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皮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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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慘不忍睹!
瞬間,聶瑾萱直覺的鼻子一酸,眼淚一下子便流了出來!
因為,聶瑾萱已然直接的感到,眼前這具尸體,就是自己的大姐聶瑾瀾!
聶瑾萱不是愛哭的女人,但此時此刻,卻是如何都止不住眼淚往下流,最后她也只能強忍著聲音,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但那無法抑制的嗚咽聲,還是讓人感到,說不出的傷心!
所以見此情形,一旁的水云也不由得眼圈泛紅,隨即上前扶住聶瑾萱的胳膊,而墨玉玨和裴耀光,則靜靜的看著聶瑾萱,臉上同時泛起了凝重和擔(dān)心!
就這樣,狹窄的小巷里,瞬間彌漫出傷感而悲慟的氣息。外面的人看不到,但已然感受到這樣的凝重,隨即不由得開始議論起來……見此情形,原本心情就不好的裴耀光,頓時火了,隨即轉(zhuǎn)頭罵道
“都給本大爺閉嘴!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不?告訴你們,再多說一句,本大爺都把你們一個個抓起來!”
裴耀光在京城里,那是天不怕地不怕,別說是平民百姓,就算是皇親國戚,煩到他手里,依舊沒有好果子吃!所以此時被裴耀光這么一吼,眾看熱鬧的百姓,立刻老實的閉上嘴,不敢多說一句。
頓時,周圍又安靜了下來。而許是聽到裴耀光的喊聲,一直沉浸在傷心中,不住流淚的聶瑾萱,這才回過神來,隨即從旁邊的水云手中拿過絲帕擦了擦臉,接著在平靜了片刻后,抬頭對著墨玉玨點了點頭
聶瑾萱沒說話,但墨玉玨卻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隨即墨玉玨也俯下高大的身子,蹲到聶瑾萱旁邊
“確定?”
“沒有詳細驗尸,但我我覺得是!”
雖然聶瑾萱沒有一如既往的說,百分百的肯定,但聽她這么說,墨玉玨還是選擇相信她的話。而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裴耀光也不禁推開礙事兒的水云,湊了上來
“那死因是什么?刺死的?還有,之前我看死者同樣被毀了容,所以是不是和之前的案子有什么聯(lián)系啊?”
對于聶瑾瀾,裴耀光可沒什么感情,要不是因為聶瑾萱的關(guān)系,裴耀光甚至根本不會多看一眼。而此時聽到裴耀光的話,聶瑾萱卻是微微沉思了下,然后低聲說道
“衣服被脫光,渾身*,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用綠礬油毀容……就如今看到的情形來看,應(yīng)該和之前的案子有些聯(lián)系,但也有不同之處!”
“你是說,這次兇手并非拋尸城外?”
“這只是其中之一!”
雖然此時此刻,聶瑾萱心里難過,但說起案子,聶瑾萱還是強自冷靜起來,盡量撇開個人情緒
“之前的兩起案子,兇手都是將死者拖到城外,然后拋尸到一些非常隱蔽的地方,甚至將死者的尸體埋起來。可這一次,兇手非但將死者的尸體沒有弄到城外,更沒有將尸體埋起來……所以,如果今天的這起案子和之前的兩起是同一個兇手的話,那么很明顯,兇手已經(jīng)更加猖狂了!而這并不是什么好事兒!”
“而如今雖然沒有驗尸,但就眼下死者身體的毀損程度來看,應(yīng)該是同一個兇手沒有錯……或者說,即便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但絕對和之前的兩個案子,有非常大的關(guān)系!”
說到這里,聶瑾萱的神情越漸冷然了起來。而一聽這話,旁邊的裴耀光和墨玉玨反射性的對視了一眼,隨即墨玉玨不禁低聲說道
“瑾萱的意思是……是團伙作案?”
“有可能!其實我之前就懷疑過,畢竟能將尸體運出城外,并且埋在隱蔽之處……這樣的事兒,如果是單單一個人做,顯然是有些困難的!所以,兇手要么是一個非常強壯的男人,要么就是至少兩人以上的團伙作案!”
聶瑾萱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聞言,一旁的裴耀光卻是點了點頭
“嗯,有道理!那除了這些,還有嗎?”
“不好說,總之還是先驗尸,等著驗尸結(jié)果出來后,再說吧!”
“嗯,也是!”
再次贊同聶瑾萱的說法,隨后裴耀光徑自起身,然后對著旁邊的幾個衙差吩咐了一聲,接著眾人便一起去了京兆府。
……
接下來,在又是一番忙碌后,尸體終于被送到了京兆府。隨即聶瑾萱開始驗尸,而驗尸的結(jié)果,卻讓聶瑾萱瞬間臉色變得慘白如紙
而此時,一直站在旁邊等待著結(jié)果的裴耀光和墨玉玨,見聶瑾萱如此,不由得也是一愣,隨即裴耀光不禁上前一步,然后動了動眉問道
“你怎么了?”
