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jié)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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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殷鳳湛在晚上回宮后,很少出去。所以此時看著他回來又走了,聶瑾萱雖然沒多問,但還是忍不住看著殷鳳湛離開的背影,微微皺了下眉。
見此情形,一旁的水云也走了上前,然后抬頭看了一眼,接著緩聲說道
“郡主,都這時候了,皇上怎么又出去了?”
水云也有些不解,聞言,聶瑾萱卻是最后看了一眼,接著目光一收
“誰知道呢,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兒吧!”
聶瑾萱心里清楚,殷鳳湛不告訴她,應(yīng)該是不想讓她知道。而如今的聶瑾萱也是想開了,除了一些原則性問題,其他的事情就沒必要較真。殷鳳湛是她的良人,而他給她依靠,她又何必?fù)笓傅娜枺浚》凑阶詈笏€是會告訴自己,雖然到那時一切都只剩下了結(jié)果!
這是一種莫名的依賴,也是聶瑾萱曾經(jīng)沒有想過的。但真正的遇到了,其實感覺還不壞!
聶瑾萱不太關(guān)心,水云自然也不好多問。伸手拿過一杯清茶幫聶瑾萱倒上,同時臉上難得笑了起來
“對了郡主,說起來今天的事兒想必皇上已經(jīng)和您說了吧!您是不知道,當(dāng)時那場面哦……真真是夠爽快!”
水云性子向來冷漠,更是先少八卦,但今天的事情還是讓她忍不住說上一說。而一聽這話,聶瑾萱倒是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有什么事兒嗎?”
剛剛殷鳳湛雖然和她說了國宴上的事兒,但也只說將那蕭藍(lán)姝凌遲處死了,其他的倒是沒說什么,所以此時看著水云這般說,定是知曉了其中的一些細(xì)節(jié),因此也不禁追問起來。
而一聽聶瑾萱追問,水云便心知自家主子沒怎么和聶瑾萱說細(xì)節(jié),隨即抿嘴一笑,便低聲說道
“郡主咱們之后都回來了,所以不知道前面都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之后奴婢聽著風(fēng)哥說,當(dāng)時那場面真的好嚇人……”
隨后,水云便將之前從廉風(fēng)那里聽到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水云不是個會說故事的,但即便不形象,卻依舊讓聶瑾萱感到了當(dāng)時的緊張和震撼,尤其是聽到蕭藍(lán)姝被當(dāng)場凌遲,撕心裂肺的叫聲讓所有人都嚇得臉色慘白的時候,連著聶瑾萱也不由得抿了抿唇,然后徑自嘆了口氣
“都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當(dāng)初如果不是她那般殘忍,如今又豈會受這般折磨?!”
對于蕭藍(lán)姝被千刀萬剮,聶瑾萱雖然覺得有些血腥,卻絲毫不覺得過分!要知道當(dāng)初孫氏和白美蘭的痛苦,可是不比她少,如今她一命抵一命,也是死不足惜!
聶瑾萱不是狠毒的人,但也絕對不是悲天憫人的圣母,所以在她的心里,一報還一報,是天經(jīng)地義的道理!
“是啊郡主!她就是活該!仗著自己是公主,肆意妄為,如今這般下場,一點兒都不屈得慌!要知道,她能在我們東陵如此大開殺戒,那么可想而知,在西狄保不準(zhǔn)有多少冤魂死在她手里呢!”
水云揚聲說著,隨即菱唇一抿
“不過撇開那女人不說,主子對郡主您可是一頂一的!之前風(fēng)哥還說,當(dāng)時聽著那西狄國師說什么主動歸還榮晉二城,風(fēng)哥還想著,主子會不會真的放了她呢!要知道當(dāng)時不少朝臣都有些蠢蠢欲動了,畢竟,這兵不血刃的事兒,總歸要比大動干戈來的好!不過最后主子卻是連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水云越說越樂,原本淡漠的臉上,更是少見的透出了一抹迷人的神采。不過說到這里,水云卻是微微一愣,然后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說起來,說起來有件事兒,奴婢倒是覺得有些古怪!那西狄國師說是要給主子一份厚禮,可之后主子根本沒搭理他,就直接帶上了一個人來……”
水云不是普通女子,所以一準(zhǔn)便聽出了這里面的懸疑之處。而聞言,聶瑾萱也是點了點頭
“嗯,說的有道理!只是不知那人是誰!對了,你沒問廉風(fēng)嗎?”
“問了呀,可是風(fēng)哥不說!說是主子吩咐的,不讓說!”
“你也不行?”
