不由得再次嘆了口氣,而這時,聽著她的話,將她抱在懷里的殷鳳湛,卻是也點了點頭
“嗯,是這個道理!所以今天那西狄國師才會在國宴上說什么,送我東陵禮物……呵,真是可笑!想來那巴、赫頡早在離開西狄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蕭喆商量好了!”
聶文浩背叛東陵,教唆西狄發(fā)兵,結(jié)果西狄先是利用之,但卻在新君冊立后,直接將其當禮物會給東陵……呵呵,說起來還真是有夠諷刺!
一時間,房間里便又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提凌一刀,卻仿佛今天晚上凌一刀從來不曾出現(xiàn)過一般!
但想起聶文浩,聶瑾萱的心里依舊有些不是滋味兒,所以在略微沉默了下后,還是忍不住小聲問道
“對了鳳湛,那他死之前,有說些什么嗎?”
聶瑾萱不過是隨口一問,可聞言,殷鳳湛一直微斂的眸光,卻是不禁一動,但隨后卻又瞬間隱去,接著徑自搖了搖頭
“……沒……”
說著,殷鳳湛伸手將懷中的聶瑾萱抱緊,同時將頭靠在她的頸窩
“他什么也沒說,只說成王敗寇。”
“呵……成王敗寇嗎?倒像是他會說的話!”
再次嘆息,隨后聶瑾萱便也將甚至靠在殷鳳湛身上,然后又是說了好些悄悄話,接著才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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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宴結(jié)束了,但發(fā)生的事情,卻讓人記憶猶新!
殷鳳湛當場凌遲了西狄的藍姝公主,更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但卻沒人敢吭聲一句!
所以待國宴一結(jié)束,巴,赫頡便連夜帶人回了西狄,殷鳳湛聽到消息,倒也沒人阻攔。而其他的一些鄰國使臣,將事情看在眼里,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里對這個東陵新登基的國主,卻已然產(chǎn)生了一種畏懼之心!
就這樣轉(zhuǎn)眼又是半個月過去了,鄰國使臣已然紛紛離京了,同時邊關那邊也傳來消息,東陵和西狄在邊境交手了。
戰(zhàn)事終于開始了,而齊國公邱慕白也當真是好本事,再加上東陵將士氣勢正足,所以之后一連三天,邊關報捷!
一聽這個消息,滿朝文武雀躍,接著又是大概過了半個月的功夫,邊關再次傳來消息,榮晉二城之一的容城已然被收復!
接連喜事不斷,整個東陵似乎都沉浸在喜悅之中,朝廷百官欣喜,市井百姓雀躍,卻只除了一個人,那就是殷鳳湛!
而能讓向來冷然而沉穩(wěn)的殷鳳湛動氣,估計也只有一件事兒,那就是聶瑾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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