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zhì)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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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殷鳳錦和秦王殷鳳蓮的出現(xiàn)有些突然。而此時,看著臉上帶著嘲諷笑意的殷鳳錦,還有少見的面無表情的殷鳳蓮,坐著牢房中的殷鳳翔卻只是微微一笑
“呵呵~,我一切安好。三皇弟,五皇弟可還好么?”
殷鳳翔一如既往的笑著,美麗而出塵的臉上,更是透著和往日一般的隨意和溫和。見他如此,殷鳳錦頓時冷笑了一聲,然后揚(yáng)眉說道
“別和本王稱兄道弟,你不配!”
殷鳳錦的話很傷人,但殷鳳翔卻不以為意。而他越是如此,殷鳳錦心里的怒意卻不禁冒了出來,然后徑自冷哼了一聲說道
“哼!你現(xiàn)在倒是過的輕松愜意,不過說實(shí)在的,我還真想不到,你竟然做出那么多歹毒的事情……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老話,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對于殷鳳翔,此時的殷鳳錦心里充滿了說不盡的恨意。而此時聽到這話,殷鳳翔非但不惱,反倒越加笑的輕松起來
“呵呵……”
殷鳳翔笑的隨意而云淡風(fēng)輕。見他如此,殷鳳錦頓時惱怒了起來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討厭殷鳳寒也就罷了,殺了他也就罷了,可父皇呢?父皇一直待你不薄,你為什么一定要?dú)⒘怂浚‰y不成你真的想做皇帝,想瘋了嗎?!而事到如今,你竟然還笑的出來……殷鳳翔,我真是小看了你!”
殷鳳錦氣的渾身發(fā)抖,可此時的殷鳳翔卻仿佛沒聽到他的叫囂一般,依舊笑的肆意。而隨后,等著笑過了,殷鳳翔才不禁抿了抿唇角,然后抬眼看向殷鳳錦
“我笑,是我覺得三皇弟說的不錯!正所謂人不可貌相……就像是三皇弟一樣,雖然這些年來,表面看起來依附大皇兄,可實(shí)際上,出了事情第一個想要鏟除大皇兄的,不就是三皇弟你嗎?!”
“又比如這些年來,三皇弟雖然一直表現(xiàn)的很惡毒,可在知道父皇出事了之后,第一個動心思要找出真兇的,不也是你嗎?!”
“所以啊,三皇弟如此?我又何曾不是呢?!畢竟這人心啊,可是最莫測的東西……一念成魔,一念成魔,也便是這個道理!”
殷鳳翔笑著說著,而說到最后,卻是不知道是說給殷鳳錦,還是說給自己的。可此時聽到這話,殷鳳錦卻是冷笑了一聲,然后瞇著眼睛說道
“是啊……人心啊,還真是莫測的東西!所以我現(xiàn)在真的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看看殷鳳翔你的心,究竟是黑的,還是紅的!”
“呵呵……”
面對著殷鳳錦的憤怒,殷鳳翔只是一笑。而隨后,殷鳳翔卻是不禁眸光一閃,左右看看,同時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說起來,六皇弟呢?六皇弟怎么沒來?”
如今的幾位皇族的幾位王爺中。太子殷鳳寒已死,殷鳳翔在天牢。外面的便也只剩下了云王殷鳳錦,宸王殷鳳湛,秦王殷鳳蓮,和恭王殷鳳軒!
而這其中,宸王殷鳳湛不用說,自然是不會來的,可恭王殷鳳軒不同。所以如今看著殷鳳錦和殷鳳蓮都來了,殷鳳翔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可這時,聽到殷鳳翔的詢問,一直神經(jīng)緊繃的殷鳳錦,卻是笑了
“呵呵……你問老六啊?!那我就告訴你好了,老六就在外面,只不過他說了,他永遠(yuǎn)都不想看見你!”
殷鳳錦一字一句的說著,甚至故意讓殷鳳翔聽得清清楚楚一般。當(dāng)然,殷鳳錦說的也是事實(shí),所以一聽這話,殷鳳翔頓時微微愣了一下,但之后卻只是笑笑,抿唇不語
一時間,晦暗的天牢中,再次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但片刻之后,殷鳳翔卻又是笑著抬眸,接著笑著說道
“是么,原來是這樣……不過,不管如何,今天三皇弟和五皇弟能來,我還是很高興的~!”
殷鳳翔依舊泰然,而說到這里,隨即眸光一轉(zhuǎn),徑自看向站在云王殷鳳錦旁邊的秦王殷鳳蓮
可此時聽到這話,站在殷鳳錦旁邊,但卻至始至終沒有說話的秦王殷鳳蓮,卻眸光一凜,接著直直的看向殷鳳翔說道
“你錯了!我今天過來,其實(shí)只想告訴你一句話……”
“哦?什么話?”
“我殷鳳蓮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兒,就是當(dāng)初找神醫(yī)治好你!甚至如果早知今天這般,我寧可當(dāng)初看著你就那么死掉!”