裴耀光有些不明所以。俊秀的臉上不由得浮起一抹擔(dān)憂。可聞言,聶瑾萱卻是微微眨了下眼睛,然后搖了搖頭
“我沒事兒。”
說著,聶瑾萱兀自冷靜了一下,然后便將驗尸的結(jié)果說了出來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昨晚的子時左右。死因是被利器刺中心臟而死!但值得注意的是,兇手在第一下便已然將死者刺死了,而之后那些凌亂的傷痕,雖然看著可怕,但卻都是死后造成的……”
聶瑾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而此時,一聽這話,裴耀光和墨玉玨不由得同時一怔,隨即墨玉玨不禁低聲說道
“瑾萱的意思是說……兇手之后的將死者的尸體弄得血肉模糊,都是障眼法?”
“可以這么說!畢竟,致命傷的傷口很深,并且非常準確!可其他的傷口,卻是錯亂不堪!所以應(yīng)該是兇手故意弄的障眼法!”
點頭肯定了墨玉玨的推算,而等著話落,聶瑾萱卻是微微抿了抿唇,然后一邊將手上的羊皮手套脫下來,同時一邊低聲說道
“然后再有就是,死者的身份可以肯定……是我大姐沒錯!因為我大姐的左手臂上,有一個梅花胎記!”
聶瑾萱面無表情的將最后一句話說完,然后便直接走出了房間!而此時,看著聶瑾萱離去的背影,站在房間里的裴耀光和墨玉玨不由得皺起眉頭,但卻是誰也沒說一句話。
……
不算大的房間里,鴉雀無聲!
隨后等著聶瑾萱走了好一會兒后,站在一旁的裴耀光卻是不禁伸手摸了摸鼻子,然后頭也不轉(zhuǎn)的對著旁邊的墨玉玨說道
“喂,我說姓墨的,我怎么總覺得今天這丫頭有點兒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咱們一樣……”
說著,裴耀光不禁瞇了下眼睛,腦子同時不由的想起之前聶瑾萱在驗尸之后,臉上瞬間變得非常難看的情形……
而此時,聽到這話,一旁的墨玉玨卻只是雙眼看著房門的方向,然后雙唇一抿
“她不說,自然有不說的道理!也許在她看來,那是我們沒必要知道的!”
相比于裴耀光的疑惑,墨玉玨的語氣顯然更加平靜一些。而一聽這話,裴耀光不由得轉(zhuǎn)眸看了他一眼
“嗯……你說的沒錯~!”
最近宮里的局勢變幻莫測,而聶瑾瀾雖然如今是墨家的媳婦,但她也是聶文浩的女兒!再加上,這其中錯綜復(fù)雜的勢力關(guān)系,所以裴耀光也直覺的認為,這事兒應(yīng)該真的是自己不該知道的才是!
想到這里,裴耀光不禁呼了口氣,但隨后卻瞬間再次轉(zhuǎn)眸,看向旁邊的墨玉玨
“切~!你倒是挺了解那丫頭的……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那丫頭再好,如今也有主了!而且,姓墨的別說我沒提醒你,那丫頭家的那口子,可不是吃素的,所以你最好老實點兒~!”
殷鳳湛是什么人,同在一個朝堂上,裴耀光自然心里清楚。所以,此時不禁再次提醒墨玉玨。可聞言,墨玉玨卻是冷冷的撇了裴耀光一眼
“我還用不著你提醒,管好你自己吧!”
說著,墨玉玨轉(zhuǎn)頭看了眼旁邊臺子上,聶瑾瀾的尸體,然后便又冷冷的說道
“尸體一會兒我會派人拿走!”
話落,墨玉玨便直接大步走了出去。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裴耀光不禁冷哼了一下,但隨后卻是神情一斂,同時揚聲叫道
“老周!”
周海原本是裴家的管家,后來裴耀光高中入仕后,裴家老爺子便將周海安排到裴耀光身邊。而此時,一聽到裴耀光在叫自己,一直守在外面不讓人靠近驗尸房的周海趕忙跑了進去
“在,小的在,不知少爺有和吩咐?”
“嘖……都說過多少遍了?不許叫我少爺!要叫大人,懂不?!真是的……”
“是是是,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切~,行了,懶得和你廢話……老周,記著,這具尸體看到?jīng)]?一會兒有人會拿走!另外,都給本大爺記住了,不管任何人問起來這次死的是誰,你們就說是一個從別的地方到京城尋親的外鄉(xiāng)女人……記住了,都給本大爺這么說!要是你們有誰敢多說一個字,或是說漏了一個字,然后讓本大爺聽到街面上有些不該聽到的東西,本大爺就直接把你們?nèi)堪橇似と拥匠峭馕构罚÷牭搅藳]有?!”