“不行!”
說著,水云不禁抿了抿嘴
“郡主您是不知道風(fēng)哥那個人,嘴緊的很,說是不能說的事兒,那保準(zhǔn)誰都不會告訴!”
水云和廉風(fēng)等人都是自小便被當(dāng)成死士培養(yǎng)的。同吃同住,雖然情誼深厚,但他們卻甚至身為一個死士的規(guī)矩!所以每每有什么事情,如果主子命令不能說,那便同時死士,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而此時,水云雖然這般抱怨廉風(fēng),但同樣的,如果今天在國宴上的是水云,水云同樣不會多說!
所以,此時一聽水云這么說,到也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徑自將手里的茶杯放到一旁,同時拿過之前看了一半的書
“是誰又如何?之后總歸會知道的!”
“郡主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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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宮這邊恬靜安逸。
而出了永樂宮的殷鳳湛,卻并不是去了御書房,而是直接去了天牢。
此時的天色已暗,殷鳳湛便只帶了廉風(fēng)和云悔兩人直接去了天牢。隨后一到天牢門口,便看到了火融正在天牢門口等候。
而此時,看著殷鳳湛來了,火融馬上上前作勢行禮,但之后卻只見殷鳳湛抬手一擺
“人呢?”
“在里面!”
“在外面守著,廉風(fēng)隨朕進(jìn)去!”
說著,殷鳳湛便率先走進(jìn)天牢,然后不多時便來到了最里面的那間牢房!
……
很明顯,這是一間被細(xì)心安排過的牢房,牢房不大,卻是在最里面的角落,甚至連周圍數(shù)個牢房,都被事先清空了出來!
火把閃爍,驅(qū)散了黑暗,但卻驅(qū)不散天牢中那特有的腐朽和發(fā)霉的氣味兒,即便是有火光,卻已然讓人感到說不出的晦暗。
而此時,殷鳳湛卻絲毫不覺,一身錦衣站于牢房之外,隨即抬眼看向那牢中之人……這時才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今日在國宴之上,被殷鳳湛命令廉風(fēng)帶上來的那個男人!
當(dāng)然,此時此刻,那男人依舊雙手背捆著身后,頭上照著袋子,讓人看不出容貌!
見此情形,殷鳳湛微微薄唇一抿,接著眸光一轉(zhuǎn),瞥了下旁邊的廉風(fēng),頓時廉風(fēng)馬上會意,然后對著旁邊的侍衛(wèi)說道
“打開!”
“是!”
侍衛(wèi)應(yīng)聲,拿出鑰匙將牢門打開,這時一旁的廉風(fēng)將事先準(zhǔn)備的椅子搬過來,殷鳳湛隨即撩袍而坐。
殷鳳湛沒多說話,而此時當(dāng)殷鳳湛一坐下,廉風(fēng)便直接叫來兩名侍衛(wèi),然后低聲說道
“將他頭上的袋子拿掉!”
“是!”
其中的一名侍衛(wèi)應(yīng)聲,接著兩人一個將那被綁的男人拽起來,另一個人便直接伸手一把將罩在他頭上的袋子拿下來……而此時接著那昏黃的火光一看,原來那男人竟然就是潛逃在外的聶文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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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殷鳳湛當(dāng)初之所以會大動干戈的舉行國宴,為的就是將聶文浩引出來!因為聶文浩這個人向來心細(xì)如發(fā),并且很多時候都事必躬親!而如今他這邊處境,更是暗中唆使西狄出兵壓境,那么顯然是必有圖謀!
這是聶文浩翻盤的最后一次機會,當(dāng)然不會錯過。而這個時候東陵舉行國宴,顯然會讓他起疑,因此殷鳳湛當(dāng)初就是料準(zhǔn)了聶文浩一定會悄然隨西狄使臣來東陵。所以當(dāng)巴*赫頡等人一到東陵境內(nèi),殷鳳湛便已然派人將他們盯上了!
只是,聶文浩向來小心,再加上有巴*赫頡在,所以殷鳳湛一直沒有打草驚蛇。隨即一直等到巴*赫頡參加國宴之時,便立刻讓人將聶文浩抓了起來!
當(dāng)然,抓捕聶文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要知道聶文浩這次來東陵本就是冒險之舉,所以自然嚴(yán)加戒備。只是,如今的殷鳳湛已然不是當(dāng)初在泰蓮山時那般孤掌難鳴,所以即便聶文浩這些年豢養(yǎng)的侍衛(wèi)實力不俗,但卻絕不是廉風(fēng)等人的對手,一番血戰(zhàn),最后順利的將聶文浩抓了起來!