長這么大,殷鳳蓮第一次說話如此冰冷。而話落,殷鳳蓮最近不再看殷鳳翔一眼,便直接轉(zhuǎn)身徑自離開……見此情形,一旁的殷鳳錦也沒說什么,接著也跟著走了出去……
可剛剛走了幾步,走在前面的殷鳳蓮卻又忽而腳下一頓,接著頭也不轉(zhuǎn)的低聲補(bǔ)充了一句
“另外,我還要多說一句……以后不要和本王稱兄道弟,本王的二皇兄早在當(dāng)初,就已經(jīng)死了!而你不是!”
話落,殷鳳蓮隨即邁開步子,然后再也沒有駐足一步,便直接離開了……
云王殷鳳錦和秦王殷鳳蓮走了。牢房中再次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平靜。而殷鳳翔卻還是坐在那里……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但細(xì)看之下,那笑容卻隱隱透著一抹說不出的苦澀……
陪伴他的便又剩下了無盡的晦暗和詭異的安靜。可隨后不過片刻的功夫,外面卻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頓時,坐在牢房中的殷鳳翔不禁一怔,隨即臉上瞬間浮起一抹笑意,同時兀自抬頭……可隨后就在看到來人的剎那,殷鳳翔卻頓時愣在了當(dāng)場!
“……瑾萱?!”
……
其實(shí),殷鳳翔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本以為是殷鳳錦或是殷鳳蓮兩人中的誰,重新折返了回來……只是,他如何也沒想到,這次來的并不是冷嘲熱諷的殷鳳錦,也不是憤怒至極的殷鳳蓮,而是聶瑾萱!
畢竟,早在之前的時候,殷鳳湛就告訴過他,聶瑾萱不想見他!所以,殷鳳翔便也不得不打消這個奢望……所以,眼下看著聶瑾萱竟然就這么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殷鳳翔頓時有些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而驚訝過后就是喜悅。所以,在短暫的怔忪后,殷鳳翔不禁再次笑了,接著兀自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瑾萱……”
殷鳳翔忍不住輕聲喚著,而此時,看著殷鳳翔那瞬間喜悅的臉,站在牢房外的聶瑾萱,卻只是抿了抿唇
“瑞王殿下,可還安好?”
“好……你呢?”
“也還好!”
站在牢房外,聶瑾萱緩聲應(yīng)著,美麗而豐腴的臉上波瀾不驚,沒有笑意但也沒有憂傷……就那樣平靜的,但即便如此,聶瑾萱的應(yīng)答和到來,還是讓人殷鳳翔臉上的笑意,越漸散了開來
但之后,殷鳳翔卻沒有馬上搭話,而只是靜靜的看著聶瑾萱,仿佛要將她刻在心里一般。而聶瑾萱就這樣任他看著,隨后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聶瑾萱才微微神情一動,然后緩聲說道
“瑞王殿下,其實(shí)殿下您現(xiàn)在不該問我如何,應(yīng)該問問娉婷如何……”
“呵呵~,是啊……那不知現(xiàn)在娉婷如何?”
“不好,也好!”
“哦?何為不好?何為好?”
聶瑾萱的話,勾起了殷鳳翔的興趣……或者說,聶瑾萱的話,一直都讓殷鳳翔很感興趣。而此時,聽到殷鳳翔的追問,聶瑾萱知道他并非真的想知道邱娉婷如何,但還是兀自平靜的應(yīng)聲道
“娉婷喝了‘忘憂’,把從前的事情都忘了,從前的所有……因此,對于現(xiàn)在的娉婷來說,所有人,所有事都是陌生的。她不記得養(yǎng)育她的父母,不記得自己童年的嬉戲,甚至不記得自己叫什么……所以,殿下您覺得這是好事嗎?”
“所以,娉婷現(xiàn)在不好,很不好……但是,幸好國公大人和夫人很疼愛娉婷,所以自打娉婷醒來之后,便每天都和她說起從前的事情,從前高興的事情,因此如今的娉婷很快樂,她的記憶里都是好事兒。當(dāng)然,最關(guān)鍵的是,娉婷她已經(jīng)徹底忘了殿下您!”
沒有指責(zé),沒有怨恨,聶瑾萱只是靜靜的陳述事實(shí)。而此時,聽著聶瑾萱的話,殷鳳翔只是短暫的神情動了下,但之后卻又笑了起來
“是么……那就好,看來娉婷過的不錯!要知道,記憶啊,是個奇怪的東西。有時候越是想忘掉的事情,卻記得越清楚,越想記憶的事情,卻越漸模糊。所以,失去從前的所有,然后可以選擇的篩選記憶,這也不失為一件好的事情……”
“瑞王殿下說的有道理。只是在我看來,一個人的記憶,記載著他的過去!過去有悲有苦,有甜有酸,而正因?yàn)楸瘋目酀艜桨l(fā)顯示出喜悅的甜蜜。而也正因?yàn)橛辛诉^去,才會讓人感受到自己經(jīng)歷過了什么,而這些經(jīng)歷也正是一個人,活著的證明!”
“呵呵~,瑾萱還是一如既往的特別,而正因如此……”
之后的話,殷鳳翔沒有再說,但一雙眼,卻始終看著聶瑾萱。而此時,對上他的眼,聶瑾萱卻是微微抿了抿唇,然后在片刻之后,忽而神情一斂的低聲說道
“鳳翔,我今天來,只想問你一件事兒……你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