而此時的聶文浩,頭發(fā)散開,衣衫凌亂,但即便如此,一雙帶著皺紋的眸子,卻依舊透著讓人不能輕視的精光!所以見他如此,坐在位置上的殷鳳湛不禁眉頭一動,然后沉聲率先開口說道
“又見面了!”
殷鳳湛不會說一些云山霧繞的客氣話,簡單的一句,便瞬間吸引了聶文浩的注意。而看著此時比之往日更加沉穩(wěn)冷然的殷鳳湛,聶文浩卻是雙唇微動,然后冷冷一哼
“宸王殿下……不,應(yīng)該說是東陵皇帝陛下,陛下真是好計謀,老夫甘拜下風(fēng),佩服佩服!”
咬著牙,聶文浩一字一句的說著。言語中的恨意和諷刺是那么的顯而易見。而聞言,殷鳳湛倒是也沒說什么,但隨后卻是眸光一斂
“朕也要佩服你,做的一出好戲!”
“哼!是啊,是一出好戲,可惜她還活著!”
聶文浩揚聲說著,聲落轉(zhuǎn)頭看了殷鳳湛一眼,瞬間,果然只見殷鳳湛臉上閃過一抹滔天的怒意!
顯然,聶文浩說的她是指聶瑾萱。而這一切都是聶文浩設(shè)的一個局!
因為,在聶文浩計劃中,東陵和西狄如果不挑起戰(zhàn)事,那么他便無從對東陵下手。所以對聶文浩來說,他是不可能看著兩國和親的!可是他勸說不了蕭藍(lán)姝,因此,便只能從殷鳳湛或是聶瑾萱入手!
而聶文浩這個人厲害就厲害在,他能洞悉人心!因此,他很清楚的知道,今天他暗中派人入宮給聶瑾萱下毒,其實聶瑾萱死不死都沒有關(guān)系,而是在于提醒殷鳳湛,蕭藍(lán)姝這個女人是個惡毒的女人,她將會對聶瑾萱不利!
因為聶文浩很清楚殷鳳湛對聶瑾萱的感情。所以一旦殷鳳湛知道了這件事兒,那么不管聶瑾萱有沒有出事兒,也不管這件事兒究竟是不是蕭藍(lán)姝做的,但唯有一樣就足夠了,那就是蕭藍(lán)姝對聶瑾萱有威脅!而只消這一條,蕭藍(lán)姝必死無疑!
因此,今天在國宴之上,任憑巴*赫頡說破了嘴,卻依舊救不了蕭藍(lán)姝的性命,因為殷鳳湛已然打定了主意,要將蕭藍(lán)姝徹底抹殺!
而這樣一來,東陵和西狄別說是和親,就算是大動干戈也不足為奇,而才能讓聶文浩找到可趁之機!
只是,聶文浩千算萬算沒想到,他只將自己的算盤打的想,卻不知早在他邁入東陵的瞬間,便已經(jīng)成了殷鳳湛的甕中之鱉!
并且,說起這事兒來,即便是殷鳳湛沒有趁機抓他,聶文浩依舊是逃不過的!要知道,那西狄國師巴*赫頡也不是吃素的,當(dāng)初聶文浩趁著巴*赫頡生病閉門不出之時,教唆西狄國主蕭喆屯兵邊境,挑起東陵怒火,這事兒本就讓巴*赫頡對其極為不滿,再加上巴*赫頡也知道聶文浩的底細(xì),所以焉能讓他好過?!
因此,早在來東陵之初,巴*赫頡便私下和西狄國主蕭喆商量過,必要之時,可以趁機送東陵一個人情,那就是將聶文浩直接綁起來送給殷鳳湛,進(jìn)而換的一些好處。
畢竟對于西狄的新國主蕭喆來說,雖然聶文浩當(dāng)初助其登基功不可沒,但他終究不是西狄人,并且聶文浩本身就是一個叛逃者,而巴*赫頡卻不同,這么多年巴*赫頡對西狄兢兢業(yè)業(yè)不是假的,所以這樣一比,孰輕孰重,縱然蕭喆是個莽夫,可也知道要如何選擇!
所以,今天在國宴上,巴*赫頡才說要送給殷鳳湛一份大禮,可惜,巴*赫頡終究是晚了一步,一切都已然被殷鳳湛握在了手里!
想來,聶文浩原本以為自己是那只抓了螳螂的黃雀,卻不知,他也不過是一直只看到了蟬的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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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本文正是進(jìn)入結(jié)局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